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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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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响马贼一把抄住酒坛,「哗」地一下,坛中酒液溅了一手,他把嘴凑到栏边,仰着脖子大口灌了几口,酒液溅在口鼻上呛岔了气儿,脸膛一时咳的通红,却仍喘息赞道:「好酒、好酒,够劲儿,兄弟们,来!国公爷赏的酒,每人都尝尝!」
  酒坛子在牢中轮转,传来一片叫好声,杨凌听在耳中,淡淡一笑,举步出了牢房。
  「国公爷」,华推官走快了牵动伤口,所以有些气喘:「你何必跟这些死囚客气,他们大呼小叫的是摆明了在向您示威,还不如大刑伺候,没准会有几个熬不住刑的肯招供呢。」
  杨凌笑笑道:「我知道他们是在向我示威,不过他们已经招了许多东西了,一坛子好酒就算我地回礼吧。」
  华推官诧异地问道:「招了?招了什么?」
  大牢外边是一个班房,平素是狱吏们办公和休息的地方,杨凌信步走进门去,说道:「来,咱们在这儿歇会吧,你走的久了,伤处承受不了。」
  华推官感激地点点头,随着走了进去,狱官机灵地看座,招呼人去沏茶上来。
  杨凌和华推官在两张椅上坐了,杨凌屈指轻弹桌面,眉宇间慢慢浮起一抹忧色,轻轻地道:「华大人,我们估计有误呀,霸州响马贼看来不是那么容易清剿地。」
  华推官知道他必有下文,忙拱手道:「请国公爷明示。」
  杨凌悠悠一叹道:「唉!我本想以张忠为饵,把响马盗的主要首领擒获,顺藤抄蔓的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惜……我们以前的资料有限,对他们估计不足,计划难以奏效了。」
  他掀起茶盖,吹了吹茶水却没有喝,而是两眼出神地盯着幽幽沉浮的淡绿茶叶,低声道:「以前霸州官府一直把响马盗误当作山贼一党,直至杨虎迁离霸州,才知道响马贼自成一系,对他们地实力了解实在有限。我们手中的资料,一直以为他们只有数十人,由于响马盗以前劫掠大户,一旦事败立即远遁,很少和官兵正面作战,对他们的战力也严重低估,结果设伏并不理想,逃走了大半响马。从今天狱中情形看,他们的组织也决不象我们原来估计的那样简单。」
  「华大人,我们原先估计,所谓响马盗是一些身手高明、家境贫困地马户,为了谋财串联结合,暗中为匪,明则为民,临时啸聚、组织松散的一些乱民。现在看来,决非如此。华大人,你注意到了么,方才本官在狱中规劝张茂投降,那些响马盗们彼此之间互相称呼时,大多以兄弟相称,很少有人直呼姓名。而张茂和他们说话,对每一个人都是直呼姓名,这意味着什么……」
  华推官恍然,他断案一辈子,还真没怎么注意强盗之间在狱里打招呼地学问,这时杨凌一提醒,他才恍然道:「这些响马……直接受张茂控制,彼此之间并不熟悉?或者……他们每次行动,有意把不同地方地手下召集在一起,而且一向不准他们互通名姓、籍贯?」
  寻常百姓很少离开自已地方到处游逛,而且官府也是不准的,有的乡民一辈子不离村庄七里之外,只需简单控制一下,要让同时行动的属下互不相识十分容易。
  杨凌颔首道:「正是,但是他们在每一个地方,决不可能只吸收一个两个响马,如果在同一个村子吸收了几个响马,而且不让他们彼此之间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么他们每次行动抽调地必然是不同隶属的一套人马。我想这就是霸州官府多次让保甲里正们清点户口,查证离家访友、行商买卖的百姓人数和时间,却始终无法找出一些可疑的人来和马贼每次活动地时间、地点一一比对吻合的原因。同时也就证明今日现身的百余名响马,还不是他们的全部实力。冰山,只露了一角而已。」
