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流光-西索x赤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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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君是这么认为的吗？”豺狼毫不退让的回视，漆黑的眼里没有情绪。勾起的嘴角，冷漠的弧度。
不拒绝，不认同。
西索放出的念压和杀气，这一次，却没能让赤尸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黑色的沉寂，深不见底的毒泽。伪装成温柔安全的模样，诱使猎物心甘情愿的步入死亡。
最终，西索的杀气还是被消融在豺狼不动声色的凛冽气息里。
魔术师稍稍退后一步，反倒挑起凤眼，魅惑般的一笑。
下一秒，一张由念力具现而成的鬼牌，一把猩红的手术刀，同时停在半空。
交错之间，光影流逝。
西索的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赤尸却眯起眼，弯成上弦月的模样，轻轻笑出了声。
“西索君~长大了呢。”
“……”
“……”
“……”
除了无言无言还是无言。魔术师终于第一次在非正常状态的战斗中，变成了包子脸。
抽搐，扭曲，这些词恐怕已经不能完全形容西索现在纠结的心情。
什么时候，他自己也变成了别人眼中的青苹果？
“赤尸san，是想听到我说你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么……♦；说起来，15年前你就是这个样子呢~，嗯哼~♠；，有什么秘诀？”
战斗的兴奋感来的快，去的更快……
西索突然发现，自己在半个月前对赤尸的形容应该完全收回。
不是不新鲜了，而是，隐藏的更深了。
过去的豺狼，在战斗中除了用语言刺激对手更加发挥实力，其实很少废话的。可是这次……西索觉得自己的脸，可能又像扭曲迈进了一步。
“西索君原来对美容也有兴趣么？不过，你老是在脸上画这样的浓妆，恐怕……”
赤尸收敛了气息，看着西索纠结的表情，突然心情变的出乎意料的好。
陌生而又熟悉。
这里是无限城还是友克鑫？
对面那个人是雷帝还是魔术师？
幻影旅团是什么，似乎还没有现在的西索君来的有趣啊~
然后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
西索把手覆上了自己的脸，一拉……一扯……
火红的发，干净的脸，一层薄薄的皮肤一样的模被撕掉，从魔术师的指间滑落。
这回轮到豺狼怔住。
“不是只有你，才有被隐藏起来的秘密哟~♥；”
斜斜的挑起凤眼，魔术师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感觉，回归。
“我突然又有兴趣了哟~♥；，赤尸san~，来打一场如何♠；？”
豺狼眯起眼，似乎也被勾起了兴致。
“乐意奉陪。”
伸缩自如的爱，变幻莫测的牵引。
鲜血凝成的长剑，不再做任何试探。
光影分合，废弃的大楼掉落下更多的瓦砾。残垣断壁上，刻痕交错。
百分百？
谁知道呢。
当两人再次重新站定的时候，西索轻轻抹去脸颊上一丝浅浅划痕沁出的血迹。
很好啊，太好了……
这才是应该被称为豺狼的赤尸葬人，利落，优雅，招招致命，只有在死地里求得一线生机。
血剑逐渐消融在赤尸手中，然后，一滴，两滴，艳丽的血珠从修长的指间慢慢滴落。
“西索君，很不错呢。”意犹未尽，却也是发泄之后的难得餍足。
“嗯哼~，赤尸san~，前言撤回哦~，我似乎不该用不新鲜来形容你呢。”淋漓的快感，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释放。腹部的伤疤灼烧着，叫嚣着，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一直期待的那个人。
幻影旅团？那是什么？
好像真的只是自己追逐了四年的一个幻影。
“似乎西索君喜欢用果实来形容看得上的强者哦~，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形容我呢？我很有兴趣知道啊。”
“嗯哼~♠；，赤尸san~不是果实哟~♥；”
“哦？”豺狼略有些不满的睁开眼，居然还敢看轻他？
“秘密~♥；”
魔术师突然勾起手指，然后豺狼就发现自己又猛的被拉近西索。
一下子放松之后，开始有些发麻的肌肉没来得及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
然后他就看到了西索瞬间放大的脸，唇上，是陌生的，柔软的触感。
已经划出指缝的手术刀落在地上。
短暂的零距离接触，西索在豺狼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之前，又马上退开。
当然，他没有忽略掉在地上的手术刀。
“赤尸san~似乎并不讨厌这样呢~”没有油彩粉饰的脸，魔术师满足的神情一览无余。一只手指压上唇瓣，细细婆娑，似乎还在留恋刚才那一瞬间的美妙余韵。
“赤尸san~的味道♥；，很干净，我……很喜欢呢~♠；”
直到这个时候，豺狼才是真正反应过来。
“西索君，玩笑，不应该开过头哦~”
手指曲张，地上的手术刀被吸回身体里。帽檐的阴影遮盖面颊，看不见表情。
