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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翻云覆雨+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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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初的眼睛,缓缓望向了自己的右手。很多很多事慢慢浮上来,是痛是伤,足爱是痴,似乎都已是 



前生之事。 



  再望着面前这男子面上惊喜神色,憔悴容颜,若仍认定他是伪装,也未免自欺欺人了。他不信师父临 



死之言了吗?见了自己寻死,终于信了自己始终无辜? 



  信与不信,又怎样呢?该断的,终究要断。 



  挣扎用力,他不知自己那轻微语声能否能传人那人耳中:“若我醒时……再见你握着我的手…… 



  我便砍了右手去……” 



  一字字说完,胸口闷得忽似要炸开,是因了这绝决还是因了那病痛,却迷糊着不自知。 



  如他所愿地,那手如过火烧般,飞快放了开来……不想再看那人此刻脸上是何表情,他疲倦地闭了眼 



。很快,不可挡的眩晕袭来,又陷入了沉睡。 



  柳茗看得清楚,又听了那句,再看萧红屿脸上转瞬间由柔情转了震惊,也不由暗自苦笑。 



  萧红屿怔怔出神,忽然间:“柳姑姑……我问你,你信他是早知实情,和他师父串通一气的吗?” 



  柳茗微微一笑:“我虽对他了解不多,倒也不信。” 



  萧红屿微笑:“我更不信。初听时鬼迷心窍竟糊涂了,可回头细想,我只信自己的心……”脸上涩然 



之色现了出来:“他是恨我,又想让我死了心。才承认那些……”   



  柳茗心中微叹,道:“你不如先行避开,等他稍好些再来劝他。” 



  萧红屿默默不语,半晌静静拾了头:“柳姑姑,这几日我用了姑姑开的强生气血之药,已觉身上好了 



很多。你上次对我说的那法子,不如就从今天开始一试。” 



  柳茗吃了一惊:“不行。那过血之法本就凶险,你先前已然失血,此刻身体虚弱得紧,冒然行使,我 



可保不准不出事。” 



  萧红屿淡然一笑:“可我怕他等不得。姑姑你也说……他近来所受过多,气血虚弱到极点。只靠将休 



养息,怕是熬不过去……这便开始吧,有什么事,也是我甘愿。” 



  柳茗沉默半晌:“你这般救他,可我瞧他的样子,怕是却不领情 



  萧红屿涩然摇头:“我原本也没指望他领情。姑姑,你知道吗?自从幼年家变后,我一直以为我的心 



是冷了的。可那日在崖下抱着他,我才忽然发觉原来这世上,有一个人的生命……比我自己的重要百倍。 



” 



  “好,既是你作了决定,我帮你。”柳茗转头看看夏云初:“这孩子,也是命苦,也算帮他吧!” 



  转身进了内屋,不一会出来,手中已多了大小两个托盘。盘上银针数管,皮线丈余,细看那皮线,却 



又颇粗似是中空,更有些萧红屿从未见过的古怪事物列在上面。 



  “这过血之法,是我柳家独创,可惜人体医理千变万化,我家苦心钻研数代,其变化奇妙,仍不能穷 



……”柳茗微微摇头:“至今人体内有几种不同血样,我也仍不能知。只知这过血之法一旦施受两人间不 



相融合,便可令受方气血凝滞,立时送命,再凶险不过。” 



  萧红屿点了点头:“上次姑姑不是已采了我俩之血做了相融试验吗?既然结果无碍,他在过血中应是 



无忧。” 



  “话虽如此,可……”柳茗迟疑一下,道:“若是施者所流鲜血过多,超出身体所限也是相当于自行 



失血。此法我从没真正在人身上用过,我怕你的身子此时不宜……” 



  箫红屿静了静,微微一笑:“姑姑,绿川和我从小练武打架,你是看着的。日后闯荡江湖受了什么重 



伤,也常是你妙手回春……你几时看我会因血流得多,便再活不过来?” 



