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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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海东青更是内中极品,纯白色的,被称为玉爪,秋黄、波黄、三年龙等名种比起它来都要略逊一筹。花当抚抚海东青的羽毛,喂给它一块鲜肉,微笑道:「前方已发现伯颜部落的营帐,大家小心些。」
「是!」经过长途跋涉,大家都已经有些疲倦了,听此命令不禁兴奋起来。他的儿子阿尔斯愣大声向后边传递着命令。花当向前一指道:「他们的营帐在西南,距此不出十里。巴雅尔,你率三千骑兵绕过去,堵住他们的后路,现在遇到的营盘,应该都是伯颜地外围部落,不可让他们逃走,走漏了风声。」
「是!」巴雅尔舔了舔厚厚的嘴唇,握紧了手中的全钢铁叉,领着三千骑兵风驰电掣,呈弧线型向前奔去。花当的大队人马由白音、阿尔斯愣和他本人分成三队,犹如一柄钢叉,向伯颜部落的营帐袭去。
天苍苍,野茫茫,碧绿连天,天际一轮夕阳已艳红如血,花当的大军就在血红的太阳背景下骤然加快了速度,万马奔腾,如殷雷滚滚。
牧羊犬「汪汪」地驱赶着牛群和马群入栏,毡包上空已飘起朵朵炊烟。经过难遨的冬季,总算又有了生活的希望。由于日常食用的主要就是牛羊肉,再加上生老病死、繁衍生息地需要,一家如果没有二十多头羊,是很难维持生活的。
巴旺是这个小部落的族长,他家里地生活相对富裕些,可是现在所余的羊群也不足三十只了,以致现在他不敢随意宰杀牛羊,日常食用除了打猎得到的野物,还搀杂了大量野菜、杂粮,以争取利用今年水草丰美的好形势,让牛羊尽量繁衍多些。
他才四十五岁,身材魁梧高壮,尽管去年随着伯颜可汗侵袭大明边境时,在攻城时被擂木砸跛了一条腿,不过骑在马上并不妨碍他放牧羊群。
他向南方无垠地草原眺望了一眼,轻轻叹息了一声:「今年儿子又跟着可汗出征了,已经出发二十多天了,长生天保佑他们,但愿儿子平安无事,这回可以多掠夺些财物、粮食和奴隶回来。原来,当粮食、财富奴隶短缺的时候,去汉人的地方掠夺是多么容易啊,汉人们温顺的就象不知反抗的绵羊,他们只会修筑城池,提心吊胆地等候着我们地强弓利箭,任由我们地索取,而去年……」
他轻轻摇摇头:「但愿儿子不要碰到那个人,战无不胜的伯颜可汗,黄金家族的嫡系血脉,最尊贵勇敢的战士,也被他的兵马追的逃之夭夭。一万多名战士的性命啊,我们何曾有过这样的失败?要不是我伤了腿,成为第一批押送俘虏和财物回来的幸运者,那些惨死者中或许就会出现我的名字吧。」
他叹了口气,费力地爬下马。一个瘦瘦弱弱地小姑娘怯生生地赶过来接过了马缰绳,这是去年第从大同掠回来的一个女孩儿,叫小翠儿,大约十五六岁年纪,原本白白净净十分的俊俏,在这里被当成奴隶日夜役使,脸庞也变的黑红起来,不过仍可看出眉目清秀、骨骼纤巧。
她是巴旺的女奴,也是他泄欲的工具,但是巴旺不会因为她的俊俏就会多一分怜惜,上个月她看顾的羊群公羊打架,人小力弱又不知道该如何分开它们,结果一头羊被顶死了,暴跳如雷的巴旺把她抽的奄奄一息,眼看就断了气。
巴旺毫不怜惜地把她丢弃在帐蓬外,完全不加救治,都准备一断气就丢到草原上去喂狼了,可是偏偏卑贱的奴隶生命力却越发的强大,她三天水米未进,可是竟然熬过来了,于是还要继续受着巴旺的奴役,白天为他卖力地干活,晚上当他需要的时候,还得承受他近二百斤的健硕躯体摧残。
巴旺钻进了账蓬,妻子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以前家里食物非常的丰盛,有鲜美的手扒肉、烤羊腿、奶皮子、奶豆腐、马奶酒,然而现在主要是奶茶、炒米、野菜,偶尔才能开开荤了。
