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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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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德安闷哼了一声,重重一点头。
  方秀才兴奋地对妻子道:「娘子,你带好孩子,我进城一趟,哎呀呀,刚刚地真吓死我了,谁会想到从后窗户钻进的这吓人家伙居然是个能令你家相公平步景云的大福星啊,哈哈哈」。
  周德安脸色阴晴不定,那一句『青步素云』让他的心头好似毒蛇噬咬,刚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屋子一角,目光急剧闪烁。
  跟在后边的方秀才诧异道:「将军,怎么不走……」。
  他刚刚说到这儿,周德安吐气开声,一声阴沉沉地低吼,「呛啷」一声,刀啸如龙吟,匹练似的刀光带着殷殷沉雷般的短促风声,随着他猛旋地身形倒卷过来,刀过,一颗人头飞向墙角,「噗!」一腔热血喷到了低矮的棚顶上。
  「啊!」少妇秀儿狂叫起来,正去床上要搬杨虎尸体的两个侍卫一个刚把他的腿搬下床,另一个刚从他颈上拔下了鱼叉,听到一声尖叫,猛地跳起来回头一看,顿时呆在那里。
  「啊!」吓疯了的少妇眼看着丈夫的人头滚出老远,无头的尸体矗在那儿喷尽了一腔热血才软倒下去,血肉模糊的腔子正抵在自已的脚尖上,不禁吓得跳了起来,猛地又是一声凄厉地惨叫。
  惨叫戛然而止,沾着她丈夫鲜血的刀锋从她秀气纤巧的脖颈里缓缓抽出来,少妇摇晃了一下,睁着一双不敢置信的眼睛压倒在相公身上,用带兜背在背上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门口咣啷一声,从门缝里挤进一个侍卫,举着单刀惊慌叫道:「什么事。发生什么……
  「出去!未经召唤不许入内!」
  那侍卫吓了一跳,周大人站在门口,他只从周大人腿缝间看到屋里躺着尸体,也不知是谁。慌忙又退了出去。
  周德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脸上似笑非笑,非常的古怪。
  既然递出了这入魔地第一刀,他也不怕永堕地狱了,一不做二不休,周德安把心一横,上前一步,靴尖踏在了少妇背上哇哇大哭的婴儿脖子上。
  「不要!」提着鱼叉的侍卫颤抖着声音叫道,一阵清晰的骨骼脆裂声,襁褓中地婴儿啼哭的声音戛然而止。靴尖用力,踩断了婴儿稚嫩的脖子,又把他母亲的脊柱踩断。
  沾着血的靴子向前跨了一步。两个侍卫惊恐地退了一步,持着鱼叉的侍卫颤声道:「周大人,你……你做什么?」
  另一个哆嗦着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人你……你杀……杀人冒功!」
  周德安唇边绽起一丝阴沉的笑意。说道:「你说对了,很聪明!」
  「啊!」那侍卫立即意识到自已也是被灭口的对象,他猛地拔出单刀。向周德安冲了过来,完美的一刀,带着凛冽的刀风。
  刀刃堪堪劈到周德安额头地刹那,周德安的身子忽然错动了一下,刀贴着衣袖劈下,周德安的手已象虎钳一般死死扣住了他地扣弯。
  一扭,骨断,手向上一滑,顺势夺过了他手中的刀。刀反撩向上,从下阴到咽喉,将整个人开膛破肚,血光迸现的刹那他闪到了一边,防止鲜血溅到自已身上,那侍卫被这一刀几乎分成两半,倒摔出两尺多远,嗵地一声落在地上。
  「快来人!周德安杀人灭口!」
  持鱼叉的侍卫一声大吼,手中钢叉攸地掷出,周德安把头一偏,「嗵!」铁叉扎进门框,尾柄颤颤嗡鸣。
