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死魔情-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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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落下的地点，是在一大片布满洞穴的岩石荒原。重力的方向不是一致向下，而是从中空指向岩壁表面，所以我们可以很轻松地从地上走到墙壁再从墙壁走到天花板，然后从旁侧的孔穴穿行到另外一个岩洞中。
查点完人数之后，我们这些个黄金圣斗士们先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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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座的穆先生认为：“在哈迪斯的领地走动，随时都会遇到大量的敌人。另一方面，我们的人马如果有了损失，却无法得到后继补充，所以要尽量避免无益的战斗。”
“一场都不打肯定是不可能的。”狮子座的艾欧里亚说道道：“但是只要一交手，我们的人数劣势就会立刻显露，那岂不是必败无疑？”
山羊座的修罗回答：“这个好办——要求每个人死之前必须杀掉十个敌人，一百零八个冥斗士还不够杀的。我来带这个头好了。”
“说这样的大话只好过嘴瘾罢了。”天蝎座的米罗很不以为然：“总得拿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如果我们这样只是说，那什么作用也不会有吧！”双子座的加隆用胳膊捅捅身旁的我：“教皇大人，你在想什么心事？还是由你来拿主意吧。”
我从沉思中抬起头：“我们人数太多，不会有什么作用，这样好了，我以教皇的名意下达命令，三个人一组的行动，你们自己编组，我们有十一个人，也就是说，会有两个人空出来，我会是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而其它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禁忌的雅典娜之咏叹调！这也是你们三人一体的原因，那么好，谁愿意和我一组。”
由于我个人的名声很差，最后还是迪斯马斯克愿意和我在一起。而穆先生、艾欧里亚、米罗一组；修罗、加隆、阿布罗狄一组；卡妙、沙加、阿鲁迪巴一组。我们分成四路进攻冥界。商讨完毕，大家离开洞穴准备出发。
走在路上，迪斯马斯克悄声对我说：“修罗、加隆、阿布罗狄他们还好，到时候一定会用雅典娜之咏叹调。但是这一招的禁忌性太强，只怕其它两组人不会愿意去。穆和艾欧里亚都有一定的实力，战斗力十分的强，特别是穆，其实都不在沙加之下，而卡妙、沙加和阿鲁迪巴哪一个也都厉害的没边，他们八成不会用我们的这种打法……”
“再担心也没有用，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我们两个，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可都是很坠落的！”
迪斯马斯克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因为我拿着的是Gungnir长枪，而迪斯马斯克手上也多了一件战神的天王霸笔！雅典娜不许圣斗士用武器，我们不但大用武器，还用这样杀伤力极强的极品武器，特别我还是一个教皇！
走到最后一个洞口，头顶上豁然开朗，一个充满神秘、阴沉、残酷和死亡的黑色世界展现在他们面前。
冥界的地表布满黑色的戈壁，宛如岩浆流蚀过般沟壑纵横，偶尔会出现三五点露珠似的荧光，这就是唯一的光源了。
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却有无数纸灰一样的人影在飘荡。当不小心碰到的时候，这些影子立刻觳觫着发出惊恐的号泣，四下里飞散得远远地。
“这些东西就是死者的灵魂吗？”迪斯马斯克无比好奇地问身旁的我。身为教皇，所以迪斯马斯克现在已经忘了他曾经是我的老师。
“没错。”我点点头，用中国的方式说道：“大概我们身上的阳气把他们冲散了。”
迪斯马斯克忍不住感慨：“只剩下模糊的人形，哪能看出来谁是英雄谁是懦夫？”
“人死万事空，还管什么英雄和懦夫？”我笑着道：“都是留给后世磨牙的话题罢了。”
迪斯马斯克一听，又来了新问题：“没有了形体，岂不是也没了知觉？那么地狱里设的酷刑还有什么用？我平时还杀人丢下去，搞半天都没个屁用！”
我耐心解释：“冥王会赐给受罚之人暂时的，让他们承受那些非人折磨，并在折磨中再次经受被毁灭的恐惧。这个过程可以被重复好多次，视那灵魂的罪孽程度而定。”
“也许是视冥王讨厌他的程度而定吧！”迪斯马斯克冷笑道。
疾风在耳边怒吼，头顶上淅淅沥沥雨丝不断，也不知道下的是什么水。我们两个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个把时辰，地势忽然变了，好像是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建筑物里。
“这里有一堵墙。”我拍拍前面。“我这里也有。”迪斯马斯克接过话。
为了查看一下地形，迪斯马斯克决定稍稍冒个险———他用一只手掌在空气中摩擦出最低程度的火花，虽然只有一根火柴的微弱光亮，但还是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到处是庞大的整块巨石雕刻成的国王坐像，柱子和墙壁上刻满象形文字和一丛丛纸莎草的图案，俨然是闯入了古埃及的王陵。
“这是什么地方？真不可思议……”我叹道。看到埃及文字，我转身揪住迪斯马斯克：“喂，你会通灵，想必可以认得这些文字，快念给我听听。”
