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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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阿布早早来到大板牙家。
大板牙欢天喜地手舞足蹈拉着阿布看,他新买的这些衣服,那件比较合适出席植物学院的这场晚宴。
因为来得早,阿澍已然被他折腾了一上午了,没好气:你又不是小姑娘,这么看重穿什么衣服干什么?
大板牙一正颜色:兄台此言差矣,所谓人靠衣妆,熊靠金妆。穿着体面既是对自己形象负责任,同时也是尊重别人的表现。
阿澍被他说的哭笑不得:行,我都你忙碌半天了,到底好了没有,挑准哪件?
大板牙:你别着急呀,我这不是让阿布给我拿主意嘛,阿布快,你看那件适合我?
阿布随手一指红色风衣。
大板牙把红色风衣往身上一披,在镜子前腾挪转移,左右笔划,自言自语:我觉得还是应该穿正装比较好一点。你们觉得呢?
阿布不耐烦了:你长的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
大板牙还是看着镜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穿黄色的,应该精神一些。
阿澍:那就黄色的吧,别再换了,你都换了十次了。
阿布:人家女孩还没你这么麻烦呢!!!
楼下忽然响起了一阵喇叭声。
阿澍:坏了,禽寿鸥开车来接我们了,大板牙现在就缺你一个了,赶紧的。
大板牙手忙脚乱起来。胡乱找了一件,风风火火地往下冲。
坐到校长的车里,大板牙忽然轻声叫:坏了。
禽寿鸥赶紧把车刹住:怎么了?
大板牙赶紧掩饰自己:没什么,没什么。
车很快就到了植物学院门口,一身正装的秦校长从拖拉机上下来,气宇非凡,旁人无不侧目。
秦校长动作洒脱的把车钥匙丢给一个门童状的青年,青年谔然,不解其意。秦校长做了一个开车的动作。青年会意,向秦校长笑了笑,然后把车钥匙向后一抛,潇洒利落的从校长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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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初恋却找到了妹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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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住了冲动的校长,阿澍把车钥匙拣起来,把拖拉机开进了停车场。
事后,他们才得知,这个青年就是教育系统晚会的组织者,也就是晚会的主人。
五分钟之后,恢复常态的宝濠思学院学院代表重新步入会场,大板牙走在他们的身后觉得非常丢脸。
也后悔自己如此玉树临风潇洒不凡居然和这些人为伍。
入得会场之后,秦校长就跟在一个中年女性身后东逛西逛,一会儿工夫再也看不见了,阿布阿澍,大板牙没人领着只得愣头愣脑瞎逛。
大板牙东张西望看美女,阿布寻寻觅觅找吃的,两个人经常走丢了,于是阿澍主要任务就是看住两个人,人来人往的会场里别走丢了。
植物学院真是大,走了近半个小时,还没走到头,人群一堆一堆的,倒也没有重复。会场显然是经过了精心布置,从门口一阵扶苏走过来,差不多十分钟之后,便又是另一种情景,高高的棕榈树。不知道为什么,阿布总觉得那些植物摆设冲着自己笑,把他吓了一跳,再想想没理由便摇摇头,可能是自己过敏。
还有一些阿布叫不出名的矮胖植物,磕磕攀攀斑驳的枝干上光秃秃,也没有树叶,只是在顶端有好多杂七杂八的怪毛,零星几根绿色枝叶权当树叶了,也没有结果子。夜幕看来甚是骇人,尽管如此,阿布还是忍不住盯著它,总觉得似曾相似,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情景让阿布心里十分别扭。
大板牙走过来,很随意的一说:这树怎么长得和横过来的毛怪。
阿布豁然开朗,转过头正想和大板牙聊几句,还没开口,却看见一张陌生的大脸,圆圆的,脸上不少青春痘,还算是白净,就这么杵在面前,不超过10工分把阿布吓了一大跳。
嘴巴忽然被这个大脸捂住,阿布平生第一次被别人拽着跑,这在阿布学会自在门的功夫之后,不包括被眼镜打倒的那一次。
大脸把阿布拖到一个僻静处,朝四周看看,确信无人之后,才松开手。老实说,阿布的重量也把她累得够呛。
阿布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粗着嗓子:你这是干吗??
大脸连忙做抱歉的手势。
这个时候,阿布才算是把这个家伙看清楚,缩在一个不大的白菜模型里边,只透过一个脸出来。从这个脸的比例来看,这个家伙应该个子非常大,阿布有些不明白,怎么就能塞进这个模型?
