战神(上)(典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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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镜面上,正映出一个清丽身影。
将女儿哄睡之后,喜悦就回到卧室,站在穿衣镜前头,一件一件的试著怀孕前的服装。不论是冬季的、夏季的衣服,她全都一一试穿过,反覆思考审视了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选择了一件夏季洋装。
纯棉的布料,摸起来舒适滑溜,而淡雅的粉色,衬得她的肤色更白润。她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用最挑剔的眼光,反覆端详著。
唔,她看起来——还不错嘛!
喜悦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有些害羞,但更多欣喜。
事实上,这肯定是她的“最佳状态”。
女儿出生三个月,她的身材也几乎恢复到跟怀孕之前一样,柔软的腰、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都秀丽如昔,唯一稍有不同的,是她胸前的浑圆雪嫩,比怀孕前更丰满。
饱满的白嫩,撑鼓了布料,丰满的程度,连她都有些不自在。洋装上头,装饰在胸口的,可爱俏丽的蝴蝶结,现在看来,却十足的诱人犯罪,像是香艳礼物上的缎带。
镜子里头,清丽的脸儿,浮现淡淡红晕。
讨厌啦,穿成这样,会不会太……太……“明显”了一点?
喜悦咬著唇瓣,用双手遮住白皙酥嫩的胸口。她陷入挣扎之中,目光再度扫过床上那一堆衣裳,考虑著是否要再换一件。
正在迟疑的时候,镜子里头,灯光一闪,卧房的门被打开了。
啊!
她火速转身,紧张兮兮的伸手一抓,胡乱扯了一件衣服,像是要隐藏什么秘密似的,牢牢盖在胸口,不敢泄漏半点春光。
小妻子怪异的行径,引起陈浩东的注意,浓眉微微扬起。
“怎么了?”
她连连摇头。“没、没有啊!”
“你会冷?”
“不会。”她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抱著毛衣。”他淡淡的提醒。
喜悦脸色更红了些。
“喔,我、我是想把冬天的衣服,全都收起来。”为了圆谎,她转身背对丈夫,坐回床沿,一件件的折起衣服。
陈浩东没有再追究,缓步走到床边,把手里一大本黑色皮革封面的记事本,搁放在矮桌上,里头详细记录著,来访客人的人数、天数与预计行程。
他习惯用电脑纪录,而这本记事本,是特别为她誊写,方便她随时翻看,整理小木屋,以及采买食物的依据。
“这礼拜有客人吗?”她随口问著,手里还在折衣服。
“礼拜五有一组,两个人。”他打开抽屉,拿出更换的衣服,往浴室走去。“还有,你要的食谱寄到了,我明天就下山去拿。”
浴室跟卧室,只隔了一层塑胶浴帘,当水龙头打开时,水珠喷溅在浴帘上,滴滴答答的声音有如骤雨。
“太好了,我等好久了!”一听苦等许久的食谱,终于寄到台湾时,喜悦高兴得双眼发亮。
为了跟丈夫对话,喜悦还换了位置,坐到大床上,最靠近浴室的那边,在闲话家常的时候,手里不忘继续折著衣服。
“我想试试一道新菜,你明天下山时,可不可以到渔港去一趟,帮我买鲜鱼跟虾子回来?”
“好。”
“我还需要一些番红花粉。”
“好。”
“王大姊的店里就有卖。”她提醒。“顺便也买一罐百里香。”她对各种香料都著迷得很。
“知道了。”
这是每晚的惯例,她总在他洗澡时,隔著浴帘在外头说话,谈著最寻常的事情。这类的日常对话,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而属于他们一家人的幸福快乐,就是由这些平凡琐事所堆叠而成的。
这样的时光、这样的对话,都是她心中无可取代的珍宝。
散落满床的衣裳,终于全都整理完毕,被收进衣柜里头。最后,喜悦把那件毛衣也搁进柜子下层,然后才鼓起勇气,红著脸走到浴帘旁。
“老公。”
“嗯?”
“那个……呃……”她吞吞吐吐。
“什么事?”
