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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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想到这里,一时心痒难搔,恨不得插翅飞到狱中,先把那美人儿轻怜蜜爱一番。
江彬暗想:「皇上的旨意不会这么快传进狱去,知州衙门要安排衙差、制造囚车,押送这些发配充军的囚犯远赴西域,就得准备好几天,我若是去狱中以抄家杀头恐吓一番,在她一个没有见识地民妇必然惊惶恐惧。到那时,我再露点口风,答应帮她脱罪,让她主动求我……嘿嘿,等她出来,还不对我感恩戴德?嗯……说不定在狱里,我就能唬得那风骚的小娘子好生服侍我一番,尽情尝尝这美娇娘的销魂滋味儿。身娇肉嫩呐,哈哈哈哈……」
杨凌对突兀发配囚犯去哈密卫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把这事先暗暗放在心里。他撂下心事,端起酒杯道:「大过年的,不谈这些沾了血腥气的事,江兄,咱们……江兄……?」
杨凌奇怪地看着江彬,堂下的舞伎在刚才聊天时就撤下去了,江彬这是看什么呢?怎么盯着一盘子烧鸡笑的那么'被屏蔽词语'?
「江兄?」杨凌提高嗓门又唤了一声。
江彬想象着王满堂那样风骚的小妖精在自已身下婉转呻吟的模样,一时情热不已,下边久不知肉味地小兄弟也翘起头来,和老大唱起同一首歌,忽然被杨凌一唤,他吓了一跳,手一碰,「咣当」一声,一杯酒倾在桌上。
顿时,裤裆湿了……有点蜇得慌……
第九卷 决战紫禁之巅 第343章 固安民变
杨凌喝得满面红光,从张府踉踉跄跄地出来,张茂和江彬一左一右搀扶着,三人有说有笑,直如多少年的好兄弟一般。
宋小爱见了杨凌满脸傻笑,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几天大人天天喝酒,天天收礼,哪还有一点英明神威的杨大将军模样?
宋大小姐撅着小嘴,悻悻地扭过头去,却见刘大棒槌开口赞道:「宋将军,你看俺们国公爷,喝醉了都那么帅,笑的好有大将风范,如果俺有国公一半那么帅,得有多少姑娘迷上俺呐?」
宋小爱翻了翻白眼,嘀咕道:「白痴。」
刘大棒槌搓搓手,嘿嘿笑道:「那不叫白吃,那叫给面子,俺们国公爷什么身份?那是谁请都去的么?梁公公说这叫平易近人!」
宋小爱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懒得再搭理这个浑人。
张茂送杨凌到了车前,后边的管家立即捧了一个锦匣过来,张茂接过来笑吟吟地放在车辕上,轻轻拍了拍,说道:「一点小小礼物,还望国公爷笑纳。」
杨凌捧起锦匣试了试份量,然后眉开眼笑地推到轿门儿边,站立不稳地笑道:「嗳,张兄客气了,呃……都是意气相投的好兄弟,哈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对了,江兄,与我……我一同回府,咱们晚上接……接着喝。哈哈哈……」
江彬一听国公相邀,觉得甚有面子,虽然牵挂着狱里地那个美人儿,不过国公的邀请可不能不去,忙兴冲冲地唤人牵来自已的战马,带着两个亲兵,随着杨凌回府了。
杨凌回到行辕,侍卫们护侍他进了宅子,宋小爱完成了使命,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板着俏脸走了,杨凌望着她的背影呵呵一笑。
这个丫头倒是有趣,性子直爽,爱憎分明,有什么不满马上就表现在脸上,看她生闷气倒还真有趣。反正她的任务只是保护自已的安全,这些阴谋诡计交给她去做也不一定能做好,看她气鼓鼓地可爱,杨凌反而不想告诉她了。
杨凌摇摇摆摆地进了书房,江彬见他脚下虚浮。忙道:「国公爷,要不要喝杯茶先睡下?」
杨凌的身子忽然停止了摇摆,他慢慢站直身子,再转过来时已是一片肃然。脸色还是那么红润,但是眼中朦胧的醉意已经完全消失了。杨凌锐利的目光紧盯着江彬,沉声说道:「霸州游击将军江彬,跪下听旨。」
