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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凝欢,逐欢记(出书版) 作者:当木当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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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灏听了有点不耐烦:“没两日怎么又来了?说是什么事吗?”
瑞娘摇了摇头:他只说捎了口信儿来,非要面禀。我说您歇下了,让他先在乐思斋里候着“
楚灏道:“真是够烦的,都这样了还不让消停。”
叶凝欢双眼一亮,太好了,八成皇帝老子又给他找事来了。她低着头,趁机想退出去。楚灏眼尖,直接叫她:“让你走了吗?”
叶凝欢反应也算快,马上堆着笑说:“哪敢走啊?王爷要见客,所以想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楚灏横了叶凝欢一眼,没理她,吩咐瑞娘道:“让冯涛去叫陆霜凌进园来。”
这名字让叶凝欢心下一阵揪紧,霜凌!她不由自主地手指轻颤,当初在水泊云崖那一瞥,她看到他着官服。
他自是有大好前程,与她天上地下。但他仍当她是朋友的,在他用力将她抛下湖的一瞬间,她无比确定。
瑞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楚灏见叶凝欢仍站在那里发呆,问:“你想见他吗?”
叶凝欢怔住,抬起头来看着楚灏,半晌问:“可以吗?”
楚灏见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待,唇边带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我想去燕宁,但皇上不大愿意,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心让我去呢?”
叶凝欢一愣,没想到他竟突然转了话题问到这里去了。前几日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想去燕宁,又说了那四个杀手便是打燕宁来的,之后便一直养着,没提这桩了。如今又旧事重提,看她的眼神还那么怪,让她心里一阵乱跳。
叶凝欢小声问:“皇上如今仍不知那些杀手所在吧?”
楚灏笑容更深,说:“你何不问得更直接些?比如,月影门的主人究竟是不是永成王?”
叶凝欢苦笑道:“连永成王也被蒙在鼓里了吧?”
燕宁是卢松王的地方,月影门的高手可以准时出现在静园,并非愿意为朝廷效命,而是替卢松王效命。这位远在燕宁的王爷,藏得可真深。
她抬头看着楚灏:“殿下要去燕宁,给皇上的理由是什么?”
楚灏说:“去找那个送了公主却不肯回京复命的永成王。前两天,皇上收到了王祺的八百里加急,说公主已经安全抵达乌丽,但永成王在经过东藩的时候跑了。我虽尚未归藩,但东六郡都是我的辖地,人这么没了,自然要去的。”
是得跑,永成王知道雅乐居被抄了,又牵扯出影月门,他会回来才怪。这正中皇上的下怀,他当然不愿意让楚灏去看了,万一楚灏也跑了多麻烦?
叶凝欢瞥他一眼,楚灏斜睨着她,叶凝欢只得继续皮笑肉不笑地说:“殿下这个理由提得合适,当下皇上应该也比较着急,不如殿下安了皇上的心,便可以顺理成章了。”
做戏做全套,跟着永成王去的督护王祺是太后的娘家人,与王祥是堂兄弟。永成王跑了,王祺自然也脱不了责任。皇上的目的达到了,但不能牵涉太多,否则弄到王家人的头上,太后跳了脚也难办。派楚灏去才能安太后的心,到时也好堵群臣的口。只是皇上自己的小心思不好对人说,才会犹豫不定。
楚灏盯着她说:“如何安皇上的心?”
叶凝欢说:“给皇上一个可控的把柄,皇上就能放心,殿下必有去有回。”
楚灏笑了:“说得好,就这么办。去见霜凌吧。”
叶凝欢突然脑子一木,顿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见霜凌跟这事有关系吗?
她是过河卒子不能退,只能在贵人掌中粉身碎骨!但霜凌不一样,拼了命当卧底,为的是以后可以走康庄大道,前程似锦。他究竟想的是什么把柄,别是把霜凌也裹进来吧?
楚灏见叶凝欢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心情大好。
叶凝欢抬了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把柄?
楚灏乐了,阴阳怪气地说:“真是冰雪聪明啊!”
