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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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英俊、官职颇高的将军勾眉搭眼起来。
江彬被这美人儿勾得性起,瞧瞧国公爷坐在前边车里,没有人注意到他,干脆也跳到车上,先是隔着棉被碰碰大腿,挤挤香肩,再后来假意双手太冷,探进被里捏住美人儿柔荑,两个人眉来眼去,把这黑驴囚车当成了春闺绣床,情挑美人,其乐融融也乎。
车队已进了霸州北城,这里不断扩建,已有外城内城之分,内城有城墙,是很久以前筑成地,外城也有大片住户,同内城的唯一区别不过是有一道没有城门的古城墙而已。就在这时,有人大声惨叫着从胡同里跑出来,象见了鬼似地嚎叫道:「死啦!全都死啦!全都死……」
他话没说完,就被跳下马的刘大棒槌薅着衣领子几乎扔了半圈,然后扯开大嗓门道:「喊什么喊,什么东西全都死啦?闹鸡瘟啦?」
那人哆嗦着道:「艾……艾……艾员外,艾员外一家人,全……全都死啦!」
杨凌在车内听见,不由大吃一惊:出了凶杀案了?
他刷地一下拨开轿帘儿。只见宋小爱举手道:「车队停下!」然后一抬腿跃下马去,走到那人身前道:「不要慌,我们就是官家,哪里出了命案?带我们去!」
江彬听到有人大喊,也顾不得再和美人儿挑情,使劲又捏了一把小手,也急急赶了过来。那胡同并不小,马车足以驶入,但是杨凌也下了轿,令大棒槌带兵看住囚犯,自已和宋小爱、江彬带着二十多人在那人带领下拐进了胡同。
前边一户人家,看起来挺富绰地,高墙大门,门前还有两只滚绣球的石狮子,门楣上挂着黑漆金字:「艾府」。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大门道:「就……就是这里,我是本地的行商。刚从塞外回来,艾员外托我买过正宗的长白参,今日赶回来我就登门拜访,谁料大门洞开却不见有人迎客,我就进去了。进去看到……看到……全死了。」
江彬一听,呛地一声,两柄斩马刀匹练般挥出,纵身一跃,未踏石阶便一步跃进门里。他有如一只大螳螂似的,举着双刀左右看看,回头道:「这里没有人。下官头前开路,保护国公爷!」
说着握紧双刀,径直向大厅走去,杨凌并不在意,就算真有凶手,此刻也早跑没影儿了,还会留在府上等着被人发现再次行凶么?他一撩袍襟,昂首直入。宋小爱和一众侍卫将杨凌团团围在中间,亦步亦趋地走向大厅。
院子里有花坛,有假山,四处的围墙不知怎么倒了许多,还有些地方有新翻起地土,看起来就象正在大年里扩建宅院,显得有点怪异。经过四棵迎客松,只见大厅正门只开着半晌,可以看见门里江彬双刀拄地站在那儿,正向前看着什么。
杨凌步上台阶,就见地上散着一个口袋,旁边还滚落着几枝人参,应该就是那行商带来地货物了。
「江兄,发现……」,杨凌一步迈进门槛,话刚说了一半就停在那里,一股寒意攸地一下袭上心头。大厅里冷冷清清,依稀还可以看出往日的繁华和富贵。
空荡荡的大厅里,悬着四个人,四个身着血迹斑斑的小衣的人,绳子从梁上搭下来,地上倒着椅子,四个人长发覆面,悬挂的身体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由于门开着,阴风卷进来,那身体还在寒风中微微地打晃儿。
宋小爱惊叫了一声,然后马上捂住嘴转过身去。最前边一具尸体被风吹得悠悠荡了半圈,风吹开了脸上乱发,露出一张目瞪眼突的脸,舌头半吐在外边。
宋小爱拉拉杨凌的衣袖,低声道:「大人……」
杨凌知道她虽骁勇善战,也不怕死人,可是战场上杀人和看到这样全家上吊,心里的感受毕竟不同,便微微点头道:「嗯,你先退出去!」
「不是,大人,你……你看后面。」
「后面?」后边不过是一堵墙罢了,有什么好看?