  停了停,望向了夏云初:“夏云初,你想死,我却不许。你想躲我……我也偏不放。”眼中神色复杂 



:“你身上若流着我的血,还能与我一剑两清吗?” 



  柳茗不语了,抬臂拉了张长长木躺椅过来,让萧红屿平平躺下,柔声道:“一会我在你臂肘处引出血 



流来导人他体中,你若有任何不适不准强撑,需立刻告诉了我,否则……” 



  “否则我送了命,也就救不了他了。”萧红屿笑道:“姑姑放心我还想留着这命,听他醒来再叫我声 



大哥呢!” 



  柳茗但笑不语,眼见夏云初方才醒来那心死之状,要他回心转意,却哪里是易与之事? 



  “姑姑不信我的手段吗?”萧红屿轻笑,脸上微带了调笑之意“莫忘了绿川都说过,这世上挡得了我 



十招的,可找出几个。可挡得了我一笑的,却是少有。” 



  想了想,把胳臂伸了在柳茗面前,看着她手中澄亮粗针缓缓扎入自己臂弯,懒洋洋道:“等他再醒, 



我便成日里对着他笑、非叫他再重新被我迷了去……”   



  柳茗微微摇头:这萧尧二人的性子,她是从小看着的。只要是他二人要的东西,怕天不少有能脱了他 



们的掌心。这夏云初……如此坚持,是会终服了软去,还是能逃得开? 



  粗粗针管入体,血流立时激射而出,顺着针尾后羊肠皮管飞快流出,柳茗手疾眼快一把用细绳扎住管 



子末端,再去夏云初身前依法施为。 



  片刻两处皮管接在一处,再将萧红屿手臂膀抬起缚在高处,让那血流源源不断流向夏云初体内。 



  这般一番举动,也是柳茗从未试过,终于弄好坐下,方察觉自己额头也是不知何时有了微汗。此刻也 



不敢松懈,细细观察夏云初面色半晌无甚异处,方真正松了心神。 



  竹屋中渐渐变暗,柳茗拿了灯盏来点上,一时光线乍明。再看萧红屿时,唇色已变了浅浅青白。 



  柳茗一急,心知他近来也是重伤未愈,慌忙搭了他脉搏,发现依旧沉稳有力,却也不敢再等,蹙眉道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 



  萧红屿淡淡一笑,脸上露了些许求恳来:“……再稍等片刻,我没事,”语声却低了,显是气力开始 



不济。 



  柳茗神色不悦,劈手将那套针管器具一一摘除:“我学医这些年,只会救人,却没杀过人。你想让我 



因为救他而害死了你?”也不理他,在二人臂弯针口处细细用草药汁液清洗了,再以白纱裹好。 



  一会端了碗过来,叫他喝了煎熬多时的补血汤药,却没让夏云初也服——他此刻自身机能颇弱,吸收 



不畅,往往药剂下去所效甚微,否则也不需靠外力强灌鲜血人体了。 



  见萧红屿流连神色,柳茗微笑道:“你今晚便留下吧,我正想观察这过血之法可有其他凶险,你夜间 



若有异常,及时通告就是。”看看仍是昏迷中的夏云初,又道:“你也顺便看着他些,我也正好省了照顺 



之劳。”说完转身进了内屋,再不出来。 



  萧红屿静静躺着,发现自己胸口气息紧窒,想要站起,却是一时无力。 



  只得将身下木椅靠着夏云初所睡竹床并在一排,眼见着那张沉沉睡颜,心中安定,渐渐也是困了。 



  迷糊中正要伸出手去握着那人右手入睡,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方才他那句威胁之语,却又慌忙缩了回 



来。可向来强势惯了的,什么伦常规矩本就是不屑之物,几时真学会了隐忍退让? 



