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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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汉超身子也酥了,骨头也麻了,耳朵根子直痒痒。他双手兜着一袍子东西,眉开眼笑地道:「好好好,你……你容我想想,我再想想,找个好机会的……」。
宋小爱把脸一变,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恨恨地道:「你个没良心的!」
杨凌在房中思忖半晌,把奏章又仔细看了一遍,推敲良久,目光定在山西通往南京城的要道庆安府上,他的手指点了点地图,眼珠一转,提笔在纸上又填上了一个人的名字:臣议请,提调成都同知伍文定任南直隶庆安府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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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子攻南阳不克,引军绕城而过,直扑泌阳,泌阳县令抱着大印逃之夭夭,红娘子兵不血刃取了泌阳,等候赵燧赶到,想不到赵燧来时,全军缟素,不由令她大吃一惊。
原来渡口一战,邢老虎抱病亲自领军领战,病势加重,一路上又不能得到有效疗治,兵至方城时溘然归天了。赵疯子全军带孝,将他葬在山中一处隐秘所在,这才率军来到。
红娘子和邢老虎是老相识,彼此交情虽然一般,闻听消息也不禁黯然,两人说罢,红娘子娇声喝道:「来人,排摆香案,我要祭奠邢大元帅!」
「是是」厅口有人慌乱闪出来应了一声,赵疯子瞧那人一身员外袍,大约有三十上下,皮白肉嫩,显是个不干活儿的,不禁皱了皱眉道:「这人是谁?」
红娘子道:「这么一幢豪华大宅,自然是富贵人家,这人还是个官儿呢,是个侍读,你猜猜是朝中哪位大人物的公子?」
赵疯子疑道:「公子?唔……门前挂着的是焦府的牌子,焦……他是焦芳之子?」
红娘子道:「正是,这里就是焦府,否则这草店小地方,哪里找这么大的宅子去?」
焦芳有五子,长子、三子、四子都早亡了,如今只有两个儿子,次子焦瑞是山东武定州的判官,这个焦黄是最小的儿子,刚刚三十岁,两年前考中二甲头名,入了翰林院,今年刚刚简拔为侍读。
焦芳巡视各省安排流民时,他也告假随出来侍候父亲,焦芳回京时他先回了家乡,本想过些日子再回京,不料红娘子兵来神速,那个没义气的泌阳县令平素称兄道弟巴结得紧,这时也不知会他一声就先溜了,红娘子又专挑大户人家下手,结果被红娘子抓个正着。
赵疯子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焦黄几眼,把焦黄吓得脸色苍白。
赵疯子嘿嘿冷笑道:「焦芳在京,倒无甚大的劣迹,此人不过是个翰林院的侍读,杀之不义,用来胁迫官兵又不够份量,临时做个下人倒是合适,下去吧」。
焦黄如蒙大赦,满面通红地退了下去。
红娘子眉尖一蹙,说道:「秀才,咱们突出重围,全赖你的计谋,如今到了河南,可是后边杨……杨凌追的甚紧,咱们要往何处去,是去江西和刘六会兵么?」
赵燧摇头道:「不,杨凌徐徐调动兵马,渐渐向江南压迫,就是要把我们压到不利于大队骑兵作战的区域,把我们困死、饿死,或者寻找战机聚而歼之,江西不能去,那是死地」。
他看了红娘子一眼,又道:「你没有发觉么,我们在河北,山东这些贫民较多的地区战无不胜,招兵买马奇速无比,人打垮了旬日之间就能再聚大军,只要有口吃的,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愿意当兵玩命的多的是,可是到了南边就不行了。
