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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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心哼了一声,鼻尖一翘,得意中带着几分顽皮地道:「就是你我约定之期呀,我早打听过了,张天师给人掐算命格八字,还从未错过。他说你福禄寿三星汇集命宫,一生贵不可言,那就决不会错,杨大人一诺千金,到时候我等着你,等你大红盖头嫁进我的西跨院儿。」
高文心说到后来,自己也觉羞不可抑,尚未说完便臊红了脸,急急抢在前头下山去了。这些日子杨凌忙于公事,她另居一院,虽然幼娘三人乖巧,每日请她过府,终是不太方便,以致连和杨凌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所以二人那日话赶话地虽有约定在先,高文心总是心中徬徨,患得患失,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单独接触,趁机再点醒他一次:今年雪花飘起时,就是她高文心披上嫁衣嫁入杨府之期。
那叫人又羞又喜,无限满足快乐的美景在她梦中不知已出现过多少次了。若能抓住机会提醒他自己说过的诺言,心中就感觉安稳了些,以致这位大家闺秀,年至双十的女神医,也顾不得女孩儿的矜持了。
杨凌听她一说,忽地省起现在已是『春明三月看杏花』的时节了,按照自己的计算,最迟到十一月,就是两年寿期,这些日子整日忙碌,以前天天盘算着还有几天好活的心思也淡了,自己真得可以渡过这一劫,化险为夷长命百岁?
杨凌想起张天师说过他一生兵戈不断,细想自从在那小小的鸡鸣驿开始,直到京城,去江南、赴大同,无论做什么事,还真的是杀伐随身、兵戈不断,而且每次杀人或官或禄或名望声誉总要更上层楼,张天师算得真得这么准?
杨凌的心也活泛了起来,心头怦怦直跳:但有一线生机,谁会想着去死,何况他现在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娇妻美妾,福禄随身。
杨凌情不自禁地停住脚步,心中那种焦灼、迫切的心情,就你他当年高考放榜时一样,他的腿肚子都在发颤,不由自主念起了自己学生时代每逢考试便祝祷一番的那套自创祷词:「天上地下、世内世外,一切神仙佛圣、妖魔鬼怪、精灵魈魅、一切有法力者,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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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仙坐在椅上,高文心轻轻自她颈后抽出银针,柔声道;「怎么样,不痛吧?」
「嗯!文心姐姐是京师第一女神医,这一针下去舒服多了。」唐一仙看着眉梢眼角尽是喜气的高文心,试探地道,「高姐姐你很喜欢大……表哥?」
「嗯?」高文心手一僵,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对杨凌的情意,杨府上下人人都看得明白,就连高管家养的那只老狗见了她都像见了女主人似地摇尾巴,可是这层窗户纸毕竟没有一个人捅破,这个丫头……
唐一仙「咭儿」一笑,说道:「好姐姐,不要害羞,这里又没有旁人,我可是他的表妹呀,表哥像个木头人,说不定我能帮你敲敲边鼓,说说话儿。」
高文心听了犹豫一下,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连忙又绕到她背后,不在她视线之内,窘态总算稍解。唐一仙轻轻蹙起眉,若有所思地道:「高姐姐,听说你被官府治罪,很可怜的,是表哥出手救了你,你是因为感激表哥,才想以身相许的么?」