大脸声音压低:不好意思,我不是坏人,只是刚才你不能说话,你一说话,我就完了。
阿布凑到她面前:怎么就完了?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大脸显得非常为难。
阿布看看她的模样,索性直截了当:你就说吧,我看你的样子就是喜欢说话的人,你要是不说,憋着多难受。
她眼看没有什么必要在伪装,也就开口了:我不是坏人,我是植物学院的学生,今年一年级,我姓洋叫白菜,你以后叫我小洋就可以了。这次也就是我们院长胡洛博爱出风头,想把这届联谊会搞得好一些,就让我们全校学生根据自己的条件发挥一下特长,还把这事和考勤,德育学分挂钩,没办法,我们这么晚都没吃饭,只能傻呵呵地在这里拌道具。
阿布:你是说,你们全部植物都是学生拌的?
洋白菜叹口气:也差不多了,院长还不让我们说话,说是谁穿帮,谁就不算出勤,一天白站。
阿布:那怎么可以,那她完全是欺负你们,我去找她去。
洋白菜:你找了也没用,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再说了,她能听你的?
阿布:那怎么办?难道你们就这么天天站着?
洋白菜:也不是,就这么一天的工夫而且,我们还有轮换班制度……
一会儿工夫,洋白菜和阿布成了好朋友,在洋白菜的一再坚持下,阿布不得已被迫答应,让洋白菜带着浏览校园。
找到阿澍,大板牙之后。洋白菜也脱下道具,恢复本来面目,脱下道具的洋白菜个子倒也不大,矮胖矮胖,好像两个大板牙摞在一块儿。她也找上了几个好朋友:体型和她反差巨大的黄瓜MM,外表看起来非常郁闷的莴笋,根据洋白菜介绍:她是她们班郁闷之王,每次说完笑话半天之后,她才发笑。还有操外地口音,见人总是腼腆一笑,不怎么说话的芫荽。
大板牙明显对黄瓜MM有好感,缠着她讲了很多质量不高的笑话,黄瓜MM也是见过大场面,总是未露贝齿,略笑一下。这略笑就让大板牙浑身激动,不能自己,当天晚上,完全可以用亢奋来形容:说到忘形处:唾沫横飞,手舞足蹈。
植物学院真是大,阿布心里暗暗羡慕,起码是十个宝濠思学院学院的规模,让阿布更是羡慕的是,作为一个女子学院,她们还拥有一个看起来没有用处,至少目前看来没有用的标准足球场,还是塑胶跑道,自然草皮,虽然在晚上,但还是可以感受足球场的气势,而且足球场明显有专人维护,草皮看起来非常舒服。
足球爱好者阿布,大板牙轮流在自然草披上踩了好几脚,过了过瘾。
植物学院还有无数,至少在阿布看来数也数不清的生物实验室,而且建筑风格绝不雷同。
光是植物学院的室内游泳池,沙滩排球场,就把眷村小伙看的一愣一愣的。也不好意思显得没见过大世面,大板牙看到室内游泳池,也只是略略点点头,心底下却是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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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初恋却找到了妹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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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露天茶座休息的时候,隔壁座是一群活泼漂亮的女生,恰好,黄瓜MM认识其中一个,于是两桌并在了一起,互通名姓之后,原来这是灌木村罗兹电影学院表演系的一年级新生。
阿澍心里想:难怪长这么漂亮呢。
大板牙看到美女,大脑内存就明显不够用了,何况几天看到这么多,居然说出傻话:你们人太多了,我脑子记不全。
说完,掏出一张纸:你们写在纸上,以后找你们也方便。
还好这些美女也不计较这个,互相看了一眼,大大方方的写下名字。
鸢尾(秋石),夕颜草茗子,堇上静,菖蒲伊鹤,芙蕖(艺名:永井荷风)百合(艺名lily)
那个叫做永井荷风的女孩子把纸条递给阿布的时候,还特意笑着解释了一下:括号之内的是女孩子们觉得好玩好听,自己起的艺名。
大家笑着聊着,没说几句,过来几个大个子的男生,扫了阿布他们几眼,粗暴的带着永井荷风她们走了。
永井荷风粗粗带了一句:他们学校导演系的男生,这次是一起来的。临时有事就先走了。
她临走,看了一眼阿布一眼。直至多年之后,阿布还是固执的认为它意味深长。
女孩们一走,阿布明显开始郁闷了。
没多久,又过来三个女孩,还都是洋白菜的同学,名唤王小菠,王稻芊,许稻芸。
那个叫做许稻芸的女生看起来非常高傲,看人的时候也不拿正眼看人,老是斜乜,也不知道是眼睛还是脑子有问题。
还是她身边两个女孩,看起来成熟一些。
她们也是坐了一会便走了,听洋白菜说,她们是学校著名的怪人,尤其是那个王小菠,据说特别有才华,经常写一些惊世骇俗的东西,以手抄本或者贴在bbs上获得众人注意。
聊的也差不多了,阿澍,阿布礼节性的邀请洋白菜她们也来宝濠思学院做客,女孩们礼貌性的答应了。
阿澍向大板牙屡屡暗示都不奏效的前题下,黄瓜MM答应大板牙,以后一定互访宝濠思学院,大板牙这才意犹未尽地跟着阿布等人离开。
从植物学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联谊会早已经开完,宾客们走得差不多了。阿澍特意看了一眼车库,秦校长那辆标志性的拖拉机还趴在那里。
阿澍:我估计,校长要在这里过夜了,我们也只能自己回家了。
大板牙:校长,他凭什么能在这里过夜,我也不想回家,我也要留在这里过夜,都是你们刚才一个劲儿拉我走。
阿布: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睡哪儿?难道和姑娘们睡在一起?你觉得合适吗?
