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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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固定时间输液,一日三餐按点送饭,她一天的自由活动只限在这间病房里。除了病床,这里还有一间附属的卫生间,所以生理需求基本都可以满足,但没有任何报纸,杂志,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做武器的物品,她就像一只困在牢笼里的鸟儿。
可是她不会担心吗?随着身体渐渐转好,这么多的空闲时间,她想得最多的便是靳名珩。当时她虽然不想同归于尽,可是那个角度她想他肯定还是会撞上什么。
撞上什么呢?又是以什么角度撞上的?她无法理想地奢求他会不受伤,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可是她期望他能活着,不然自己的生还就没有意义。
第三日黄昏,她正在用晚餐,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刚醒来时看到的那个冰冷男人突然闯进来。她皱眉,因为这个男人的行迳很不礼貌。
更不礼貌的是他上前,也不管她手里还拿着吃粥的汤匙,便将一把攥住她的腕子,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
“云少。”守在一边的护士见状,仿佛也受惊地喊了声,可是男人一记冷光射过来,她就不自觉地噤了声,那是警告她不准乱说话的。
云少?
难道又是一个混黑社会的?现在混社会的都这么身价,都被人称少吗?她蹙眉思索着,还没有理清什么,已经被他的力道拖着出了病房。
“喂,你带我去哪?”她回神地叫,并不想配合,奈何男人的力气很大,而且他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宋凝久的手上还有伤呢,就被他拖到同层的一个门前,将门打开,然后扔了进去。
宋凝久进去时不备,脚下趔趄了两步,一下子就跌在地上。等她爬起来时,房门已经关了。
“喂,喂!”她着急地跑过去,拍了两下门板,可是没人理她。意识到自己就是再闹也没人理她,她停下动作转身,才有心思打量起自己新换的房间。
摆设仿佛与刚刚那间相同,只不过病床上躺着个人。她疑惑,提着心慢慢走过去,才看清竟是卓越躺在病床上。他病着,受了伤的,所以脸色苍白。病床边有医学仪器在工作着,红光一明一灭地闪烁。
口鼻上也带着氧气罩,点滴架子上挂着水,只不过他此时双目紧阖,像是已经睡着了。
宋凝久伸手,拿开氧气罩,将食指探在他的鼻下,感觉到他的呼吸。也分不清自己当时是个什么心理,反正他活着她也没感觉到高兴,只是皱眉,将氧气罩重新罩在他的口鼻上。
房间里没有别人,她就站在那里盯了他一会儿,也不见他醒来,心里不由直犯嘀咕,不明白那个男人把自己弄过来干嘛?难道是想让她照顾卓越?
“他也不怕我杀了你。”宋凝久说着,认命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倒不是真想照顾他,只是她的身体也没完全恢复,站久了累,便不想跟自己过不去,所以坐了下来。
她看着卓越,这样子是死不了吧?在山里那样的情况下不恨,并不代表死里逃生,平安无事后不会心存怨恨,毕竟他曾经那样对自己。
可是让她动手把他怎么样的话,她好像也不行,因为她不会杀人,没有那个胆量。所以她便动脑筋想要离开这里,当然,几次实验过后她终于确定,自己的自由就只限制在这里。
他们不为难她,所有生理需求都有人满足,比如说换洗衣服,比如说食物,比如说卫生间、浴室,可是绝不会给她任何接受外界信息的机会。
她怎么出去呢?劫持吧,他还是昏迷的人,根本不可能配合,而且她还没弄明白,他跟外面那些人是什么关糸。到底是仇人呢?还是盟友?
应该是盟友吧?不然他大可不必救治他们。可是如果是盟友,她也没见那个男人来亲自看过他,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是不是救他回来还有别的目的?
