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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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风一吹就能吹上天去。
二人也忙上前见过杨凌,杨凌不但是钦差,是内厂厂督,而且今后也是三人的直接顶头上司,这三个地方上的土皇帝对他自然卑言屈膝极尽谄媚。
等三人拍了一阵马屁,布政使司牛大人才和另两位大人上前,向杨凌笑道:「恭迎软差大人,杨大人一路辛苦,我等已在『醉仙楼』设下酒宴为大人接风洗尘,请大人换乘官轿,你我到了地方再把酒言欢、开怀畅饮。」
这几位地方大员可比不得那几个太监,杨凌也不敢对他们无礼,忙抱拳道:「本督奉旨巡查,诸位大人百忙之中还来迎接,实在惶恐之至。其实在下一路劳乏,此时最想沐浴一番,好好休息,实在不想劳动各位大人。」
莫清河听了忙谄笑道:「厂督大人,这『醉仙楼』便在孤山脚下,与您的钦差行辕不过一里路程,诸位大人都是一番好意,厂督大人就必推辞了。」
杨凌听他这么说,倒不好太过推辞。这种官场上的应酬本就是互相给面子的事,你要是不去,给人家省了钱,人家心里还肯定不乐意。他只好含笑道:「既如此,那就劳动诸位了。」
莫公公欣欣然池叫人上船把高文心和杨凌地行装送往行辕,自己和诸位大人、当地名流陪同杨凌,光官轿就有数十顶,前方鸣锣开道,浩浩荡荡直奔『醉仙楼』而去。
这『醉仙楼』是杭州最高档、最有名的酒楼,位于孤山脚下。京师的高档酒楼虽也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可论意境就没法子跟这儿比了,杨凌一脚踏进酒楼还当进了一座园林,宽大的庭院里回廊九曲,鸟语花香,院中几栋小楼别致精巧,不时传出淡淡优雅的琴声。
一行人过了三重院落,沿着洁白的小石子铺就的小路拐过一处小桥流水,穿过一片竹林,才见一幢小楼,修长高大的竹子将红色小楼掩映其中,翠竹摇曳,静雅幽闭,令人心旷神怡,瞧得杨凌疲乏的身子顿时为之精种一振。
方才在轿中他还未来得及瞧瞧这江南景色。此时只看了这一角,果然如同仙境一般。众人进了楼分宾主坐下,还未及叙谈几句,一行蓝布素裙、衣带飘飘地女子就端着瓜果香茗飘然而至。
衣也翩跹,人也翩跹,眼横秋水。眉如远山。这些女子姿容并非绝色上乘,可难得地是五官都是那么的精致,一颦一笑,一行一止都带着水乡女子特有的散淡温婉。
若说方才所见的园林是一处脱俗的风景,这一行如风拂杨柳的女子何尝不是一道淡雅的风光?
杨凌瞧了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赞赏的目光,莫清河瞧见了,与对面袁雄相视一笑,一起举杯道:「厂督大人自北方来,必然酒量不俗,江南水酒。清淡醇香,靖大人先满饮三杯,今日我等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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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行辕设在一处庄园内。这座豪宅是税监莫清河的宅邸。占地近顷。分前院和东西跨院儿,如今西跨院全拾掇出来,暂做了钦差行辕。
这处宅子根本就是一处雅致精美的园林建筑,处处假山、回廊、鱼池、花草,杨凌此来除了带了高文心一个侍婢,其余全是内厂番子,莫清河干脆把自已府中的丫鬟、婆子、厨子等一干使唤人员全都拨过来一半伺候他,对这位京中上差可谓下足了本钱。
两顶轿子抬回莫府。在一进门的廊下停下,这江南建筑的回廊建的幽窒狭窄,所以廊下显得有些幽暗,墙上不时有些直达至顶的狭窄门户,漆成与墙同色,有时不注意看,根本不知道旁边就是一道门,推开了里边便另是一番天地。