杨凌依言转过身,只见雪白地墙壁上,深浅不一地划着三行大字,似乎是用烧焦的木棍一类的东西写成,字迹深入粉墙,也不知使了多大力气:
「乌云遮日,可恨遍地是权奸。
奇冤难雪,只求天上有清官。
冤!」
第九卷 决战紫禁之巅 第342章 明朝红日还东起
「艾员外是本地的商贾,此人善于投机经营,获利颇丰,此人谈不上乐施好善,做生意喜欢斤斤计较,小利也不让人,所以得了个铁公鸡的绰号。不过他为人倒还本份,从不招摇。据说最近镇守太监张公公奉旨在本地勘探金矿,挖到了艾员外的宅基下,艾员外八方拜神、四处求佛的走关系,希望张公公能换址勘探。」
杨凌问道:「霸州出金矿么?」
要是霸州真出金矿,百姓多少可以惠及,此地穷苦立时可以扭转过来,可是……金脉岂会那么小?需要跑到人家房基底下去挖么?杨凌对古代勘探矿物的方法不甚明了,是以出口询问。
派去打探情报的侍卫说道:「听说是请的一位堪舆大师,给很多大户人家看过风水的,此人断定这一带必有金脉……」
杨凌的眉毛竖了起来,不敢置信地道:「看风水的?勘探金矿找看风水……」
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了,古代许多学科没有明确的分工,很多学问确实是包容在一些传统的职业之下的,比如一些巫医,其实就包含了心理医生等等行业的技巧。至于风水师,也未必就不懂地质。
他记得曾在报上看过一则报道,说昔年后金立国,选址在奉天,就是因为风水大师说那里是神龟之背。地下有上古神龟驮伏,所以江山可以四平八稳。这些话固然是讨好当官儿地,可是现代勘测,那一片的地质是巨大的岩石版块,所以相对比较平稳,不容易出现大地震。确是比较好的建立重要城池的地点。
当时报道消息说,这是用现代仪器勘测到数百米的地下才勘测出地,很奇怪古代的风水先生是根据什么有此测算。当时杨凌也就是当成轶闻看的,并不知道这消息的可靠性,不过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印象。
杨凌沉住气道:「继续说,后来如何?」
「是,我们私下找到艾家逃离的家人向他们打听,据说艾家花了大笔的钱,张公公本已决定换址勘测了,恰在这时在艾家地下真的发现在金脉的迹象。这一下艾家为了保住家宅,只得又拿出大量财产,手头没有余款,把商铺都变卖了,一番上下打点,张公公才松了口。可惜,艾家流年不利,这时又有人告发他们家想把挖出来的洞穴埋上时挖出了古物,却藏了起来不肯上缴朝廷,为此又被张公公勒问。结果一家人回来就……」
「砰!」宋小爱柳眉倒竖,恨恨地道:「大人,不用再问了。这分明是张公公借机勒索,勘矿勘到人家房子底下,那是外城啊,如果金脉就在霸州城里,还要全城迁走不成?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分明是贪图人家财产,有意勒索,这种贪官污吏应该予以严惩!」
杨凌定定地看她一眼,问道:「怎么严惩?」
「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全家人在正月十五上吊,这样没人性的贪官不该砍头么?」
杨凌沉住气道:「嗯,说地对。问题是,谁去砍他的头?是奉旨查抄黯家财产的威国公,还是京师皇庵护法宋大将军?」
「呃……」,宋小爱脸一红,强嘴道:「我们……可以禀告皇上。」
杨凌笑笑,说道:「张忠是本地镇守太监,权柄极大,要证明确在艾家挖出过金砂很容易,就是想找出艾家私藏过古物的人证、物证,也易如反掌。告到皇上那儿又怎么样?有这些证据在,那张忠勒问艾家就没有罪,艾家的人自已想不开自尽了,也不能因此治罪于张忠,否则以后如何安抚各地镇守太监?何况……还有个刘瑾在那儿拖后腿。」
宋小爱气鼓鼓地道:「那……我们就置之不理了吗?大人,小爱战场杀敌,从不手软,可是看到那一家人正月里全家上吊地惨景,心中到现在还酸酸的,难道我们就坐视这样的祸害继续利用他的职权,用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家家地害下去,害得百姓家破人亡?」