“好的。为了安全起见，把火灭了罢。这些刻在石柱上的文字，我可以凭借手指触摸读出来。”迪斯马斯克说道，凑近上前仔细摩挲着蚯蚓样的笔画。
黑暗中摸索不一会儿，便传来了迪斯马斯克兴奋的声音：“嘿……原来我们已经在第二狱了。这里是冥界存放文件和资料的地方。”
“文件和资料？这些刻在柱子和墙上的花纹？”我惊讶地叫道。
“对！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有意采用了最古老的原始文字。”迪斯马斯克回答，像盲人那样用手在图案上一路摸去：“这儿说得很明白：冥界共有八层地狱，接下来应该是黑沼地狱、滚石地狱、火炎地狱……”他忽然停下来了，象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
我一边催促：“快继续说呀，老迪……”
突然，我们身后的一堵巨墙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迎面轰然倒塌下来，幸好我们两个都闪得快，没有被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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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震山倒的狂吼，断壁残垣的后面出现了一个比霸王龙还要庞大的巨影，脊椎的骨骼像锯齿一样突起，三颗脑袋上六只眼睛发出邪魅的绿光，照亮拖到嘴巴外面的血红的长舌头。
“地狱之犬刻耳柏洛斯！！”迪斯马斯克喊道。
庞然怪兽向我们两个人扑了过来，伴随着令人欲呕的浑浊臭气。
“好家伙！！见了主人还这么猖狂——”我提起Gungnir先给了它一下，没有杀了它，而之后迪斯马斯克也来凑热闹，对于这头也许算得上厉害的三头大狗来说，两个黄金圣斗士实力已经不是它可以对付的，而且这两个黄金圣斗士一个比一个牛B的拿着雅典娜不喜欢的武器！一件是屠神凶器Gungnir长枪。一件是战神的宝贝天王霸笔！在这样的情况下，三头狗又有什么选择呢？很快，我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三头狗向我们摇尾巴，它学着低头，吐舌头，那嘴一个臭呀，还向着我们表演叼骨头，当然没有所谓的骨头了，它向我们表演吃人。对于这种艺术我和迪斯马斯克都很喜欢，最后才决定不在它的身上刺了。可怜的狗，也不容易，一天到晚不见光，还只能吃臭肉。想也是知道，人肉也许好吃，但尸体就是另一回事，特别是这些死去的尸体，再新鲜也新鲜不到哪儿去！
我们反提着兵器在狗头上不停的敲着，也不知怎么掌握力道，看上去最后还算是成功，我们让它睡过去了，虽然我不太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它是自己睡去的，还是给我们打昏的！但那都是次要的，现在我们可以研读文献。
“既然狗出现了，估计人也会很快赶到，我们恐怕得抓紧。”我说着拍拍迪斯马斯克的肩膀：“可能其它人已经遇上了冥斗士们，我们要抓紧，嗨！看的怎么样了？”
“别催了！我不能搞错的！！”迪斯马斯克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不耐烦。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我现在是教皇，而且是他最亲近的人，所以他连忙换了副口气：“对不起……是我太急噪了。”
我理解的安慰他：“别着急，慢慢来，不要担心时间。”
因为是在冥界特有的黑暗状态下，所以我看不见迪斯马斯克满头的汗珠和复杂的眼神。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
“找到了。”迪斯马斯克终于开口了：“魔星内核藏在冥界最深处，在第八狱的寒冰地狱里面。”
这个答案让我心中一惊。我知道这个小小的传说，相传第八狱乃是冥王哈迪斯的私人牢房，专门用来关押和惩罚历次战争中向他挑战的人类战士。在这一狱里，连走过场装样子的审判和公正都不存在，完全是冥王发泄个人恩怨的场所。
一百零八魔星的力量之源竟然藏在这个地方，出乎我意料，似乎又有点道理。
我想了想发问：“这么说，我们得先打倒从第三狱到第七狱的全部守备人员才能到达那里了？”
迪斯马斯克回答：“如果从大路走，情况是这样。不过，地图提示有一条捷径——我们可以逆行到第一狱的审判厅之前，从那里乘船沿冥河顺流而下，冥河会在数千里之外再度与冥界的第六狱接壤会合。我们在那里直接上岸，径直从第六狱强攻到第八狱，可以省很多路程和周折。”
“这主意不错。”我点头赞同，然后我站起身，用意念告诉了其它九位在外的黄金圣斗士，至于他们会遇到怎么样的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做完了这一切，我对迪斯马斯克道：“现在我们就出发去冥河。”
从第二狱到冥河，之间有个第一狱——审判地狱必须经过。
早在五千多年前希腊时代，克里特岛的国王米诺斯，为人以正直善良、光明磊落著称。他生前的时候，甚至连希腊众神都常常请他当仲裁人调解纠纷。
因此，他死了之后，就被聘请为冥界的法庭主持者，每天要接待数不清的从那边世界过来的亡魂，并根据他们生前的表现决定他们应往的地方。
冥界的天幕没有昼夜之分，永远都是那么漆黑一片，看不到希望的星辰。
正在行动的我停步，迪斯马斯克问我：“怎么回事？”问完之后他也明白了：“沙加的小宇宙……怎么这样强？”我点点头：“打起来了！”
“可为什么只有他的小宇宙……其它的有三股……但不是阿鲁迪巴和卡妙……”
“那样的三个人……只怕心里都有一股子的傲气吧……分散开来也是同样的！他们都想着自己呈英雄，愚蠢无比！”我愤愤的说，看来八成是这样子了。小宇宙不住的攀升，这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同时不住的碰击着。