杨凌和莫清河一前一后从轿中钻出来,此时外边正下着毛毛细雨。秋雨缠绵,淋得廊下花草的枝叶发着油油的亮光,虽然瞧了听了这淅沥雨声,见了这秋凉深意油然而生一种萧索,可是这风光竟丝毫没有秋已至冬将来地凋零。
莫清河向杨凌笑道:「大人,且请回去好生歇息,卑下明日再向大人回报江南税赋情形。」
杨凌在酒接里被这班官员士绅灌了几杯,颇觉得头重脚轻,只想躺上床去,喝杯请茶歇息。况且他下船时已吩咐人同先期派抵此处地刘彪等人联系,也急着听听他们探听地情况,闻言忙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对面侧前方廊下一面与强同色高至顶端的狭窄门楣儿忽然打开,一个撑着黄油纸伞的绿衣女孩儿家一哈腰儿,从那角门儿翩然闪了出来。后边两个穿着淡红衣衫的女子跟在她后边也笑叫着跃了出来。
杨凌瞧了一眼,只见那角门后又是一个花园,只从门内瞧了这一眼的风景,就觉得风光错落哼有致、精美绝伦、如同仙境一般。
他又瞧了眼那三个女子,一眼惊艳,竟令他愣在那儿。红衣更加醒目,可是只瞧上一眼,谁的目光都只会停留在那个绿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真地令人惊艳。
高高的粉墙,淡黑色的青石板路,从廊缝间攀延而上的牵牛花,就象亘古存在的静寂,而那绿衣红鞋的女子一只手撑着把黄色的油纸伞,一只手提着裙裾,俏笑着从这古老间翩然而过。
那秀色、衣袖、巷弄,那深浅的层次、动静的威觉,象唐诗一很凝栋含蓄,象宋词一般清雅幽远,古色古香的风景有了她的飘然而过,仿佛都沾杂了她的甜糯娇悄,也不觉都变得温暖可人起来。
瞧见官轿,那女子欣然叫道:「老爷回来了?」她悠雅地向廊这边望过来,瞧见杨凌先走怔了怔,然后仍是提着裙裾,撑着伞儿,直接从中间摆布着盆裁盆景的绿她走了过来。
绿草上水珠儿随着红绣鞋翩然而过滚落下来。那一时间,杨凌有一种错觉,仿佛那是一个穿了水做的衣裳,踏在清波之上的水做玉人。
女人径直走了过来,秋波般明亮的眸子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倜傥不群的杨凌一眼,然后蹲身向莫清河嫣然笑道:「老爷!」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轻轻一笑时,那明眸皓齿,如同耀眼的阳光,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杨凌不由在心底里一声惊叹。
怜儿、玉儿她们的姿色并不比这女子稍逊,甚至还要胜上一筹,但那风情与她一比,简直就是个未长大的黄毛丫头,她那种成熟的风韵气质是需要岁月来熏陶的,就象醇浓的好酒。绝不是姿色本身亦或经过训练可以形成的。
这位身材修长,眉眼清澈如水的江南女子,看起来有三九芳华。可是瞧起来那种生机和活力却至少使她年轻了十岁。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让人不由想起若耶浣纱、碧波采莲的优美。
莫清河对着杨凌时还是一脸的世故和谄媚。可是瞧见这女子,眼中却充满了柔情和甜蜜,他宠溺地道:「下着雨,还在园子里淘气,象个孩子似的,快来见过钦差杨大人!」
那女子莞尔一笑,一双充满生气的眸子在杨凌的俊脸上飞快地溜了一圈儿,柔声说道:「贱妾拜见大人!」
杨凌连忙拱了拱手。眼晴望向莫清河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莫公公忙呵呵一笑道:「这走贱内,平时卑下太过宠她,也没点儿规矩,倒让大人见笑了。」
杨凌听了差点儿一口把舌头咬了下来,太监也可以娶老婆?而且还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是什么世界啊?
