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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良缘天嫉 (又名:婚内赔偿协议书)作者:歪树不倒-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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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四个人;数学成绩都一路飙升起来。
  关于常默和石雨的传言;砚轩也听了不少。砚轩想问石雨;可依着石雨的性格;要么她自己会解释;如果她不想解释的;那肯定就是传言。包括外面关于砚轩自己和石雨的传言一样。石雨从来都当耳边风、坦坦荡荡。砚轩是个男子汉;主动去提那些传言什么的;似乎很可笑;觉得那样就跟香港电视连续剧里的那些八婆似的。
  砚轩跟石雨一起长大;砚轩知道;石雨遇到过一次事故;跟死神擦肩而过;命是保住了;可元气大伤;基本是药罐泡大的;还留下不少后遗症;砚轩就亲眼看她休克过几次。石雨家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砚轩第一次看到石雨喝中药时那可真是傻了眼; 别看石雨平时吃饭倒像猫似的;几口就下桌;可端起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却脸不改色一气喝完。陈姨看砚轩跟石雨走得近;又一直是同学;加上砚轩懂事细心;就请砚轩多多照顾着石雨。砚轩后来想起来;石雨体育成绩一直很不错;可她耐力不行的;只能靠一时的爆发力来取胜。他明白石雨为何总是歪歪斜斜、懒懒散散的样子了。
  第6章
  冬至后的一天;砚轩去石雨家;发现常默在石雨家作客。酒过三巡;常默和石槐用方言大声地说笑着;石雨在一边坐着;给他们倒酒。陈姨在厨房里忙;石雨的姐姐石琴不在;好像听石雨说;已经谈了个男朋友;估计出去约会了。她弟弟是个小泥鳅,早不知道溜哪个书摊前看武侠小说去了。
  看见砚轩进来;常默没觉得意外;红着一张脸问他:“你会喝酒吗?小雨刚喝了一碗。你看看她;像她老子;天生的酒桶。”石槐笑着招呼砚轩:“进来吧。”又转头跟石雨说:“你们去做作业吧;我和常老师喝酒就行了。”砚轩清楚地听到常默叫石雨“小雨”;有些意外;又说不出那里不对。跟着石雨到石雨的房间坐着;耳朵听着外面常默和石槐的方言和笑声。心里有点堵;却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石雨难得喝酒;砚轩知道她酒量好;但也知道她不轻易喝酒,可今天一喝就一碗?
  石雨喝了点酒;喝得急了点;一口喝下去的;夹了几把青菜也压不住酒性;就破例吃了几块红烧肉。说实话;那肉真的是香;只放了新酿的米酒和浓口的酱油;放砂锅里开着盖子在阳台上用小火熬出来的。常默估计很久没吃到这么香的红烧肉;更别提陈姨那手绝活酿出来的好酒。看他开心;想想他家的那张简易架子床??????。石雨就一时性起;敬了常默一碗。石雨偶尔会陪石槐喝酒;所以石槐也不介意;倒是呵呵笑着;我家老二;像我啊。不过石雨喝酒只能在自己家喝;出了门;陈姨交代过;滴酒都不许沾、尤其不准醉!!!也不用她交代;石雨也只爱喝妈妈做的米酒、也从来没醉过。跟后来她出国后;只喜欢喝葡萄酒似的;甜;什么都不嗜甜的石雨;却喜欢甜味的酒。很多逻辑放在石雨身上,好像都是逆行的。砚轩猜不透石雨,但有一点他明白着:常默叫她”小雨”时,他嫉妒了。