哗啦啦的水声停了,那低沉的嗓音格外清晰。
她再度深吸一口气,羞得双颊火烫。“今天下午我打了电话,到谢医生的诊所里去,医生不在,是他太太接的,她说医生出诊去了,可能被雨困在路上。”她叨叨说著,紧张得全无重点。“然后,谢太太说,她很喜欢我上次做的番茄红酒炖牛尾,希望我在教会的聚餐上再做一次。”
浴帘后头的男人,极有耐心的听著,静默的用毛巾擦拭健壮的身躯,没有插嘴,更没有催促。
“我们聊天的时候,谢医生回来了,谢太太把电话交给他,我就问了他,已经三个月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她的声音愈来愈小。“医生说……说……通常都可以了,我们可以试试……”
倏地,浴廉唰的被拉开。
喜悦像是被惊吓的小鹿,本能的想后退,但强健的男性臂膀,像是猎人捕捉猎物一般,迅速敏捷的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
“啊!”她低呼一声,本能的伸手扶住他宽阔的肩膀。他双手环抱著她的腰臀,紧紧的圈著她,这样的姿势,让她完全无处可逃,只能低头看著强壮的丈夫。
灼亮的黑眸,笔直的望进她的眼里。
“你确定?”低沉的嗓音,格外沙哑。
喜悦羞得脑袋发烫,搁在他肩膀上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收紧,隔了半晌之后,才又娇又羞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陈浩东抱著妻子,大步走向床边。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不愿意再浪费半点时间。
在大床边缘,他抱著怀中温香软玉,让她从高处,紧贴著他的身体,缓缓的、缓缓的滑下,如此缓慢的摩擦,轻易就燃起欲望的烈火。
当两人的肌肤,只隔著一层薄薄的布料,紧紧相贴摩擦时,喜悦颤抖得忘了呼吸,只能滑落在床上,无助的仰望著丈夫。
冰冷的水珠,从他的发尖滴下,直落入她白嫩的酥胸,教她轻轻一颤,小手无意识的揪紧了床单。
他们曾经在这张床上,做爱过无数次,也在这张床上,孕育了他们的女儿。
因为怀孕与生产,他们被迫“休战”了好几个月。如今,请示过医生后,得到允许之后,两人的热情就再也压抑不住。
高大结实的身躯来到大床上,将床垫压得微微陷落。喜悦既期待又羞怯,当丈夫那双宽厚热烫的大手,抚过她的肌肤时,她只能颤抖轻吟,拱著酥软的身子,回应他的每次抚触。
精心挑选的洋装,很快的就被褪下,她羞怯而无处躲藏,只能翻身蜷缩著身子,紧闭起眼睛。距离上次欢爱,已经有好几个月,久得让她羞于面对,他毫无保留的欲望。
炙热如烙铁的男性身躯,从后方贴了上来,灼热的鼻息,吹拂过她的耳畔,夹杂著因欲望而沙哑的嗓音。
宽厚的大手,绕到她身前,掬握了满掌雪腻,粗糙的拇指与食指,轻轻揉捻著他最钟爱的红嫩乳尖。
“小樱桃,让我看。”
她无法拒绝心爱男人的要求,只能转身。
粗哑的呻吟,从他口中逸出。眼前丰满的白嫩,让他禁不住的埋首,贪婪的大口品尝,以唇齿吮味、以舌尖圈绕。
而另一只大手则悄悄滑落到她紧闭的腿间,快慢交杂的捻弄著柔嫩的花瓣,诱哄著她的甜蜜。热烫的气息一路往下,随著指尖的挑捻后,是他的唇舌,毫不留情的戏弄,直到她啜泣的哀求。
“嗯……浩东……不、不要了……”她被催逼得太接近极限,在他的舌尖,娇娆的起舞。
“要。”他哑声,吮得更深。
这么激烈的欢愉,刺激得如同初次。
直到她完全湿润后,他才重新回到她身上。强壮的双臂,撑在她的两旁,汗湿的身躯悬宕,而汗水却一滴滴的,滴落她柔软的娇躯。
“看著我。”沙哑的声音里,有著让人难以抗拒的霸道。
喜悦的长睫颤动,晕眩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汗湿的黝黑俊脸。他热烫的汗水、他紧绷的肌肉,以及微微颤抖的双臂,都在显示著,他是多么努力在克制,早已沸腾的欲望。
他是这么的在乎她。
满满的柔情,淹没了羞怯,喜悦伸出手,圈绕丈夫强壮的颈项,以红润的唇瓣印上他的薄唇。
属于男性的硬烫欲望,随著他沉重的身躯,缓慢却坚定的,揉挤进她的柔嫩,而后逐寸逐寸的占有她,诱哄著她再度重温激情的双人舞步,时而激狂、时而温柔。
窗外,春雨微寒。
而窗内,火热的激情,却包围著这对恩爱夫妻,从深夜直到天明。
第二章
三年前
她的床上,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跋涉过泥泞断路,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方喜悦匆匆跟爸妈打过招呼,就三步并两步的冲回房间,她急着想换下脏衣服,在脱下衣服的前一秒,才察觉到,自个儿的床上,竟然有位不速之客。
一时之间,她维持着要脱衣裳的姿势,硬生生僵住了。
呼,好险好险,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在这个陌生男人面前,豪放而彻底的,脱得一丝不挂了!