这里的百姓相对富裕,纵然对朝廷有些不满,可是远未到支持他们眼中的流贼地步。大明百余年,根基已固,正统之念深入民心,这正统就是兵、就是钱,在往南就不能用北方的打法了。
如果我所料不错,刘六杨虎他们一路南下直到江西,兵员减少难以补充,实力更形削弱了,我们必须找一个地方,先稳定下来,喘匀了气儿才能再图发展。」
红娘子一心要往南直隶去找周德安报仇,可是这时又无法张口,她耐住性子道:「这些事你秀才比我懂,我只问你,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赵燧道:「我在中条山时,就揣度他们南下必遇艰难,可惜相隔太远无法阻止,此次突围之前,我已派出一些人手赶赴江西联络刘六杨虎,我们先在这一带活动,等候他们派来的人,然后共同商议一条出路。
现在,我们先回师攻打南阳,趁杨凌刚到河南还来不及调兵遣将,不惜代价,一定要攻取南阳城,活捉唐王朱弥鍗,等我们选定适合发展的地方,就把他立他为傀儡皇帝,同是朱家子孙,有这么一个人在,我们受到的反抗将会削弱不少,出师就名正言顺了」。
「朱家子孙?」红娘子眼珠转了转,忽然绽开笑脸道:「只要是朱家子孙便可以么?那倒不必强行攻打南阳了,我掠南阳而过时,顺手抄了一个人来,这人偏偏就是一个凤子龙孙」。
赵疯子先是一呆,继而狂喜站起,问道:「快讲,是什么人?」
红娘子嫣然一笑,说道:「此人么……是一个和尚!」
第十卷 白衣天下 第390章 计指东南
赵燧一听红娘子的话不禁奇道:「和尚?怎么会有个和尚?」
红娘子忍住笑道:「我攻南阳不下,便转折而向东,离城三十里在那儿有座法元寺,我的人马便想在那里歇歇脚,不想正看到两个和尚陪着几个妇人出来,那些和尚妇人举止……,我料这里是一处淫窟,大怒之下便率兵入庙搜查。」
红娘子说到这儿,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气有点古怪。原来她见了庙前,恰见两个僧人陪着几个妇人出来,瞧他们衣衫不整,相偎甚近不似好人,红娘子十分恼怒,便揪住一个询问庙中情形。
那些妇人见了这群非兵以匪的人马,吓得结结巴巴的,只说寺中住持叫做德静大师,正在开无遮大会,而且还说德静大师每月都要开上一次,雨露普降,她是被花了银子请来的,求红娘子饶她性命。
红娘子虽不识字,可那时中土最流行的就是佛教道教,而霸州又一直被些假和尚假道士装神弄鬼,整的乌烟瘴气,他们虽然念的假经、拜得假佛,可是基本的佛道常识倒不敢篡改。所以红娘子在霸州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什么四月初八龙华会,七月初七盂兰会。
无遮大会是佛教举行的一种广结善缘,不分贵贱、僧俗、智愚、善恶都一律平等对待的大斋会。可是开无遮大会还要花银子请人,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搭戏班子唱戏不成?红娘子心中狐疑,忙唤过四叔甄扬戈,二人闯进大雄宝殿,这一看顿时把她羞得满面桃花。
庙里和尚果然在开无遮大会,光溜溜赤条条一丝不挂,胖大和尚、妖娆美女,一众丑态不堪入目。红娘子又羞又恼,急忙转身退了出去,叫四叔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
这些和尚女人在这庙里淫乱惯了,四里八乡全都知道,只是寺中住持极受南阳城唐王殿下宠信,而且他招的又都是妓女,倒没伤天害理淫乱民妇,顶多算个有伤风化,所以民间无人敢管,官府装聋作哑。他们正嬉闹得趣,竟不知响马盗已经到了南阳城,还跑到了法元寺来。
甄扬戈这个老不修见状大乐,拿着柄明晃晃的单刀,用冰凉铠亮的刀面劈哩啪啦大屁股小屁股一路拍将下去,打得那群和尚妓女全成了猴子屁股,吃痛之下却不敢吭声,只是一个个赶紧的穿着衣服。
红娘子站在院中古柏之下,脸上燥热刚刚消去,一大群和尚女人便穿好衣服被带了出来。这些人根本不着内衣,一件肥大僧袍,一件襦裙往身上一套,便堂而皇之见人了,速度自然快捷。