高文心不禁想起了自己被判入教坊司那个惊恐难眠的夜晚,她素指虚拈,轻轻捻动着银针,半晌才轻声道:「感激一个人,就要以身相许么?他又不是讨不到老婆的男人。我本来……只想在杨府做一个丫环,就这么过上一辈子,当初……真的没想过会喜欢了他。」
高文心低声说道:「何况他身边有幼娘、雪儿、玉儿,个个那么可爱,可能是因为他住的原形本是家父的宅子吧,大人对我一直很客气,后来他身子有了暗疾,我随他下江南,一路朝夕相伴……
杨大人没有读书人的那种愚腐拘谨、没有朝中为官的道貌岸然,唉!或许是我岁数虚长了些,比较了解大人的心意,他也喜欢和我聊天,尤其每天为他针炙进……」
高文心唇边露出甜蜜的笑意,轻柔地道:「大人从不聊什么国家大事、也不聊诗词文章,就是些寻常的事情,为了哄我说话,他明明不懂医道,还常常问起。呵呵……他有时说些匪夷所思的见解,我事后仔细想来,还真的有些道理……
不知不觉的,我特别喜欢和大人在一起,一边诊治,一边聊天,心里会有一种……一种轻轻暖暖的水流涌动的感觉,渐渐的……我在大人面前经常会不经意地逾越做奴婢的本分,他也不恼。
我觉得我在他面前,不是一个女神医,也不再是一个罪官之女,既不用摆架子,也不用谨小慎微,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发脾气就发脾气,在他面前,我活得好轻松……」
高文心吸了口气,发出一声荡气回肠、令人心颤的幽叹:「一仙,到这时,我知道……自己喜欢了他了。」
唐一仙到底年龄尚幼,既然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像高文心体会得这般深刻细腻,她开始痴了,半晌才喃喃道:「是这样……的感觉么?」
高文心闷在心里的话儿既已倾吐,便对她讲起了两人一路南行的点点滴滴:百姓冲击钦差行辕,他叫人护着自己先走,在太湖边不顾旁人在场,毫无大人架子地哄自己开心,越说越开心、越说越甜蜜。
待针灸完毕,高文心轻轻拔起银针,满面春风地轻笑道:「好啦,你再睡一宿,精神就完全恢复了。我去厨下先把银针炙烤一下。」
「嚓」地一声响,高文心启天门扉,抱着针匣出去了,唐一仙轻轻悠荡着两条腿,过了会儿,她轻轻蜷起双腿,抱紧了把下巴搭在上边,扑闪着大眼睛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听了高文心的话,如今仔细想来,她和杨凌之间,竟是一片空白。
倒是他,那个小校尉,他的身影不时浮现心头:陪着自己玩,讲些希奇古怪的故事哄自己开心,被自己呼来喝去地却从不愠怒,在他面前从不用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两个人一个扮小斯、一个扮侍婢,在『鑫盛楼』上忙里偷闲地斗嘴……
生病的时候,他衣不解带地陪在身边,一同研商、演奏音乐时的默契,还有……他在庙中祈福,偷偷在幡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被自己揪着耳朵拉出庙门,大呼小叫的情形……
唐一仙想到这里,忽尔「噗哧」一笑,然后又攸地敛起笑容:我喜欢的人是他么?为什么明明他的官比杨大人大得多,我待在大人身边时又是激动又是自豪。可是见了他却只有轻松和欢喜,可他是皇帝,今后我还能和以前一样对他么?
唐一仙仰起脸来,眼神有些迷茫地想着……
雪里梅拉开了房门,见唐一仙蜷着双腿,双手抱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自小唐一仙就有这个习惯,有了心事时喜欢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那儿想心事,她这是怎么了?