杨凌默然片刻,说道:「这件事我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形,然后才能有所定夺。小爱,官场诡谲多变尤胜战场十倍。出师无名则自陷被动,不能揪住要害则劳而无功,空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夜已深了,我还要写份查抄黯府和胜芳镇大顺立国地奏章。」
宋小爱等人无奈,只得拱手退下。杨凌在空荡荡在房间里背着手踱了一阵,忽地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冷风扑面拂来。
他在临窗的桌前缓缓坐下,就迎着冷风,提笔就著,开始写起给皇帝的奏折来。杨凌的奏折写了两位,第一份只是简要说明霸州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查抄事宜因故不能及时完成,这份奏折是要直送通政司的,估计会在第一时间被人送到刘瑾那儿,而刘瑾对他这个讨人嫌的家伙不能及时回家,想必也是心中暗乐。
第二份就没那么文诌诌的了,说是奏折倒似亲人之间的家书。他先给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问了安、拜了年,然后说明因要变卖黯家财产,尽量卖个好价钱,以免修盖皇庵时动用内库的钱,故此处理相关地产、房产比较费时费力,有些珍贵宝物还要起运江南富庶之地,以便卖出个好价钱,需要逐项甄别等等。
写到最后。杨凌将胜芳镇愚夫愚妇自立称帝被自已发现,只派了两个家丁便将谋逆者抓获地事说了出来,杨凌写的夸张有趣,把这件事写的如同小儿游戏,并有意提起昔年弘治帝处置愚民称帝的事来,冀此希望正德小皇上看后也能付之一笑。不要大动干戈地追究,否则直要定个谋反大案,那数百人连其九族,怕不有数万人要人头落地。
杨凌写到最后,停笔沉吟片刻,再加上最后一行字:「霸州马贼绝迹久矣,然臣在霸州,惊悉扰民害民者,马贼之祸犹在其末,官吏腐败、神棍横行、响马大盗时隐时没。为害更甚于马贼十倍。臣见皇上子民深受其苦,为之惶恐。臣受皇上恩宠,不敢不鞠躬尽瘁,此三害不除,霸州百姓难安。故臣请缨,愿得复陛下威望,清官吏、剿响马,保一方安靖。为恐泄露消息,惊扰贪官响马。使其有所戒备,故以秘折上奏,乞皇上恩准。允臣暂节制霸州军政有司官员。」
此秘折写罢,杨凌吹吹墨迹,在封皮上写上「一仙转呈一吾皇万岁」,然后向外望去。
繁星皓月,天空朗朗,一枝梅花疏斜。枝干虬曲,梅花或含苞待放,或傲然怒绽,清婉娇羞。已是深夜了,气氛静谧空幽。
风吹梅花,枝干摇曳,杨凌眼前依稀闪过四具飘荡在空中的尸体,和宋小爱有些失望的眼神,他慢慢站起身来负手而立,望着静谧地夜空长长吁了口气:「明朝红日还东起,流水难悄壮士心。无论谁把我杨凌当成没牙的老虎,都会付出尸骨无存的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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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正在发火,他拍着桌子骂道:「嘿!调皮捣蛋的还真不消停,杨慎那个小兔崽子安份了,又蹦出个郗夔,他怎么说,咱家递了条子,榆林战功他还是不肯呈上去?」
身边的小太监躬身道:「是,郗大人说,今年边陲无大战事,榆林报呈军功的将领就逾百二十人,斩获敌将首级有一千四百级,可是事先却全无相关军情报告,所以需要查核一番,以免边将冒领战功、甚至斩杀百姓冒充敌奠。」