红娘子问清那些妇人都是城中青楼女子,确实没有被强抢来的女人,便把那些女人赶出了庙去,叫甄扬戈一把火把这淫庙烧了,至于聚妓淫乱的一群花和尚,身为僧侣如此胡作非为显然不是好人,便叫人揪出那个德静主持,要砍了他的头示众。
那德静和尚还没见过响马盗,白衣军到河南,也没来过这地方,他见这些人明火执仗,偏又不是官兵,还道他们是伏牛山、桐柏山上的山贼,一听要处死他,德静和尚立即仆倒在地,抱住红娘子的脚哭叫连天:「大王爷爷饶命,小僧有金珠玉宝孝敬爷爷,求爷爷开恩,饶过小僧一死」。
红娘子一脚把他踢开了去,不想这胖和尚倒禁打,一骨碌翻个身,准确无比的又抱住了她的靴子,当时红娘子正冒充赵疯子,唇上粘着两撇胡须,他也不辨雌雄,『爷爷』两字不离口,哭得鼻涕眼泪,只是哀求饶命。
红娘子好笑不已,胖和尚见这位俊俏的『山大王』不松口,价码便一再提高,红娘子一听反而恼了,斥道:「你这庙淫秽不堪,哪有香客进献,这么多金银财宝莫非是谋财害命骗取来的么?」
胖和尚哆哆嗦嗦只说是南阳唐王所赐,红娘子哪里肯信,胖和尚无奈,只得招了,原来这白白胖胖的和尚是唐王朱弥鍗的私生子。
唐王妃第一次有孕时,唐王陪她去城东静月庵上香,恰巧瞧见庙中一个小尼姑颇有几分姿色,唐王淫性大发,软硬兼施半强迫半利诱的要了人家身子,可他堂堂王爷,只是一时性起罢了,又岂会真的把个小尼姑收进王府,兴尽也就走了。
不料这小尼姑竟因此有了身孕,唐王和一个尼姑有了私情还生了儿子,传扬出去岂非一桩丑闻?所以唐王根本不认这门亲,不过自己骨肉终究不忍害了,他便叫心腹管家把那尼姑接出来,置了一幢小宅院,生了儿子后通过关系送进了百里之外的一间寺院,也不说明身份,只是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就此斩断了联系。
这唐王也不知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不想生的儿子生下来了,想生儿子的王妃侧妃们却偏偏不生儿子,如今年纪大了,香火全无,这唐王才慌了神,于是在这里捐资盖了个庙,先把儿子接来,然后苦思怎么给他编排个象样的生身之母和来由,以便堂堂皇皇地把他接回府去。
这德静随根儿,在那寺庙里便是个偷鸡摸狗的和尚,只是他尚无大恶,那庙里住持对这个神秘的孩子也不敢严加约束,所以倒也纵容。等他到了这里自己披上袈裟做主持,更把乃父作风发扬光大,招揽了一帮泼皮做弟子,混的有声有『色」。
红娘子听了半信半疑,德静和尚为了抬高自己身份,免得大王爷爷把他当成普通淫僧一刀砍了他的光头,便求着红娘子派人随他回方丈房间,把金银珠宝连着唐王和他往来的信件全都拿了出来。
红娘子虽不识字,见此情形也知不假了。她想着人马到了河南,尚无据点落脚,唐王既然只此一子,虽不能用他逼唐王献城。将来紧要关头偷偷勒索些钱粮谅来唐王不敢不给,便把这德静大师带在了军中。
她这一转念,德静便没死,五年后这和尚果然当上了唐王,渐渐为非作歹起来,把个河南西南一隅祸害得不成样子,直到十年后杨凌一状告到正德面前,揭发了他的种种劣迹罪行,正德这才派锦衣卫把他请回京去,和正在高墙内闲得无聊数家雀地辽王下棋去了。
赵燧听了经过大喜,忙问道:「此人现在何处?一定要好生看管,切切不可让他跑了」。
红娘子抿嘴儿笑道:「德静大师小王爷正在院中打水涮马,他现在是我甄四叔的马夫。」
赵燧听了几个大步迈到门口,只见一个胖大和尚,大约才二十出头,穿着身粗布衣裳,挽着裤脚儿,光着上身,露出一身细皮白肉,瞧那皮肤白里透红,显是个从小没吃过苦的。
他正提着桶井水,在那里卖力的涮洗战马,看来他还不是甄扬戈的专属马夫,因为他现在涮洗的那匹雄健的黑马就是赵燧的坐骑。
就在这时,焦芳的宝贝儿子焦黄抱着捆香从侧廊出来,一见他和红娘子立在门边,忙站定了身子,吃吃地道:「两……两位壮士,香案已经备好了」。
这番话由他一个翰林院侍读学士说来,也着实难为了他。