  华推官倒吸一口冷气。惶然道:「霸州响马盗竟有这般强大?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察觉?」
  杨凌冷静地道:「恐怕他们以前做的案,很多都被归划到杨虎等山贼身上去了,霸州剿灭山贼刚刚结束,风声才平静下来,他们在剿贼期间必然全部蛰伏了起来,随后本国公就来了霸州,他们还没来得及重新开始活跃。」
  华推官脸色凝重,默默地点了点头。
  杨凌又道:「所以,张茂才那么轻松。根本不担心本官施刑拷问,会有软骨头招供,破坏他们的整个组织。今日一早,张茂中计被擒,响马盗立即下令撤退。显然,他们地组织中,有身份地位丝毫不逊于张茂的其他首领,从小伍、小爱和大棒槌的描述来看,他们也确实各自遇到了可以号令响马盗的几个首领。」
  「我们假设一下」,杨凌移开茶杯,说道:「打个比方,如果,这支响马盗,有几个大首领,或者根本就是互不统属的几支响马队伍,由于首领之间结拜、相识,这才形成某种程度地联盟。但是他们各有一套人马,就象东厂、西厂、内厂和锦衣卫,下边这些人,彼此之间是互相不通声息的,这四大首领之间,也互相不知道另一个首领手下都有什么人……」
  华推官苦笑道:「国公爷,如果那样,也就是说,我们抓住了张茂,张茂也肯招供,只要其他三个首领隐藏起来,我们还是无法剿除他们,顶多破坏属于张茂的这一路势力,同时逼迫身分暴露的其他几个首领远遁避祸。潜伏下来的响马盗还会选出新地首领,一俟时机适宜,便死灰复燃……」
  杨凌也苦笑起来,说道:「是的,这还得张茂肯招供,肯招出其他几个首领来。我也希望张茂就是响马盗的最高首领,对整个响马队伍和其他几个首领来说,他不是结拜大哥,而是拥有至高地权力的唯一首领,同时手中也掌握着整个响马队伍的名单。可是这个希望……不大,如果他是整个响马队伍的唯一首领,拥有这么大的权力,影响到整个队伍的生存,那些响马恐怕宁可全部折损,也得拼命把他救出去,而不会见机不妙、断然撤退了。」
  华推官拳掌一撞,恨声道:「不管如何,总算是捕到了一条大鱼。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张茂平素锦衣玉食,未必熬得住酷刑,对这样的响马大盗,勿需客气,下官日夜大刑侍候,我看他未必不招。」
  杨凌叹息一声道:「恐怕……也只有如此了。只是这一来,霸州响马贼是很难毕全功于一役了,我不能久留霸州,皇上已经下了旨地,只为了诱响马盗出来,我才假意宣承要押解这些贪官进京。如今响马盗也不会再上一次当了,明日我就得宣布圣谕,发落霸州贪官,然后启程还京。这里,就要华大人多劳心了。」
  华推官忙欠身道:「缉匪捕盗,本是下官份内之事。国公爷勿需担心,下官任推官十年,各色罪犯见得多了,是人皆有弱点,只消找到他的弱点,对症下药,霸州响马,一定可以剿灭。」
  杨凌微笑点头,忽地心中又想起一事,忙肃然道:「匪是要剿地。不可华大人却不可学那霸州指挥周德安,霸州的响马盗并非个个凶顽,就以那齐彦名和这个张茂来说,表面身份皆是地方士绅,平素修桥补路、施粥捐学。虽有沽名钓誉之嫌,却有仗义疏财之实。附从他们的盗众,今日被捕者的身份平素也是普通百姓。何以为盗?固然有其自身原因,可是受贪官污吏压迫、生活难以为继地缘由也是极大的。如今霸州山贼已逃、贪官受惩、神棍已逐,百姓可以喘口气了。待明后年关外马场能够大量提供良马时,霸州马政取消,压在百姓身上的沉重负担不复存在。那时草场皆可改为良田,再加强商业、小作坊业,气象为之一新,百姓有了活路,自然也不再为盗了。所以对这些响马盗还是以安抚为主。现在我们能掌握的仅仅是张茂一条线,如果能够成功安抚这些露了底细的响马,对那些案底较轻,没有血案的从轻发落,随着霸州百姓境遇的改善,就会鼓励更多潜伏着的响马盗放弃为恶,诱其向善。」