  周德安掌中刀闪电般刺出,那个掷出铁叉立即返身欲鱼跃出窗的侍卫被钢刀从后腰刺穿,整个身子一下搭在窗沿上,软绵绵地象两截破布,一动不动了。
  听到叫声的两名侍卫先后冲进门来,提着刀惊愕地站在外屋,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他们地大人,周德安的眼神就象鹰一样锐利,在他的注视下,这对瑟缩的侍卫就象雄鹰俯视下的一对耗子。
  他们没有方才在屋里的两个侍卫那种直接的视觉刺激,头脑还能保持些清醒,一个侍卫颤抖着规劝道:「大人……你……你无法做得天衣无缝,瞒过天下人耳目的,放……放手吧」。
  周德安一笑,目光微微垂下,冷淡地道:「第一刀出手,我就不能回头了。这里还有旁人么?如何瞒不过天下?只要你们两个也死掉,那么我说黑就是黑,我说白就是白,谁能揭穿我?利字当头,本来就能让白的变成黑地,也能让黑的变成白的,只要你懂得把握。」
  他轻轻叹息一声,说道:「我自幼不分寒署苦练功夫,当兵后浴血沙场出生入死,费尽周折,我才谋得今天的位置。他,一个狗屁不通的秀才,他有什么本事,就因为误杀了一个大盗,就能晋爵封官?呸!天地不公!」
  周德安忽地一笑:「不要这么看我,如果你们有机会混到我现在的位置,你们就会知道居官如何不易,有机会就要把握,该狠心时就得狠心。什么黑白正邪,你需要它是什么,就能把它打扮成什么,白的木头可以烧成黑的炭,黑的炭可以烧成白的灰。这,就是身居上位者翻云覆雨的本事了。」
  语落,刀起,刀光犹如天边一道撕破云层,乍然迸现的电光,再度横掠于空……
  守在巷口的官兵忽然发现小巷里没有了大人,就连本该守在门外的亲兵也不见了身影,不由紧张起来,小校连忙唤过十几个官兵提着刀枪向小巷内跑来。边跑边叫:「大人,周大人!」
  周德安刚刚杀死两个亲兵,听到外边脚步声起,他急忙一个垫步蹿进内室。手起刀落,斩下了杨虎的头颅,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人头挽在手中,然后急退到内室门口,长吸一口气,骨骼劈啪作响,硬气功刹那间使他魁梧地身躯似乎又陡地升高了几分。
  「嘿!」一声低喝,吐气开声,分隔内外室的粉墙被他的肩肘左右开弓。狠狠一撞,撞得砖石纷飞,尘土飞扬。然后他风车般一个大旋身。双足飞快地来了一个连环踢,小房间里两根主立柱发出「喀喇喇」的巨响,在他踹到第三下时,「轰」地一声房子塌了,近水地半边房子摇晃了一下。慢慢向水中倾斜,岸上的一半整个砸了下来。
  周德安飞身后退时,趴在里屋窗沿上的那具亲兵死尸由于梁木缓缓折断倾斜。卟嗵一声,先扎进了水里,顺流飘去。
  巷口士兵跑过来时,周德安堪堪灰头土脸地撞碎了门板倒纵出来,带兵小校慌忙扶住他,惊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周德安一副又惊又怒的模样道:「大盗杨虎就藏在这户人家,这丧尽天良的强盗,杀了那一家老小。隐匿在内,我的亲兵入内搜索被他杀了!」
  「啊!」一听大盗杨虎,士兵们立即握起了刀枪,紧张地盯着已经倒塌、七竖八翘的房子,好象他会随时从废墟里蹦出来。
  「不必紧张,亏得本将四个亲兵拼死缠住,本将已经一刀斩下那贼首头颅!」
  周德安把狰狞怒目的人头一举,身边几个士兵唬得退了几个大步。
  那人头虬髯火张、虎目圆睁,瞧那神态,显然是在奋力搏斗中,被人猛地以快刀斩下头来,才能保留这种怒气勃发、凶狠至极的表情,大盗杨虎名不虚传,也只有这样的高手与将军一战,才能把房子都弄塌了。
  「恭喜周将军,斩了杨虎,立下不世奇功」,那校尉机灵地很,一见人头,立即醒悟到周德安马上又要高升,连忙大拍马屁。至于袍泽之死,一将功成万骨枯,本来大家就是当炮灰的料,有什么好伤心的?
