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类文明进化写实长篇小说 人祖伏羲 第一部 造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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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羲不明白虑戏的话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虑戏突然可怕的怪笑着，苞羲更是看不懂也听不懂虑戏的怪笑。也许是被吓傻了精神失常。原始人不傻，也不承认有傻子，更不承认弱智和精神病患者。苞羲很快明白虑戏的笑对他来说也是一根至关重要的救命草。虑戏把伏羲背回来的那个小华胥的秘密告诉了苞羲。伏羲公然抗命罪不可赦，也成他们要挟女王自救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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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们都已集聚乱石堆前，纷纷向苞羲和虑戏扔石吐痰，气怒指骂。苞羲和虑戏无处躲藏，被乱石扔砸得痛喊痛叫。傻汉纠着苞羲披散长发拖扯“嘻嘻”傻笑，苞羲痛得嚎天呼地，族人们围观指骂笑闹，直到姹媐走进人群劝走傻汉，人们这才散开回到乱石堆前的空地上。虑戏忍着痛叫住姹媐，正要把小华胥的秘密告诉姹媐以求她借女王之手救自己一命。就在这时四个大汉抬着花椅上的女王已来到乱石堆前，两长老一左一右跟随而来。姹媐不再理会虑戏，快步走进集聚空地的人群里。姹媐就这样错过获取这个天大秘密的机会。不错，对于原始人来说，小华胥的秘密的确有如天大。
小华胥和她的母亲在一块大岩石后偷偷会面，母亲将叶包的十几个野果塞给小华胥，嘱咐女儿赶快送给受伤的伏羲。自从小华胥重返氏族，她已不再是一个女儿的身份，而是伏羲借体还魂的母亲身份，由此得到了族人们的认可存活了下来。在众人面前这对母女已不能再自由相认，只能这样避人耳目偷偷会面。小华胥接过母亲给她的野果很快消失在白皑皑的雪林里。
伏羲一人躺在地铺草床上口舌特别干渴，他哼吟叫人，屋外无人应答，床边没有解渴的野果。原始人喝水不象我们现代人类这么方便，他们没有装水的容器，只能去溪边或者河边喝水，一般情况是以野果解渴。伏羲看到窗上有些积雪，可全身伤痛动弹不得，便无法抓雪来解渴。
就在伏羲干渴难受的时候，小华胥捧着野果及时赶来，这真是解了伏羲干渴之急。伏羲急咬小华胥送到他嘴边的野果，一阵钻心的刺痛使他无法开口咬果子。小华胥看着伏羲浮肿的伤脸心疼的眼泪哗哗流淌，泪水一滴一滴流在伏羲的脸上和嘴唇上，伏羲吃力的伸出舌头舔吮小华胥的泪水，这又咸又涩的泪水也算是暂解干渴之急，又回想起娘以前的眼泪也是这味，他强笑着轻唤声，“娘，”。小华胥已无法回避伏羲的强认稀里糊涂“嗯”了声。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她幼小的心灵在受着怎样一种被扭曲的痛苦。
窗外传来一阵阵族人愤怒的呼声引起伏羲的好奇心，小华胥破涕欢喜告诉伏羲，女王正在斩首苞羲和虑戏为他报仇。伏羲忍痛挣扎着要下床阻止女王砍杀苞羲和虑戏。小华胥不明白伏羲为什么不恨反而护着这两个坏东西，但看着咬牙忍痛硬撑着爬起的伏羲额头渗出的汗珠，使出全力帮助伏羲下床，可她人小力气实在有限，就在她扶不住伏羲快要倒下的时候，正巧采摘野果回来的？##锌觳缴锨安蠓鲎】煲寡乖谛』闵砩系姆恕？