江彬一怔。猛抬头去瞧杨凌,见他没有丝毫戏谑酒醉的神气,不禁怵然一惊,急忙撩袍跪倒,俯身说道:「末将听旨!」
……
江彬出了钦差行辕,在门前悄立片刻,忽地仰天打个哈哈,随即翻身上门,朗声道:「走!去霸州大狱!」
江彬他是天大的事儿都不在乎的人。杨凌面授机宜,对他说出一件极重要的大事,江彬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处,只觉这事是自已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但没有一点压力,反而欣喜异常。
霸州官僚如何腐败、黑幕重重,织结的层层关系网如何庞大,这个勇夫根本不放在眼里,你文也好、武也好,他就是两柄斩马刀。简单地人对付复杂问题的方法也简单的很,如果换一个人,此刻考虑的可能是如何缜密细致地完成杨凌交待的任务,江彬满脑子却只想着事成之后如何飞黄腾达,得志意满之下,便想去狱中会会那个妖娆地美人儿。
杨凌之所以选中他,是因为他刚到霸州,和霸州官场全无关系,是最可靠的人,而且他是霸州游击将军,掌握着本地最大的武装,杨凌仅凭宋小爱的一千人马,还要分出大部分保证自已的安全,是无法完成他地军管计划的,他的雷霆一击,需要一个手握重兵,而且绝对听从自已命令,不受霸州大小官员影响地人,江彬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杨凌端坐案后,目送江彬告辞离去,屏风后边立即闪出一个人来,走到案前向他拜道:「学生穆敬拜见国公。」
杨凌忙起身扶住他,微笑道:「坐坐,不要拘礼,穆秀才刚从固安回来?」
经过这段时间延医治疗,穆敬被四妖僧手下打断的腿基本好了,只是走路还有些微跛。但是脸上的伤痕那是再高明的郎中也没法治的,原本风度翩翩的秀才公,如今满脸疤痕,肉肌隆起,显得异常狰狞。
穆敬恭声道:「是,本来就是赶回霸州向您通报消息的,不想路上就和张忠的车队碰了个照面,他果然沉不住气,赶去固安了。」
杨凌一笑道:「那是自然,象这种土皇帝,已经养成了唯我独尊地性子,谁敢挑战他的权威,他连一刻也等不得的,华推官那里能撑得住吧?」
穆敬忙道:「大人放心,华大人为官清廉,嫉恶如仇,在固安官声一向很好,只是不得上官赏识,做了十年推官始终再无升迁,这次有国公爷撑腰,华大人是下定决心要协助国公爷为霸州清除这班祸害了。」
杨凌摇头道:「霸州上上下下的官吏已经腐败透顶了,身在要职的官员大多贪腐不堪,我指着这帮贪官去反贪,那不是笑话么?如果循正途去查,霸州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必然同时反弹,抓一个保一片,个个上折抗奏,互相隐瞒证据,再有刘瑾从中斡旋,那就难以成功了。所以这件事要突破必须从霸州官员下手。却又不能利用官方,我不能、也无法做到把霸州地官儿来个大换血,然后一个个的去查呀,那就只有出奇兵了。只是这奇兵也不好出啊,我担心霸州百姓在官吏们层层压迫之下已畏官如虎,未必敢反抗张忠。」
穆敬肃然道:「大人放心。艾员外被张忠那酷吏敲骨吸髓,逼的全家上吊自尽的事,学生已着家人在固安四处传播,现在固安所有富绅皆惊惶至极,以为张忠卸任在即,大肆搜刮,要对这些富绅赶尽杀绝呢。此外,张忠派出的税吏横征暴敛,逼得固安的小生意人无法生存,税赋翻了数倍。物价也随之高涨,固安城内百姓为此积怨甚重。霸州百姓自古尚武,民风剽悍,如今情形已是一触即发,到时学生登高一呼,必为大人响应。」
杨凌吁了口气道:「但愿如此,你们放手去做,捅出天大地漏子也有本国公来撑腰。我要藉这场风波,因势利导,掀起一场暴雨雷霆。彻底清扫霸州官场贪腐之风,还百姓们一个朗朗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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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剥皮到固安了!