叶凝欢一阵恶寒,楚灏说:“我能把你捞出来留在这里,是为了皇上帮我隐瞒,所以你当然是我的把柄了,不过还不够。”
叶凝欢明白了,调动自己皮肉尽量笑得可人疼,低声说:“那你干脆绝一点,给我个身份吧?纳我为妾,皇上看你这般深情,自然就安心些。你跟影月门的杀手扯上关系,闹出来低位不保,要靠皇上为你周全,当然不敢有异心了。”
楚灏摇头说:“身份自然是要给的,不过还是不够,得跟霜凌有点关系。”
叶凝欢跳起来了,果然中计了!
她气愤,咬着牙说:“霜凌只是个侍卫,无亲无故,就算我跟他拜把子当兄妹,皇上把我们全宰了也勒不到你!”
楚灏笑眯眯地说:“浑蛋样儿果然又露出来了,你去见了霜凌就知道了。他在那个时候尚能腾出手来帮你一把,必不会瞒你的。”
叶凝欢愣了,看着他不明就里。

楚灏的表情认真起来,说:“去见他吧。”看她一眼,又补充道:“不许时间太长,不然收拾你。”
叶凝欢想一脚踹他脸上!
仍是落晚亭,六角小亭,涓涓细流。周遭红枫银杏,红烈金浓,残阳如血,细风轻柔。叶凝欢拎着裙角,不顾仪态地一路狂奔。心是烫的,跳的何其的剧烈,热切得一如此时的明艳景色。不管怎么样,能见霜凌一面也是好的。
她看到他的身影,立在亭中。蓝色官服,立纱帽,身如修竹,姿态从容。仍像以前那样冷峻僵板,不苟言笑,那模样在叶凝欢看来有说不出的挺拔俊朗。
霜凌看到她奔来的身影,板着的冰冷面容带出细小的皲裂。她雀跃如燕,仿佛那关不住的光,霎时嘴角便上扬起弧度来。
看到她身后并未有人跟着,他的心更加激昂起来。他跃出亭子,伸手向着她,却在仅差一步之遥的时候,她生生地定住了身体,咧着嘴笑的没心没肺,睁圆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
他被她那个样子弄得愣了一下,上前一步戳她,咬牙:“叶凝欢,算你命大!”
他攥了她的手探她的脉息,这个关怀的动作让叶凝欢心里一暖,眼底便有些酸楚,笑着说:“没事,这样也好,以后省的胡思乱想。”
霜凌静了一会儿,扬了眉松了口气:“最近寒毒没再犯吗?脉象平顺了很多呢。”
她捂头只顾傻笑,看着他说:“是啊,一直都没有犯。因为你上次给我的药丸嘛,真的很管用。”
霜凌微微诧异:“真这么有效?”
叶凝欢笑着连连点头:“真高兴啊,我们又见面了。”
霜凌一把拉住她:“王爷他……”
“乐安寿方才来了,跟他密谈了一通,好像他要进宫去。”叶凝欢摆摆手说,“哎,难得见一面,说点高兴的嘛!”
霜凌看着她,一阵心潮起伏。冯涛今天一早便匆匆至府把他叫进园来,到了却得知王爷正在见乐安寿。瑞娘却把他带来这里,说是有人要见他。他心里便一阵狂跳,直至如今见了真人,仍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这般放手让他们相见,却无一人尾随,难道说,王爷真的改变了主意,想让她……当初他求王爷的时候,王爷明明怒火冲天,差点把他抽死啊!
霜凌这么想着,瞧叶凝欢的表情不由得带了几分不自然,便松了她的袖子偏了头道:“我知道,我是问你他如何会让你来见我!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说啦。”叶凝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眼神放肆得让霜凌的脸皮都开始微微泛红。
“你……你看什么?”霜凌突然结巴起来,伸手摸摸下巴。
“呵呵。”她打量着他的衣着,“进行务属了,几品官?”
