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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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养正沉吟半晌。奏道:「皇上,以臣之见,咱们不如迅速退兵,对安庆来一个回马枪,趁其不备全力夺城,只要打下安庆,一可以以此为屯止之所。北抗朝廷大军,二则可以与九江停驻的军队呼应。然后我们再徐图后计,皇上以为如何?」
刘养正是宁王的「文胆」,此人地胆子的确很大,常言说『无知者无畏』,刘举人就很无畏,他一向是以管仲、孔明、刘伯温自诩的。这几位生蓬乱世,建不世之功。所辅佐的君王哪个没经历过一败涂地、四面楚歌的绝境?
现在的情形何其相似?所以刘丞相很有信心,宁王军中大概只剩下这位纸上谈兵的举人老爷仍然盲目乐观了。
李自然盘算良久,总觉得此时进固然难,退却更难。数万大军临时聚合,如此骁勇全凭一股气势,如今闻风而退,军心必散,若是进攻,或许尚有一线机会。尤其是正德到了南京,如果不惜一切代价把南京打下来,把正德掌握在手里,那么这一战便毕全功了。
李自然想到这里,便把他地分析对宁王阐述了一番。宁王绕桌而行,心中委决不下,现在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呐,进退两难的困境让他的脸庞陡然间好象苍老了十年,气色中带
着些灰败。
进军南京,死路!退回江西,等死!再返回去攻打安庆?正德的大军是吃干饭的么?只消探知自已退兵,立即就会追来,自已能在他们到达之前拿下安庆?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的决定,胸怀大志而无大才的朱宸濠皇帝陛下还没拿出个准主意,一个探马惊慌地奔了进来,跪地禀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大明皇帝御驾亲征,前锋已在十里之外!」
「什么?」宁王和文武官员尽皆大惊,宁王惊慌失措地道:「快!马上摆开阵势,与明军决一死战!」
哪里来地及摆什么阵势,宁王军是一路疾行至此刚刚停下,大军从车马上卸下营帐粮草,安营的安营、煮饭地煮饭,安营的刚把铁栓砸下去、煮饭的才把米下了锅,而对方的兵马却是一路疾来,哪容他再集结摆阵。
宁王的探马远出二十里地探听消息,等到发现明军气势汹汹而来,军中还有玄黄天子龙旗时立即拨马便走,可是江南地形不惯一路疾驰,时而上坡、时而过河,等他到了大营,扑进宁王营帐时,朝廷官兵衔尾急追,已到了十里之外。
宁王在身边幕僚的陪同下匆匆登上一处山坡向远处望去,鼓角轰鸣,兵甲铿锵。旌旗飞扬如云,数万朝廷的精兵如同一座移动的森林徐徐而来,寒光闪闪的兵刃刀枪,高高飘扬的各色旗帜,一时气壮如山。
大战在仓促之中开始了,喊杀声震耳欲聋,南军不擅弓箭,朝廷大军的火器得以威力大张,各种火炮、火铳的咆哮声不绝于耳,交织在一起。犹如连绵不绝的滚雷,低低压过天际。
凄厉地呼喊声不绝于耳,滚滚硝烟里。无数的士兵挥舞着刀枪,还没有冲进明军的阵营就纷纷仆倒在地。
前锋营,是京营大军中最精锐地神机营,全火器装备。虽然宁王叛军大多是山贼土匪、水盗流氓。全是些悍不畏死的江湖好汉,可是血肉之躯终难抵挡枪弹的攒射,在火铳、大连珠炮、盏口将军炮横扫过来的铁弹丸中,空有一身武艺悍不畏死地宁王军死伤无数、寸步难进。
宁王军也杀红了眼,没有退路就只能前进,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用无数的生命为代价,拼命消耗着官兵的弹药。促使他们换装火药枪弹的间隔加大,借以逼近了双方的距离。
朝廷大军中开始冲出许多士兵,宁王军一见大喜,以为对方终于肯刀枪相见了。这些三山五岳的江湖好汉们纷纷举起得心应手的奇门兵刃,吼叫着冲了上去。
双方地距离越来越近,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近了。更近了,冲过来的明军士兵都齐刷刷地扬起了一只手。向后方扬着,然后忽然立住身子,猛地向前一挥,天空中好象飞过来一大片破砖头,借着一掷之势,那些明军都丢开刀枪。直挺挺地向前仆倒,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宁王军的江湖好汉们冲锋的脚步明显变慢了。这是怎么回事?傻瓜也知道一定有古怪,可是古怪在哪儿?