  砚轩在没有理由的嫉妒里煎熬着;可石雨丝毫没注意;她看砚轩呆呆的;觉得有点奇怪,伸手在砚轩眼前晃晃:“喂、想什么呢?”砚轩闭上眼:“没什么;有点困。”
  常默走时;石雨去送他下楼;常默有点喝高了。石雨问:“你没事吧?”常默笑笑:“没事。”右手却扶在了楼梯的扶手上。石雨挽着他的左臂;扶着他慢慢下楼;怕他这么骑车危险;就陪他站在自行车车棚下站着聊天,等他酒醒醒再走。
  常默一直说;酒好;红烧肉也好。石雨笑:“想吃就随时来。”石槐原是个好杯之人,有几个酒友常来常往,石雨替父亲多邀一个也没什么。常默说着说着,被风灌了几口,慢慢脸上的潮红褪了下去,人也彻底清醒过来。“石雨、你和砚轩是怎么回事?”常默下楼时砚轩只跟他说了声再见,还留在石雨家里没出来呢。“没什么啊。”石雨若无其事。常默叹了口气:“你一定要专心,要考上大学,知道吗?无论什么都等到考上大学再说,记住了吗?”石雨点点头。心里想:大学、考上大学又怎样?考不上、又怎样?大学也好、中专也罢、有个正式的工作就行了。
  送走常默,石雨回到家看见砚轩正帮忙整理狼藉。石雨觉得不好意思,让他停下。跟陈姨打了个招呼就和砚轩出门。两个人在冬日的午后,沿着大街慢慢晃悠。路边的梧桐光秃秃的,叶子早已经落光了。是晴天,可天空并不明朗。石雨想着刚才常默的话,对砚轩说:“砚轩,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怎么说、我们都认真读书,先考上再说,好吗?”石雨说完,又补了一句:“包括佩儿,也必须考上。”
  考上后再说?再说什么?其实石雨自己也来不及想明白。还好砚轩也没追问,要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只是觉得砚轩是个男子,长大就是男人。男人都应该有点事业,至少有个正式的工作,而想要有正式的工作,前提是考上大学然后分配。石雨想的只是工作,或者说想的是以后怎么自己养活自己;想着砚轩做为一个未来的男人;怎么养活他的妻子孩子。至于那些虚无飘渺的情愫,她也不是不曾想过,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所有的杂绪都泯灭了;好像一口井,常年地封着个盖子,偶尔透进一丝风,却找不到出口,慢慢就沉淀到井底。
  砚轩却是听得豁然开朗。这些年,几乎天天和石雨在一起,可他只在爬山中几次帮助石雨爬坡时拉过石雨的手;平时,即使偶尔石雨跳到他自行车后坐上也从来不肯抱他的腰,遇到上坡她只轻轻地拽着他的后衣襟而已。有一次,他骑车载着石雨被人不小心从右边勾了一下右边的把手,龙头一歪,两个人连人带车摔下来;石雨却不是顺着惯性往他身上倒,而是往边上歪,摔在了他身边,手掌都蹭出血来。砚轩真的宁愿她摔在他身上,他懊恼自己不小心,心疼着石雨的手,可心里却分明在沮丧着石雨对他的若即若离;两人平时在一起,石雨说的最多的就是:下礼拜考试打算考几分?期中期末考必须在第几名!当然都是在要求砚轩。她自己却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砚轩知道石雨的成绩要上本科是有点危险的,她英语严重瘸腿,对政治更是一屑不顾。砚轩的政治倒是强项,天天看他爸爸编那些内部资料,对现时的政治局势他多少是比其他人敏感些;可他怎么劝石雨认真背诵他认为是重点的东西,石雨都是心不在焉的。
  我不喜欢;她就一句。他简直被她气死;她还笑嘻嘻:“你考上大学就行了;我是女孩子;没关系。没听说过吗?中专女生是金牌;大专女生是银牌;本科女生是铜牌;硕士是??????;嘿嘿。”
  第7章