他又瞧了眼那位巧笑嫣然的绿衣美女,再想起他的太监老公,脑袋里所有的零部件一瞬间全部崩溃,强撑着笑道:「原来是谷夫人,失敬失敬。呃……本官已经有些乏了,这就……这就回房歇息了。」
杨凌匆勿寒喧几句,稀哩糊涂地跟着家丁穿过另一道角门儿,只听身后谷公公已迫不及待的开始「教训」老婆:「小楼,下着雨还在院中跑闹,一点规矩都没有,叫钦差大人见了笑话。」
然后是荡气回肠的一声娇嗔:「爷,人家一个人闷得慌嘛。好人儿,你回来了就好,快陪人家回屋说说话儿。」
杨凌可以想像得出她玉臂轻舒,环住莫清河的脖子,撒娇弄痴地媚态,方才还是清纯如一泓清泉,陡然间便可以化身一碗迷魂汤,他的脑子更糊涂了:「莫清河倒是长得仪表堂堂,可他……毕竟是一个太监啊,太监娶老婆,两口子还挺恩爱的,这叫什么事呀,难道这不违制度吗?嗯……回去问问文心再说。」
前院儿里莫清河拉着爱妻的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那绿衣女子立即沏了杯茶来,双手捧到他的面前,嫣然道:「老爷请用茶,那个人便是老爷说的京里派来查办你的人么?呵呵,真是位好年的软差呢。」
莫公公接过茶来,顺势一扯她的玉手,那个女子便娇呼一声,翘臂一扭,轻轻巧巧池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了他脖子。
她漂壳的脸蛋儿有些晕红,呼汲也急促起来,昵声对莫公公道:「讨厌,你才刚刚回来,就又想……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莫公公脸色沉静,眼中看不出一丝欲望的光焰,他悠悠地道:「小楼,此人年纪虽小,却小视不得。朝廷中内有王岳、范亭、苗逵几位公公,外有刘健、谢迁、李东阳几位大学士,他能在短短时间内从这些人里冒出头来与他们分庭抗礼,这人会简单么?」
这位名唤小楼的美女就着他手啜了口茶,和他嘴对嘴儿的来了个皮杯儿,然后欣然笑道:「奴家只欣赏他抗旨救妻的勇气,只可惜他最后还是纳了两房美妾回家,奴家听说西跨院儿还住进一位美貌的姑娘,哼!也是个沽名钓誊的伪君子!」
莫公公淡淡一笑。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拧了一把,说道:「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倒好办了,我的美貌夫人出马,还不颠筛得他骨软筋酥。丢盔卸甲。乖乖地打道回府。」
小楼夸张地娇呼一声,咬着丰满动人的红唇,高耸的胸脯儿一阵起伏:「你……你又要人家去陪……陪……」
莫公公握紧了她地皓腕,叹息道:「小楼,你知道我……我不能让你……唉!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娱人又娱己的事,我不会拦着你。」他嘴里这样说,眸子深处却忽地闪过一丝深深的痛苦之色。
小楼一把抱住他身子,说道:「老爷,都怪小楼说错了话儿,小楼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是。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对你有好处,小楼……小楼都愿意!」
莫公公掩过那丝痛楚。扮出副笑脸在她丰盈动人的酥胸上拧了一把,笑道:「你当然肯了,那小子又年轻又英俊,你这如狼的年纪,有这么俊逸出众的少年郎,还不美上天去?」
他的神色间明明对这个绿衣女子极是宠爱,那种爱意绝对是发自真心,绝无虚假。可是谈起让她去陪别的男人,神色却又十分坦然,似乎把爱欲完全分离成了两个不同的部分。
那个叫小楼的女子对他的感情也亦如是,听着他谈论如何让自己这个老婆去勾引外人交欢,就当作饮酒谈诗的普通交际一般浑无禁忌,这对感情怪异的夫妻实在叫人难以理解。
两人调笑一阵,小楼担忧地蹩起眉头道:「可走……你断定这位钦差是个雏儿,不是在扮猪吃老虎么?听说他在京里犯了欺君的大罪,最后不但没事,还把三位尚书给赶下了台,怎么没有些手段?
