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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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汇集瓦拉特、科尔沁和本部将士,共计可战之兵约七万人,布阵于赛音山达,摆出了在此地与瓦剌军决一死战的姿态。
一轮红日半悬于天际,映得沙漠上一片金黄。天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着,就象一簇簇燃烧的火焰。
李大仁早已经赶回了大沙漠,此刻,他正陪着伯颜猛可站在一处戈壁坡上,眺望观察着远近的形势。
「大汗,火筛虽然悍勇,可是瓦剌联军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战力,可以这么轻易击败您地军队。从这一场场战斗来看。火筛能料我机先,必有内奸策应,不断将我军的消息透露给他们知道」,李大仁沉声说道。
伯颜猛可停住了脚步,阴冷地一笑道:「我明白!可问题就在于,我们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如果胡乱抓捕一些人,那么不需要火筛再来进攻,我们自已就不战而溃了」。
李大仁焦急地道:「大汗,总该想些办法呀!难道我们就这么被动挨打。直到全军覆没?」
伯颜猛可转过头看了看他焦急的脸色,眼中悄然闪过一丝暖意。伯颜首败于图尔根河畔,那时李大仁刚刚离开朵颜城,根本不知道他的进军路线和三路大军的排兵布阵,所以他是绝对可以排除在外的,也就是说,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伯颜猛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现在朵颜三卫那边情形如何?」
李大仁道:「白衣军杨英与朵颜女王银琦已经订下婚约。朵颜三卫内部铲除了野心勃勃的白音,正式成立大朵颜部落。三部全一,阿古达木被封为副汗。
内部势力的调剂、整合,在杨英地扶持下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能够形成统一的指挥、调度,估计用不了多久。朵颜女王就该整军出发,加入草原之战了。如果我们还不能尽快与瓦剌一决雌雄,后果堪虞」。
伯颜猛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徐徐说道:「是啊,这就是我不再周旋下去,而是挑选这个地方与火筛『决一死战』的主要原因。你看这里的地形」。
他抬起马鞭。遥指苍茫大地,缓缓说道:「赛音山达的湖水正在干涸,除了我们驻守的这一片绿洲,大片地地方都是沙漠、戈壁。现在已经到了九月,风沙更大。夜间比较寒冷。
这里的戈壁沙漠绝对养不了数万大军地战马,火筛的大军长途奔袭。尾追厮杀已经一个多月,虽然一路攻来,一路取胜,军心士气极旺,但是现在一定也是人困马乏、给养耗尽了。」
伯颜猛可淡淡一笑,说道:「用计、迂回、合围、埋伏、偷袭,无论我怎么做,火筛都能料敌机先,大小百余战,战无不胜。现在,我摆出决一死战的架势,你说一个百战百胜、已经被他的士兵奉为军神的首领,又面临着粮草给养无法持久、士兵倦怠思归的情形地困难,他会不会迎战?」
李大仁目光一闪,隐隐有些明白了伯颜猛可的意思,他肃然道:「那是自然!一位领兵的将领,就是全军的灵魂,很多时候,他的所作所为,是由全军所向的大势来决定,而不是只听由他自已地意旨。大汗和火筛一直以来互有攻守、互有胜负,直至此次他窃夺亦不剌的权柄,利用内奸才大获全胜。现在他既占有绝对优势,就没有收兵给予大汗休养生息的道理。百胜之军要求毕全功于一役的强大士气更是如此」。
