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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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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问现在大明各地地官吏之中谁最忙碌,忙到废寝忘食、日夜颠倒,那除了张忠张老爷再无第二个人了。他明明知道杨凌的用意,也知道杨凌是在利用他,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利用。
  杨凌破不了此案,还是做他的威国公,与他张忠并没有什么损失,要是破了此案,杨凌地功勋地位也不可能再有高升。而对于霸州的官员们来说却不同,当初一块儿贪污,个个都对我拍马奉迎,现在我张忠落了难,却立即落井下石。我吃亏,他们坐享安乐,死都不合眼呐。
  尤其亲眼看到那一分份奏陈中不但详尽揭他的种种恶行,而且添油加醋、极尽夸张,还把他们做恶的事一股脑儿全栽在自已的身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张忠是怀着一种刻骨地仇恨去逐人反驳,揭露他们的罪行的。
  每说出一个人的罪行,张忠就仿佛看到一个人栽在自已手里,看到一副痛不欲生地面孔,那种感觉真是快意无限,甚至有一种主掌他人生死祸福的极大成就感。张忠常常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握着馒头,还在口齿不清地大讲某人贪腐地事迹。
  杨凌一开始还担心他胡乱攀咬,对他说出的事迹,和所述官员揭发他的公文逐一对照,并派人暗暗调查取证,却发现尽皆吻合,并无虚假。
  张忠现在每拿起一份揭发他的公文,都象看着一个仇人:你不是告我吗?你不让老子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要死一起死!抱着这种心态,他也根本没有精力想着陷害别人了。
  如果有哪个贪官现在不揭发他、不把自已的罪行栽到他的身上。张忠没准儿真会放过那个人,可是又有哪个贪官不想趁机洗清自已,从此不留后患?
  宋小爱抱着一摞公文回到自已的小楼,到了关押张忠的房间,只见房中一灯如豆,灯影摇曳,张忠已合衣在床上睡下了,三班轮流倒换班记录的师爷也累的蜷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宋小爱忙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将那撂公文放在了书案上。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斜搁在砚台上的一枝毛笔,笔滚到地上,竹制的笔杆和地板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宋小爱连忙弯腰捡起,不料这声音已惊醒了床上酣睡正浓的张忠。
  张忠蓬头垢发,两眼通红,显是睡眠不好,不料一见原本空空地桌上又出现两摞公文,顿时双眼一睁、精神一振,脸上涌现出一种异样的神彩,咯咯怪笑几声道:「很好,又有告我的啦?嘿嘿嘿嘿……!」
  反腐斗士张忠先生一掀棉被。蹭地一下跳到地上,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抱起那摞公文回到自已那张圆桌旁坐下,然后麻利地挑亮了油灯,斟上一杯茶,精神抖擞地拍着桌子吼道:「起来、起来,不要睡了,赶快醒醒,开始记录啦!」
  两个师爷被吵醒了,一见这疯子开心得象过大年似的,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枝笔,摊开纸张有气无力地道:「嗯,张公公请说吧,咱们……记着呢!」
  张忠趾高气扬,象只斗鸡似地狠瞪了他们一眼,斥道:「混账,精神着点儿,记错了怎么办?」