赵疯子忽地仰天大笑,声震屋瓦,笑得畅快之极:「哈哈哈哈……,当朝大学士之子、翰林侍读、二甲头名进士给我赵疯子做仆佣,凤子龙孙、唐王世子为我赵疯子洗马,这份排场就是皇帝也没有,人生快意如此,值了!」
「啊!还有那杨凌小儿,跟在后边穷追不舍,他这么喜欢跟着我,待我将他擒下,给老子做个小小书童,哈哈哈,……」。
红娘子本来笑吟吟听着,一听这话心头没来由生起一股恼意,不由得妙眸斜睇,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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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泰、江彬,这支以京营外四家军为主力,集合河南部分骑兵的队伍就交给你们了,我要求你们按照边军的要求严加训练,尽快整合,以便能投入战斗,并充分发挥战力!本国公的三千铁卫一并交给你们,希望两位将军不负我之所托」。
「国公放心,我们一定练出一支精干的骑兵出来!」许泰抱拳施礼,纵马而去,无数铁骑跟着他奔往郊外演武。江彬本来就是大大咧咧的样子,现在颊上填了一对史上无双的大酒窝,更是不咧嘴也有点咧嘴笑的意思,他懒洋洋地冲着杨凌一拱手,双腿一踹马镫,也追着大队去了。
此时已是杨凌到河南十余日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追击赵燧,而是令各地防军严守城池、要隘,一方面限制赵疯子能够流窜的方向,一方面防止被他攻陷较大的城阜,同时调动兵马、协调部署、进行整合,这些事林林总总可不是一时半晌能做完的,同时他也在等候京里的消息。
赵燧在山西一次完美的突围,使他充分意识到在瞬息万变的战场形势下,目前的军事情报对于战场机变完全滞后的缺陷,要紧紧抓住对手捕捉战机太过困难,而且朝廷处处要守,兵虽众而必须分兵,贼虽少却可集中一点,犹如铁钉穿木,偏偏这钉子钉向哪里却不可预料,以致处处失却先机。
山东泰安一战,是杨虎以泰安为饵诱济南出兵,杨凌却趁机反以济南为饵吸引住杨虎主力,然后分路合击重创了白衣军。山西中条山一战,却是赵燧内部犹豫不决,就守还是走始终未曾决断,才让杨凌从容布置形成合围。
如果这两仗全是机动野战呢?杨凌根本不敢想象,怕是自己也只能步许泰后尘。跟在白衣军屁股后边吃土了,什么兵法大家、谋略筹划,和流匪打仗根本就用不上,人家没有招,你怎么拆招,他们根本就是东一锤子西一棒子漫无目的的流窜。
杨凌这回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各地防军以守代攻,尽量堵塞反贼可能流窜的方向,使水无常形般到处流动的流贼渐渐被压缩出一定的形状,让它有迹可寻。
同时打造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如同驱羊入栏,紧紧咬住他们,连续作战,速战速决。以快打快,战事发生在哪里,哪里的守军参战,如此打法,拖也拖垮了他们。
苗逵是监军,自打杨凌来了以后,皇上并没有另派监军,那他就还是监军。可是正如宋小爱所说,他现在是监军做不了只能做太监,这也是没办法,一直就被杨凌压着一头,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皇上面前他都没法儿和杨凌比,也只好明智的把自己当摆设。
可是如今见杨凌还在练兵,苗逵实在忍不住了,见许泰和江彬领兵奔校场而去,苗逵忍不住凑到杨凌面前道:「国公,赵疯子一直周旋在信阳、泌阳、正阳、桐柏一带,咱们应该立刻挥军南下,依咱家看,他战力再强,现如今也不到两万人马,朝廷大军何所惧哉?」
杨凌刚刚收到京中回信,正德完全同意他的意见,并已令兵部、吏部分头颁旨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