「轰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之后,是发出高频颤音,犹如鬼泣神号的声音,钢铁、铅丸、铁钉、铁片发出种种破空的尖啸,泣吟着掠过天空。密密匝匝没有一处可以躲闪,各种暗器从身前、身侧、身后激射而来。
片刻之后,无数人仆倒在地,丢掉了刀枪拼命地打滚哭嚎,这些不怕死地汉子发出的尖叫声都有点渗人,一些人抱着自已血肉模糊地脸,瞪着一双流淌着鲜血和不知名液体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跑着,摔的再狠都察觉不出疼痛。
那种凄厉的惨叫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北军刚刚装备不久的手雷发挥了大作用,很少产生致命杀伤,却可以制造大批的残废,足以摧毁人反抗斗志地手雷雨点般落入宁王军阵营中。
明军士兵不断的重复着冲锋、投掷、卧倒地动作,廉价的手雷钢雨横扫,血肉之躯当者披靡,一场没有正式近战接触的大战立即战局急转,而明军后方的大炮抬高了炮口,仍然向宁王后阵官兵不断倾泻着弹药。
犀利的火器尽管尚有着诸多缺陷,可是对面的宁王军同样是步卒,而且弓箭威力极弱,他们既不能迂回包围、快速冲锋,又不能进行火力压制,近战肉搏,尤其是在手雷的恐怖威力下,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可怕一幕的军队,士气的影响是无法想像的。
好不容易近战开始了,已经胆魄尽丧、死伤遍地的宁王军已经无法和人数占绝对多数、士气高涨如虹的朝廷大军对抗,一边倒的屠戳又在大溃退的过程中展开了。
刀光枪影,血肉纷飞,死尸若堵,哀叫如嚎,明军呐喊着往前冲,猝不及防的宁王军兵败如山倒,地上遗尸越来越多,呐喊吼喝之声远传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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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立即撤退!」毫无还手之力的宁王军节节败退,无法收拢败军的宁王只好气极败坏地下令。
宁王军在朝廷军队的追杀中仓惶后撤,明军气势大盛,自后穷追不舍,双方前锋、后营人马紧紧咬住,直到冲到一条七八丈宽的大河旁,宁王置后军还有四五千人没有渡河于不顾,果断命令炸桥。
炮营搬来了火药筒,在一声巨响中,刚刚逃上桥来的士兵和灰石瓦土一齐飞上半空,逃过河的宁王军在庆幸自已逃生之余,眼见宁王如此绝情。又不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正德走的够快了,可是沿途只见到无数死尸,因为宁王军逃地更快。待他冲到那座断桥河边。才见大军为河所阻,宁王军已经逃之夭夭了。
正德大怒,喝道:「为何不渡河去追?」
江彬急急上前跪奏
启禀皇上,河水湍急冰冷。方才微臣派人试过,纵然只是轻装过河,中间最深处身材较矮的士兵也会被水淹没冲走,而且咱们的军队以火器为主,涉水而过战力大减难以对敌。臣已派人就近砍伐树木搭设浮桥了」。
正德闻言这才恍然,杨凌驰马奔至正德面前,笑道:「皇上御驾亲征,真是势如破竹。宁王望风而逃,根本不堪一击呀」。
正德得意洋洋地道:「朕之天兵所至,魍魍魉魉自然不敢轻掠其锋。啊!朕现然后悔啊」
杨凌奇道:「皇上后悔什么?」
正德道:「伯颜猛可退兵塞外时,朕怎么就派了王守仁去追杀呢?若是朕亲自领兵,想必现在伯颜早是朕阶下之囚了」。
杨凌:「」。
皇上这信心膨胀地也太快了点,其实要不是杨凌早在这里布下精锐军队,又调水师守住长江天险。同时出兵之前根据南兵特点大量使用火器并配备了对摧毁士兵意志极其作用的手雷,此战焉能如此顺利?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是:宁王朱宸实在太废柴了。