  然后他蘸蘸唾沫,翻开一份公文,很敬业地看了一会儿,就抑扬顿挫地说道:「霸州通判齐龙禹,曾经收受贿赂,枉纵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叫鱼藏,现在是咱家手下的一个员役,所以此事咱家一清二楚,此人原是霸州府一个无赖,与人……」
  张忠脸上那种病态的亢奋,让宋小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她略带怜悯地摇摇头,转身悄悄下了楼,到了中堂正屋。
  杨凌坐在中堂外书房一张红木躺椅上,膝上盖了一条金丝绒地薄毯,双目微阖,似乎正在午睡。宋小爱见状正欲转身离去,杨凌忽地说道:「什么事?」
  「大人没睡?」宋小爱转回身来。
  「嗯,正在想些事情,坐吧」,杨凌张开眼睛,把毯子往上拉了拉,微笑道:「本来是在想事情,你若不来,一会儿就真要睡着了。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宋小爱在一旁椅上坐了,轻轻叹了口气:「就是方才看到了张忠,然后……就忍不住想来看看大人你。」
  「嗯?」杨凌好奇地眨了眨眼。
  宋小爱苦笑道:「真是恶人还须恶来磨,他被大人整治的……已经快疯啦,现在一见到有告他的文状就兴高采烈,他……唉!」
  杨凌淡淡一笑:「同情心泛滥了?他的罪行之多之重,馨竹难书。远的不说,想想你亲眼看到的那一家四口吧,正月十五上了吊啊……」
  杨凌闭上了眼睛:「他罪无可赦。有什么值得同情地?不过也没有人想逼疯他,张忠如今心魔已生,既想虐人,又想自虐罢了。」
  宋小爱叹道:「卑职知道,卑职也不是同情他,只是有所感触罢了。这个人。前几日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呢,记得大人设计请四妖僧上门弘法时,张忠受邀登门,本地官员对他的巴结还畏惧,比对大人你还多着几分呢,谁知道几天的功夫就成了今天这般模样,大人地手段好……好厉害!」
  杨凌呵呵一笑,悠起摇椅来:「想说我毒辣就直说好了,使用非常手段,我也是没有办法。张忠在此苦心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官员们皆相维护,难寻确证。如果想用正儿八经的办法查他,我就是坐镇霸州,也不知查到猴年马月才能查的明白呢。」
  宋小爱道:「现在好办啦。张忠『死了』,而且是被乱民打死地,这一来霸州官员全都牵扯在内,要负责任的,如果把一切罪责归于张忠。是他压迫百姓起而反抗,则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了。大人设下了这座八卦阵,独留一道生门。逼着霸州官员往里钻,偏偏『死掉』的张忠,就躲在这道生门里闹鬼,呵呵,也算是恶有恶报啦。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捕人?」
  杨凌摇摇头道:「我方才想的正是这件事。差不多该起网了,不过这网眼该多大,是大鱼小鱼虾米王八一锅端,还是留下点小鱼小虾?要留的话留到什么程度,留多少。颇费思量啊。」
  宋小爱乌溜溜的眼珠一转,诧异地道:「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些?这些祸害应该统统剿除,那才大快人心,大人捕了那么多大鱼不怕,反而不忍对那些小鱼小虾动手了?」
  杨凌笑道:「不是不忍,而是不能。小爱,你虽是一族头人,还是太单纯了些,快意恩仇、黑白分明,是不适宜于官场的,对百姓也没有绝对的好处。水至清则无鱼,那是至理明言呐。」
  他又闭上眼睛,轻轻摇着椅子道:「霸州全境没有一个熟悉民情、民政的官员能行么?霸州境内各级衙司的差官可都是旧人啊。再者,新地官员从哪儿来,就能保证他们个个清廉,个个能干么?从现在已经调查清楚的情况看,霸州的官吏贪腐成风,但是其中有些官员是随波逐流,别人贪我也贪。如果煞住整个霸州的不良风气,再设立清廉些的巡查御使,法纪威慑与察缉监督之下,这部分官员就不敢再动贪念。还有些人是因整个霸州风气如此,又没了什么约束,仅凭心中道德不能约束自已,甚至要保清廉还会受到排挤,下场会象华推官那样,这才跟着一起趟混水。这些官儿也可以放过。要不然怎么办?霸州大大小小地官儿全都除掉,破而后立?那么百姓们就得先经历一番破的痛苦,除非推翻旧朝,建立新政的年代,这种激烈手段是根本不适用的。要知道,我们是保大明江山,不是毁大明江山,大杀大伐的是很痛快,但是害却远大于利,尤其是……民心。霸州地官全抓了,朝廷在天下百姓眼中是个什么印象?百姓不会为之振奋,而是以一及百,必然猜疑天下的官员统统如此,对朝廷信心尽丧,所以……罪大恶极者一定要严惩,随波逐流者却要区别对待,外松而内紧,这火候不好掌握呀。」