他盘膝坐在毡上,刚刚端起一碗马奶酒,碗中的酒开始荡起层层涟漪,地面震颤起来,如同殷殷滚雷一般密集的声音,做为一个从小活在马背上的人,一个真正的战士,他立即辨别出那是马蹄声,至少足足上万匹战马狂奔地声音。
大草原上,战马虽多,甚至最富有时,一个家庭就放养至少几十匹马,可是为了草场,每个部落都分成许多小部落,平时各自分开放牧的,谁能集中如此大量的马群一齐狂奔?只有他,只有伟大的伯颜,莫非是他的大军回来了?这回实在是太快了。
巴旺兴奋地跳起来,扶着瘸腿一瘸一拐地奔出毡包,只见女奴翠儿怀里抱着一捆柴禾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小嘴张开着,愣愣地看着远方。巴旺下意识地骂道:「该死的,去干你的活儿。」
要不是离着还有几步,他会跳上去狠狠掴一巴掌,而现在,他只骂了一句,就赶紧向马蹄声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巴旺傻了,先是一只雪白的鹰隼箭一般从毡包前掠过,紧跟着无数匹战马一哄而至,犹如一股摧毁一切的巨浪,从他身边一卷而过。
巴旺强壮高大的身子此刻就象巨浪中的一片树叶,如果不是那千军万马都有意地让开了毡包和人畜,他会被踏成一片烂泥。翠儿瑟瑟缩缩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吓得脸色苍白。
呼号声汇聚成一片恐怖的声浪远远卷去,只这声势,已令十几座毡包中的男人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他们都是不能随军远征的老弱病残,即便不是如此,他们也没有能力对抗如此强大的马队。
尽管都是蒙元后裔,但是彼此的穿着打扮、使用的弓箭刀矛,还是有些许差异的,巴旺是久经战阵的战士,也曾经跟着伯颜攻打过朵颜三卫,他认得出,那是朵颜三卫的人。
「天呐!这么多人,朵颜三卫的精锐战士也倾巢而出了,他们竟敢攻打……不,这是彻底的掠夺,掠夺伯颜的部族!」巴旺一阵绝望。
后边的人马明显放慢了速度,尽管只是一个小部落,但是他们的习惯就是这样,前锋只管冲锋,冲毁一切试图阻挡他们的东西,不会为了掠夺让整个队伍锋利的攻击阵型受到影响,这些收缴战利品的工作,自有后边的人负责。
两匹马停在了面前,马上的人都穿着土黄色的肥大蒙古袍子,右衽、斜襟、高领、长袖,脚蹬马靴,紧扎腰带,非常的魁梧剽悍。他们的刀还插在腰间,手里只提着马鞭,气定神闲。
「你,从现在起,是我们的奴隶。」马上的骑士用马鞭指指已经吓得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翠儿,然后又指指巴旺:「还有你,交出你的刀和弓箭。从今天起,你和她一样,也是我们的奴隶!」
几副强弓、箭壶和蒙古刀,还有一柄搂草打狼的钢叉,所有可能的武器都被搜罗出来,还有他的女人和他的奴隶。其他的族人也被集中过来,因为他的毡包,是这十几个牧人中最大的。
马全被收走了,成为朵颜三卫战士的备用坐骑,紧跟着,巴旺心疼地看着他的财产,那些精心饲养的羊,被战士们用一柄小刀轻易地杀死,剔掉皮,除去内脏,然后分成几斤重一块的鲜肉,然后就在他家灶底犹温的锅里点火炖了起来。
所有的羊,一只不剩。他们是掠夺型的战士,不带给养。
巴旺眼里的光黯淡了,既便现在这些朵颜三卫的战士放他逃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失去了这些牛羊,他们一家只有饿死,或者……做奴隶。
巴旺下意识地看向一直不被他当人看的翠儿姑娘,脸上浮起一片凄惨绝望的笑容。他默默垂下头,然后一双皮靴走到了他的面前,再然后,他看到一个年轻的战士笑吟吟地向他打招呼:「嗨,兄弟,告诉我,其他的营帐部落大致的方位,省得费力气。尤其是……塞里木卓尔皇后的部落营帐区,听说我们草原上的第一美人儿没有陪同伯颜那老家伙出征?」
