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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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吧,人心不足蛇吞相,别说和公主真有什么瓜葛了,就是让皇上听了一点什么风声,以他最恨亲近的人欺骗、伤害他的性格,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算让他明白是公主喜欢我那又如何?我们再亲近…那也是他的亲妹子啊,皇上不维护妹妹、不维护皇家的体面,难道会什么都向着我?不行,明天去见见公主,我一定得给公主赶快找个称心如意的驸马,否则就要引火烧身了啊」。
杨凌含含糊糊地想着,虽然一想起那么娇甜可爱的小公主要嫁做他人妇,心里有点不舒服,可他还没精虫上脑到拿身家性命开玩笑的地步,根本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敢设想自已和公主之间的任何可能:「去年的新科状元是谁来着?啊……啊」。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把脸埋到幼娘柔软清香的长发里去:「要是年纪过的去,状元郎配公主,倒也算是彼此相当……」。
他倦意朦胧地盘算着,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从他的胸口滑到了腹部,然后很自然的又向他胯间探去,刚要入睡的杨凌霍地惊醒,一把握住了那只柔荑,心有余悸地道:「别……象可别,睡吧,我的娘子,还是睡了吧……」。
静夜中,胸口处,传来一阵轻轻的,「吃吃」的娇笑……
第十一卷 南征北战 第410章 应变
清晨,幼娘早起梳妆打扮,又去看望两个孩子,杨凌则箭袖青衣,自去后院习练拳脚。先打了一趟「十段锦」,再使一套「真武两仪剑」,额头刚刚冒出一层细汗,就见幼娘穿着一身雪白的武服短打扮,提着棍子出现了。
杨凌立即做了个收手势,长剑还鞘,施施然迎上去和爱妻打了个招呼,便赶紧溜之大吉了。他一直担心娘子会忽然性起,要和他较量一下武功。
其实……他并不怕幼娘,也不在乎胜败,他只是担心武当山上那些坐在松树下修身养性的老道长们会被他这个不肖弟子气的走火入魔。
用完了早膳,在书房里就江南堕民的移民政策、优惠待遇、分批移民的步骤和安排又仔细推敲了一遍,拟出了一个初步的条陈后,便着人持了自己的贴子去见焦芳,请阁老散了午朝后来,下午来府上商议要事。
然后他就陪着儿子、女儿在后花园里玩起了捉迷藏。直到天将晌午了,估计永福公主纵有什么早课、杂事的也该全办完了,现在当是清闲的时候,他才回到房间,重新穿着打扮。
腰围锦织抱肚,系以犀角玉带,盘髻束发,头戴四方平定巾,虽非王侯的正式打扮,却既大方休闲又不失庄重。一切收拾停当,杨凌来到前厅,高管家见国公爷要出门了,忙着人唤来一众家将护卫。
杨家对门儿还挺热闹。桥这边还好些,过了桥那边是几十丈宽的空旷场地,全是平坦的大青石地板。当初为了运送各种石料、木材维修园子,魏彬从官道上引下来一条路,修的平平整整,穿过皇庵门前径直又向前去,左边是那道河流,河边植有高树,右边是高大的皇庵围墙,中间的路既宽又平。
两里地外杨家那十多亩地和近山的地方,盖起了大片的房屋,里边住的是当初应聘来盖房子的流民、工匠,现在皇庵盖完了。一些人继续去其他地方讨生活,一些流民则去了关外闯世界,还有一些则留在了这儿,在那里建起了一座由移民和工匠组成的小村庄。
好在皇庵这么庞大,断不可能让公主殿下和陪同公主出家的那些宫娥们去剪枝栽草、打扫偌大的庭院,管理园林和栽培花草,这些事都需要下人做的,所以这些人在这里并不愁没有活计。