  高二上学期结束,石雨照例去给常默拜年。石雨期末考在班上排在22名,可她却一点不紧张,依然是散漫的样子。常默根据她的成绩估算得出石雨大约只能上个大专;弄不好,还会掉到中专去。高二只剩下一学期,高三基本不上新课的,都是复习;真正的重点其实是高一、高二。常默想说甚至想骂石雨,可石雨那近乎玩世不恭的眼神让他生不起气来。常默去石雨家,看得出石雨父母对石雨是宠爱的,甚至是溺爱;可这孩子,怎么就长着一双苍老异常的眼睛呢?而且终年都是那么苍白削瘦,他也不忍心再说她什么。想想她总也不至于考不上,不至于将来没个正式的工作。这样的身骨子,也许还是平淡些散漫些的好?常默想明白后,也就不再逼石雨,只让她稳住现在的成绩别往下掉就行。
  就这样进入了高二下学期。高考的刀光剑影开始弥漫在教室里。
  而砚轩自从石雨说起高考后的话,便认真地埋头苦干着。佩儿成绩原来并不突出,可因为数学成绩一路上升,自信心也成正比例地膨胀起来,静了心,开始闭关。倒是若菲,很意外地写出了几篇文章偷偷投递到地区参加征文比赛;居然一鸣惊人,拿了一等奖。
  石雨对这个平时静悄悄的同桌刮目相看。校刊编辑部的那些同仁高兴之余,提出五一组织郊游为才女若菲祝贺。砚轩也被若菲的内秀折服,和若菲商量去爬山时,砚轩也问了问佩儿和石雨要不要一起去。佩儿原本喜欢热闹,满口答应。石雨还没来得及回答,看佩儿那么高兴的样子也就默认了。砚轩当时已经是编辑部的副部长兼学生会副主席;得了若菲的应允、便去跟编辑部的同仁们商量郊游的细节。常默知道后却出面拦下来,说五月不行去,要去暑假再去。编辑部里大半都是高一、高二的,常默怕这帮孩子玩野了心,回来得调整好久才能恢复状态。砚轩虽然不服,但也不敢顶风作案,乖乖地等待暑假来临。
  若菲拿了一等奖,算是给学校挣了光。据说高考还可以降点分数线,把人馋坏了。她又生得好,于是跑到她面前去讨教作文的人越来越多。石雨看着那些人,想起”狂蜂浪蝶”四个字,自己兀自笑了。佩儿很佩服若菲,和石雨一起时也常拉上若菲一块儿,若菲开始与石雨往来走动着。因着砚轩和若菲,佩儿和石雨与编辑部的那些同学也慢慢认识起来,尤其是常常在台上代表学生说话的学生会主席兼编辑部部长翁成斌。翁成斌是高三的,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却闲散得很。他长得矮矮胖胖的,父亲在公安局当局长。从若菲获奖起,翁成斌就整天小妹长小妹短地找若菲谈工作。石雨特别不喜欢他,对佩儿说:“这家伙,长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芦。”把佩儿逗得大笑。
  若菲从小就没了父亲,只有一个母亲带着她和弟弟一起过。母亲还是个临时工。若菲从小就立志要:出人头地。对于翁成斌的套近乎,她轻轻拿捏着不得罪他。她犯不上跟谁成冤家,跟谁都不必。她甚至故意留点暧昧的空间给翁成斌,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也许有一天,他能帮得上她,比如:她将来想分配个好单位?若菲从小就尝尽了人情冷暖,比起石雨那不食烟火的冷漠,她是现实地清醒着、挣扎着、期待着??????。
  石雨看得出若菲无时不刻地在跟自己较劲,或说,在跟命运较劲。她知道若菲不比自己聪明,可若菲很用功很努力,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石雨很佩服她这种不认输的决绝,更佩服她能在翁成斌面前天真无邪地叫:“成斌哥。”石雨看着有点心疼。是的,心疼。她看过若菲的文章,包括若菲没有拿去投稿的。那字里行间,是通透明晰、轻盈婉转的一颗女儿心。她忽然想起自己吃下去的那些玫瑰花,那些花儿总会谢、总要飘零,而她吃下去、留在口里、留在心里;而颗颗女儿心、又有谁愿意留在心口用一生去温暖?