愤怒的族人们都在高喊砍死苞羲和虑戏。反手捆绑跪在雪地的虑戏扯着嗓子大叫伏羲有欺王之罪，可无论他怎么扯破嗓子大叫，他的声音淹没在愤怒的呼声中。仙巫长老好象隐约听到一点什么，高举手中行杖示意族人们停止呼喊，这时族人们立刻停止呼喊。喧嚣顿止的肃静并不平静，反而使人“咚咚”心跳加快。仙巫长老一步一步走近虑戏正要问话，伏羲的大喊声打破了沉静，“女娲，不要他，他死！”
所有的人都被伏羲的喊声震惊，两长老呆望？##泻托』惴鲎抛呃吹姆耍匆泊踊ㄒ紊咸录辈阶呓烁靶奶鄣脑鹞剩澳慊厝ィ ？
伏羲望了一眼身边小华胥，急忙解说：“我娘说，族里人都是龙的传人，龙的传人不杀龙的传人。”
伏羲是从骨子里迷信母亲的话。两长老这才弄明白伏羲抢场救人的原因，她俩缄默不语等待女王作出最后决定。女娲扫望议论纷纷的族人们，她和许多族人们一样不能接受伏羲的这种提法，指点着苞羲、虑戏愤愤地说：“伏羲，他、他是坏东西，坏东西要死！”
伏羲侧头问苞羲和虑戏“是不是龙的传人？”
苞羲和虑戏连连点头哭求伏羲救命。伏羲转向女娲求情道：“我娘说，龙的传人都是好人。女娲不要他、他死。”
女娲并不理解对伏羲来说华胥的话就是真理。伏羲见女娲并不打算改变主意，忍着剧痛欲下跪求情，女娲赶紧伸手拦阻伏羲下跪，依他放过这两个坏东西。仙巫长老很快作出相应的惩罚，当众杖击苞羲和虑戏。伏羲见苞羲和虑戏的性命已保住，这才接受女娲的劝说，在宓羲和？##械牟蠓鱿禄氐矫┎菸荨？
族人们对伏羲拖着伤体刀下救护苞羲和虑戏的行为议论纷纷，在族人看来实在有些出格，也成了氏族热门话题。有人也注意到伏羲称女王叫“女娲”，这其中的内幕更是叫族人捉摸不透。姹媐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深情的双眼默送伏羲离去的背影。
回到茅草屋的两长老闷闷不乐，记事长老坐在地铺草床上背靠着墙沉思默想，仙巫长老站在窗边望着树梢上一串串冰菱。冰雪正在融化，水珠象雨点似的纷纷直落，间或还有大块积雪从树尖上“哗啦哗啦”沉落坠下，砸落地上“啪啪”闹响。两长老这会都在为氏族的未来苦思冥想。这场大洪水灾不仅冲走了他们跟天神对话的神火，也卷走了女王葫芦神物，还有神龙巨爪石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以及女王对族规一无所知……。为了迎合伏羲的口误，女王刚才还提出将女王改称为女娲，这可真是给两长老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无论两长老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女王，她的态度十分坚定不作丝毫的让步。仙巫长老态度坚决重拍窗台，“不可以！神给的女王不可以乱来。”
记事长老离开地铺草床走近仙巫长老，也有同感赞同道：“对，乱了神意氏族要死人。”
“娘，女娲好听。嘻嘻……”说笑间，姹媐拨开悬挂的一根根藤条跑进屋。仙巫长老心烦气瞪姹媐，“不要乱说，……”仙巫长老说着举起手中兽骨行杖，姹媐退后半步站在记事长老身后，不服地：“女娲是好听嘛……”
仙巫长老还真动气正要举杖扑打女儿，记事长老赶紧拦着，“姹媐听你娘的。伏羲乱说，你……”
“哎呀，我还要去着伏羲……”姹媐这才想起女娲交待她照顾伏羲，她不再争执撒腿跑出茅草屋。
伏羲坐在地铺草床上，背靠枝条拼扎的茅草墙壁，看上去伤情好的挺快，脸已不再浮肿，只是还有几处伤口没有痊愈。姹媐手捧野果满头大汗跑进茅草屋，伏羲欠着身子欲起，姹媐赶紧上前落坐床边，急喘粗气阻止伏羲下床，大大咧咧扔丢一个野果给伏羲，“吃吧，……”
伏羲手伤未愈没接住野果，野果落在伏羲肩头的伤口上，伏羲皱着眉头痛哼一声。姹媐将另一个野果递给伏羲，故作娇嗔地：“看你坏不坏？”