由于这个新村庄的存在,这条路上就不平静了,人来人往的很热闹。自从永福公主迁至皇庵后,京城许多王公大臣、豪门世家的女眷如果要敬香礼佛,都会选择来这里,毕竟皇庵虽多,可是公主在此出家修行的可就这么一座。
出于猎奇心理也好、出于想敬献香油讨好皇帝地心理也好,亦或纯为能来逛逛平时根本没资格进去的皇家园林……皇庵,反正这里的香火特别的旺盛。
永福公主在后殿修行,前殿交给了从其他庵堂邀来的一位真正的尼姑慧清大师及她的一众弟子,这川流不息的香客都是出手阔绰的豪门贵介,香油钱源源不断,可喜坏了慧清老尼,老人家每天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杨凌的卫队过了桥头一瞧,嗬!这个热闹。皇庵门前车水马龙,进香的、卖水果卖茶叶蛋的、卖香的卜卦的,还有测字画画儿的,人来人往磨肩接踵。
刘大棒槌腆着大肚子,把蒜头鼻子一皱,有点儿不乐意了:「公主殿下脾气好,不在意这些,可也不能这么乱呐,要是万一藏个刺客,措手不及的,怎么保护国公爷?」
他把绿豆眼一瞪,大手一挥,喝道:「来呀,把这些闲杂人等都给我驱散了」。
「是!」几个精壮的汉子立即冲上前去,高声喝道:「散了散了,都闪开些,皇庵重地,谁允许你们在这儿摆摊子的?缴税?缴了税也不行,统统回避,威国公爷要入庵探望公主殿下,全都回避!」
杨凌刚走到桥面上,一看这阵式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他气急败坏地把刘大棒槌叫过来,两只眼睛瞪着他,一双腿哆嗦着,恨不得一脚把他踢桥下边去:「你……你喳呼啥呀你?唵?你生怕人家不知道是咋的?」
刘大棒槌纳闷地挠挠头,说道:「国公爷,俺是为了您的安全,这些摆摊卖货的都占道了,太拥挤了,俺……俺知道国公爷爱惜百姓,可咱们也不能这么惯着他们呐,再说也就赶开一小会儿」。 〃
杨凌哭笑不得,他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睛,道:「大棒槌啊大棒槌,这……这是尼姑庵呐,本国公又未携带女眷,我个大男人跑尼庵来拜的什么佛,上的什么香?你这么大呼小叫的……你……你……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刘大棒槌一拍脑门:「哎哟!对啊,唾沫星子淹死人,闲得无聊瞎扯淡的人多着呢,咱得注意点儿是不是?明白了明白了,对不住啊国公爷,俺……俺忘了,俺这就去」。
刘大棒槌追回去大叫一声:「都滚回来!」然后把人马都召集回来,匆匆嘱咐几句,那些家将们回头看看杨凌发黑的脸色,马上都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再瞧他们,虽然布成一道防线护着杨凌,却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也不敢说话,要有人和他对个眼神都赶快扭头避过去,好象生怕人家知道他是谁似的。
他们刚刚喳呼完,唬得那些乡民抱着茶叶蛋锅、搬着测字摊子正要躲避。现在却又变成这副模样,好象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杨凌站在桥上,目睹此情此景,一时悲从中来。
刘大棒槌兴冲冲地跑回来:「国公,没事了,俺叫他们屁都不许放一个,没人再……,咦?国公爷,你喘地好厉害,这手怎么啦?是抽筋吗?」
「国公爷,您别不说话啊,你光哆嗦哪成啊,您……这是要拔剑吗?要不俺帮您拔得了」。
杨凌噎了半天,可算顺过气儿来了,他抽搐着两只手道:「好、好好,快帮我拔出来。我、我一剑捅死你个王八蛋!」
杨凌觉得自己很冤,当初怎么就收了这么个活宝当侍卫?