  周德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笑容一敛,沉痛地道:「唉!这些且不去谈它,只可惜了我地四个好兄弟……」。
  他悲伤的再说不下去,摆了摆手道:「把砖石瓦砾搬开,我要把他们入土为安!」
  「是是,不过……这一大片房屋瓦砾倒了,咱们又没啥家活什儿,双手刨那得刨到什么时候?既然杨虎已经找到了,不如把刘千总的人召回来,让他们把几位兄弟的尸体找出来好生入敛,大人还是早些回城吧,将军还有守城重任呀」。
  「嗯……好」杨虎就擒,本官就放下心了,我先领兵回城,以防被人所趁,你唤刘千户回来收敛尸体,然后马上回城」。
  「遵令!」
  「莺儿啊,前边快到方庄了,还是绕庄而过吗?」甄扬戈骑着一匹黄骠马,挎着大刀片子追上来问道。
  红娘子一身玄衣劲装,白披风飘扬若云。她的唇上还是沾着两撇漂亮地八字胡,眸如秋水,目似朗星,鼻如鹅脂,只有一张嘴显得略小了点儿,不过怎么看都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公子。
  她抬头看看太阳,紧锁眉头道:「来不及了,我们务必在午时赶到南京城,再走偏僻小道怕是不能及时接应封雷了,而且再往前官兵难保没有探马,我们从镇里直接穿过去,走官道。快马奔袭,官方纵有消息传递,也未必快得过我们的马!」
  「好!」甄扬戈大乐,胡子都翘了起来:「这样好。抄小道颠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架了,时不时地还得牵马而行,哈哈,这样好,儿郎们,快马加鞭,穿镇而过,咱们进了南京城再好好吃喝一顿,杀呀!」
  甄老头儿抢在崔莺儿前头,一马当先。杀向方庄。
  方庄,一个不大的村镇,村口地白祟观。是一处破败的道观,村镇太小,肯捐献香火的人不多,道观香火一直不盛。
  这里原本有个老香火道人,带着两个小徒弟在这儿住着。自从老道人死后,两个小徒弟卷带了不多的庙产一走了之,这里就彻底冷落下来。沦落成一些乞丐地栖身之所。
  这时,正有一个破衣烂衫的文弱乞丐蹒跚行来,虽然蓬头垢面,衣衫破烂,可是从他那明显细嫩的皮肤,和那虽然破烂,但是底料显得很昂贵地衣物来看,应该是破败的富豪公子。
  现如今兵慌马乱,昨天还是人上人。白衣军一过,马上一贫如洗甚至毁家灭门的豪门有的是,兵荒马乱中暴发户多,破落户也快,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此地的百姓们很是乐于施舍他,或许是怜悯他一介豪门公子,不懂求生之技,又整日剧咳不止,明显病入膏荒,有点可怜,又或者是为了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满足于自已能够施舍一个往日高高在上,府门前的一条狗都比自已高贵地大人物。
  总之,他得到的施舍总是多于那些不止衣服破烂,就连模样也面目可憎的乞丐,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对这样一个眉眼还挺俊俏地小伙子沦落成这副模样,怜惜之心一起,总是比较大方的。
  于是那些面目可憎的乞丐,就连心也变得可憎起来,把这个刚刚跑到他们地盘乞讨的家伙当成了眼中钉。李大礼咳着赶回观内,扶着那晒得温暖的石祟缓缓坐倒在石阶上,费力地喘着气,旁边几个乞丐立即投来嫉恨地目光。
  李大礼嘴角一翘,不着意地轻蔑一笑。鸿鹄眼中岂有燕雀的存在?他们算是什么东西?少爷我只是藉此藏身罢了,从来也没想到,自已会被一伙乞丐嫉恨,因为自已抢了他们的饭碗,哈哈,…,
  微笑收敛,心口又开始疼了。最近病情越发地重了,身上却找不出什么创口,不但喘气费力,时常头晕,就连半边身子也应常麻痹,而且心口一阵阵的疼。
  正因病情越来越沉重,已经不能再在车马上奔波,同时对杨虎夺取南京越来越不抱希望,李大礼才断然决定离开白衣军,取道北上去找父亲。
  在此大军云集的时刻,带的人越多反而越危险,他只带了两个人,试图一路逃到江边,找条路渡江北上,可是,他所处的地区正是双方激烈交战的区域,三个年轻男子独行一路,仍然很容易就被认为是白衣军的探子而受到盘查,何况他们又身揣利刃。