  转眼就暑假。按照计划,编辑部的同学外加编外的佩儿和石雨,一行18人11男7女,朝着目的地出发。翁成斌春风得意;他已经接到了师大政治系的通知书。这次出游;他动用了他父亲的关系,弄了车子直接把18个人卸在凤凰山的山脚。石雨一向晕车,全程病怏怏地靠在佩儿身上睡着过来;下了车却生龙活虎。石雨喜欢爬山,这是她一生中最喜欢的运动,她贪恋土壤的气息。
  每个人都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要在山上住三天呢。砚轩和佩儿平分了石雨的行李,只让她自己拿着瓶矿泉水。18个人里面有6个是第二次来,这6个人中3个带路、3个断后,安全第一。山不算陡,但山路很长,要到达目的地凤凰庙,其实等于是要爬两座山。因为前面这座山不高,凤凰庙修在里面的比较高的山上。好像中国的庙宇都喜欢修在深山僻壤之中,靠那蜿蜒崎岖的山路来丈量来者的信念,爬山和拜佛往往联系在一起。(后来石雨在日本、发现爬山就是爬山;拜佛就是拜佛。日本的很多庙宇都修在闹市中,至少也是在交通便利的山脚或低低的山腰上;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真是大隐隐于市啊。而日本的爬山就真是爬山;山里基本都没有居民;一路修着歇脚亭子;尤其是一路上建着现代化的厕所。海拔一般都达数百米,某些路段甚至根本没有路;倾斜度高达70度的都不鲜见,通常就是一根绳子吊在那,靠爬上去。对、是爬、真的在爬??????。)
  石雨因为是空手;弹跳力又好;加上瘦;连汗都不太出;半路上还非要从佩儿和砚轩手里接回自己的行李包。砚轩难得看见她出汗;担心她累;却看石雨脸色少有的红扑扑,便把几件衣服抽出来;塞进一个帆布袋;让石雨提着;自己紧紧地跟着她。石雨一会看见一只鸟;一会发现一条蛇;都让砚轩拍下来。石雨手不稳;拍出来的照片老有影子;看到好的东西;她都是让砚轩代劳。佩儿出着一身大汗;或近或远地跟着;石雨和砚轩一路照去;走走停停的;佩儿才觉得跟着不吃力。
  翁成斌一路陪着若菲嘘寒问暖;石雨看着;问砚轩:“那个人;是不是对若菲;;;;;;;?”砚轩摇摇头:“不知道。”又顺口说起翁成斌的一些往事。翁成斌的妈妈和砚轩的妈妈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家长之间有些走动;砚轩说;翁成斌好像高一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并且直接写了封情书给人家。可那女孩根本看不上他的样子;更别说他那个公安局长公子的身份。翁成斌是第一次喜欢上女孩;又一向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出师不利;自信心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还好不久那女生就转学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那以后;翁成斌对女生就有种成见;具体是什么样的成见;砚轩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翁成斌对女生不太认真了。砚轩最后说;那个转学的女生;据说很漂亮;比若菲还漂亮很多。
  石雨心里哼了一声;比若菲还漂亮的女生;谁会看上他翁成斌啊?虽然他是学生会主席;也的确有些组织能力;可女生;谁会喜欢跟个16;7岁就官腔十足的男生啊;更不说还长得那样的了。石雨懒得再理会;看到前面的斜坡上开着一簇彼岸花;就和砚轩跑过去;让砚轩照了几张。石雨看那花开得十分的艳丽;忍不住就凑过去闻闻;其实彼岸花基本没香味。砚轩知道那花是有毒的;可看着石雨闭着眼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偷拍下来。拍完赶紧过去拉她:“这花有毒。”石雨笑:“我知道;瞧你吓的。”砚轩放开拉着她的手;半响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越逼近高考;他就越紧张石雨。
  凤凰庙修在第二座山的半山腰。到达凤凰庙时;已经过了斋饭的时间;翁成斌找到主持说了一会;厨房里开始动作。一会就端上几道斋菜;还有几叠腌菜。石雨是正中下怀;意外地吃了一大碗;男生们基本是狼吞虎咽。石雨和佩儿先吃饱了;自己拿着自己的碗到庙外的水池边洗碗。这里规定施主的碗都得自己洗;石雨笑笑:佩儿,这就是日行一善。水池的水是用剖开的竹子加上几条皮管;从庙后的岩石缝里接下来的山泉水。水池很大;居然还养着几尾鲤鱼,少见的肥大。佩儿和石雨洗好碗;庙里庙外认真地转了一回。石雨喜欢那些雕栏门窗,一处一处仔细看过去,还拍了几张照片;绕回水池;看见男生们吃完了饭;在水池边洗碗竟打起水仗来。嘻嘻哈哈嚣闹够了;看看还早,就按原计划往山顶出发。原来来过的六个男生说;往上走;路边有很多中空的洞;外表覆盖着草丛看不出来;不小心却会从某个缝隙里掉下去,大家得互相看着点。翁成斌把从公安局借来的三架步话机调好;6个人一组一台步话机;便再出发了。
  一路倒也顺利,毕竟有六个向导;到达一处山洞;向导说;这就是今晚我们的睡房了。山洞里基本没什么杂草;四下都有灰烬的痕迹,看得出是常有人在这打尖。18个人共带了四条毛毯。但不能就那么往地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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