不一会儿,砍伐树木的士兵扛着一具具简陋地浮桥冲到河边,江彬专门挑选身材高大结实的士兵下河托桥,可是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份,虽在江南,河水也冰澈入骨。那些强壮的士兵入水片刻也激的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站在水中摇摇晃晃,弄得士兵们不敢渡河。
正德见状头脑一热,忽地跳下马来大步奔去,跃进河中高呼道:「再下来一些,以手相结,把桥托的稳稳的,追上宁王,朕再大排庆功宴犒赏三军」。
杨凌等人惊呆了,失声叫道:「皇上,水流湍急冰冷,您快上来」。
「不要废话,你们下来!」
杨凌真怕他有任何闪失,急忙一跃下马,匆匆淌进河里,搀住了正德的手臂,把浮桥担在肩上,说道:「皇上,臣在这里托桥,您快上岸去」。
「不,朕是大明天子,你们不准朕亲自持刀上阵,朕就在这里为我大明官兵呐喊助威!」
许泰、江彬、京营诸将一见皇上下水,哪里还敢怠慢,众将领一齐奔下河去,把浮桥牢牢托起,向岸上高声大喝道:「皇上为三军将士扶桥,还不快快过河,奋勇杀敌?」
那些本来冻得瑟瑟缩缩的士兵大受鼓舞,纷纷下河扶桥,转瞬间二十余架浮桥在河面上升起,士兵们红着双眼飞快地渡过河去,象一只只野兽般嗷嗷叫着向远方追去。
脚底下那是踩地皇上的肩膀啊,别看这些士兵大多不识的字,平素痞气十足,好象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如今皇帝为他架扶梯,一双脚从皇上肩膀上踩过去,这些大头兵们一个个胸中血气翻涌:拼了,值了!就他妈的让人剁成肉泥,这辈子也值了。
坚持了一阵儿,肢体冻的渐渐发麻时,正德终于被杨凌硬从水里拉出来了,随军的小太监们连忙把皇帝请进车子,换衣服、烘暖炉,正德正换着衣服,杨凌匆匆走来,掀开帘儿钻了进来。
他也刚换上套衣服,脸色还是铁青发白,嘴唇泛着紫红色,见了皇帝说道:「皇上,仅凭扶梯难渡重物,臣已着上沿河岸上下寻找渔舟搭建浮桥了。方才找到一户本地人家,据说沿河岸下去,十来里地的地方还有一座桥,不过从那儿过了桥得绕过一座山岭才能回到官道上来。臣已让一位参将集中各营骑兵,从那里先行了」。
「好!不管如何,朕就是要打出威风来,打地他落花流水,没有喘息之极」。正德也没心思烤火了,一掀轿帘儿站在车辕上眺目观望全军过河。
军中将士排成二十多列纵队正在有条不紊地渡河,一见天子现身于龙旗之下,近处两队官兵最先高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继而全军欢呼万岁,声如排山倒海,一时气壮山河。
「皇是的大军,是虎狼之师啊,皇上以身作则、恩待士兵,全军上下受此激励,漫说我军优于宁王叛军,就算不如,皇上现在地军队也是以一当十,无人可挡啊」,杨凌感慨地道。
正德听的高兴起来,他直起腰背,扶着旗杆昂首挺胸于三军面前,面带微笑,威风凛然,过了一会儿,他悄悄扭头向杨凌问道:「爱卿,你感觉到了么?」
「呃?感觉什么?」杨凌莫名其妙。
正德不悦,说道:「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一股浓郁的王霸之气正铺天盖地的向你袭来?」
杨凌彻底无语了
鼻涕邋遢的正德又挺起胸,昂起头,迎着凛冽的寒风,自我陶醉地道:「禀天地纯刚之精,钟河岳清淑之华,才高一世,气盖千古,智足以通天下之变,勇足以夺三军之帅。有泰山壁立之像,有凤凰高翔之趣。璨璨如峰头之玉,颢颢如水面之月。朕自我而观之,实千古未有之帝王也,卿以为如何?」