尽管沾满湿泥巴的衣裳紧贴在皮肤上,满身的不舒服,但是碍于外人在场,喜悦只能忍耐着,稍微靠近床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个躺在她的闺房里,还大剌剌的睡在床上的陌生人。
他的眼睛紧闭着,像是陷入昏迷。
喜悦蹲在床边,审视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家伙是真的昏迷不醒,而不是居心不良的装睡,躺在这儿准备大饱眼福,偷看她换衣服。
怪了,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
山区连日大雨,道路已经崩塌,连车子都进不来。刚辞去工作、退了台北租屋处的喜悦,是搭车到山下,然后自己背着行李,跋涉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走回家。
虽然说,村落里常有游客、登山者来来去去,但是瞧见这阵子的大雨,那些外地人肯定吓得腿软,老早在路断前,全都脚底抹油的下山了。
然而,这个人却没有离开,反倒还摊平在她的床上。
清丽的小脸,又靠近了些许,乌溜溜的大眼,忙着在他身上打量着。
这个男人,出奇的好看。
事实上,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他的五官深刻,浓眉长睫、挺鼻薄唇,纵使在昏迷中,那张俊脸也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魅力,教女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惜的是,俊脸上头,这会儿满是擦伤的痕迹,额上的伤口尤其严重,就像是有人拿球棒,重重朝他额头敲击过。所有的伤口,都被简单的治疗过,但是沾染在枕头上的血迹,看来还是有些怵目惊心。
他的身上还穿着爸爸的汗衫,但因为身材过于高大,爸爸穿来宽大的尺寸,他穿起来却勉强得很,结实的肌肉,在绷紧的衣料下清晰可见。
再往下看去,他的下半身,则是盖着印满红艳大花的被单。
喜悦盯着被单,考虑了好一会儿,虽然心里好奇得,像是有小猫的爪子,正在搔啊搔,但是从小到大,爸妈总是训诫她,不可以“趁人之危”,她才勉强忍住,没去掀开被单,看看爸妈到底找了哪件裤子给他穿,还是干脆就让他没穿……
唉啊唉啊,糟糕,她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
为了阻止邪恶的念头继续蔓延,喜悦用力拍了拍有些烫红的小脸,在起身之前,又依依不舍的,多看了那张俊脸两眼,才转身走出卧房。
刚踏出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食物香喷喷的味道。喜悦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肚子里的馋虫,被香味勾得全都造反了。
她走到餐桌旁,看着满桌的菜肴,高兴得几乎想跳舞。
“哇,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在台北工作,吃了两年外食,她还是最怀念妈妈的厨艺。
许水仙端着热腾腾的豆豉炒山苏,走到桌边搁下。看见女儿馋得口水直流,也顾不得烫,徒手就往菜肴进攻,她立刻出手,往不规矩的小手一拍。
“洗手了没有?”
“还没。”攻击遭遇严密阻挡,喜悦只能缩回手。
水仙皱起眉头。“瞧你一身脏兮兮的,怎么连衣服也没换?”
“我放里头有人嘛。”她嘴上抱怨,但还是动作迅速的,去厨房洗净双手,才又拿了三副碗筷,坐回餐桌前。“妈,里面那男人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方义也走进屋子。他先是把胶鞋上的泥巴,在门前的棕榈毯上,刷得干净了些后,才踏进客厅。
听见女儿的问话,他拍了拍额头。
“对喔,我忘记告诉你了。”方义顺手接过碗筷,装了满满的白饭,匆匆扒了几口。“我中午出门时,在溪边发现那个男人,他撞伤了头,昏迷不醒,半身都浸在水里,差点就要被冲走。”
“他伤得可不轻。”她夹着凉拌蕨菜,边吃边回想。
方义点头。
“等吃饱饭,我就送他去医院。本来想等阿扬过来,现在路断了,车子也上不来,我送他下去比较快。”
“唔!”
喜悦差点噎着。她伸手一挡,做出暂停的手势,直到努力的吞下喉间那口白饭后,才能顺利开口。
“爸,你要送他下山?”她瞪大眼睛。“不能叫救护车吗?”
“电话线断了,没办法联络医院。”
“等等,我有手机!”她高高兴兴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但是,只看了一眼手机荧幕,她就愣住了。“呃,没有讯号?”她拿着手机,在屋子里晃过来、晃过去,却还是收不到讯号。
“不用试了,那东西在咱们山里,本来就不太管用。”他认为无线电都比手机来得可靠。“而且你不是说路断了吗,我送他下去就好啦!”
“但是,路都断了,你们要怎么去医院?”
“我可以背着他下山啊。”方义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用背的?!
喜悦大惊失色,连连摇头,坚决反对。
“不行!马上就要天黑了,连你单独下山都太危险,更何况还要背着一个伤患?”她上山这一路,背着行李都嫌重了。
“当年,你半夜里发高烧,我还不是摸黑背着你下山?”方义自信满满。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早已将山区地形摸得熟透,就算是蒙着眼睛,都可以走下山去。
喜悦叹了一口气。
“爸。”
“怎么样?”
“我那时候才七岁。”她指了指卧房。“而里头那个,可是个成年男人,体重肯定超过你。”
“放心,我还不是一路把他从溪边背回来了。”他虽然两鬓已经有些花白,但还是不肯服老,遇到这类考验体力的事情,他还是兴致勃勃。
一旁的许水仙,选择跟女儿同一阵线。
“喜悦说得对,太危险了。”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方义大大的不满,男性自尊受到严重打击。“孩子的妈,你也对我没信心吗?当年我可是村子里,体能最好的猎人——”
“那是当年。”许水仙睨了丈夫一眼。“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会改?老是爱逞强,别忘了,上个月村子里办庆典,你抢着搭台子,才扭伤了肩膀。”
“那是意外啊!”方义还嘴硬。
“这几年来,你发生的意外还少过吗?就是想让你安分点,才会把喜悦从台北找回来,想说全家人住在一起开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