“不是玩笑哟~”对面的魔术师却继续火上浇油，“赤尸san~不是果实，而是……特别的~♥；
“……”
这一次，换作豺狼无言中。
“旅团团长库洛洛，是一只成熟的果实哦~♠；” 西索突然转变话题。
赤尸压低了帽檐，掩住眉眼。
好吧，就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是一个……玩笑……
“库洛洛是我盯上的果实♦；，赤尸san~不许和我抢哟~♠；”西索的口吻带着警告的意味。
得寸进尺……
豺狼支起帽檐，露出弦月般的笑。
“果实，只要成熟了，谁都可以采摘吧~不是只有你哦~”
西索危险的挑了挑眉。
“不要妨碍我~赤尸san~♦；”
“我只是在享受乐趣而已，也请西索君不要妨碍我。”
本来缓和的气氛再次冷凝。
“ma~，各玩各的吧~♥；。”西索摊手，做出让步。
轻轻添了一下唇，今天赚到了。嗯哼~，来日方长。
豺狼看着他的动作，眼神一暗，别过脸，转身离开。
玩笑而已，只是……一个玩笑……
魔术师站在原地，看着赤尸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鬼牌，压住嘴角，低低的笑。
灰蓝的眼，刻进星光的痕迹。
呐~，赤尸san~，你是特别的哟~，绝不是玩笑。
命运的前奏
喧嚣的街道，友克鑫热闹的夜市。
人群熙熙攘攘，唯有赤尸一袭黑衣沉寂的影子，静静的隔断了繁华无限。
多少年不曾感受过人的体温了？
唇上一瞬间惊愕的触感，那颗麻木跳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都猛烈的收缩了一下。
可是，太不真实了，比无限城虚拟的数据流还要荒诞可笑。
那个人是西索。
那个人，应该恨他。
他抛弃了他……
15年。
他对孩子，一直都是宽容的。他把西索，始终看成是那个在贫民窟跟在他身后的小兽。所以容忍，所以……始终有那么一丝歉疚吧。
豺狼之所以变成豺狼，是因为多年前在战场上那个无力回天的记忆。
豺狼之所以又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那个男孩曾经仰望他的眼神。
孩子长大了，变成了魔术师。
张狂，肆意，成熟。
拿自己的生命在钢丝弦上起舞。
所有的一切在那双灰蓝的眼里，只剩下两种分类。
有趣的果实，无趣的垃圾。
特别的？
特别的是什么呢？
手掌中央，那两块伤疤，有些撕裂的痛。
赤尸葬人，你不曾活过。
你只是无限城一个数据流的进化体。
赤羽葬人，那个真正活过的外科医生，已经死在那个阳光焦灼，血污满目的黄昏。
所以一切，只是玩笑……
哪怕，那是一个如此真实的亲吻。
黑道开了地下拍卖会，悬赏前一天袭击会场的7名蜘蛛。
他回到宅邸的时候，那里只剩下酷拉皮卡一个人。
“酷拉皮卡君，妮翁小姐呢？”
“队长可能已经被杀了，我暂时接替了队长的职位，先把小姐转移了。”酷拉皮卡手上具现出的链子，微微一阵抖动，泄露了他极力掩饰的心绪。
“酷拉皮卡君一个人留在这里，一定有原因的吧。”轻轻笑了笑，他走到金发男孩身边，右手摘下帽子放在身前，左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倚墙站住。
酷拉皮卡第一次看到赤尸没有被黑色帽檐遮住的苍白容颜，像是黑衣包裹下的虚影。
不真实的虚幻感扑面而来，心脏仿佛被什么撰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应该在牵连赤尸先生了。
“赤尸先生，你还是去妮翁小姐那吧，现在人手不够，她需要保护的。”
“似乎这里会发生更有趣的事呢，妮翁小姐那边，不急。”
赤尸睁开眼，看着男孩无奈的模样，又低声笑了起来。
头痛……酷拉忍住想按住太阳穴的冲动。赤尸先生和西索有一拼的乐趣控……又发作了啊……
“其实是……我们抓回来的那两只蜘蛛跑了……”
“嗯。”
“他们一定会不甘心的回来找我们的。”
“嗯。”
“所以，我干脆在这里等着，跟蜘蛛做一个了断。”
“……”
“我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才成为猎人。”酷拉皮卡握紧了拳。
“猎人？”
“赤尸先生不知道吗？在这里，只要取得职业猎人证，就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约束你，猎人，是这个世界顶级念能力者另一个名字。当然，也有不少强者并不屑于成为猎人。不过，成为猎人可以有很多特权……”
嘟……嘟……嘟……
酷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介绍。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紧张的心情在赤尸跟他说了些话后竟然缓和下来了。心里越发觉得，赤尸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却又放下，任铃声持续响了很多声之后自己断掉。脸上，却浮现出了温暖的笑意。
“看样子，是酷拉皮卡君很在意的人呢？为什么不接？”
“嗯，是好朋友。所以，我不想拖累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旅团，我要自己解决。”
男孩那样执着的说着，苍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