  心中不甘上来,俯身起来,在夏云初唇间轻轻长吻,直吻得那昏迷之人干涩唇间也染了他口中甜美湿 



润,方心中安乐,倒头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已是上午。萧红屿眼见着柳茗早已生火煎药,不由心中暗叫了声“惭愧”。 



  柳茗见他醒来,微笑道:“你也是身体虚弱才睡得沉,无需不好意思。” 



  这柳茗原就冰雪聪明,猜度常人洗思,自是十之八九。清楚他必要询问夏云初情况,抢先笑道:“他 



的情形果然好了些,虽不甚明显,但依我看,绝对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看来这过血之法果真神奇,只要两 



人之血相配不相克,不失为救人妙法。” 



  萧红屿心情大好,忍不住长啸一声,良久方停,喜道:“好,那就日日如此,过我体内鲜血给他。” 



忽然皱了眉头道:“姑姑,你可千万别对尧绿川说这回事。我怕他恨心上来,会全力阻我。” 



  柳茗沉默一下,点了点头:“我明白……绿川那孩子也是死心眼。不过他虽顽劣,却也不敢在我面前 



放肆,你放心,过血之时,我绝不会让他踏入此间一步。” 



  这二人间一个有心一个无意的情形,她从小看在眼中,焉能不知?原想日后年纪渐长,尧绿川看着萧 



红屿始终不爱男色,终会断了念想,却没想凭空杀出个夏云初来,怎不叫他心不甘情不愿? 



  不一时萧红屿回教中临时住处,临走时依旧细细交代李进在附近巡视。 



  不到晚间,处理完些许琐事,他又是早早来了这百草谷。可这日,柳茗却一再不准他再过血给夏云初 



,只说此法太过霸道,连她也未掌握门道,最少也得两日一试。 



  萧红屿无奈,也只得依了,又听柳茗道夏云初下午曾醒过一次,虽未发言,看神情却清醒,心中更是 



放了一块石头下来。 



  以后连着数十日,这过血之法连用不断,夏云初体内,却也不知在昏迷间被输了多少萧红屿的鲜血。 



  日子一天天飞快,气血受补,又因这霸道之法不容抗拒,夏云初清醒之时渐渐增加。腿骨与肋骨断裂 



也渐愈合,而脸色,也一日日生了些健康之色来。 



  可不知是何缘故,每每醒来时见了无人在身边也罢,若是见了柳茗和萧红屿在身旁,他便很快倦然闭 



了眼去,不知是真的睡了,还是不想面对他们。 



  柳茗拣了个日子趁着他清醒,简单告诉他:陆行风的尸体己被萧红屿送回毫州城内客栈,交给他几个 



师兄弟。众弟子当然惊痛无比,可萧红屿也懒得多解释,只将陆行风临死前把掌门权杖交了给夏云初之事 



说了,任他们追问,迳自飘然而去。 



  夏云初定定听了,仍旧什么话也不说,便似柳茗所说之事完全与己无关一般。只是倒也不吵不闹,再 



没些寻死觅活之举。柳茗心中叹息,猜想他是哀莫过于心死,却不知如何开解。 



  这日正在过血中,柳茗将一切依旧弄好,到外屋准备汤药。萧红屿眼看着那细细血流如往常一般静静 



人了夏云初体内,也悄悄闭了眼睛睡去。 



  正在这时,夏云初却恰好醒了。睁眼所及,却是他从没见过的奇异景象…… 



  他茫然盯看着皮管中殷红血流从高处的萧红屿臂弯导出,直入自己身上,良久才渐渐悟出这情景意味 



着什么,心下震荡,一时之间,身子也轻抖了起来。 



  挣扎起身,用力将自己臂上针管拔出,可他不明医理,这一拔,皮管处于低处,没了他血管中微微阻 



力,立即喷洒而出,顿时流得满地都是。 



  眼见那人在睡梦中懵懂不知,他心中绞痛难当,终于低低呻吟一声。 



  萧红屿本是浅睡,这一声已让他立刻惊觉,睁眼一看,心中了然,断然也拔了自己臂弯处针头,出指 



如风,疾点了两人针口处|穴道。 



  再看夏云初,脸上已毫无表情,静静将头转了开去。 



  萧红屿心知他那声呻吟是示警,心里忽然暖暖的极是快乐,口中却微微一笑,低声道: 



  “趁我睡了,想谋杀吗?” 