现在也明白他当初为什么总让她找后路,原来他是潜于永成王府的探子。他早知永成王有不臣之心,怕她受累,所以总是劝她。只可惜,自己明白得太晚……见了他很是欣喜,也觉得涩然。
以前可以无所忌惮地跟他开玩笑,给他下药,骗他的钱偷他的酒,以后,怕是没有这种机会了。
霜凌一口噎住,拉过她的右手,看着她掌上的伤痕,若有似无地拂过,让叶凝欢有些痒。
他过了一会儿却回答了:“廷尉,六品。”
她笑了:“真好。”
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松开她的手说:“瞧你现在瘦的跟鬼似的。”
她接着笑着说:“我又没有祝姑娘服侍。”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霜凌无奈了,看着她说:“你,以后愿意跟着我吗?”他有点不自然,顿了顿又说:“我的意思是……我们……”
叶凝欢反应过来,眼睛睁圆说:“你当真要跟我扯上关系,一起做东临王交给皇上的把柄?真要跟我拜把子?我不明白,咱俩就算拴一起儿有那么大价值吗?皇上这样就能放心让他去燕宁了?”
霜凌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霎时停止流动似的,看着她的表情变得极其的古怪,半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叶凝欢一迭连声地说:“他要去燕宁,你不知道吗?他要去找逃跑的永成王,但皇上不愿意放他。他故意对着皇上摆出对我深情款款的样儿,求皇上帮忙,而且还要给我一个身份,进个潜邸什么的。这些我都想得通,但他还要拴上你。你究竟什么来路?”
霜凌霎时呆住了。潜邸!楚灏那厮,根本是要绑着她,把她的最后一滴血也榨干净!他怔怔地看着她,眼中带出一丝叶凝欢瞧不懂的痛楚和愤怒。
叶凝欢吓了一跳,脚步退得更明显了些,干笑着:“没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是我有点冲动了。”
霜凌突然上前,抓着她的肩一通猛摇,表情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叶凝欢,你这个大白痴!干什么要答应他来见我?他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要你当……”
看到她眸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突然止住话头,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叶凝欢摆手:“没事没事,我都明白的。”
霜凌看着她,咬牙:“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答应。你真的不怕死吗?”
叶凝欢说:“当然怕,但不答应马上就会死,答应了还有个缓。从我给那个顾靖南上酒开始……我现在没有办法。”
霜凌颓然松了手。是啊,他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其实,一直胡思乱想、不着边际的人是他啊!
叶凝欢看着他:“但我不想连累你,不管你是什么来路都好。”

“我明白,当初我想帮你逃走,你没有答应。”霜凌露出一丝悲伤,“我当时该直接把你带走的,管那许多干什么?是我太软弱了。”
“才不是,你是好人,不该被我连累的。”叶凝欢露出笑容,“我出来就是想见见你。”
她拍拍他的肩,一副豪爽的样子:“很英俊嘛,这身官服真不错!”
他怔怔的看着她许久,像是要把她烙在心里那般,突然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你至少以后还有个兄弟在外帮衬。总不会看着你死!”
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吓着一般看着他,眼圈有些泛潮:“不……”
霜凌也觉得有些涩然,心中是霜雪红梅,冷彻亦也有暖,却是笑了:“五岁之后,心中本再无挂碍。不过如今……也算是好。就算东临王是成心要这样做,我心里也愿意。”
她噤口,看着他:“五岁……”她被卖入永诚王府的时候,也是五岁呢!
