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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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叛事宜,如能快刀斩乱麻,迅速平息叛,则所耗军资,仅凭平叛剿获的宁王府财富,就足以应付了」。
焦芳捻着鼠须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老臣以为国公所言甚有道理。宁王之乱并不足惧,掣肘朝廷的不过是粮秣钱财,如能派遣大将临阵调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平定反叛,则祸患消弥极易。老臣举荐」。
正德一拍桌子,把捻着胡子摇头晃脑地焦阁老吓了一跳,只听正德喝道:「说的好!宁王跳梁小丑,何足惧哉?朕要御驾亲征,朕要率外四家军,以威远大将军朱寿的命义亲自出兵平叛!」
「啊?」焦阁老张口结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结结巴巴地道:「老臣是想说」。
「你不用想了,也不用说了」,正德毫不客气地道:「流里流气在江南搅的一塌糊涂,江南苗、等族土司自成化年间便时有叛乱,说不定趁着宁王之乱也要闹事,南方局势极不稳定。朕亲自带兵,可以镇慑人心、稳定局势」。
他缓缓立起身来,把剑眉一挑,威风凛凛地道:「况且,宁王诬蔑朕不是先帝骨血,不该当这大明皇帝,这不止是侮辱朕,也侮辱了先皇。朕要站出来,以大明皇帝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平息他的叛乱,在他地坟头上插上一杆『正德到此一游』的大旗!」
「皇上三思,此举太过莽撞,皇上还是坐镇中枢地好!」杨廷和翻身拜倒,苦劝不止。
「思什么思?都火烧眉毛了还思?试问还有比朕亲征更平定人心、更鼓舞士气、更势如破竹、更省钱的法子么?」
「呃」,杨廷和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梁储又连忙跪倒,苦苦哀求道:「乞求皇上三思,皇上不可轻离中枢呀,请皇上收回成命,万万不可亲自领兵出征啊」。
「还要思?朕这急病人,偏碰上你们这些慢郎中」。
王华撩袍跪倒,说道:「皇上三思,您以威武大将军朱寿的名义统帅外四家军,平素演军习武那也罢了,但是以此名义下江南,这是不合法的,有违礼制。皇上应带头遵循礼法,岂可破坏规矩?」
「咦?奇了怪了,赞成快速平叛的是你们,要朕三思地又是你们,朕三思之后一抬头,宁王都站到朕的眼皮底下了」。
刘忠和其余几位大人一齐跪倒,七嘴八舌地道:「皇上三思,江南战乱方平,又逢冬季,车马不便,舟车劳顿,皇上万金之躯,不宜亲征呀」。
「皇上,塞北内乱不休,一个不慎,就会又将战火引至我大明边墙,皇上应该坐镇京师才对」。
「皇上,严冬将至,万木萧疏,冬季事情不多,皇上正宜趁此机会听讲圣学、开办经筵,何必劳师亲自远征呢?派一大将足矣」。
「皇上,皇上新纳宠妃,新婚燕尔,正是两情相悦,何必」。
正德皇帝听地啼笑皆非,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他刚一张嘴,群臣训练有素地齐声一喝:「皇上三思!」差点儿把他呛个跟头,正德皇帝恼怒道:「你们以为朕要亲征,是去游山玩水么?朕的江山,朕不在乎?藩王谋反,不同于白衣军、弥勒教,更不同于倭寇和佛郎机,大明的亲王,又打着朕非皇朱子嗣的旗号迷惑百姓、吸引官吏,朕亲征,许多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朕一定要守在这紫禁城中才叫皇帝?哼!朕意已决,勿需再言」。
杨凌也有点发怔,他本来是想再辛苦一趟的,没有想到皇帝居然要亲征,杨凌正不知该如何解劝呢,正德瞥了他一眼,一拂袍袖已气哼哼地扬长而去。
第十一卷 南征北战 第427章 夫纲何在
正德皇帝一锤定音,然后去后宫探望了一下母后,向她述说了宁王谋反的事情和民间传言,并请母后宽心,母子俩闲坐谈聊了一阵,正德便摆驾回了豹房。