刘大棒槌觉得自己更冤,比窦娥还冤,最近怎么尽是好心办坏事啊,一门心思为了国公爷,结果又挨国公骂了…
杨凌现在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犹豫了半晌,他才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无比光明磊落的模样,在小商小贩、进香的官宦女眷、测字算命的神棍们注视下,不快不慢,四平八稳地走向皇庵。
进了大门,杨凌依然带着『平静』的微笑,带着一副『坦然』的表情,继续不急不缓地向前走。
门两侧绿的微带黑赫的高大梧桐下,是两圃金黄的菊花,四周的喧嚣不见了,一切都忽然变得寂静下来,静的仿佛那花枝在风中的摇摆声都听得见。
杨凌虽然眼珠都不转,却感到好象所有香客,尤其是那些官宦、豪绅的夫人们,都在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秋风飒飒,金黄的菊瓣吹落在他的脚下。「这些整天闷在后花园里的小姐太太们,一定会充分发挥她们地想象力,不用到明天,也许下午,各种版本的谣言就要出来了。想到这里,杨凌忽然觉得嘴里有点儿发苦。
菊花落,满地黄,他的笑容很受伤……。
「那个家伙一直没来看你呀?」永淳坐在炕沿儿上,双手扶着炕面,一双腿子悠荡着问道。
「什么那个家伙?人家是国公,你是皇家的公主,得注意谈吐」,永福公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就你向着他,我叫姐夫您爱听了吧?」
「说什么呢你~~」,永福稍显苍白的脸颊顿时一片晕红,走过去作势欲打。
「呵呵,少来了姐,你爱听呢对不对?从小的姐妹,别看我小,你可骗不了我」。
永福羞得无地自容,只好负气地在她旁边坐下,幽幽地道:「你就知道调侃人家!唉!你让姐姐怎么办呢?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总不成对他说……说人家不计较名份,就是愿意跟着他?
其实…我原来只是…只是爱慕他吧,可是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嫁给他还真的比招个驸马这一生要快乐得多。姑姑她们的情形你也不是看不到,嫁了驸马,其实就是守活寡,困在十王府内和幽禁差不多。
我宁愿不要公主的名份,和心爱的人常伴一起的时间反而要多的多,也更加随意自由。那个人是他,我更加心甘情愿了,可是……,唉!秀亭,你还小,你不懂的,这种话你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为什么要你说?」永淳杏眼园睁:「我就不信他姓杨的看不出姐姐对他的情意,他是男人,就不能有些担当?」
「你叫他怎么担当?」永福哀怨地道:「我是带发修行了,也除去了公主封号了,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是先皇的女儿、当今皇帝的妹妹,这层关系是脱不开的,杨凌……姐姐相信他对我并非没有情意,可他早有了妻室,他对我敢有一点念头?」
永淳眼珠一转,说道:「要不……我去对皇兄说,让皇兄给你赐婚?反正你现在没有公主封号,那些大臣们不能多嘴。你这些日子独自住在外边,母后也很牵挂你的,我看母后的意思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现在对她提出来,她也不会反对的」。
永福握住她的手,怨声道:「皇兄允许我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极是难得了。皇家最起码的体面还得顾吧?要皇兄主动赐婚?群臣就算不能阻止,可是谁能堵住他们的嘴不让他们暗中笑话?就算我不在乎,皇兄的脸面也不顾了?」
永淳焦燥起来,愤愤然道:「让他求婚他又无胆,皇兄赐婚又觉没脸,左也不成右也不是,那要怎么样嘛?你就这么耗着,真的终老尼庵不成?再过两年就成了老姑娘了。」
永福公主眩然欲泪。忽然一转身扑在床上呜咽起来,永淳公主一扭头,见姐姐抱着枕头抽抽答答着,只翘着个浑圆的小屁股在炕头上,气得她举起手来,直想在这温吞水似的姐姐臀部上狠狠抽一巴掌。
她咬了咬唇,恨恨地放下手,然后咬着薄薄的嘴唇,眼珠子叽哩咕噜乱转,不知打起了什么主意。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眼睛一亮,然后也一转身,趴到姐姐旁边,贴着她的耳朵嘀嘀咕咕地说起来。
