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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雌雄同体 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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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态吗?呵呵……」他拨拨头发,然而漂亮的凤眼里却满是无奈。他不明白,不过是刚好爱的人也是男的罢了,为何就得被冠上这样的代称。

  世人,果然都只注重表面。

  

  ※

  

  「啊!是扬季绝耶!好帅唷……」

  他走在长廊上,每晃过一处就会听到这类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尔后他发觉跟在身后的女生愈来愈多,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便直溜进学生会室里。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以前将他当垃圾般的厌恶,现下却当他是宝般的迷恋。他进了学生会室后,便无奈的往沙发瘫躺下去。然而躺了不久后,他便听到了开门声,和那像是跟他一样受不了那群女人的叹气声。

  「恭喜!步语尘大帅哥,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跟我一样虚脱了。」他打直身子哈了个呵欠后,便一副佣赖样的坐起身。

  虽然步语尘行事一向低调,对人也爱理不理的,但却唯独拿他没辄,或许是他和陈云平的身影有些重垒有关。步语尘总是一副温文柔弱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看轻自己。

  但其实仔细看的话,他也没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他晓得步语尘一向觉得他像个天骄之子般的完美,有着俊美的脸蛋和完好比例的身材。但其实是他把自己的优势彻底的乎略了。

  会让女孩子对步语尘痴迷不会没有原因的,像是步语尘的细心,和虽然称不上白晰英俊,但却可以说还挺可爱的脸蛋──也就是俗称的娃娃脸,虽然搭在一个将近一八零的人身上是有些怪异。

  但女孩子嘛,有时似乎只要长得高、长得可爱、人够细心就好了。

  然而没想到步语尘非但没理他,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且露出一种孤疑外加鄙视的眼神打量着他。

  「喂喂,你在想什么?干嘛露出那种鄙视的眼神?」他抬起右脚踹踹步语尘来表示他的不满和抗议。

  「去,我是在想你干嘛不去念建中而跑来这里。」

  「你不也一样。」

  他们对看了一眼后空气便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谁也没说话。

  「步语尘,其实我以前见过你。」他打破沉默,但语气却杂夹了一些沉闷。

  「哦?在哪?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

  「我家大楼的电梯里。那天你不知怎的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还一脸绝望的闯进电梯里时我吓了一大跳,当时还以为你被强暴了。」他漫不经心的踢着对面的沙发,却在不自觉中,神色凝重了起来。

  其实他一直想知道步语尘对云平抱持着什样的感觉,否则那样的一个好人、那样的一个天骄之子,又怎会因为步语尘的不理不睬,而走上自杀的不归路。

  「你没猜错,我是被强暴了。」

  然而听见步语尘一点也不忌讳的说出事实后,心底却又忍不住一番震撼。因为他一直以为,胆小的步语尘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的。

  「你没在开玩笑?」

  「或许吧。」

  步语尘话才落下,他便凛着脸站起身,然后将步语尘整个人压在沙发上。

  他有时真的很想恨云平、恨步语尘,恨云平的绝情、恨步语尘的胆小懦弱。然而到了最后,他却谁也恨不下心,只能恨自己。为何要爱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为何要帮云平照顾他的小宝贝。

  方才听到步语尘那“或许吧”,心底却莫名的涌上怒气。或许当初就是因为步语尘这种胆小的态度,明明是爱云平却又不肯承认的心,才会害死云平的。

  但却在他逼进他时,看到步语尘拼命的挣扎、那哀怨的眼眸泛红带泪尔后闭上眼时,心又软了下来。

  他该明白,步语尘是无辜的,是个受害者,他根本没理由恨他才对。因为在接受云平的一开始,他早就知道了这既成的将来了,不是吗?

  「为什么不去报警?」离开步语尘后,他蹲在一旁,淡然的问道。

  或许当初他报了警,云平今天还会活得好好的。至少,不是以那样绝望的心情离开人世。

  然而步语尘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扯了个哀愁至极的笑容。像是在诉说他的无奈般──那被自己最爱的人强要了,却又不忍坏他一生的无奈。BC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不管是谁,你都不应该纵容他才对。」他轻呼了口气,然而语句里却不自觉的透露着训诫的意味。他想他是在责怪步语尘,责怪他将云平过于溺宠,溺宠到连规律云平的自知也忘了。

  「我的事你管不着。」

  扬季绝淡漠的瞟了他一眼,接着又将他压往沙发,而在不自觉中,捏握他肩膀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他晓得,步语尘和他从来没逃出云平给予他们的最后一道枷锁──那道用死幻化而成的枷锁。听到步语尘这么讲时,他很想笑。笑云平太看重他,以为他能将步语尘带离那个恐怖的回忆。