「混帐!混账!咱家的面子他也敢拂逆,一个小小的六品给事中!」刘瑾气的吹眉毛瞪眼睛地,都督神英联络榆林边将给他呈送了大批金银,刘瑾早答应给他们记功犒赏,加升官禄,没想到最后在一个小小的给事中郗夔这儿绊了个大跟头。
刘瑾恨恨地骂完,问道:「他什么时候去榆林查核?」
「明儿一早就随军驿的马车走。」
刘瑾双眉一锁,想了一想冷笑起来:「叫人给他送礼,如果他肯收下,放过此事那还罢了,如果不然,等他走后,叫人以他送回的名义弄些东西给他府上送去,等他一回京就抓起来,办他个贪污收贿,直接送锦衣卫!」
「是是」,贴身小太监匆忙答应一声,这时又匆匆跑进一个小太监,说道:「公公,国子监祭酒王大人到了,要求见公公。」
「嗯?国子监祭酒?他来干什么?」刘瑾暗想:「莫非是来送礼的?」刘瑾在椅上坐了,说道:「唤他进来。」
国子监祭酒王云凤匆匆走进来,一见刘瑾便拜倒在地,说道:「下官王云凤拜见刘公公。」
刘瑾乜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嗯,起来吧,来见咱家,有什么事儿呀?」
王祭酒陪着笑脸道:「公公,前两天您下令让国子监增加陕西学生地名额,还保送来六个文生,两个武生……」
「是啊,怎么啦?」刘瑾不耐烦地问道。
王云凤一见刘瑾脸色,心里有点着慌,结结巴巴地道:「这个……增加陕西太学生名额,已引起太学生们闹事了。公公保荐去地几个学生,在国子监呃……不太安份,昨天还打伤了一个贵州的太学生,如今许多人都跑来向下官抗议,就连几个司业、主簿也多有不满……」
刘瑾正为怎么把给他送礼的一百多个将校提拔起来觉的烦心呢,那可不只是受了礼呀。也在军中地势力一向低微,杨凌虽然退了,影响力仍远大于他,只有尽快提拔一些他升先迁的将领才能让军队也听从他地指挥,这才是大事。国子监一帮书生添地什么乱?
刘瑾砰地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王云凤的鼻子尖骂道:「混蛋!废物!没有用的东西!咱家有多少国家大事要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煞有介事地拿来烦我。太学生不好好念他的书,插的什么嘴?不安份的就让他卷铺盖滚蛋!司业、主簿们不满了?好呀,多少闲职散秩官儿还愁没地方安排呢。一天上门求告职务的人多的象蚂蚁,哪个不服?让他一块滚蛋,赶紧地给好人腾地方!还有你,你这个祭酒是干什么吃的?屁大点事处理不了,祭酒祭酒。何物祭酒,呸!一口猪毛。」
王云凤被他吓的「卟嗵」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他匆匆擦了把汗。生怕刘瑾一怒之下真的撤了他的职,急忙拍马屁道:「下官来,不是向公公您诉苦地。是看到许多太学生和官员常有怨言,不能理解公公的苦心。公公施政严明,令出如山,可是文武官员常常因循守旧,不知领会,因此……」
他抬起头来看看刘瑾,陪着笑脸道:「因此下官想……请公公到太学视察,给太学生们讲讲国家大事,叫他们知道公公您的苦心。另外。下官想和几位大人把公公您的讲话、政令,处理各种公务的要求、实例按六部顺序编撰成书,作为法令在全国颁布,官员们有章可循,就不会盲感施政了。」
可怜这中央大学校长,被刘瑾一吓,满口胡言起来,竟让字都认不太全地刘瑾去给满腹经纶的太学生们讲课,这不是寒碜人么?
可刘瑾倒不觉得自已不够资格,一听之下转怒为喜,呵呵笑道:「起来吧,嗯……去太学视察,给太学生们上课?」
他觉得这主意还真挺不错,便慨然点头道:「那好吧,你安排一下,咱家一定在百忙之中到国子监去,给那些不懂事太学生们好好上一课,讲讲朝廷的律令、做人做官地规矩。把咱家的施政实例编撰成书以法令颁布天下,这个提议也很好,你尽快去办,所需的撰书、印书费用,咱家可以让户部拨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