第十卷 白衣天下 第368章 紧锣密鼓
威国公府对面的工地上干得如火如荼,一座座殿宇楼阁平地起,恢宏壮观,富丽堂皇,泛舟的小湖、湖心岛、假山也已初具规模。
驱逐市民无数占地建到一半的玄明宫,被怒火万丈的正德皇帝下旨拆了,所有的工料全部折银用在了这座皇庵上边。折价的银两则用来重建民居,被刘瑾赶出京城无处居住或者全家挤住在小小蜗居的百姓们欢迎鼓舞。
由于有了这些现成的工料,皇庵建筑速度一日千里,魏彬忙得团团乱转。刘瑾倒台,令这位和刘瑾过从较密的内宦做事十分谨慎,以求弥补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有他整日在工地上督建,各部工头焉能不卖力气。
由于河北山东战乱,许多流民逃到京城里来,这些人安置到京城里治安难以保证,再则天气渐渐热了,大量流民进京,一旦生起瘟疫非同小可,可是流民不做安置朝廷就是失职,而且走投无路的流民难保不会生出事端来。
在成绮韵授意下,魏彬求见皇帝,请求把这些流民全部移往西郊,青壮劳力加入建筑大军,栽花种草的事妇女儿童也做得来,还可以安置一部分给附近的地主打短工,这样一则雇用了大批廉价劳力,他们有了事做有了饭吃也不会闹事骚乱,可谓一举两得。
正德以为是魏彬的主意,倒对他另眼相看,还着实地夸奖了几句,喜得魏彬抓耳挠腮,见了成绮韵也愈发的尊敬。此刻,他在工地上忙忙碌碌,威国公府后花院内也是一片忙碌。
高文心已嫁入杨府,表弟由于在太学上学,高文兰为了照顾他方便,搬去城中居住,这一来原来的后跨院儿就空了出来。韩幼娘着人拆了矮围墙,将后跨院三间房子腾了出来,安排成绮韵主婢住进去,又给她派了几个使唤丫头。
不住客房、书房,而是在后花园单独辟了住房,韩幼娘的用意无庸言表,成绮韵一颗玲珑剔透的七巧心,如何还不明白?饶是她机诈狡黠,除了心中有个杨凌之外,放眼天下,只有我负人、不许人负我的性子,对韩幼娘仍是发自肺腑地尊敬起来。
现如今杨凌是什么身份?韩幼娘又是什么身份?就连她的儿子都是皇帝的义儿干殿下,杨氏一家已是京城第一新贵。韩幼娘肯有这种表示,不管成不成的,她在意的是韩幼娘对她的毫无岐视,自然感激涕零。
成绮韵有钱,且不说她手中控制着一笔富可敌国的巨额财富,甚至可以用来随时拉起一支军队,就是她以前积下的私房钱,要想置办威国公府规模的厅院也绰绰有余。但是她想在杨府内哪怕有一锥之地,没有韩幼娘点头,那也是万万不能。
这幢宅子,是韩幼娘给的,房子、院子地饰扮,却是成绮韵一手操办。以她的眼界,厅院布置自然高雅大方、与众不同,小小一幢宅院竟是处处机巧、别具韵味,就连高文心、玉堂春等见多知广的几个女子也叹服不已。
书房是一处精致的暖阁,窗户是重新制作的,扩大了近一倍,采光极好,阳光充足时室内一片通明,却又光线柔和,毫不刺眼。此刻,成绮韵正坐在窗前花梨木的书桌前,左手旁一叠文案,右手旁润墨莹然,一杆紫檀牛角杆的狼毫搁在触手可及的笔架处。
一封小贴缓缓合上,成绮韵蹙起秀眉沉吟片刻,说道:「玲儿,这个贴子回头交给分帐房记细账,再转总帐房汇帐,银子要尽快拨付到位,马上开始抢购粮食。朝廷要从陕西等内陆地区征粮东运,由于山西、河南、山东统闹马贼,他们得由河运、江运直出东海,然后再由海运辗转到山东。朝廷号令地位收购粮食,再装车南运,然后河运、江运、海运,要经过多个衙门、多层手续,不但耗时费力,而且成本极高。我们有现成的商号、商铺可以收购,有车运水运行甚至有自已的码头、仓库,如果我们接手,比朝廷购运要节省至少一成半地银子,而且速度要快半个月以上。朝廷正缺钱,这笔帐他们不会算不明白,咱们商号的人正在户部活动,户部尚书刘忠刚刚就任,正想有番作为,我们只要半成的利润,给朝廷省下一成银子,他只要稍加权衡,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不过消息一旦传出,其他的大商家们必定闻风而动,至少陕西粮价必定哄抬起来,早下手一步,就能多赚一分银子。趁此机会,我们也能理顺一下从内陆到沿海的货运渠道,趁机打响我们米粮业的招牌,坐大陆运水运的规模样。」