  杨凌静了静又道:「一年之计在于春。马上开春了,农耕、马政、商贾、货运等等都得尽快运行起来,否则这些事情陷于停顿,我们清除了腐败官吏,除了引来一片叫好声,对于百姓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此外,还有这些官员被捕后如何处治的问题,押去京城交三法司处治,必定旷日持久,这些官员一旦恶迹败露,互相攀咬,牵连无穷,辗转拖累,了无止境。再者把他们抓去京中审问,还要调查取证,官吏信使不断往返两地,不但滋扰地方,而且会弄得各处惊慌,传说纷纭,这样对安抚地方也不利。所以我准备向皇上进言。就地、从快、从简处理,以便尽快平息民心和政局。」
  宋小爱一双柳眉弯了起来:「唉,还是打打杀杀地痛快,大人只是说给我听,我就头疼的厉害,这些事情牵涉太多了。这里也顾忌,哪里也担心,听的闷。」
  杨凌哈地一声笑了出来:「引火烧身,虱子是净了,可是浑身的皮肉也伤了。你以为凭着一腔热血,把贪官杀个干净,就算是为百姓做了好事了么?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多着呢。要给人挖毒疮,金疮药你得备好吧?绷带你得备好吧,否则不挖疮人家还能活,让你一刀把疮剜出来。疮是没了,人也完了。这些事都是温不得、火不得,使不得阴谋诡计的。国家大政、百姓生计,牵扯到芸芸众生地切身利益,非同于武力相争。必须用中正平和的手段、正大光明的方法,踏踏实实地去作,才能真正行之有效。」
  杨凌想了想道:「回头把华推官请来,他是本地官员,为官清廉。又熟悉此地大小官员,这些卷宗让他帮我厘清惩判的角度、深度。我也想听听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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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彬满面春风地进了张府,张茂忙畅笑迎出,与他把臂入厅,笑道:「表弟,可有日子没来了。」
  江彬刚刚去了王智府上,王智女婿以谋逆罪被斩首,吓得这个讼棍安分了许多,接了女儿回家后,这几天都不怎么敢出门。一见霸州游击登门,他还以为朝廷反悔,顿时吓的脸色苍白。
  直到江彬撂下四色礼物,直言不讳要纳他的女儿为妾,王智这才转惊为喜,女儿不但嫁过了人,而且还是反逆遗属,这辈子算是完了。如今被堂堂的游击将军看上,能给他做个侍妾,攀上这门亲戚,那是求之不得呀,王智二话不说,一口便签应下来。
  两人商量好了迎聘过门的日子,江彬便转到了张茂这儿。他笑嘻嘻地道:「刚刚接手军队,公务比较忙嘛。大哥,今天兄弟来,可是有事相求啊。」
  张茂哈哈一笑,说道:「见外了不是,咱们是什么人?有话尽管说,只要大哥帮得上你。」
  江彬在豪奢华丽的大厅中坐下,狠盯了一眼那个送茶上来地小丫环一眼,十二三岁年纪,娇体玲珑,粉妆玉琢,虽不及王满堂的妖娆,却别具一股清新气息。表哥府上一个奉茶的丫环都是美人儿呀。
  江彬艳羡地舒了口气,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道:「大哥,兄弟也二十好几的人了,可还没娶老婆呢,前两天相中一户人家,嫁过人的,不过那模样儿,兄弟看着合胃口,今天去和她老子商量好了,要纳她为妾,你知道,我住在兵营当中,不能有女人地,得在城里安个家不是,可我刚到霸州,另外有了钱就顺手花了,也没个积蓄……」
  「喔,原来是这事儿呀,没什么大不了的」,张茂不以为然地道:「我这宅子数百幢房子,不过你要是想图个自在,哥哥再给你在城里买一幢。」
  江彬大喜,嘿嘿笑道:「那就……多谢大哥了,弄个单门独院儿的地方就行,反正我也不能整天在家里待着。」