永福的抽噎声渐渐停止了,听到后来她忽然惊呼一声,说到:「你疯了?这种主意也想的出来?不行不行,我才不要,人家羞也羞死了」
「哎呀我地好姐姐,反正你是非他不嫁了不是么?早晚一样的嘛」。永淳公主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
永福公主羞的嘤咛一声,拉过被子掩住了脸,一迭声地道:「不好不好不好,我才不要那样,会被他看轻了地」。
永淳难得见姐姐如此羞态,不禁吃吃笑着去扳她肩膀,凑到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永福公主扭着娇躯,又怕听,又想听,两个人时说时笑的。
毕竟是两个才十六、十四的小姑娘,纵有烦心事又岂会常留心中,这一说起来,永福公主不禁破涕为笑,永淳说话又肆无忌惮,两姐妹笑闹成一团。
二人正说笑打闹着,一个素衣婢女悄然入室,站在门边儿上恭谨地说道:「公主殿下,威国公杨凌求见」。
永福公主只是带发修行,她从宫中带出的侍女现在自然不用出家,虽然外罩缁衣,其他仍与常人无异。
「杨凌来了?」永福公主又惊又喜,霍地翻身坐了起来,挪到炕边站起,匆匆掠了掠凌乱的发丝。
永淳公主也一骨碌爬起来,站到她旁边喜道:「这呆子倒还不是太没良心,姐姐,我在房中等你,你快去会会……」说到这儿,她忽地收声,趴在姐姐肩头悄声道:「去会会你的小情郎吧」。
「啪」地一声脆响,永淳的粉臀上挨了姐姐一巴掌,永福似嗔似喜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象只剪水的燕子,翩然闪出了房间。
空旷的禅房静了下来,永淳公主带来的宫女和侍候永福的人都在外边,未经召唤没有人敢进来。永淳闷坐了一会,闲极无聊,便背着手独自在屋里闲逛,看看山水字画,浏览一下古籍文章。
小孩子没耐性,也不知等了多久,永淳不耐烦起来,她走到桌前,轻轻拨拭了下琴弦,再绕到墙角,好奇地看看柜上摆着的那套木鱼儿,她伸手抄起木棰儿正想敲两下,却不想摸了一手灰,永淳不禁蹙了蹙眉,不满地道:「离开了皇宫,这些宫女也变懒了,这是几天没清扫了?
她嘟囔着掏出手帕正使劲擦着手指,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永福公主回到了房间。永淳立即喜悦地抢过去,揽住她的手臂,一迭声道:「姐姐,他来做什么?探看你的伤势,还有呢,就没说别的话?」
永福公主怏怏不乐地走回床边坐下,说道:「伤势当然要探看,可也不是什么大伤,我早就好了,他现在来看个什么劲儿?他……问询了一番,然后就旁敲侧击地劝我,说我当初意欲出家,一是出于孝心,为太皇太后乞福;二是憎恨那黯家无良。现在太后殡天已久,国丧期也过了,我为太皇太后祈福也罢、守孝也罢,都已尽了心意了,劝我……劝我放弃修行……」。
永淳公主一击掌,赞道:「好样的,我就说嘛,怎么看他也不象是那么蠢的人,呵呵,姐姐这样的大美人肯垂青他,不知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怎么样,动心了吧?」
永福公主幽幽地道:「他说……当初为我选驸马,他是主官,他对此事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想为我在少年才俊之中再挑选一位驸马,还说一定要我自己看了,首肯之后才去奏明皇兄,我……我为他枉费心肠,他居然一门心思要把我送出去……」。
永福公主说完,小嘴一扁,又快哭了。
永淳柳眉倒竖,杀气腾腾地道:「他是这么说的?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他当然不敢明着这么说,不过是旁敲侧击,说的委婉罢了,可我岂会听不出来?」
她嘟着嘴儿生了会子闷气,忽然抬头看了眼永淳,红着脸讪讪地道:「你……你说的那个法子,真的可行么?」
永淳眼睛一亮,凑过来道:「姐姐答应了?行的,一定行,这么做的话咱老朱家的面子就有了,而且以后捞着这个把柄,你还吃定了他。哼!到时叫他向东不敢向西,叫他站着不敢跪着」。
永福瞪了她一眼:「我是那种悍妇么?」
随即又低下头,羞羞答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