赤尸还记得，初见的那个夜晚，男孩愤怒的时候，那双血色瞳孔里哀伤的艳丽。
“既然是好朋友，就好好珍惜吧。”
豺狼，一辈子，不可能有朋友。
豺狼，永远是，一个人。
“赤尸先生，我也不希望你被我拖累……”酷拉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赤尸先生太温柔，有些后悔当初委托他了。
什么时候开始，赤尸先生居然已经变成了让自己同样在意的人……
“呵呵，酷拉皮卡君，我现在恐怕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哟~”
赤尸突然站直身子，重新带上黑色的礼帽。
酷拉皮卡愣了愣。
吼吼吼！！！！
“赤尸葬人……”窝金满脸杀气的推开了门。
…
时间退回西索赤尸见面的时候。
侠客拎着持续昏迷中的枭回到基地。具现出来的裹巾放在口袋里。里面时不时传来信长的闷哼。
由于枭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信长不能从裹巾里出来，现在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不时还可以听到一两声磨牙声……
“回来了？”
库洛洛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
“嗯，回来了。”
侠客一甩手，把枭扔给飞坦。
“这个交给你，他是黑帮的人，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锁链手和那个豺狼的资料。”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裹巾，弹了弹。
“信长，再忍耐一下，那家伙醒了就放你出来，嘿嘿。”
“……”
飞坦眯起眼，接过裹巾，拖着枭走到角落里开始检查。
库洛洛逐一扫过他的团员们，侠客，玛奇，富兰克林，芬克斯，小滴，还有一脸不满的窝金，最后视线落到角落里不断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的飞坦。
“你们见过那个豺狼了？锁链手……是那个绑走窝金的人？”
“我们没见过，但是窝金都见过了。”侠客朝窝金指了指。
“团长，我要去找那个豺狼。我要跟他好好的打一场！”窝金气闷。
“先把情况跟我报告。”库洛洛低沉的声线压制住窝金的怒气。
“抓住我的是一个用锁链的金发小子，好像叫酷拉皮卡。那个链子，有点奇怪……虽然是念具现出来的，但是却能够绑住我这个强化系。他好像对旅团有很深的恨意。”
“豺狼呢？”
“……”窝金沉默了一会儿。
“他……很奇怪。”
“哦？”
“我没有感觉到念……但是……他的手术刀变成了红色，然后竟然一瞬间突破了我的缠……”
窝金指了一下自己左胸上的伤口，呲起了牙。
“这么说来，那个锁链手是念能力者，只不过能力比较特殊，说不定是我们以前哪次出动残留下来的幸存者。但是那个豺狼，倒是特别的了。”
库洛洛直起身体，冷静的分析。
“一个不会念的人，却能够突破念能力者的缠，让窝金这种强化系的肉体非常强悍的人都受伤，值得注意。”
“对了，我听到他们喊他赤尸医生。”
“啊，这个我先前就查到了。”侠客突然出声。
“赤尸藏人，外号Dr。Jackal。现在在诺斯拉帮做保镖。但是关于能力啊，来历什么的资料就全没了。”
“嗯哼~♠；，你们在说赤尸藏人什么♥；？”扑克牌语调诧异的响起。
除了库洛洛之外的其他蜘蛛非常整齐默契的抽了一下。
接下来，一片静默，只听到小丑踩着高跟鞋“嘀嗒”“嘀嗒”的走了进来。
“西索，你认识那个叫豺狼的人，是吗？”
库洛洛抬头，黝黑无光的眼逼视向西索。可惜，魔术师重新脸上厚重的油彩掩盖了一切真相。
“嗯哼~♠；，你说呢？团长♦；。”轻佻的语气，挑战库洛洛的权威。
……
……
“呼！老子终于出来了！”一阵静默，信长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
“啧啧，真是非常厉害的人啊。”
飞坦甩开手上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枭，发出了极为少有的赞叹。
“每一刀，下手都非常精准，深浅得宜，明显对于人的身体构造非常熟悉。想要人死，绝不会活，想要人活就绝不会死，真想和他切磋一下啊，切割人体的技巧……”飞坦仿佛没有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自顾自的沉静在找到高手的喜悦中。
也幸亏有了飞坦打岔，气氛缓和下来。
陶醉够了的飞坦终于说道正题。
“从枭嘴里挖出了很有价值的消息。”
“豺狼是诺斯拉帮主女儿的保镖。那个女孩有占卜的能力。货物就在裹巾里，我们里面，没有背叛者。另外，那个豺狼，一说起他，那个家伙就忍不住发抖，看来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话音一落，西索眯起眼，库洛洛捂住嘴。
然后，蜘蛛头不再看向西索，扭头直接发布了命令。
“听窝金的说法，那个锁链手和豺狼应该都是诺斯拉帮主女儿的保镖，而且锁链手很可能跟我们以前的行动有联系。”
“窝金，我跟你一起去一趟你被抓的地方。那个锁链手如果真的跟我们有仇恨的话，一定知道我们会去找他的，就先从你被抓的地方找起吧。”
“那个豺狼，似乎应该去见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