「哈哈哈哈」,伯颜大笑,点头道:「不错!这一战,是成王败寇的一战,能否扭转战局,尽在此战!那个隐藏地内奸,必然会继续把我的情报透露给火筛知道。火筛成事于内奸,今日,我要他亡,也亡在内奸。」
李大仁目光一闪,说道:「将计就计?」
「不错!将计就计!」
伯颜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来关外投靠我,是想引兵入关替你父亲报仇。我曾经和你父亲合作过,可惜功亏一篑,没有杀了那个狗皇帝,虽说因为这一战令我元气大伤,火筛、加思布这些野心勃勃地人才摆脱了我地控制,不过我从来没有埋怨过李教主。」
伯颜猛可踏前几步,迎着一轮巨大的红日,晚风吹的他的胡须如火焰般飞翔着,他慨然道:「李教主也是做大事的人。谋事在于人,成事在于天,男儿一世,尽了自已的力量去实现抱负,无论成败此生都无憾了!」
「大汗!」李大仁双目盈泪,忽地拜了下去。
伯颜猛可慢慢转过头来。宽广地额头被红日映的泛起油亮的光:「我现在怀疑几个人有通敌之嫌,你的身手出众,你带来的手下也都个个身手不凡,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去做。此一战,要利用这个内奸来达到我的目的,同时这一战也要把他挖出来。」
脚下磨的发白的皮靴将一株沙葱碾的分碎,伯颜猛可朗声道:「如果我伯颜猛可重新一统大漠,那么中原地大都早晚我是会回去的,到那时,我会任命你做我的丞相。我们一同来享用这花花世界、一起来征服这锦锈江山!」
李大仁抬头凝视伯颜猛可片刻,终于恭顺地低下了头去:「臣,李大仁,愿为大汗效犬马之劳!」
朵颜卫大将巴雅尔已经彻头彻尾地洗了个澡,他的两个侍卫按照吩咐,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他全身的皮肤搓的到现在还是黑红黑红的。他头戴尖顶帽,身穿崭新地天蓝色蒙古袍。腰系翠绿色的宽宽腰带,脚踏一双香牛皮地。饰有卷草云纹的靴子,双手捧着一条洁白的哈达,正站在小窗前纵声高唱:「
我的牧羊犬。也跑去追逐那胆大地野兔,全然不顾我的忧伤。
苍鹰飞过天际,却对我的歌声无动于衷,连翅膀也不招一下,就一路盘旋而去。
哦,美丽的姑娘。你站在远远的河堤上,
我想伸出手,轻抚你飞起的发梢,再去牵你地手,向着夕阳走。
可你站在远远的河堤上。我摸不到你。我只望得到那天边的云,在远走。在远走
我在高坡上,我望不到你。我只望得到那天边的云,在远走,在远走」。
「咣啷」,窗子推开了。
成绮韵趴在窗口,有气无力地挥着手:「走吧,走吧,求求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再也别来啦」。
成绮韵费尽了唇舌才把伤心地巴雅尔打发走,成绮韵赶紧关上窗子,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先从耳朵里取出两团棉花扔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支着桌子,疲惫地掐着眉心,恶狠狠地咒骂道:」这个小蹄子,居然如此整我!要不是为了他的大计,哼!」
成绮韵话音未落,一个更加粗犷地声音在窗外嚎唱起来:「矫健的骏马思念着马群,英雄的乃仁台,想念那美丽的姑娘。虽然有辽阔的草原,但不知何处有泥潭,虽然有心爱的女人,却不知她的心愿。胯下的骏马,你那轻巧的步伐令人陶醉,心爱的姑娘啊,你那倔强的性格让我心伤。我抱着小羊羔,茫然走在戈壁上」。
成绮韵打起了摆子:「来人!来人!把这个偷羊羔的给我赶出去,封锁这个院子,再也不许人进来」。
「小姐,这是在朵颜女王府,这么做不合适啊。他们的习俗我们汉人不同,出出入入本来就不知避忌,再说乃仁台、巴雅尔这些将领都是您整合三部需要倚重的大将,你可以拒绝他们的求亲,但是连门都不让进,在他们这里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这是折辱一个勇士的尊严啊」。一直在关外各处作坊、店铺承担巡视管理工作的楚玲忍着笑道。