雪里梅赶紧跑进来,关切地道:「仙儿,你怎么了?正要叫你去吃饭,怎么……有心事么?」
唐一仙放开双腿,望着雪里梅,真把她望得莫名其妙,正手足无措地时候,唐一仙忽地嫣然一笑,牵起她的手道:「雪儿嫂子,我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的身子还有些乏,瑞在好多了。咱们走吧,莫让表哥和诸位嫂嫂久等。」
雪里梅被她牵着手往外走,疑惑地道:「不是说你叫我雪儿就行么,叫雪儿嫂子很别扭的。」
唐一仙「嗯」了一声,偏过头来,灯影下亮亮的眸子泛着湿润的光彩,莞尔道:「那就去掉雪儿,直接叫嫂子,因为你是我哥的夫人嘛。」
她轻轻道:「叫雪儿还是叫嫂子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会一直很要好、很要好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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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宣府、大同、延绥四镇总兵率军进京了。
杨凌做为统帅,接见了四镇总兵官,然后率四人来到豹房。
大同总后官正是率五千轻骑深入大漠,立下功勋的弘治十六年武状元许泰,辽东总兵刘晖、宣府总兵贺三坛,、、延绥总兵冯洛三人也皆是三旬至四旬间的青年将领,个个顶盔挂甲、一身鲜亮的戎装,看起来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四人随着一身亮银链子甲的杨凌来到豹房,五人齐刷刷以军礼觐见,正德见了几位将军龙精虎猛的神气,不由大悦,对杨凌赞道:「边军历经浴血斯杀,果然与京营大不相同。同样一身戎装,朕从他们身上,就能感受到凛凛杀气。」
「杨卿,这四镇官兵自边关调来,与京营不同,朕便赐名为『外四家军』,杨卿任统帅,好生操练战阵斯杀,将来与京营校武,把他们带一带。」
杨凌欠身应了声是,微微侧身向许泰递了个眼色,许泰立即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甲叶子锉地一声,他已朗声说道;「臣大同总兵官许泰,鞑靼寇边,臣亲见我皇指挥若定、操纵三军,以少胜多、歼敌过万,伯颜猛可望风逃窜。臣等冲锋陷阵、不畏生死,然行军战略、高度千军,唯我皇文治武功,堪称不世之帅才。
臣等愿以边军之悍勇练京营之兵,亦恳请皇上任外四家军大统帅,训练我等校军官。臣许泰,冒昧大胆,请为天子门生!」
第六卷 大道之行也声色犬马 第244章 正德不能大登科
刘晖、贺三坛等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马屁人人拍,皇上允不允的且不说,这怎么算也是夸皇上啊,亏了许泰了,不愧是武状元出身,搁我们身上,大字一共就认识一箩筐,想拍也拍不起来啊。
三人立即随之跪倒,说道:「我皇神武,臣等请为天子门生!」
杨凌亦笑吟吟躬身道:「皇上尚武,天下皆知,兵书战策那是极熟的,有这些沙场老将在,皇上就可以将胸中所学付诸实处,有皇上之武略,有这些沙场老将的战阵经验,必定可以将外四家军和京营官兵练成一支战无不胜的铁军,横扫天下!」
正德一听大乐,天子门生?皇上亲自收学生?妙呀!瞧瞧眼前这几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将来建功立业、开衙建府,人人都知道是皇上亲自带出来的神勇武将,那该多么光彩?
正德想也不想,啪地一拍桌子道:「好!朕来做统帅外四家军的大将军」。他迟疑一下道:「杨卿,朕封你为威武将军,辅佐朕统帅四镇官兵,朕封自已做「……做威武大将军,呵呵呵……」。
正德笑的合不拢嘴来,拍着桌子唤道:「来人,来人,吩咐御马监苗逵,速速拾朕刻制一枚卸马监天字第一号的大牙牌,记着,要最大的,哈哈哈,就说是朕赐给外四家军统帅威武大将军的,再命司礼监下诏,赐威武大将军宫中骑马之权。对了,四位将军统统赐予宫中骑马之权。」
四位将军一听,不禁暗暗苦笑。原来,皇帝特赐宫中骑马。那是一种极大的恩宠,固然十分荣耀,可是却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受赐者每年要向皇上进献一匹极品好马。