  夏云初脸上,却连睁眼也不肯了,只淡淡闭了眼,似是没听见他挑衅调笑。忽然身上一麻,数处要|穴 



已被那人点中,就连哑|穴,也被封了。 



  心灰意冷下,也没有什么愤怒挣扎之心,只静静闭眼等着什么发生,可要来的是什么,他连想也懒得 



去想。 



  脸侧有温热气息近前,却良久不动,似是萧红屿在近处静静看他。 



  半晌那人低低开口,语声带了温和无奈:“我不过说笑而已,真生气了吗?是我不好,你身子已经这 



般了,哪禁得起再气?”片刻后只听不远处柳茗轻叹一声:“说不得,也只能这样了。”臂弯处一痛,有 



针猛然插入,一股细细温热之物倒流入自己体内。 



  心中明白又是刚才所见之景重演,既是全无抵抗之力,又能怎样?牢牢闭了眼,再不愿去看周遭一切 



。 



  萧红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片刻看着夏云初紧闭眼角,终于有晶亮泪水缓缓滑落……渐渐那泪流入黑 



亮鬓角,在发问消失,却不知是风干了,还是他终于不再流泪。 



  渐渐夏天近了,皖浙一带向来夏季高温难耐,虽然百草谷中地处山荫,四周有青山阻隔湿热气流,温 



度虽比外间凉爽不少,但也已叫人渐觉烦热起来。 



  这日萧红屿早早来了百草谷,正掀了门帘进去,却见夏云初正怔怔望着门口出神。心中一动,正想调 



笑一句:“是在等我吗?”想来想去,终咽了下去。随手将手中事物放在小桌上,搬了个小凳坐在夏云初 



榻前。 



  夏云初见他进来,只如往常一般慢慢闭了眼睛。萧红屿暗暗叹口气,这般情形已是司空见惯。他默默 



看了夏云初半晌,终于伸手出去,将他昏睡|穴点了。轻轻举手将他身上里衣外衣一一脱净,再将他身子翻 



转过来,做了背脊向上之势。 



  这点日子她已看多了那具裸体,可眼光落在那匀称肌理上深深浅浅的青白疤痕时,仍有些说不出的难 



过。皮外之伤原本容易愈合,可夏云初此刻身上抵抗力极低,加上天气渐热,纵有萧柳二人尽心救治,还 



是有几处迟迟不愈,发炎溃烂。 



  怔仲着呆望半晌,终于拿了床头几片薄薄的细羊皮,将他背上几处不能沾水的伤处一一封了,方轻轻 



搂在怀里。 



  这一搂,查觉怀中的身子似乎微微比前些日沉了些,心中一喜,只觉得眼眶也差点湿了。 



  小心翼翼地将夏云初放进旁边柳茗早已备好的木桶中,仔细帮他清洗起来。这些日子来夏云初身不能 



动,沐浴更衣,无不是萧红屿亲力亲为。虽然近来断骨处夹板已除,已渐可微微行动,但若自己洗浴,腿 



骨和臂上却仍有些许不便。 



  最初时他大多时间都在昏迷,帮他擦拭沐浴自是没有问题,可近来他身子渐好,昏迷的时间已不多见 



,每每为他清洗伤处或是更衣,萧红屿却怎么也不敢趁他清醒着去做。一想到那人脸皮之薄,脾气之烈, 



心底有些害怕。 



  无奈之下,只好每次都点了他昏睡|穴再来行事。虽知道夏云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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