成绮韵呻吟一声,无奈地捡起两粒棉花团,重新把耳朵堵上了。
事情起因于她和崔莺儿地争执。白衣军兵围福余卫。软硬兼施,逼迫福余卫各部族首领宣誓向朵颜女王效忠,三部合一之后,崔莺儿立即协助银琦对三卫的武装力量进行重新整合。她的身份是银琦女王的未婚夫婿,又是大草原的副汗、北英王,而且她所拥有的斡难河流域的草原和土地,比朵颜三卫的地盘还大,无论是身份、地位、实力,都足以让银琦放心地让她配合自已来做这些事情。
然而崔莺儿的粗线条,成绮韵很是看不惯。她想严格按照关内势力的从属格局对朵颜三卫进行彻底整合。利用鞑靼和瓦剌内战不休地机会把这支力量整合壮大,为杨凌北征西伯利亚打好基础。
但崔莺儿本身是马贼出身,她的白衣军就谈不上什么军纪森严,对朵颜三卫的整合作风自然也粗犷的很,成绮韵制定的详尽之极的整军计划足足有一本书那么厚,崔莺儿一见便头痛欲裂,便以朵颜三卫的族人散漫成性,短时间内无法达到这种整合效果、反而易激起他们的反感为由拒绝执行。
两人为此整日争吵不休。偏偏唯一能镇得住她们地人跑去奴儿干都司秘密调度明军部署,准备配合草原大战去了。其他的人谁能管得了这两只雌老虎。一个个溜之大吉,两个人各持已见互不相让。
成绮韵是理论派,要斗嘴崔莺儿哪里说地过她。但崔儿是行动派,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自己的主意。坚决不听你的意见。两个人天天这么僵着,崔莺儿整天被她喋喋不休也实在是烦了,正苦于无法摆脱她的纠缠,银琦却给她提供了好机会。
『杨英』可是银琦这小妮子的未婚夫婿,他地精明才干、英俊仪表已经让这小姑娘的一颗芳心彻底沦陷了,每天她都关注着心上人的一切呢。再加上两人整合三卫。调署武装,整日的都在一起,成绮韵这么一个妖娆动人的让女人都嫉妒的美女经常出没于杨英左右,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当两个人再次关在房中争地斗架公鸡似的时候,银琦女王怒气冲冲的跑来捉奸了。惊愕之中的崔莺儿急中生智。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小怨妇转怒为喜:「她,其实她是我的姐姐,亲姐姐!」
成绮韵何等人物,立即出言相和,在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叙述下,银琦听到了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杨英地姐姐杨小楼嫁给了一个大富商,可是由于她惊人的美貌,结果被大明的一个贪官看中,为了得到她,栽脏陷害,使她的丈夫在狱中惨死。她不甘侍服仇人,席卷家私逃到了塞外,化身成为一个大行商。而杨英,是为了给姐姐夫妻报仇,这才加入白衣军与朝廷对抗。一个红颜薄命、官逼民反的故事就这么热气腾腾地出笼了。
姐弟二人亲近一些那有什么奇怪的?说起来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杨小楼的成绮韵还是银琦女王的姐姐了,应该礼敬有加才是。事情本该就这么揭过了,可是崔莺儿正厌烦于成绮韵的纠缠,于是私下里对她说了两件心事:一是他的姐姐住在外边多有不便,现在搞不清三卫之中还有没有反对者,他很担心姐姐的安全。
这个好办,夫君有事,妻子服其劳!银琦胸脯一拍,成绮韵就此成了女王府的笼中鸟。
第二件事,那就是姐姐年轻守寡,做弟弟的很是不安。可是又不便出面作媒,为姐姐找个合适的男人。而且姐姐因为遭人迫害破家,痛定思痛,不想再嫁读书人或商贾,就喜欢威武雄壮的武士。
银琦一听眉开眼笑,这个也好办,朵颜卫帐下别的没有,就是粗犷勇猛的臭男人多,于是在女王的暗示之下,朵颜卫的大将川流不息地往来于女王府,展开了群雄求偶运动,成绮韵穷于应付,这下子崔莺儿耳根子总算清净了许多。
八九月份,秋高气爽,正是蒙古人谈婚论嫁的好日子。说起来巴雅尔、乃仁台这些大将年近四旬,那是早就成了亲地。不过蒙古人是一夫多妻制。同中原的一妻多妾不同,他们是在妾侍之外,妻子的数量也不限制的。