反正一天都在思绪纷飞中渡过,除了这些,她的精力和心思还是大部分时间用来思念和担心靳名珩和夏初身上。主要是,靳名珩那样的情况撞过去,她知道受伤是必然的,却不知道有没有生命之忧。
如果连他也有事,那么夏初怎么办?她那么小,家里没有人,那些保姆会不会把她好好照顾?想着想着便开始心疼,难过。
卓越醒来的时候,宋凝久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她就趴在自己的床边,像守着自己很久了一样。抬手,就能摸到她的眉眼。
她已经睡了,可是脸上的神色却并不安详,那眉深蹙着,仿佛带着无限心事。手竟真的慢慢抬起,指尖轻轻擦过她眉宇间的褶皱。
她不知道,她在车子里昏睡过去之后,直升飞机到来救他们之前,他是醒过一次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车厢里的她,就像这样蜷缩在自己身边,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样,仿佛透着一丝绝望。
当然,那时的她脸上并没有这么干净,额上的伤口暴露在外面,身上都是血迹,湿湿的头发还粘在脸上。可是她阖着眸子的模样,却就是这样,让人忍不住有心疼的感觉。
心疼,他指尖微顿,面色怔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魔障了,所以心底才会窜出这两个字来?她嘴里这时发出模糊的一声嘤咛,卓越仿佛怕被人窥探到什么一样,立即收回自己手。
宋凝久其实只不过做了个梦,梦到她与靳名珩躺在床上,自己睡着了,他用他的指尖轻轻描绘自己的眉眼。那时他对自己宠溺的动作,醒来时总会对上他含笑温柔的眸子。
她像往常那样醒来,可是在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眸时却怔了下,然后神思终于从梦境回到了现实,眼中一惊,身子蹭地一下站起来,与他拉开距离。
“你醒了?”她问,或者连她都没有发现,这一刻她身上瞬间充满的是戒备。
因为她没有忘记两人的敌对关糸,在山里时那样的生死危急时刻可以什么都不顾。哪怕那时算是她救了他,她也不能肯定他能放弃之前对靳家的种种恩怨。
卓越看着她,因为发现自己真的无法给她安全感的。可是他唇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抹笑来,心情竟是很好的。可能是因为他活着,她也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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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平静的庆平山,一夕之间触动警方与军队聚集,记者早就闻风而动。然后他们在山下拍到了从飞机上抬上救护车的靳名珩,继而得知了宋凝久被绑的事。
在昕丰市,这样的消息无疑,一时间又引起轩然大波。有心人不由指出,这两年的靳家似乎从与宋家宣布联姻开始便一直都在动荡。
靳远还在住院,靳名珩又昏迷不醒地在监护室里。此时这种情况,整个靳家最有利的人莫过于靳名璞。靳名珩手术后被转过重症监护室,深度昏迷还未醒过来,他便带人明目张胆地要进驻环球公司。
这家公司在昕丰市屹立百年,由影视发展到各个领域,几轻变革后越来越壮大,起到带动、刺激着昕丰市的经济发展的作用,说明,是经营模式与管理上,都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靳家两位当家人相继出事之后,副总李彭出面稳定大局,及时召开新闻发布会说明情况,并联络各方领导予以稳定局面,此时的公关部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至于业务方面,所以骨干都是靳远及靳名珩相继提拔上来的人,纵使没有顶头上司在,也都是有能力独当一面的人才,所以环球在这样的时刻并没有像大众想像的那样混乱。所以即使是身为靳家人的靳名璞,也没有机会钻空子。
靳家的事本来就引人瞩目,这几天不管是医院还是公司都有记者驻守。他被安保挡在公司楼下,便在媒体前大放厥词,声称靳名珩害了其父,企图霸占公司及靳家的财产,如此这样的下场算是恶有恶报。
“他胡说。”在环球楼下召开“临时发布会”时,一道女音打破了他的义正愤膺。
靳名珠踩着高跟鞋,在镁美灯的闪烁下走过来,一直走到他面前临时搬来的桌子,作为演讲台的前面。她曾是靳家养女,虽然后来传言被靳名珩除名,可是她的光环还在。
豪门,总是离普通百姓很远,所以他们都当他们发生的事,当一个故事来看。可是又因为是真实在存在,所以更具吸引力。
每个人都急于了解所谓的“真相”,尤其是记者,急于抓住让自己爆料的东西,所以靳名珠的到来,尤其是那句维护的话,无疑要推翻了之前靳名璞之前的言论,将事件推向更白热化。
“靳名珠,你要干什么?”靳名璞在为自己重新进驻环球争取,如今靳名珩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是他最好的机会。因此他不允许任何破坏,所以看到她出现时脸色十分难看。
靳名珠看着他,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允许你在哥哥无力反击时中伤他。”
她爱靳名珩,所以不允许。纵使靳名璞爱她如斯,多年呵护,甚至发生过无数次亲密关糸,她此时看着他的眸子都是无波的,没有丝毫起伏。
所谓爱,那个有轻皱下眉头,她的心脏都会疼的紧缩。所谓不爱,他纵使再狼狈受伤,她的眼睛也是盲的。
“哥哥?你有把他当哥哥吗?如果我没记错,你已经不是靳家的人了。”
从小到大,他们曾经因为靳名珩有过无数次的争吵。大多时候他都因为觉得愧欠靳名珩,因为喜欢她,所以选择沉默,尽管她指责的那些事他根本是无心,甚至是冤枉的。
可是今天,他不会再懦弱地忍让了。因为忍让,他的母亲惨死,因为忍让,他在她眼中过了二十年还什么都不是。如果忍让不能得到一时安逸,那么他就应该学会掠夺和伤害,像曾经的靳名珩那样。
靳名珠被他这话一时堵得无言,现场短暂的寂静过后,记者群里传来躁动。她稳了稳心神,挺直腰背,回击:“我是不是靳家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罪行我一清二楚。”她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不是她有多勇敢,是她要让自己勇敢。因为她喜欢的人现在躺在医院里,没有办法保护和还击别人给他的伤害,那么她就要替他守住这一片天地。
罪行?这两个字丢出来,现场又陷入混乱,都纷纷猜测,还是有记者忍不住问。
“什么罪行?靳小姐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呢?”