他现在初任厂督,接管天下各地税监。此次来江南,没淮儿就是为了杀人立威,老爷还该小心才是。」
莫青河温煦的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杀人虽可以立威,可是天下各城各镇地镇守使,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我看他一上任就找上我们赋税交的最多的南直隶三大镇守使,不会走为了我们迟交税赋。而是想恩威并施弄些手段,只要我们三人被他降服,天下各地的税监司自然跟风相从。」
小楼奇怪地道:「既然皇上下旨把税监司归了他,老爷何不早些投靠他,还要与他周旋一番却是为了什么呢?」
莫清河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小乖乖,率先投靠自然可以获得重用,可是他是不是可以投靠的主呢?要是投错了人……你想想税监司重回司礼监时,京里那几位公公是吃索的吗?还是先看看吧,莫为我们在地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方大员都只能侧目而视,可是在这帮京中大员眼里,还不是一只随时捏死的蚂蚁?不可不慎呐……。」
他喟然一叹,又振奋精神,搂紧了怀中美人儿的纤腰笑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有你这江南第一风流人物,就算这位杨厂督真是个厉害角色,老爷我还怕他不按纳我不成?呵呵呵,就凭你这醉人的眸子,魅人人的身子,天下间哪个男人不怜惜迷醉?」
随着他的挑弄,房间里娇喘细细,一时间那荡人心魄的娇吟如丝如缕她从房间里传出来,连满天的秋雨都带声了层朦胧的春意。
直过了掌灯时分,莫公公才打开了房门,回头一笑道:「我还约了人见面,心肝儿快起来沐浴更衣吧,床榻都被你湿透了。」
一只绣花鞋有气无力地扔了过来,吧塔一声甩在门上,伴随着绵绵的令人心颤的娇吟,一个媚极的声音呢哺道:「你个死鬼,丢下人家不上不下的,好难受。人家还想要嘛,再换只角先生……」
莫公公哈哈一笑,说道:「骚妮子,一块铁也能被你融化的渣都不剩。」他说着砰地一声掩上了房门,房门一关。他脸上地笑也象被关上了似的立即踪影皆无。他静悄悄地站了会儿,听见房中并无动静,这才满意地一笑,悄悄下了楼,左绕右拐,好半响才绕进一间佛堂。
江南的房子。就算是大户人家,也常常盖的重门叠户,亭阁楼台间用曲廊、回廊、过堂儿全连在一起,若不是熟门熟户,转上半天肯定迷路,连出去的门那找不到。
佛堂内香案上燃着两根蜡烛,蒲团上正有一个黑衣人背向盘膝而坐,双手按膝似在入定。
莫公公一进门儿,那黑衣人立即腾身而起,身手极其矫健利落。莫公公掩上门。欣然道:「你来的倒还及时。」
那人地江南话说的声调略显生硬,他干巴巴地道:「接到莫爷传唤,我马上启程。一刻也没有延误。不和莫爷有何吩咐要我即刻赶来??
莫公公招了招手道。将那人唤近了些,窃窃私语了一番,那人听了迟疑道:「他是钦差,这么做会不会把事情闹大?恐怕与你我都不利。」
莫清河嘿嘿一笑道:「我只是要你做好万一的防备,如果杨凌确实有些手段,值得我追随那我便向他效忠也无妨。不过他的来意实在难测,这只是万一的防备,如果他有心想拿我开刀。那么……你也该知道,如果我不在这照应,你们将举步维艰渡日如年。沿海一带,还能容你们讨生活么?」
那个黑衣人踌躇一阵,说道:「好,我们这一段时间会严阵以待,如果莫爷有需要,只须一声令下,我们立即挥军杀至。」
莫清河听了哈哈一笑道:「很好,你们是我的最后一步棋,如果杨凌识相,那便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他欺人太甚,你们只管放胆去做,烂摊子自然由我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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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摇摇晃晃地走进自已的卧室,倒在床上打了个酒嗝儿,对送他上来的家仆道:「好了,我要休息一阵,你们退下吧。」
那两个家人唯唯喏喏地退了出去,轻轻将房门掩上。杨凌只觉身下的被褥软软的还带着股淡淡的熏香,躺在上边中人欲醉。
他舒服地呻吟一声,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柔软光滑的棉被上。离开了船刚刚睡上结站实实地床铺,本来就有点晕晕乎乎地,何况他又喝了酒,真的想就此睡去。
杨凌正想美美地睡上一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