成吉思汗立法就明确规定,「只要其种类子孙蕃衍,不许有妒忌者」。至于一个男子可以娶多少妻子,也没有限制,只要你养得起,愿意娶多少娶多少,所以他们那里才会出现大汗的皇后多达十余人的情形。愈是显贵的人妻子愈多,一个贵族有几十个妻子事属寻常。当然,一般来说,长妻地位最高,除非无子。乃仁台、巴雅尔都有多个妻子,其中还有他们父亲生前所纳的小妾、战死沙场的兄弟的妻子等等,这是符合蒙古人风俗地,因此二人并不会因此惭于追求。
乃仁台在窗外引吭高歌,颇有帕瓦罗蒂的风范。那声线儿拔的高高的,成绮韵塞了棉团捂了耳朵犹觉魔音穿脑般难受。可是又不便扮泼妇把人家打将出去,只好苦熬坚忍:天呐,这群狼发春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成绮韵正痛苦不堪的时候,大救星刘大棒槌到了。
现在崔莺儿长驻朵颜卫,因草原战火纷飞。便将封雷、荆佛儿派回幹难河主持大局,一直在主持练兵、拓荒、筑城的刘大棒槌在完成城池迁移之后,便赶来朵颜卫,协助崔莺儿整束军队。
他兴冲冲走进小院,一见乃仁台双手捧腹,一边咿咿噢噢地唱着。一边交换着左右双脚的重心,肩膀儿一抖一抖地,忙上前笑道:「乃仁台,等等,先别唱啦」。
乃仁台瞪了他一眼。说道:「大棒槌兄弟,你得有个先来后到。你要唱。也得等我唱完的」。
刘大棒槌大嘴岔子一咧,心道:「我唱?你知道那是谁地女人啊,我要是活够了找个树丫儿吊死,也比打她的主意强啊!」
乃仁台继续唱:
「鹿花背的白马,你轻轻地嘶叫,我就知道了。
我心上的人儿,你轻轻地一笑,我就知道了。」
「你知不道!」刘大棒槌咽口唾沫,继续打岔:「我跟你说啊,是银琦女王和我们北英王要我来找成来找杨夫人,说是有急事商议」。
「嗄!」乃仁台的歌声戛然而止,双王有请,那定是有大事的,再说自已唱了好几首歌了,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正好找借口下台,于是道:「喔,原来是有要事,那你快请杨夫人出来吧」
成绮韵听到大棒槌禀报,急急赶了出来,乃仁台憨厚地笑着,眼神儿直勾勾地追着这位他一百个女人加起来,走路都没有她扭地好看的美人儿穿花拂柳一般直向女王议事大厅去了。
「等不及通知大明朝廷了,瓦片尚有翻身日子,何况是伯颜猛可这头打不死的恶狼!我们应该马上整军出发!」崔莺儿柳眉一挑,英姿勃勃地道。
成绮韵负手踱步,沉思半晌方道:「赛音山达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败,都是我们的敌人。趁他们两虎相争势力大损的时候,我们轻骑急进,予以沉重打击,不失为一个化繁为简、化难为易的好办法。机会稍纵即逝,我们地确来不及征求各方意见,予以妥善准备了」。
银琦见这对姐弟意见相同,顿首道:「好,本来我就没指望大明出兵,就靠我们朵颜卫和白衣军的实力,已经足以与他们一战了,我们出兵吧!」
「不然!这次出兵,抢的就是一个先机,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所以必须集中精骑,昼夜奔袭,赶在双方大战之时或大战之后还来不及休整队伍的时候与其决一死战,这样一来,我们能够整合地精兵就有限了。」
成绮韵黛眉深锁。忽地顿足沉声道:「女王,我看这样吧,马上派快马知会大明卫所,请求大明官兵越捕鱼儿海驰援,同时请求关内明军出古北口北上。我我兄弟马上传令白衣军过克鲁伦河南下,朵颜三卫派兵将向西越过大兴安岭,奔袭赛音山达。女王镇守朵颜城稳住后方,你们看如何?」
「就该如此!」红娘子击节赞赏:「这个啰嗦女人,总算说了一句痛快话」。
「好!杨大哥,我我听你地。果断出兵,除此大患!」银琦火辣辣地眼神盯着红娘子,甜甜地道。
红娘子头皮一麻,连忙移开了眼神,换来银琦一脸的幽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