  华推官心领神会地笑道:「下官明白,恩威并施、剿抚并用,响马盗以劫掠大户为主,只要户主没有激烈反抗,一般来说还是很少杀人的,下官审查清楚,会将罪责较轻的,交由地方督管,不予严惩。继续作恶者,抓一个严惩一个,投案自首者从轻发落。不过,这样做暂时也是很难吸引大批响马自行投案地,如果霸州百姓真的境遇改变,再加上律法威慑,投案者从轻发落,那时我们就能让更多的响马盗自已浮出来了,只要他们投了案,落了案底,也就有了层束缚,他们再想为盗也就难了。」
  杨凌赞赏地笑道:「说的好,正是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狱吏匆匆跑进来施礼道:「启禀国公爷,游击将军江大人他……他在牢外求见。」
  杨凌一怔:江彬此时来求见做什么?莫非是替张茂求情?这样的大案,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杨凌摆手道:「请他进来!」
  狱吏忙道:「是!」一转身又急急出去了。
  不一会儿江彬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冻得嘴唇发紫、脸色铁青,见了杨凌一声哀嚎:「国公爷,末将领罪来了」,说着便推金山、倒柴禾,跪了下去。
  杨凌和华推官都愣住了,杨凌怔愕半晌才道:「江彬?江大人,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彬一听心中大喜,国公爷这么问说明表哥还没说自已地事儿,这番苦没白受啊,江彬立即满脸痛悔地禀道:「国公爷,下官有罪,表哥张茂暗为大盗,还与奸宦张忠勾结,末将一时不察,为其蒙蔽……」
  江彬虽然粗鲁,而且不学无术,不过却不缺心眼儿,此时这番举动半是自然、半是做作,表现的不愠不火,整桩事娓娓说来,叫人不觉他的愚蠢,反而觉得这人憨直爽快的可爱。
  江彬一边说,一边偷窥杨凌神色,见他先是愕然,后是恍悟,最后满脸哭笑不得的神情,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威国公这一关算是过了。他知道了此事,又没有怪自已,那么以后也就没人能把这事当成自已地把柄了。
  这一来江彬便不再偷看,低下头去说的更加带劲。他在屋里待了这么久,旁边就是火炉子,身上烘的有了热乎气儿,说到痛心处以手擂地,还真是唱做俱佳。
  杨凌确实又好气又好笑,他动手捕捉霸州官员时便公开了张忠未死地消息,那时河间府参将袁彪还没来,就算没有江彬泄密,张茂也是一定闻机而避的,江彬倒没闯下什么祸害,而且今天玩这一出……负荆请罪,故老相传,读过几本书的人大多知道,可是真的效仿的……好象还没听说过,还真难为江彬了。
  杨凌正欲扶他起来,忽地脑中灵光一现,想出一个对付张茂的计策来。人皆有弱点,张茂的弱点是什么?就是好讲江湖义气,此事就凭他宁可多费一把力气劫囚而不是杀人灭口就能看得出来。张茂被俘,并不能对霸州响马贼产生致命的打击,这个祸害恐怕还要贻毒地方多年,如果能另辟蹊径……
  想到这里,杨凌「砰」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江彬,你好大的胆子!」
  江彬从诉苦已经开始转为歌功,正说地眉飞色舞,被杨凌这一下吓的一哆嗦:刚刚不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只见杨凌横眉立目,指着他道:「那时你虽不知张茂是匪,却该知道他和本地官僚来往密切。本国公这件大事,牵一发而动全局,正张网待捕、蓄势而发的紧要关头,你却为了一已之私,险险坏了本国公的大事,我曾再三嘱你严格守密,不得告诉任何人知道,全被你当了耳旁风么?哼!」
  江彬被吼的脸色一惨,老虎变成了老鼠,畏缩在地上连声说道:「国公息怒,末将知罪!末将知罪!」
  「既然知罪……,本国公不为已甚,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愿意?」
  江彬喜出望外,忙道:「国公爷请吩咐,江彬无有不从。」
  杨凌眼中诡色一闪,招手道:「起来,近前来。」