靳名珠终于转过身来,面对所有临时聚过来的记者,手下意识地抓了抓自己的手包,回答:“所谓的靳名珩害了靳远董事长,图谋家产都是他一派胡言。”
“你有证据吗?”靳名璞问。
“我没有,那么你有吗?你有就是去告他,何必在这里煽动?”靳名珠反问。
靳名璞看着她挑衅的眼眸,下意识地咬住牙,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既然两位都没有证据,麻烦请尽管离开这里。不然今天的事件都有视频为证。我仅代表靳名珩先生,对两位保留追究其个人对他进行言语诽谤,名誉损坏的权力。”
此时,环球大楼主持大局的李彭闻讯赶来,带着大楼大批的安保,准备清理现场。
“李叔叔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说,说完再清不迟。”靳名珠说。
李彭是外姓,原本靳远在时,不过是公司的部门经理,靳远住院后,才由靳名珩提拔上来的。本人从前职位虽不高,可是在公司颇具威望,不然也不可能在靳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之后,他仍能压住众人。
他算是看着靳家三个人长大的,往日也算熟识,只是今日面对靳名璞和靳名珠,那模样却没有往日的客套。
李彭看着靳名珠,还没有开口,靳名珠已经迳自走到所有记者的面前。她对众人说:“他,勾结青龙帮卓越,设计绑架了我嫂子宋凝久,然后才害得我哥哥如今重伤。我有证据,已经向警方提交。所以,所谓的我哥勾结黑社会害靳董事长,谋夺家产,纯属无稽之谈。”
她的话如同炸弹,就连靳名璞都不可置信地瞧着她。仿佛印证她的话一样,不知何时起,外围响起警笛的声音,几名穿着警服的人越过众人,递了一张逮捕令递到靳名璞面前。
“靳名璞先生,你涉嫌与黑社会卓越勾结绑架靳家儿媳宋凝久,现在要将你带回警局接受调查。”说完,那张白底黑字的纸张收回,便有两个警察拿着手铐上前。
直到咔嚓一声,冰冷的触感桎梏住他的腕子,靳名璞才如梦初醒,冤枉地大叫,说:“不可能,我没有。”
他虽然与卓越是接触过,但并没有提供什么宋凝久的信息,怎么可能与绑架沾上边?靳名珠,他怎么可以这么陷害自己。
相机与摄影机的灯光都在他脸上闪烁,彰显着他的不可置信。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单凭靳名珠是没有头脑做这些的,定然是有人指使她。
会是谁?
靳名珩已经昏迷,还会有谁替他出谋划策?还是说,这一步早就是靳名珩安排好的?
想到他与靳名珠的同床共枕,虽然知道她与自己不同心,却也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所以不曾真正设防,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陷害自己。
靳名璞被带走前,眸色猩红地盯着站在那里的靳名珠,问:“你处心积虑,你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吗?”那一句是愤怒,也是不甘。
最终,他还是被塞进了警车里,所有的记者都围住警车,不停地发问,不停地拍照,直到警车开走。
待他们回过神来,想采访一下靳名珩,了解更多的内容时。现场,李彭已经带着安保离开,靳名珠也已经不见。
她坐在远去的车厢内,淡定地拨了个电话,喊:“爸,事情已经办妥了。”
……
靳家对外的形象就是公正的,起先唐媛因磕药坠楼身亡已经造成很大的影响,又因为靳名璞的说辞,与黑社会的牵扯更加令人失望。
不过这下靳名璞被带走,事情一下子便明了起来。他因与其兄争家产,将矛盾升级到雇佣枪手报复,一时间成了恶性刑事案件。
闹剧,就是这样上演的。
按理说,这本是靳家的家事,如果靳远尚在公司,靳名珩不曾出事,这事根本沦不到政府来管。当然,如今他们这种情况,政府想出面也没有借口出面。所以当靳名珠拿着证据上门时,他们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发布逮捕令,以此将闹事的靳名璞扣留。
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不能让靳家以及他们的公司垮掉的。不止是因为他们与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糸,更重要的是环球影视的产业,那是昕丰市的重要标志,没有领导愿意在自己的政绩上留下这样的败笔。
外面的事件闹得很凶,靳名珩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靳家的管家在两个病房间穿棱、忙碌,他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外。
监护室里,他的左腿打着石膏。如果不是医生说,谁又看得出他是因脑部受到撞击,颅内出血而迟迟没有醒来?
对这个世界活动的人来说,他是昏迷的。对靳名珩而言,他却一直都活动在自己的世界里。人生的记忆是时光的长廊,而他很久没有从记事起慢慢走过。
小时候生活在古镇里的那橦老旧房子,经常看到被砸倒在地破损的桌子,碗筷、饭菜凑乱的堆积,还有各种家具、物什,房间里母亲发狂一般地吼叫。他永远记得那种声音,她叫的那样撕心裂废,那样歇斯底里,仿佛每一声每一句都透着悲凉和绝望。
是的,那样的声音几乎每一天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开始时他茫然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