伏羲接过野果连连表示不敢再扔丢姹媐，说话时头也不敢抬起正视姹媐，张嘴咬了一口野果，忍着剧痛没敢哼声，可痛泪没能忍住顺眼角直往外流。姹媐抢过野果咬了一大口，嚼碎后俯头紧贴伏羲受伤的脸，用自己的嘴舌将嚼碎的野果喂送进伏羲的嘴里。伏羲呼吸有些困难抬手欲推姹媐，却不敢轻碰她裸露的香肩，只好由着她的性子吃下她这种特别的方式喂送的野果碎沫。伏羲无意之中低头看见兽皮裹着的一对丰满软乎乎的秀乳挤压在自己胸脯上，同时还闻到从那个神祕的乳沟散发出的阵阵芳馨。他慌忙紧闭双眼，呼吸也随之更加困难急促了起来。姹媐软乎乎的秀乳还在他胸脯上的伤口揉来挤去，他没有痛感，秀乳是暖和和的，让人热血沸腾。还有她的唇舌是馨甜馨甜的，他情不自禁紧拥姹媐细滑的娇躯、吻吮住她送进嘴里的馨甜香舌，忘情地拥吻爱抚，呓语吟哼“女娲”。姹媐也没闲着，在伏羲怀里挣扎着扭摆蠕动，兴奋哦吟哼喊……
伏羲突然看到小华胥手捧野果站立门边愣愣的呆望他们俩。伏羲慌忙将姹媐用力推开，急喊：“娘——”
小华胥惊吓得慌张逃离茅草屋，野果撒滚一地。正处在欲情放纵的姹媐被这残酷一推，跌落无底深渊发出绝望的痛吼，任性的姹媐再次扑进伏羲怀里狂吻乱舔，可伏羲再也难以激情重燃。绝望的姹媐拥着伏羲冷冰躯体埋头哭泣，恨恨地指掐抠抓他宽胸肌体里。伏羲忍着伤口一阵阵剧痛不吭不哼，血沿着姹媐指尖流淌伏羲满胸。姹媐一看伏羲满胸是血，这可把她吓坏了，她忙乱舌舔吻吮伤口流出的血；血流不止，她来不及吐掉满口吸吮的血，便一口一口将伏羲生命里流淌出来的血吞饮自己的生命里。渐渐，姹媐用她的舌舔止住了伏羲伤口的流血，她笑了，是灿烂的笑；她为伏羲止住血而笑，为自己生命里流淌着伏羲的血而笑。
原始人的原始生活里确实不知道爱，也不懂得爱，甚至在他们的日常用语中根本没有“爱”这个词汇。尽管如此，并不等于他们不会爱，在群居乱婚的原始生活里、以及对性的无知；他们也有爱，也需要爱。只是他们的爱不象我们现代文明人有明确的要求和结果，他们的爱是模糊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很茫然的，但爱的情感实实在在涌动在他们热血沸腾的生命里。原始人的爱和恨都是真实的，不受观念的支配，不受道德的约束，不受物质的诱惑，原本从生命里释放出来的原始冲动。伏羲和女娲的爱、姹媐对伏羲占有式的爱都是刻骨铭心真实的爱情故事。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的爱不受这样或那样复杂的物化所异化，纯粹从生命的骨子里迸裂出来的灼烈炽热爱的岩浆，足可以焚烧整个生命。因此，他们的爱更纯、更净、更无私、更为原始、更充满了现代文明人无与伦比的圣洁。
就在两长老极力反对“女娲”称谓合法性的时候，女娲不惜放弃女王之位当众宣布了她放弃不下的伏羲赠予的“女娲”爱称。事以至此，两长老已经没有任何力量阻止“女娲”的合法存在，不过她们还是尽了最后的责任做了一次努力，极为巧妙迎合神意以“女娲女王”合法化，同时也迎合了大众的口味，重要的是女娲接受了它。在她的名字里有了伏羲的影子。这就是原始人渴望爱情的表达方式，原始的古朴而真实。
第五章
冬尽春来，洪水在这个冬天悄悄退回它洪前的水位，渭河又恢复了它往日的风彩，仙女池巨石还依然坚守在渭河岸边的河水中。当两长老为此欣慰的时候，一个老族人来报神龙巨爪石不见了。两长老为之震惊，来到现场察看，原先斜卧神龙巨爪石的山脚已堆满了山上滚下的乱石。仙巫长老行杖一挥，全族男女老少一齐搬移这堆乱石。一连十几天这堆乱石搬移他处，也未能找到神龙巨爪石的影儿。两长老哭跪地上磕头求拜，族人也跟着跪地磕头求拜。磕头的“咚咚”声和求拜声响彻整个渭河、山谷、茫茫天空。每个人头磕破了，嗓子叫哑了，神龙巨爪石还是没有重现他们眼前。在原始人的宗教信仰里任何神物都不是象征性的，而是与他们的生活、确切的说是与生命紧密相联系的。