他一路思索着宁王谋反的事,刚刚回到书房,才换下龙袍穿上便装,还没来得及去后院儿看看爱妃一仙,一个小黄门便一溜烟儿地跑了来,尖声叫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啦!」
正德大惊,急忙喝道:「什么大事?宁王已经来啦?」
小黄门也是一呆,答道:「宁王?奴婢不明白皇上说什么,是六科十三道、都察院、翰林院的言官们来啦!数百号人把豹房大门口儿堵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要闹什么乱子。还有六部司的官儿们也在不断往这儿赶呢,锦衣卫已经封锁了门口」。
正德大吃一惊,挥手道:「快去,问问他们要干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小黄门儿又一溜烟儿地走了,过不多时回来禀报,文武百官在豹房门口下跪,要求皇上取消亲征,否则百官长跪不起,正德皇帝拍拍脑袋,只觉一脑门的火,他没想到经过前些日子的大清洗,言官们下跪逼宫的好习惯还是没改。
他没好气地踱了一阵步子,才道:「告诉百官,暂且退下,各回本司办差。不得再来叼扰,否则廷杖侍候」。
小黄门到了大门外传旨,百官执意不从。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唐一仙在后院也听说了消息,她急忙赶到前厅,正德苦笑着把事情对她述说了一遍。
唐一仙想了片刻叹道:「既然百官如此坚持。那皇上不如从善如流吧。藩王谋反,的确是动摇国本地大事,一个处理不妥,甚至正在遥遥观望胸藏野心的藩王和地方大员也会附从,那就更加的不妥了,说不得还是让我大哥去一趟吧」。
正德正要说话,又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皇上,杨凌求见」。
「哦?他来了。快快,快宣」。
杨凌急急走了进来,正德喜道:「大门口儿被百官封住了,想不到你倒有本事闯进来」。
杨凌干笑道:「这个臣是爬墙进来地,没敢让他们看到」。
正德喜道:「对啊,还是杨卿有办法。你赶快再爬墙回去,召集外四家军。朕稍做准备,也跳墙出去。咱们南下平叛」。
杨凌苦笑道:「皇上还要偷跑一回么?其实依臣之见,不如由臣走一遭吧。臣一定不负皇上期望,尽快平息叛乱」。
正德皇帝长叹一声,说道:「爱卿,你也以为朕是好奇,想要借机下江南游乐一番么?三人成虎、众口烁金啊。谣言说上一百遍,就会变成真的。有关朕的身世谣言从朕做太子时就不断有人传播。当初甚至还有异想天开的小民真地跑来冒认朕父的,先皇仁慈,根本没有理会这等愚民,只是把他赶出京去了事。
现如今宁王做为皇室宗亲又这么造谣,不要说天下百姓、地方官吏,就是朝中百官也有人在猜疑了,朕若缩在紫禁城里,岂不显得心虚?再者,宁王是宗室,地位极高,地方官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不免会拘手束脚,做为外臣难免有所顾虑。
第三,爱卿啊,朝中没有饷银可发了,调度兵马平叛,却连军饷都发不出来,军心必受影响,就算是派了你去,手下一众将领又公体爱国,你能保证那些士兵也都能顾全大局?朕若亲征,就是一个保证,朕是天子,金口玉言,只消说一句平叛之后再犒赏三军,谁会担心朕会赖帐呢?迟发个一两月也就没有关系了。」
「何况,江南虽然不稳,可是也有勃勃生机,朕一直梦想着亲自去看看,看看万国商船往来的盛况,看看大明的战舰驰骋海上的威风,这样的机会并不好找,朕要出一次京,难呐」。
杨凌默然,想想正德所言倒是甚有道理,再者大明正在改革,许多积弊旧习、许多改制中发生的问题,都是由地方官员具折上奏,皇上再依折而判,做出决断的,如果由皇帝亲自南巡,沿途观察民情风貌,那对改革地推动力是难以言喻的。
现代社会讯息发达,中央政令、地方民情的传达了解毫无阻碍,做为中央ZF的最高领导者在改革的关键时刻还亲自下地方实地考察呢,实地走一走,当场做出一些指示,对于地方官吏的鼓舞和推动,实比一纸文件要有力的多。
想到这里,杨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皇上所虑甚是,可是偷偷溜走可一不可二,尤其此番与大同之行不同,那是秘密结盟,这是公开平判,就是要堂而皇之地离开京师,诏告天下,让百姓们都知道皇帝御驾亲征了,才能平定民心、稳住士气。所以,不能瞒着百官」。