  江彬忙站起身走到杨凌身边,杨凌用只有近处的华推官才听得清的声音低低嘱咐起来…… 
 
 
 
  
第九卷 决战紫禁之巅 第350章 三天之内
 
  夜色已深,小小的天窗外传来清晰的梆子声。牢里的响马盗们全都倒在稻草堆里睡着了。初春尚寒,积雪未消,牢里又阴又潮。
  不过做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张茂不但单独一件囚室,还有木床和一铺不知道盖了多少年的棉被,境遇算是稍好一些。只是那棉被硬梆梆的,又湿又沉,换个身虚体弱的人,估计能让这棉被给压没了气儿。
  不盖被就冷,盖被……这也叫被吗?张茂虽是一个大盗,却是自幼家境阔绰的大豪,哪吃过这种苦,一床被让他恨恨的挪来挪去,就是睡不着。
  就在这时,一阵悉索的脚步声响,张茂以为是巡夜的狱卒,本没在意,不过那脚步声却在他牢门前停了下来,紧跟着有人掏动钥匙,张茂好奇地扭头一看,不由惊坐起来。
  只见江彬一身戎装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旁边一个狱卒正解着铁锁铁链。门打开了,只见江彬向那狱卒手里塞了锭银子,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举步进了牢房,狱卒自后边将牢门关上,重又锁了起来。
  张茂扯了扯铁链,在床上盘膝而坐,未发一语。
  江彬提着食盒走到他身边,将菜肴一样样摆在床上,取出两个大碗摆上,从食盒最底下捧出个小酒坛,将酒碗注满,然后也上了床盘膝而坐。
  表兄弟对面而坐。默默无语半晌,张茂才拿起一碗酒,向江彬示意了一下,两人轻轻一碰杯,然后将一碗酒都灌了下去。抹抹嘴唇,张茂低喟一声。手按双膝抹下了眼皮:「兄弟,哥是响马盗,你是霸州游击,你不该来呀。」
  「大哥,对我就别说那些外道话,来,喝酒!」
  张茂沉笑一声,张开眼睛接过碗来,和江彬当地一碰,又是一饮而尽。然后问道:「我地家已经被抄了吧?」
  「还没顾上呢,钦差人手有限,又不放心我,仅靠他的人押解大队人马回霸州,张罗了大半天。天色也晚了,现在使人困住了宅子,明天……就不好说了。大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张茂头也不抬,淡淡一笑道:「金钱美色,过眼云烟。聚来散去的都是寻常事,也算不了什么。」
  江彬轻轻一叹,把筷子递给张茂。一边替他布菜,一边道:「大哥,兄弟听说了你的事,真是惊的六神无主,这都夜深了,才省起该来先探望你一下,大哥,你……真地是响马盗?」
  张茂挟了口菜填进嘴里,眼睛里含着一丝笑意。泰然道:「你看呢?」
  江彬把头一摇:「不可能!表哥家是霸州几代豪门了,记得小时候我跟娘来你家探亲,那时你家的地就一望没边儿,是霸州有名的大富之家,你不缺吃穿,犯得着干这掉头的买卖?」
  江彬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那些响马盗裹胁你为他们办事,把你拉下水的?如果是,你跟兄弟说,怎么着我也算是霸州游击将军,而且和威国公有旧,我替你打这官司。」
  张茂开怀大笑,说道:「行,不愧是我张茂的兄弟,呵呵呵,老弟啊,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不但是响马盗,而且还的的确确是响马盗的头儿。」
  他抚摸着八字胡,微笑道:「别怪大哥以前不告诉你,这事儿对你说了没好处。我家祖上本是朵颜三卫的一个普通牧民,关外混不下去,才逃难到了中原,朝廷把我家安置到了霸州,分了四亩地,算是有了个容身之处了。要说种地、经商,我们哪比得了汉人?没几年功夫就败光了,凭什么置办下这么大一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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