  在扁担沟的一个路口,三人遇上了民团,这些泥腿子兵的刁难比正规地官兵更甚,两个手下都是心高气傲的高手,受不得激,见路口只有十几个民壮,于是被他们搜身时拔刀反抗,不料高高的秋梨树上居然还藏着个观风瞭望的,那混蛋在树上敲起锣来,这一下就象惹了马蜂窝,村中奔出无数挎弓持刀的丁勇。
  李大礼重伤在身,无法动武,为了避免引起嫌疑他们又没有骑马,为了掩护三少主逃走,两个忠心耿耿的弥勒教徒冲上去,独力对付从村中冲出的民壮,李大礼仓惶逃走,辗转来到这一带,听说战事加紧,已经封江,于是便在村中先住了下来。
  李大礼觉得乞丐倒是一个很好的保护身份,官府搜查时最不在意的就是这些肮脏破烂的乞讨者,于是他撕破衣服、打乱发髻,暂时住在这里,一边等候解除江禁以便渡江北返,同时关注南京城,看看赵疯子他们是不是真的能打下南京,给大明朝廷造成更大的混乱和动荡。
  「唉!」他长长舒了口气,心口窝钻心的痛疼劲儿过去了:「无论谁胜谁负,江禁必须得赶紧解开。否则我这病情,怕是挺不到回去太原了』。
  李大礼忧心忡忡地把盛着干粮地破褡裢放在一边,刚想闭上眼睛歇息片刻,腿忽然被人踢了一下:「嗳。滚一边去,这里是爷爷的地盘!」
  一个『狮子头』造型的乞丐撇着嘴道。李大礼淡淡一笑,吃力地爬起来,刚要捡起褡裢,那乞丐抬腿一踢,把褡裢踢到了一边,旁边传来观望的乞丐们嘻嘻哈哈地嘲笑声。
  李大礼也在笑,满脸的苦笑:「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么几个东西,现在也骑到我的头上了』。他无奈地摇头,蹒跚地向一边走去: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能受得胯下之辱。我就受不得吗?
  『狮子头』本想挑起他的怒火,趁机招集几个铁哥们好好教训他一顿,见他如此能忍,既觉失望,又觉得有些得意。他恨恨地在李大礼屁股上踹了一脚,咒骂道:「妈的,算你识趣!」
  不想李大礼原来身怀绝技。现如今却是弱不禁风,那一脚踹得他仆倒在地,脸颊堪堪压在一砣狗屎上边,李大礼一股怒火腾地燃起,周身热血沸腾,这一激一气眼前金星乱冒,心口又刺疼起来。
  他喘息着,一时忘记了自已所在的环境,扭头怒斥道:「混账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哟嗬?」得意洋洋转身,刚想离开的『狮子头』猛地转过身来,狞笑道:「小兔崽子,敢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妈的」。
  他骂着,一脚踩在李大礼的脸上,将他另一侧脸又压在狗屎上,使劲辗磨着:「妈地,你这个半死不活的小畜牲,给你家爷爷舔舔卵子,舔舒服了爷爷就放了你」。
  乞丐们轰笑起来,李大礼火吼一声,抓住他脚脖子奋力一拉,竟把他扯了个大跟头,『狮子头』勃然大怒,抄起半块砖头坐起身啪地一下打在李大礼的额头上,鲜血顿时淌了下来,『狮子头』还不甘心,唤道:「哥几个,给我教训他,妈妈地」。
  站在台阶上看热闹的乞丐冲过来五六个,七手八脚地摁住了李大礼,『狮子头』四下一看,见从褡裢里滚出个馒头来,便一把抄过来,蘸了那狗屎,恶狠狠地道:「小兔崽子,把这块馒头给爷爷吃了,吃,给我吃!」
  他用黑乎乎的手掐住李大礼的下巴,另一只手举着臭烘烘的馒头使劲往他嘴里塞。李大礼闭紧了嘴,拼命躲闪着,狗屎沾满了嘴唇,心中巨痛越来越是难忍,可是那屈辱更如烈焰中烧,一动气就心绞欲碎地李大礼再也忍不住了。
  他忽然破气开声,「啊」地一声大吼,强行气纳丹田,力贯百脉,「噗」地一口血雾狂喷出来,喷得『狮子头』成了大花脸,带得气劲儿的血滴触脸生疼,『狮子头』放开他,捂着脸踉跄后退。
  强劲的气流由喉头喷出,又是一声似牤牛,似牯蛤地怪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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