杨凌一听,立即向小脸冻得发紫,大鼻涕蠢蠢欲动地正德皇帝拜了下去:「皇上英明,皇上的确是千古未有之帝王,千古未有啊。」
第十一卷 南征北战 第432章 玉碎
宁王叛军炸了桥,又逃了一阵,正想停下喘口气儿,忽地后方官兵又追杀上来,更可怕的是,那些官军趵开蹶子跑的飞开,只有一个大兵冲在前头也敢舞着大枪往人堆里杀。
宁王军又惊又奇,既没想到官兵这么快渡河过来,更没想到这官兵变的这么悍不畏死不对,准确地说,是变的这么想冲上来送死。被人追的毫无颜面的宁王军正想围上去干掉这个『疯子』,只见陆陆续续又有更多的『疯子』追了上来。
常言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宁王军本来就是败兵,军心还没收拾起来,哪有勇气停下和人拼命,只得抖擞精神继续马拉松赛跑。宁王军一路败,朝廷的官兵一路追,宁王军根本没有心思反抗,一路上遣尸无数。
幸好宁王军过河后已经歇了一阵,气力已经有所恢复,而官兵却是一口气儿追上来的,所以虽然把宁王军追的落花流水,到后来彼此也渐渐拉开了距离。
宁王军逃到老虎凹时,总算摆脱了官兵的追击,他们停下来粗浅一点人数,这仓促一战伤亡逃逸无数,竟然损失了两万人马。更惨的是宁王登基为帝后任命的两个前锋都指挥凌泰、吴廿四全部战死。
凌泰是被火炮炸死的,吴廿四却是中了手雷爆炸射出的钢珠飞针,当时就疼的他原地表演起『旱地拔葱』来,吴指挥正上上下下地蹦着。就被官兵一阵乱枪打成了筛子。
宁王眼见如此惨状,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哭得涕泗横流,一旁刘养正、李士实、李自然等辅助苦劝不止,红缨会大师公王僧雨、李左同、杨清等人则默不作声,一个个垂头丧气。
刘养正不愧为宁王之文胆。宁王军败地如此凄惨,他仍然保持着旺盛的乐观主义革命精神,当下他引经据典,大谈古往今来成就大业者所经历的诸般坎坷,又以「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一类的话勉以劝勉。
刘养正说着说着,把自已感动的热泪盈眶,那一张灿若莲花的妙嘴说的宁王渐渐收声意动,重新振奋起精神来。
宁王看看士气低迷地队伍,在刘养正的挽扶下爬上一方巨石。正想做一番战败动员,重新鼓舞全军士气,不想他还没张嘴,绕路赶来的朝廷骑兵又斜刺里杀将出来。
江南地势不宜大队骑兵动作,沟壑湖泊、山岭沼泽的移动困难,再加上这老虎凹地形狭窄,骑兵无法展开冲锋,其战斗力实际有限,但是他们突然出现,那种心理上的震慑力却让草木皆兵的宁王人马大惊失色。
『诸葛养正』见此情景也没了主意了。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字就是逃!刚刚爬上石头的宁王赶紧的又爬下来,跨上一匹马便走,宁王军上下一心,比着赛的逃跑。败地如黄河决口一般。
可朝廷官兵毕竟是骑兵,路再难走总比人跑的快,在又丢下无数死尸之后,宁王只得命红缨会三师公杨清领一路兵阻敌,为恐杨清做战不利亦或心存二意,他又留下自已的长女仪宾,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南昌秀才和他一起御敌,自率大敌继续南逃。
宁王大军一路急急如丧家之犬。跑到安庆附近时,自从他们绕城而过就亲自率人从后边悄悄追踪察探动静的伍汉超早已赶回城去,领出三千民团兵,在牛头山和铜山一带设伏,待宁王军队一到。巨石擂木滚下山来,杀死杀伤宁王军数千之众。
宁王大怒。眼见山上官兵不多,便立即拔剑要命人攻上山去,李士实一把抱住他苦劝道:「皇上,安庆城担心皇上攻击,必不敢出动重兵,山上官兵不会太多,他们在此骚扰,实为阻挠皇上行程,配合朝廷大军行动。我们现在不可恋战纠缠,若待朝廷大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