  一个身上早以被缠了数以百计的枷锁的人,又怎么能将另一个被一个枷锁牢牢套住的人解救?或许,云平是希望他以生命相救。

  「是没人管得着,但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那就太悲哀了一点。」他放开他,最后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或许是在说给步语尘听,又或许是在说给自己听──因为,他早就放弃了自己。

  

  

  54。

  「你就是这点很不可爱,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别人怎么会尊重你呢?下次再这么说我就翻脸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就只爱你一个人。如果你坚强一些,不要过份温柔,我也许会考虑这辈子就爱你。」

  「你为何不干脆也一起带我走算了?!」

  「我不要照顾他!我不要!要照顾你自己照顾呀!」

  「没事救人家干嘛?现在救了被人家怨恨,真不晓得我怎么会养出这种儿子。」

  

  重复、重复,再重复。就连在睡梦中的扬季绝,似乎也难逃回忆的折磨。完全灰色的梦魇,和那仿佛要将人压到窒息的话语,一再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中。

  

  「让一个人深深的爱着,却无法回报,是一种大罪。所以我不愿背这种罪名,更不愿耽误了你的一生。」

  

  极其温柔的一句话,却也隐藏着极其残忍的拒绝意味。

  

  「我不要你还我什么爱……你只要答应我,让我守着你……就好了。」

  

  如果让一个人爱着就一定得回报,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爱这样的东西。

  

  那曾经是他一生的奢求,而如今,却连这种极为卑微的奢求也没有了。原本便睡得不怎么安稳的人,倏然的睁开双眼。接着又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

  反复了几十次后,他最后仍是宣告放弃,无奈的睁开双眼。

  因为每当他闭上双眼,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永远是陈云平面无血色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那叫人心碎的一幕。

  这个恶梦他做多久了?从云平死后到现在,似乎很久了。右手掌有些无力的盖在脸上,心里明明是过份忧郁,然而脸上却勾起一抹微笑。

  无力的微笑。

  

  是谁说,微笑是最甜美的笑容呢?

  

  放下右手后,他改抬起左手,看了看腕上的表。

  12号,9:36。而且,还是一个美好的星期六早晨。扬季绝吐了口气,接着便坐起身来,也不管那冬日早晨的寒冷。

  「你每天出现在我梦中,是否是在提醒我……要早日将你的小宝贝,从这种悲哀的日子中救出来?」抓下放在床头的皮夹,他翻开皮夹后,对着相片中的人问着。

  

  假如哪天你的小宝贝变心了,你可不能怨我。

  

  他收起皮夹,接着又抓下放在床头上的手机,优雅的拨起号码。

  通完电话后,他便起身开始整理,准备前往学校。他晓得该怎么将步语尘拉出来,从一开始就知道。

  当一个人沉溺于上一段感情的回忆时,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另外一段感情覆盖掉。然而,那虽然是最快的方法,却不是最好的方法。

  因为要诱使一个人全心投入的爱上自己,那么必须先将自己的感情,完全的投入对方。只有最真挚的情感,才有办法换来最死心的相待。但他无法保证,在引诱对方的过程中,自己不会跟着陷了进去。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就代替你,守护着他……」他洗完脸后,探出手,抚摸着镜子。像是在说给陈云平听,亦或是说给自己听般的无奈语气。

  

  是谁说看起来集幸福于一身的人,就真的幸福呢?

  

  到了学校后,步语尘还没到,他便倚着墙,等待着他的到来。也只有步语尘那种天真到近乎愚蠢的傻子,才会将他的话当真吧?

  他勾着笑容,看着气喘虚虚的步语尘愤怒的将背包砸向他时,突然又有些明白为何云平会将这人当成宝贝了。因为他,单纯如白纸,看似冷漠,实则比谁都还温柔善良。CE94EDC677E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他很可爱。天真得可爱。

  

  ※

  

  「你不爱女人,爱男人对吧?」他话才落下,便看见步语尘别过头去。

  然后冷冷的哼道:「你不是早知道了,何必问我。」

  真倔强。扬季绝默默的看着他,然后唇边跟着浮起一抹笑意。这个人明明很柔弱,却又喜欢装倔强逞强,不甘势弱的。这就是你这么疼爱他和保护他的原因吗?云平。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说在嘴里,却苦在心底。或许步语尘就是以为云平早知道他是爱他的,所以才不肯见云平。可惜,云平聪明一世,遇上步语尘却胡涂了起来。

  陈云平不知道步语尘爱他,一直到死,都还以为步语尘只当他是普通朋友,而且,还是深深恨着他的普通朋友。

  

  为何人总是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用说,对方自然就会知道了呢?