张忠的仪仗耀武扬威地刚进了东门儿,消息就席卷整个固安县城。顿时如风卷残云一般,勉强支撑着还在买卖的几家店铺纷纷关门歇业,家里略有浮财的百姓个个称病在家,连大门都不敢出,没钱的叫苦,有钱的更害怕,个个胆战心惊,不知道张剥皮亲至固安,又要做些什么。
当地税吏头目墨单九一行人兴高彩烈地将主子迎进城来。马鞭子毫不客气地抽在惊慌逃窜的百姓身上,所过之处一片萧条,寒风瑟瑟,这个冬天好象更冷了。
墨单九得意洋洋地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骡子,对张剥皮大声道:「公公,您来的正好,固安的刁民实在是太嚣张了,一个个有税不交,固安推官华钰也为他们撑腰,小的人微言轻,公公不在,小的还真镇不住场面。」
张忠坐在车内,轿帘掀起,满脸杀气地看着萧杀的街市,冷笑一声道:「华钰?华钰算个屁。先到税吏署,着固安县乔语树马上来见我!」
税吏署,固安县令乔语树毕恭毕敬地立在堂下,由于是一溜小跑进的税署,一身的肥肉还在颤巍巍地抖着,嘴里呼呼地喘出一团团白雾。他擦擦额头和下巴上地汗水,结结巴巴地道:「卑职迎候来迟,还望张公公恕罪。」
「哼哼」,张忠冷笑一声,袍袖一拂,斥道:「迎不迎的倒没什么,我来问你,乔大人治理固安有两年多了吧?」
乔语树陪着笑脸道:「是是是,公公好记性,下官是弘治十八年六月上任的。」
张忠把脸一板,说道:「这也快三年了,你为官一任,治理一方,政绩一无可取,朝廷如今对官吏随时可以考核,这个……你知道吧?」
「是是是,下官知道」,乔语树慌了,只知俯首称是,慑于张忠威风,竟不敢抬头看他。
「刘公公去年就下了令,各地镇守职司一如当地最高布政官员,所以本镇守不但有权辖制你,而且对你碌碌无为、政绩不显的事,可以上奏折弹劾的,你知道吗?」
「是是是,下官知道!」
「咱家接了刘公公令旨,皇上仁孝,要为太皇太后建玄明宫,尚缺白银十万两。刘公公把这差使交给了咱,交给了霸州,是对咱家地信任、是霸州地方的荣光,如果连这件事都办不好,那就是对皇上不敬、对刘公公不敬,咱家面上不好看,霸州的官员也显得无能,你知不知道?」
「是是是,下官知道!」
「砰!」一方砚台在乔语树脚下砸得粉碎,墨汁溅地靴子和袍襟上都是。
张忠双眉倒立,厉声大喝:「你知道个屁!现在固安就是办事最不力的地方。你身为霸州父母官,纵容华钰偏袒刁民贱户,抗拒纳税,咱家要弹劾你,让你丢官罢职、让你去坐大狱,你知道吗?」
「是是是。下官知……」,乔语树听到这儿忽地醒过味儿来,立即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嚎叫道:「啊!嗷~~啊!公公,下官知罪。」
张忠被他杀猪似地嚎叫吓了一跳:我就是吓吓你,你叫得那么难听干什么?