正德皇帝听了无奈地道:「你以为朕想瞒着他们,你看看,这不是连你都是爬墙进来的,你让朕怎么说服那些榆木脑袋?」
杨凌沉思了片刻,似笑非笑地道:「说服不了那就强压,用势压着他们,总之让他们不能出面阻挠,让皇上能安然出京那就成了」。
正德反问道:「还怎么压?朕连廷杖都搬出来了,可这些官儿不怕死呀」。
杨凌笑道:「是人皆有所求,这些人都是忠臣,是不畏死地,但是忠臣最怕什么?」
正德和唐一仙面面相觑。齐声问道:「忠臣还会有怕的东西么?」
杨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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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终于出现在豹房大门口了,文武百官一阵骚动。
正德笑吟吟地道:「诸位爱卿平身,平身平身。大冷地天儿,都别跪着了」。
白发苍苍的翰林院士曹老夫子高声道:「皇上不肯收回成命,臣等宁死不起」。
新科状元舒芬也道:「皇上,满朝文武都来规劝皇上。臣心赤诚,天地可鉴,请皇上三思」。
正德皇帝笑道:「三思,三思,朕已经三思过了,诸位爱卿请起,不用跪着回话」。
众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纷纷爬起身来。只听「噗噗噗」一阵拍打衣襟的声音,人群中腾起一股尘烟。正德皇帝闭着气儿退了两步,这才又笑吟吟地站住。
杨廷和喜道:「皇上愿意收回成命了?」
正德见众官员全都站起来了,便道:「爱卿所言差矣,朕反复思量,一思再思,再思而三思。还是觉得朕应该御驾亲征!」
众官员地笑意顿时僵在脸上,梁储气急败坏地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这都是臣子们地本份,岂能让皇上亲身涉险?」
正德道:「朕是大明天子,如今亲王作乱,朕御驾亲征,可以振奋军心。从速灭贼,有何不妥?」
杨芳奏道:「皇上。朝廷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只消派一员大将,王师军旗所向,必定诸邪全消,天下太平!何需皇上亲征?」
正德淡淡地道:「宁王是宗室,这是朕的家事,朕岂能不去?」
「帝王事,天下事,皇家何来私事可言?」
「你们看看宁王老贼打地什么旗号?辱亵先皇和朕,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不只是拥有江山社稷地帝王,还是先帝弘治之子,有人辱及朕父,为人子者岂能不出兵雪耻?岂能不做万民表率?」
曹老夫子痛心疾首地道:「圣人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皇上之辱就是臣子之辱,自该由臣子们伐皇上讨伐叛逆,皇上万金之躯,为天下计,皇上还是在京里敬候佳音吧!」
正德皇帝的脸色阴沉下来:「放心?朕现在不放心了!你们千方百计的阻挠朕亲自挂帅出征,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首鼠两端、心怀二意,想要观察风色,投奔逆匪做一个开国功臣啊?」
曹老夫子又惊又怒,悲愤地道:「皇上何出此言?臣等忠心,昭昭天日可鉴,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正德皇帝「阴恻恻」地一笑,扫视了群臣一眼:「朕可是听说,宁王府中官进京,交游极广,有人收过他的礼,有人吃过他的筵,现在国难当头,眼看朕只要亲自出征,就能迅速平息叛乱,何以有人以种种荒诞的理由阻挠朕的行止?嗯?」
这话一说,可就有人担心、有人惊慌了,群臣劝阻地声音顿时弱了下来,正德皇帝理直气壮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朕必须果断出兵!亲自领兵!朕要做监军,亲自督促全国将士如何为国心尽忠,以防宵小三心二意,坏朕的大事,尔等还有异议吗?」
寒风瑟瑟,枯黄的树叶儿被风卷着,在「呜呜」的风声中翻卷飞来,在一根根「木头桩子」中间穿过去,又飞向更远的天空,没有人再说话了。大臣们实在再也找不出理由来反对皇帝亲征的正义性和必要性了,本来是誓死也要做忠臣,现在再说一句就是奸臣了,那还说些什么?