  张茂道:「那哪儿成呀?你是我张茂的兄弟,又是堂堂霸州游击,还能寒酸了不成?霸州大地主王听霜正要卖宅子呢,我把它买下来,你是霸州游击,将来要在这儿娶妻生子的,就当大哥提前送给你地婚礼了。」
  江彬提起茶盖正要喝茶,这一听喜出望外,忙道:「表哥,你……好大的手笔,偌大的宅子,兄弟受之有愧啊!」
  张茂一则家财亿万,不在乎这点钱,而且他为人豪爽仗义,自家表弟他也没什么不舍得地。再则这个表弟又是霸州游击,单从官场上那也是要巴结的人物,岂有小气的道理,要送当然就要送件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礼物。
  张茂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王听霜是父亲那辈子发了横财,成了暴发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财主,家里虽然高楼大院儿的,也忒俗了些。回头我买下来,你且先去住着,等天气暖了,再着人给你重新修缮设计一下。」
  江彬深为感激,忙放下杯了,抱拳道:「多谢大哥了,那王财主地宅院在什么地方?」
  张茂笑道:「不远不远,隔着前边富贵大街,东巷里最大的那一幢便是。」
  江彬恍然道:「啊!大哥是说那个王现眼啊,呵呵,军中诸将为小弟接风洗尘,就是在东巷酒楼摆的宴。右山墙地窗户一开,下边就是王家大院儿,嚯,那栋宅院不小,虽比不上大哥这儿,在霸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王现眼?」张茂虽是本地人,而且是个大盗,不过霸州城内的富绅他却不能打主意,所以也不怎么关注王家的事。这绰号还是头回听说。
  江彬笑吟吟地道:「是啊,小弟是听军中袍泽说起过的。王员外没什么见识,却喜欢附庸风雅。这土老财大前年进了趟京,却大大地现了眼,这事儿市井间尽人皆知啊。这厮听说男风是达官贵人才玩的玩意儿,就专门去了趟相公堂子,想试试当达官贵人的滋味,结果被一个牵羊地扮作嫖客和他叫板,明明一百两就可以睡一宿的,他包了个相公却足足花了三千两。王员外上了炕却心疼起钱来,越想越觉的不值,在霸州嫖个窑姐儿才二十两,京师的兔子咋这么贵呢?他心有不甘,便一边抽送一边骂:『一十两,二十两,这他娘的三十两。你是镶金地?嵌银地?六十七十八十两,凭啥你值三千两?一百一、一百二,爷爷我心里冤得慌……』」
  江彬翘着二郎腿,一边说,一边用盖碗儿敲着杯沿儿:「当里个当,当啷里个当」,厅下侍候地四个美貌侍女涨红了脸蛋,纷纷偏过头去捂住了嘴吃吃地笑。
  江彬却忽地住了嘴,看了张茂一眼,收了笑容问道:「大哥,有什么心事吗?笑的这般勉强,可不象你的作派。」
  张茂确实有心事,张忠死了,少了一座大靠山,以后行事诸多不便,还有那位河间府的袁参将,那人和他打过照面,是认得他相貌的,张忠一死,他会不会又来生事?
  虽说时过境迁,所有证据都已经没了,那位参将是捕盗地官儿,不能又当证人又当兵,就是来了也奈何不了自已,可是这事一旦张扬开,引起别人注意,以后这生意就没法干了。自已是暗盗,不是山贼,身份败露还如何作案?
  迁地为宜的话,在此地苦心经营多年的人情网、关系网怎么办?这么大一份家业那是说搬就搬地吗?张茂存着心思,想携带一笔重金,去河间府再活动一下,最好把袁参将的事彻底压下来,霸州这儿不管谁当官,自已有的是钱,还可以慢慢交往。
  他心里思索着,渐渐就有点神思不属,想不到江彬看似粗犷,竟被他瞧了出来。张茂一惊,忙道:「喔……嗨!还不是为了张公公的事儿。你也知道,大哥做的生意杂,有时……还偷偷运点违禁的东西、偷漏点税赋,这些事,哪个豪门大户不这么干呐?可是官场上得有人罩着我才行啊,霸州谁最大,就是张忠了。为了交通张忠,大哥可是花了大笔的金银呐,他的胃口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唉,可惜,年前刚还送了他两箱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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