他哪知道乔语树听说要罢他的官,一下子跪急了,加上他苦读二十多年,眼神不好,这一跪一不小心膝盖正好重重地跪在摔碎的砚台上。钻心的疼啊。
乔语树是个尸位素餐、庸碌无为的官儿,政绩谈不上,不过倒也不贪,每天就守着县衙那一亩三分地,谁下命令他都没意见。只要官比他大他就不反对,对于张忠的政令从来不拖后腿。
所以张忠其实对这个乔县令还是挺满意地,毕竟找个志向相投地贪官污吏来守固安,自已的手指缝儿就得松一松,漏点油水给他。这位乔语树先生是县衙门里泥雕木塑的一个摆设,有等于没有,不算讨人嫌。
张忠瞪了跪在那儿呲牙咧嘴的乔知县一眼。说道:「你是一县的父母官,为什么放任华钰屡次三番与咱家为难?有这个东西在那儿阻挠,固安的刁民都不纳税了,那朝廷怎么办?你这个县令怎么当的?」
乔语树苦着脸道:「公公,下官……才调来固安两年,华钰都在这儿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啦,光是现在的职务就做了整整十年,同僚好友遍布上下,乔推官没有丝毫把柄落在下官手里。下官想管也管不了他呀。」
张忠不屑地道:「真是一个废物!就知道你无能,所以咱家亲自来固安坐镇,替你管管这固安县。刁民必须惩治,税赋必须收齐。看看你那副德性,脑满肠肥,跟头猪似地,纯粹是泔水吃多了,从今天起你给咱家跑勤快点儿,率领县治人员,配合税吏署在固安全境开始收税!」
「是是是,下官明白!」
「你……」,碰到这么个只会应是的废物,张忠也没辙了:「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用车拉也得十几车呐,你有把握在一个半月内之内收得上来吗?」
「是是是,下官……呃……,请公公指教。」乔语树忍着膝下的疼痛,擦了把冷汗,总算换了套词。
张忠没脾气了,只好无奈地道:「市税,要加倍征收,敢予抗税不交的,一律抓进大牢!商贾、小贩、行商,统统不要放过。此外,可以再征收进城税、出城税、沙市税、团民镇税、劳役税、兵役税、马桶车进城税,子民为太皇太后盖玄明宫嘛,天经地义,再加个行孝税……」
乔语树听的晕头转向,只顾点头应是,张忠一口气儿说完了,摆手道:「下去吧,本镇守亲自在此坐镇,这些税赋立刻施行,务必在一个半月内收足,上呈京师。」
乔语树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墨单九心有不甘地道:「公公,把乔语树那头肥猪叫来责骂一顿就算啦?那个姓华地,根本不把公公您放在眼里,可不能轻饶了他。」
张忠阴阴一笑,说道:「敢和咱家作对,当然不能轻饶了他,上奏折请刘公公罢他的职?哼哼!那太便宜他了,这个姓华的,咱家要好好整治一番,杀一儆百,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和我作对!」
他招了招手,墨单九立即凑过耳朵听张忠嘱咐一番,然后满脸谄笑地道:「哈哈哈哈,公公神机妙算呐,高!实在是高!卑职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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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官掌一府刑名,赞计典,顺天府的推官为从六品,其余各地的推官为正七品,其职务相当于现在地法院院长、刑警队长兼审计局长。
其实以一个小小的县来说。设立巡检司,由县主簿负责就可以了,不需要设立推官,这是相对的大城或者州府才设立地官员。可是霸州由于治安较差,所以几个县都设了推官以加强地方治安。
华钰名义上归乔知县管理,可是品级不比他低。资历又比他老,乔语树当然拿他没办法。此刻,推官华大人正坐在堂上紧蹙双眉听着几个乡绅、百姓的哭诉。
张忠到了固安,税吏们声威顿壮,再加上乔知县为虎作怅,固安处处都是横政暴敛的税吏身影。张忠本来就打算用挖金矿地名义把霸州各处所有的富绅敲诈一遍,刘瑾要他搜罗银子建玄明宫的命令传到后,张忠更是变本加厉。
这笔银子是可以明正言顺搜刮的钱,真要惹出大祸来,刘瑾也必然帮他担着。所以张忠根本不想动用以挖矿名义勒索来的钱,而是巧立名目,以种类繁多,税率极高的税赋来填补这块空缺,不过与此同时,他的「挖金矿」运动仍在持续进行中。
这一来固安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正月还没出,已是一片愁云惨雾,穷苦的百姓愁着不知怎么活,那些富绅地主更加害怕,害怕被人逼得不能活。眼看着张忠的人马整天扛着铁锹、镐头围着他们的房子打转,谁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已就会成为艾敬第二,那种强大地心理恐惧已经快把他们逼疯了。
「大人呐。我们去哀求乔县令,可他却说这是朝廷法度,他也是奉命行事,我们诉说百姓难以度日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