她往椅背上一看,嫣然笑道:「朝廷一定没有现银给我们的,户部十有八九会沿用开中纳粟之策,按照我们输运的米粮数目给予盐引、茶引,这样,我们又可以趁机插手盐业、茶业,在这两块暴利行业中迅速打开局面,再开财源,嗯,一举四得。」
「是的,小姐。」楚玲抿嘴儿一笑,说道:「于老爷若是知道你的想法,一定要赞你是位女财神呢。」
成绮韵莞尔道:「于财神,我可比不得,这种想法我还是跟他学的呢。真不知大人是怎么找到这个宝贝地。天下战乱本来不是好事,可是战中牟利,对商人来说,只要举措得当,从来都是暴利。唉!谁叫大人在朝为官呢,我的心也软了,竟然不忍赚官家的银子。要不然,就凭咱们每船粮食比朝廷能早到半个月这一条,把省下的那一成半银子全赚了咱就亏心。早半个月解决多少问题?少死多少人?路上少耗半个月,人工运费又得省多少?户部不答应才怪。」
楚玲嫣然道:「可说地呢,于财神那可是在商言商,能赚就赚的。对了,朝廷打仗,需要大量马匹、营帐、衣甲、兵器、弓矢和药材。除了药材已经吩咐咱们在各处的药材店加紧收购,其他的装备只有来自辽东。那里不但有大量廉价原材料可以立即制造,而且质量精良,于财神跑到那里建了几处规模极大的作坊,倒是慧眼独具,是不是动用咱们的秘密力量,影响一下朝廷采购意向?」
成绮韵犹豫了一下,说道:「不必,现在朝中刚刚清肃刘瑾一党,都察院、翰林院清流重新占了上风。百官谨小慎微,生怕出些差错,纵有贪官,也不敢发国难财的。咱们辽东的兵甲作坊所产的兵器、甲胄、弓箭都是品质最好的,价钱也公道,谅来必是兵部首选,不必暴露他们和咱们的关系。」
楚玲应了一声,成绮韵想了想又道:「还有,告诉于财神,尽量搜购蒙人和女真人的成马贩卖入关。咱们牧场里马尽量不要动。去岁一冬大雪,今年水草丰美,正宜培养大批战马。不能因小失大,要放眼长远。还有,多多招纳牧马人,稍多一些也不要紧,关外有女真人、鞑靼人、朵颜三卫、辽东军户还有马贼,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一旦有事发生,这些人就可以迅速组织成一支训练有素、弓马娴熟的铁骑,这是我们在关外各种产业的武力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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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军火贩子越说越是开心,正自眉飞色舞,玉堂春怏怏不乐地走了进来,成绮韵忙取过镇纸,压住桌上柬贴,起身笑道:「玉儿来啦,快快请坐。玲儿沏茶,玉儿什么事不开心了?」
玉堂春在一张椅上坐了,幽幽叹道:「也没什么事,老爷兵发德州,现如今待在家里,什么情形都不知道便也罢了,偶尔听人说起反而更加牵挂。」
她瞟了成绮韵一眼道:「方才和雪儿去对面工地赏看建好的主宅,听从德州一带逃过来的流民说,德州城曾经三次受到白衣军攻击呢,那时白衣军刚刚起兵,才一万多人马,结果攻之不得,才转往腹地,现如今响马盗据说有三万之众,听着实在叫人替老爷担心。」
成绮韵一听是这回事儿,不由笑道:「你呀,不要乱操心了,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