  

  「别一副愁眉苦脸的嘛……」他绕到步语尘面前挤眉弄眼的,试图要逗他展开笑颜。

  自从他提议要去他家,进了捷运站后,步语尘那紧皱在一块的眉心就没舒展过。

  或许,面对回忆之于步语尘,比面对分离还要可怕。

  然而他扮鬼脸扮到连在一旁等车的女孩们都笑了,却只换来步语尘冰冷的一瞪。老实说,他有点受到打击。

  「车来了。」步语尘说完,便打算绕过他进入车内。然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二话不说的,便拉着他走进去。

  其实他也很讶异自己会突然抓住他的手,因为当步语尘自他身旁绕过时,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种错觉,有种一旦他没适时的抓住他,步语尘便会一辈子都被囚禁在回忆中的错觉。

  入坐后,他便被步语尘冰冷的拨开手,外加狠狠的冷眼一瞪。

  「你本身就够引人注目了,不要再做一些更容易引人注意的事。」虽然步语尘刻意的压低嗓声,不过听在他耳里,却觉得万分的剌耳。

  「引人注目?拉手叫引人注目?」他些微的侧着头,然后眯起那狭促的凤眼,冷冰的问着他。

  他不晓得什么叫引人注目,他只知道步语尘太过在意别人的眼光了。难道步语尘从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很累吗?

  「你有见过两个男人,手拉着手搭捷运的吗?」突然之间,原本一路说话都冷冷漠漠的步语尘,在说这句话时却激动了起来。

  然而听完这句话,他却觉得好笑的勾起一抹笑靥。

  

  

  55。

  原来步语尘是那么的害怕,害怕自己爱的是男人的这个事实给人发现。

  或许,云平还不是对他太残忍。至少和云平在一块的一年多里,云平教给他太多事了。包括,自信。然而,步语尘却严重缺乏这个东西。

  从小开始,他就知道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眼光,那么痛苦的只有自己。因为以前的他,不管走到哪,总会有轻视、不屑及厌恶的眼光往他投来。假如他也步语尘一样,那么他早就给自己害死了。

  好悲哀的人。

  眼睫低掩,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觉得步语尘比他还悲哀许多。至少,他不曾向他这般,被自己困得死死的。

  「怎么会没见过,在捷运上两个男人接吻我都见过了。」他缓缓的抬起眼睫,似笑非笑的说着。

  云平,我帮你把他从那痛苦的世界里拉出来好吗?扬季绝定定的看着步语尘,然后,便按住步语尘的肩膀,以唇相覆。

  那一瞬间,原本称得上是寂静的捷运突然“哗──”的一声,吵杂了起来。有很多眼神和评论朝他们而来,但是他不在意,在意这种东西,只不过是让自己痛苦而已。

  于是他朝那瞪大眼的人儿温柔的一笑,接着又抬高他的下颚,加深这个吻。

  

  漠视自己的伤痛,反而去救了该是他情敌的家伙。或许,他才是最愚蠢的那个人。

  

  「现在你总不能说,你没见过男人在捷运上接吻了吧?」他移离他的嘴唇,笑得满脸得意的和他说着。

  「扬季绝你这个王八蛋!」只见步语尘涨红脸的,拳头也跟着挥了过来。

  或许是早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扬季绝只是轻柔的一笑,三两下的,便一副轻松样的接住了对方的拳头。

  「别人的眼光又如何?难不成你要一辈子这么压抑着自己直到老死?」他不理会步语尘的挣扎,硬是将他的头往自己的胸膛上压去。

  

  季,你知道吗?人世间最可悲的事不是别人的异样眼光,而是自我欺瞒。

  

  陈云平当日的话犹在耳边,扬季绝轻轻的勾了抹笑,又将这席话转述了给步语尘。

  虽然他晓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悲的人。但那又如何?为别人而活又如何?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活着,才摸得到人、才感到得到温度。这些云平做不到的事,他会替云平做到的。

  「或许我们真的很愚蠢,但是至少要活得问心无愧、至少不要欺骗着自己的心过着日子。如果只能活在面具底下,那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太可悲了些?」在最后的尾音他忽然笑了出来,完完全全的把那语重心长的气氛破坏掉了。

  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也能将这副面具载得好好的。甚至是逼真到所有人都信以为真的,认为他是再优秀不过的,天骄之子。2D83BB6F3AD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或许因效颦而被嘲笑的东施,早在那之前,就以为自己是那绝美出尘的西施了。

  

  或许他面具载久了,哪一天,他真会以为自己就是那集三千宠爱于一生的天骄之子也不一定。

  

  ※

  

  「我猜你一定一直以为我是那种人中龙凤,可惜我不是。」他边洗米边说着,提醒着步语尘他不是的这个事实,也提醒着自己。否则哪天他也会跟看到水里倒影,而猛然惊醒自己并不漂亮的东施一样可悲。

  「我很爱玩,国中时便是大功大过交替着记,就连老师也拿我没辄。」回想起年少无知的过往,不知不觉中,他加重了笑声,加重了那轻狂迷人的笑声。

  「那时我爸常被我搞到几乎心脏病发,因为在他接到老师道贺我记了支大功电话的隔一天,总会再接到一通训导主任说我又闯祸记了一支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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