这四位将军是领兵打仗的大将,与杨凌常在宫中不同,这特权几乎用不上,送给皇帝的马又寒酸不得,看来以后每年都得记着给皇上张罗一匹好马了。
四人躬身谢恩,那小黄门别地不懂,宫里的人人人身上佩着牙牌、腰牌,这制作的规矩他是懂的。忙又躬身道:「皇上,不知这位威武将军姓甚名谁?牙牌上要刻的」。
正德不假思索道:「自然叫朱……朱……」,皇上的名宇是有忌讳的,堂而皇之地叫朱厚照未免儿戏了些,正德眼珠一转,说道:「朕有诸位爱卿。大明江山永固万万年,朕就取名叫……朱寿!对,就叫朱寿,就这么告诉苗逵」。
小黄门一听吓了一跳,感情这位威武大将军是当今皇帝,小黄门屁都不敢放一个,抹身就去宫中传旨了。正德笑吟吟地念叼着:「朱寿,朱寿」。忽又对杨凌道:「杨卿今年甫及弱冠,可曾有了表字?」
杨凌忙道:「还没有,臣正想……过些日子请李东阳大学士或者焦阁老为我取个表字呢」。
正德笑吟吟地道:「他们取得好名字么?朕赐你一个」。
正德一挥手:「你就叫万年吧,朕叫朱寿,你叫万年,连起来就朱寿万年。哈哈」。
杨凌汗颜道:「皇上。臣隐约记的有个诗人叫杨万年吧?」
正德神气地道:「大宋的杨万年是诗人。大明的杨万年是将军,那是大大不同地」。
杨凌无语。他见正德兴致正高,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四位将军暂且退下,本官有机密要事同皇上商议」。
四人应声退下,正德奇道:「有什么要事,这般慎重?」
杨凌看了眼侍立在正德身后的两个小黄门,低声道:「请皇上屏退左右」。
正德心中也更加好奇,忙挥手道:「下去,下去,不见朕唤你们,任何人不得进入」。
两个小黄门连忙弯腰退下,正德好奇地道:「杨侍读,什么事这般诡秘?」
杨凌上前几步,低声道:「皇上,此事涉及到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如果此二人果真怀有歹意,可能会伤及皇上安危,事关重大,是以臣不敢不冒昧禀报……」。
大明皇帝「忽必烈」,又玩出了新花样,摇身一变成了威武大将军朱寿。
解语、羞花站在林荫下,看着士卒们忙忙碌碌拆了巨帐搬了出去,一群群宫女、太监随在后边被遣回宫,好端端一座风景恰丽的豹园变了军营。
羞花苦笑道:「这位顽童皇帝又要扮将军了?下回扮什么?」
解语「咕」地一声笑,低声道「扮圣教教主啊,那可就好玩了,咱们一左一右,真圣女侍奉假天师,哈哈……」。
羞花瞪她一眼,扳起俏脸道:「总是没个正经,小心露了马脚」。
解语撇嘴道:「那小皇帝不起疑,,谁敢怀疑了咱们两个?可惜咱们不能动手,不然宁王就没机会进京了,否则那糊涂小皇帝早被咱们……有,瞧他一天到晚只知胡闹的样子,哪里象一个明君子,这江山早该改天换日,由弥勒佛祖主世间了」。
羞花眼神忽然一阵朦胧,低叹道:「他……他们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被朝廷无能害的家破人亡,自动许下宏誓终身侍奉弥勒佛祖……」。
解语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嗔道:「姐姐……」
羞花顿时住口,半晌方幽幽一叹道:「没什么……皇上也太胡闹了些,连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满豹园都是官兵,这样我们岂不和外边失去了朕系?」
解语道:「姐姐何必担心?教主神通广大,一定会想办法派人进来的」。
两人正窃窃私语着,一个小校扛着杆大旗走了过来,往地上一插,然后向树干上系着绳索,两人刚想避开,忽地发现那个英俊地小校似乎不经意地打了个手势,羞花眼神一动,假意伸手去抚鬓边珠花。也做了个不引人注意的手势。
那小校四下望望,慢慢磨蹭了过来,低声道:「弥勒佛空降,当主彼世界」。
羞花轻轻笑道:「佛祖救劫难,济度百世人。奴家也是信佛的,这位官爷也信佛祖?」
小校看来二十出头,剑眉朗目十分英俊。闻言又低声说了几句,羞花这才释疑,喜道:「你们倒好本事,皇帝这几刚刚换了园子里地人,你们就到了,派你来的是……大法师?」
那小校目光一闪道:「呵呵,姑娘只猜对了一个大字。」
解语忍不住道:「一个大字?难道是大少主?他来京师了?」
小校忽地启齿一笑,说道:「不是大少主。是大将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