正德一拂袖子,声色俱厉地道:「朕决定亲征了,各位爱卿若是忠心爱国,就在京里好好治理政事。让朕没有后顾之忧,那就是尽了臣子的本份了。当此时刻,再有劝阻朕亲自出征者。必是心怀歹意,朕必以大法处治!」
正德话音儿刚落,刑部主事黄巩噌地一下扑了出来,一把抱住正德地大腿。把正德吓了一跳。黄主事痛哭流涕地道:「微臣绝非奸俛,微臣绝非奸佞,但是臣一定要劝阻皇上亲征,皇上是天下根本,京师是天下中枢,皇上不可轻易离京,就是杀了臣地头也不可轻易离京啊」。
正德蹬了蹬腿儿,黄巩抱地死死的
竟然挣脱不开,正德只好苦笑: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当下几个如虎似虎地锦衣卫猛扑过来,去掰黄巩的双手,黄巩一介书生,力气竟然大的出奇,锦衣卫费了好大的劲儿。只听「豁拉」一声,正德新换上地青绸长袍被撕下来两大块。黄巩被锦衣卫抬了起来,手里攥着两块破布抬走了。
正德跺跺脚,说道:「朕要回去换件衣服,诸位爱卿也不必多言了,真要公体为国,就为朕好好管好京城。咱们君臣一心,共除奸王。还大明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隆。好了,都散了吧!」
正德进了豹房大门儿,刚刚拐过众大臣的视线,就赶紧叫过一个近侍,悄声问道:「刚刚那个不怕死地呢?」
那内侍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忙抱拳道:「回皇上,那人是刑部主事黄巩,此人冒犯天颜,锦衣卫已将他拿下送往诏狱问罪了」。
正德忙摆手道:「去,告诉他们不要治罪,先关两天,等朕出京后,你去吏部传朕的口谕,让杨一清看看有没有外放的实缺知县、同知一类的官儿,给他寻摸一个」。
那内侍连忙答应一声,匆匆地跑了。
正德得意洋洋地回去,眉飞色舞地对杨凌和唐一仙学说了一遍让众文武吃鳖的过程,君臣二人谈笑一番,正德皇帝正色道:「爱卿,朕亲征是亲征,没有你跟着朕可不放心,这是国家大事,可不能拿来玩笑的。爱卿速去外四家军传旨,令其马上准备随朕出征,同时你也得回去准备一下,陪朕一同南征,剿匪平叛!」
杨凌连忙答应一声,辞驾奔往外四家军。唐一仙一见杨凌离开,立刻换上一副温柔地笑容,凑近了正德,抱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甜腻腻地道:「夫君大人」。
正德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警惕地看着唐一仙,战战兢兢地道:「夫人有何谕示?」
唐一仙嫣然一笑,含羞低头,忸忸怩怩地道:「夫君大人,你要御驾亲征、南下平叛,人家也要跟着你去」。
「什么什么?你也要去?不行!决对不行!」正德一拂袖子,正色道。
「为什么不行?」温柔的小猫儿呲牙咧嘴,露出了锋利的牙齿和爪子。
正德一哆嗦,连忙塌下肩来,谄媚地笑道:「仙儿,你也知道,我这次出京又不是游山玩水,现如今国计艰难,迫不得已朕才亲自挂帅,希冀安定民心军心,尽快平息叛乱,你跟去好看不好听啊」。
「什么好看不好听的,皇上出征,身边的内侍、侍女还少了么?就因为我顶着一个皇妃的头衔?我可以女扮男装、可以扮做侍女,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又不是跟你添乱。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