看叶凝欢圆睁的表情,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是问我的来路吗?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我在永诚王身边的确是为了搜集证据……但我接近你可绝对不是因为这些。”
她连连点头:“确切的说,你并没有刻意接近我。当初,也是永成王要你耍刀给我看的。”
霜凌的表情有些复杂难辨,他说:“我父亲陆玄,在开明朝的时候是宣律院院司。他与十皇子楚淆往来过密,卷入夺嫡之乱中,十皇子被先帝幽禁,后被先帝赐死。我父亲也被牵连,贬王星平州……”
叶凝欢默然,能想象得到,这是一场豪赌。开明年间,诸皇子相争的戏码就没怎么停过,开始是太子跟顾皇后的两个儿子争,太子一死,大家一起争。朝中大臣自然要选择队伍,站对了,以后就平步青云,错了,当然不止倾家荡产了。
霜凌接着说:“往星平州的路上,便有刑狱司的来执杀令……我父亲才知道,因为朝中有人弹劾,令先帝改变了主意不想再放过陆家,遂遣精护前来,就地宣旨,按册子点人头正法!当时我五岁,父亲和三个哥哥死在我眼前……我母亲拼命把我往河里推,我记得她说,宁可淹死也好歹有个全尸……那条河都是红的……”
五岁,跟叶凝欢入永诚王府的年纪一样,但他所见的血腥场面,必然刻骨锥心,此生难忘。
霜凌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闭了眼睛,似是不忍再述。
叶凝欢心下恸愧,说:“对不起,我不该问你……”
他缓了缓,摇摇头说:“没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不过我没淹死,是瑞姑姑把我救了。呃,当时她是跟在王皇后身边的。皇后往拂台寺进香还愿,在渔溪一带发现了我,瑞姑姑把我给捡回去了……皇后知道我的身份,念及我爹,遂将我掩藏了下来。”
叶凝欢一愣,王太后与陆家有旧交吗?如何敢藏匿陆氏余孤?不过她也未打断霜凌,只听他继续说:“我就此在拂台寺住下,两年以后,才认识了东临王。他当时因体弱,被先帝送到拂台寺调养。我知道他是先帝幼子,总想杀他给我爹娘报仇,但我偏又是皇后所救……”
小小年纪,便有这种爱恨煎熬啊。父债子偿嘛,但偏人家的娘又是救命恩人,真是为难啊!楚灏幼年居然在拂台寺待过,完全没听人提及过啊。难怪他多才多艺还江湖经验丰富,原来跟大和尚学的。
叶凝欢说:“你可以中和一下,不杀他,但揍揍他就算报仇了。”当时霜凌应该已经七岁了,楚灏才是个四岁的奶娃,收拾他还是很容易的。
霜凌居然点了点头:“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他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但他身边有瑞娘,瑞娘也是个高手。还有一大堆人伺候,外加拂台寺方丈灵觉也时常在他身边,想揍他太难了。”
叶凝欢摇头:“笨哪,小孩对小孩,大家一定对你防范不严。拿个糖豆诓出来打一顿嘛!当时你七岁,他才四岁。拼发育战斗力就比他强多了,况且他还是个病歪歪的娇宝宝,只消一转眼的工夫,就能把他摁趴下。”
霜凌带出了笑意:“你巴不得当时也在,狠揍他一顿吧?”
叶凝欢默默地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霜凌笑笑又说:“我跟着他在拂台寺待了几年,那里山明水秀也没那么多尔虞我诈。我们皆是年幼,也不知是因那是佛门净地,还是因他在的缘故,倒让我心中那锥心刺骨淡泊了许多。后来他要回京,是我要跟着的,我希望他能帮我……我们陆家是乱臣贼子,我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一辈子,每天晚上做梦都能看到我家里人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
叶凝欢说:“他帮你了吗?”
霜凌点头,眼神变得悠远:“帮了,章合三年,借着平南三郡那桩事,东临王向皇上重提了诸皇子的旧事,让皇上推行宗室睦族的政策,抚平开明朝时期的宗族伤害。诸皇子的一些亲党后人,也因此得到了恩赦,当中就有我们陆家。虽逝者已矣,但我父亲一辈子重声名,他至死还在喊冤……我想他此时也能瞑目了。”
霜凌接着说:“当时我已经秘密加入暗局,且成功进入永成王府。这辈子的最大心愿他已经替我达成,陆家就我一个了,自然更没什么后顾之忧……公主的事情之后,我的身份暴露,王爷便让我见了光,将之前陆家的一些祖产也都还给了我……”
叶凝欢笑着安慰他:“你父亲是文官,到了你这里弃文从武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陆家至少还保住了你这根独苗苗,将来开枝散叶多生几个,继续发愤图强,官儿没准儿做得比你爹还大,振兴陆家指日可待!”
霜凌看了她半晌,说:“这件事牵涉众多,我得以保命是靠太后。所以东临王说,与我牵扯上,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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