这种力量的对击震动了整个冥界，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感觉的到，这一切的一切！
三个强大的八感小宇宙在和沙加一个人对打！不幸的事再次发生了，黄金圣斗士要以一己之力对抗众多的敌人！同样，这些冥斗士又是那样的强大！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的一句话在空气里流荡着，听着这个声音，我知道这是沙加的遗言！“旅人啊，请转告斯巴达人，我们矢忠死守，在这里粉身碎骨。”
虽然我不喜欢沙加，他太强同时又自负，并且还不大听从我的命令，但这是一个真正有实力的黄金圣斗士，可以的话，我并不想要他死，他的战斗力很离谱，可以帮到我很多，但是现在么……却是死了。在空气里，我只能感觉他小宇宙破碎的那一抹余音之味。
迪斯马斯克道：“白羊座也遇到了麻烦……”他对向我：“敌人给他们吸引开了，他们是打算自己闯而把动静弄大了呢，还是只是想要引开敌人，方便我们的进入？”
“无论是哪一种……那都是次要的，我们继续前进吧！”我说。
第一狱大门口的石柱上，披头散发、容颜破损的原审判官，双手被宇宙幽灵线绑缚着高高吊起，向过往的亡者们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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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迪斯马斯克经过被绑缚的米诺斯身边时，不由自主抬头瞻仰了一下——因为冥王十分讨厌衰老和丑陋，所以赐给下属的都十分年轻，米诺斯的样子绝不超过二十岁，亚麻色的长发垂下来，遮挡了半张脸，没有人看得清他此时的神情，抽泣与怒骂始终都不曾有，巨大威胁的背景之下，反而隐隐透出绝世的庄严。
迪斯马斯克感慨起来：“断送千载憔悴，只消一个黄昏。唉！连堂堂大法官都可以落到这个地步，还有谁能得到人身保障呢。”
我没有多说，放下了他。米诺斯一下来，就从自己的怀里掏着，他当然不是掏兵器，也没有兴趣现在就和我们开打，而是掏了一张纸。一张名为艾碧儿的遣送文书。然后他拿着这张纸，转身默默的离开，仿佛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是活人一样。
审判厅白色的屋顶和高墙已经历历在眼前，我和迪斯马斯克谨慎地放轻脚步，小心翼翼查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迹象。被驱逐的亡者们早已四散，四下一片静谧，没见半个人影。我和迪斯马斯克从暗处跳出来，轻手轻脚奔上台阶。
……千万根幽灵线像蜘蛛丝一样断开了，米诺斯的身体缓缓滑落到台阶上。
他带着我和迪斯马斯克来到阿格龙河的岸边，在一处隐蔽地点藏着船只。蜿蜒的大河如同一条黑色巨蛇，伏卧在犬牙交错、白骨嶙峋的岩岭间。一直到阿格龙河边，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那样默默无言，让我们不是很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到底他想要什么。
毁灭一切的圣斗士* 第16章：地狱行
一张手，一个小女孩出现了。米诺斯将一条项链交到我的手中：“收好这个，它能使你们平安到达极乐净土。五千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托付人类帮忙，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把艾碧儿送走之后一定要按原路线回到这里。”
我说道：“审判官大人，要我们帮忙绝对没有问题，我们答应的事情也一定做到。但是为什么你自己非要坚持留下？”
米诺斯回答：“这里是我终生尽职的地方。几千年来我审判过无数人，却没有审判过我自己，现在是做这件事的时候了。”
我和迪斯马斯克沉默下来，我们两个都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
米诺斯站在高高的石崖上，下面是无声奔涌的河水：“我生前总共犯有三重罪过：第一是不崇仰神明，使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为畸形。第二是遗弃亲子，使他因为失去关爱和教养而变成了社会的危害。第三……双手沾满无数人命，而且是年轻的、本应该活在阳光之下的血。因为不敬仰神圣而失去爱心，因为没有爱而无视生命，这三重罪因果相连，象一串噩梦贯穿我的一生。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资格去踏极乐净土的土地，但是至少知道，我本人是没有资格去的。再过十二小时，我就将彻底消失，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完成惩罚自己的祭礼。”
米诺斯说完便扯开锚钩，脱包离了羁绊的小船顺着漂动的水流，逐渐离开了河岸。
河面上一片茫茫雾气，船只渐行渐远，悬崖上米诺斯的身形很快只剩下模糊的影子，谁也不知道他将对自己做出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我和迪斯马斯克心里都明白……永远也不会再看见他了。只有那个无知的小女孩还在向米诺斯招手。
在过去的岁月里，我自认为我曾经遇到过很多人，那些人在我的生活里一一出现，又一一消失，如走马灯一般。无论是同伴还是敌人，多么仇恨还是多么友爱，在生命的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