为此，伏羲氏族不能没有神龙巨爪石，它是整个氏族世代相传的源头；没有了它，龙的传人将要断代绝后。两长老见磕求不灵，还来不及抹去满脸的流血，便开始分析神龙巨爪石的去向，所有的可能都在他们的探讨中一一否定，最后在一个可能上达成了共识。他们联想到山中的仙女池，既然神曾经将渭河里的仙女池巨石扔丢山中，那么神将神龙巨爪石扔进山里或者某个更远的地方的可能也是存在的。两长老下令全族人分头上山寻找神龙巨爪石，族人在绝望中又看到了希望，分头上山寻找关系氏族生死存亡的神龙巨爪石。
其实神龙巨爪石的失踪并不难解释，早在十多年前洪水泛滥时，山上滚落下来的大块岩石将它砸断压碎，洪水激流早已把碎块卷走冲流下游。在原始人的思维里它是坚如磐石的神石，他们不会去想也不会相信这唯一合理的推断。原始人瞎折腾了一个多月，自然是没有找到他们的神龙巨爪石，最后的结论跟神火的去向一样—神收回了神火也收回了神龙巨爪石。他们象被长辈抛弃的孩子一样确信被神所抛弃，陷入极度恐慌和绝望之中。整个氏族一片哭嚎、求拜、疯吼……
渭河岸边沙滩上跪满了黑压压的族人，两长老跪在最前，离他们不远的河中就是那块仙女池巨石，这是天神唯一还留给他们没有收走的神物。他们不是象以往那样有序念诵没人听得懂的那些先人传留下来的经文，而是哭嚎求神还给他们神物。跪哭求拜的仙巫长老开始反省氏族里所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往事，希望从中挖出亵渎神灵的罪孽祸根；与此同时记事长老也在反省同一个问题。原始的思维方式让她们不谋而合，她们最后想到了问题肯定出在“女娲”名号上，现在当务之急必须让女王清醒的认识事情的严峻性。两长老匆匆离开沙滩急步向山谷乱石岗部落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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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胥陪着女娲坐在树林里的草地上，今天的部落显得格外清静，整个部落除了她俩再也看不到第三者的人影。女娲好生奇怪问正在草丛里捕捉飞虫的小华胥，“喂，人都到哪里去了？”
玩兴正浓的小华胥随口回答，“去水边找神石，……”。女娲嘀咕着自言自语，“找神石？找什么神石？你来，找什么神石？”
女娲的随身童女小华胥只好暂停抓飞虫的游戏，走近女娲摆开双臂比划着说：“是好大好大的神龙大石，”
“哦，听我娘说过，找到了没有？”女娲理了理春风吹乱的长发。
小华胥悄悄走到女娲身后，用她小手指为女娲梳头理顺长发。她此刻心情却是沉重的，就是这块神石使她的身世变得复杂不可告人。她捂着自己的真实身世，亲娘近在咫尺不能相认，只能借用伏羲母亲的名义在氏族里小心翼翼的活着。这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姑娘来说，这样的活法实在太残酷。女娲看着树上啼闹不休蹦上跳下的小花鸟，又想起她和伏羲在山上打鸟为生点点滴滴的往事，少女的心被一种神秘的快感充实着。当她回忆到第一眼看到泥人伏羲时，“扑哧”自笑起来，“伏羲醒了没有？”
还在轻梳女娲乌黑发丝的小华胥正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在意女娲的问话。女娲侧头看着满腹心思的小华胥重问一遍。小华胥轻摇着头，忽然又意乱神迷胡乱回答，“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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