大板牙轻声嘀咕:有问你意见吗?只要她们不反对就行了。
阿布声音大了一些:你说什么?
大板牙一阵哆嗦:我说还是应该早一点回去,天寒地冻的。
阿澍:怎么回去?这么晚了,连灰狗都下班不开出租车。
阿布:这有什么,我们自己有腿,还要求别人,咱们一路唱歌,唱着唱着,就到家了。
大板牙:你有没有搞错?!这里离眷村起码有20公里!!!
阿澍:是啊,开什么玩笑??
阿布也不多话,高歌一曲《海阔天空》,鼻音浓重的夹生粤语,声若洪钟飘在寂寥夜空,连天上的星星都觉得好玩,已经和小熊星座交接班的大熊星座,抽出课余时间,聆听了这来自人间小熊的心灵歌声。
凌晨3点,眷村村头,每天早起参加牛奶外卖工作的牛裙阿姨,惊讶地发现,薄雾淡淡之处走来几个人影。
渐渐便有歌声飘过来,激昂有力,但是悦耳谈不上的歌声,飘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牛裙阿姨不用想就知道这应该是宝濠思学院教育出来的的孩子。
几分钟之后,打头的果然是小胖子阿布,迈着五方步,一熊当先,精神矍铄。他身后两个小伙伴已经是东倒西歪不成人样。
牛阿姨赶紧打了一点牛奶给这仨步行爱好者。
松鼠大板牙,牙齿早就冷的冻在一块儿,掰也掰不开。一杯热牛奶下肚之后才说出话来。
果子狸阿澍因为前几天刚翦了一次毛发,所以御寒指数比较低,露水结在身体短毛上微微有些结冰。
只有阿布活力十足,走了半天山路,平足的他也不喊疼,反而一个劲儿埋怨伙伴们拖自己后腿。
到了眷村地界,大板牙也不咬牙硬撑了,在牛阿姨的怀中耍赖,直接睡着。
好心的牛阿姨放下手头的工作,把阿澍,大板牙送回了家,只有阿布好像电池一样,一点都不疲劳,坚持自己走回家。
阿布到了家之后,依然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面对墙壁,深情款款的演唱《大地》把
父亲巴布吓得够呛。
巴布:当年你爸爸我,也是学校里有名的艺术青年,文艺爱好者,但也不像你这样到了家还在热爱文艺事业?小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兴奋?吃错什么药了?
阿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什么药,只是觉得自己有唱歌的原始冲动,而且嘴里唱出来的还都是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怪歌,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东西,感觉这些粤语从嗓子蹦到嘴边。
巴布仔细听了几句,感觉这些歌词有些古怪,虽然很好听,但不像是阿布这个文化层次所具备的,满腹狐疑地看着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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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初恋却找到了妹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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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也奇怪,可是就是停不下来,而且有越唱越勇的趋势。老实说,这一路20多公里走下来,倒不是阿布天生动力强劲,而是多亏了这些听不懂的怪歌在起作用。
而每当阿布想到永井荷风临走时那顾盼生辉的微笑,阿布就浑身抽搐,不能自已,嘴边的粤语歌也已加速的方式呈现。
阿布家里人越来越多了,有一些是巴布请来的老法师,负责鉴定儿子的怪病,另外一些则是听说阿布的神迹,自发跑来瞻仰这位k歌之王。
以研究东方神秘文化闻名的眷村老一辈院士鱿瑟娜耳夫人,戴着老花眼镜,努力了半天,还是不得不摇头宣布,这不在自己的学术研究半径之内。
漫游爱好者,也是眷村有史以来第一个跑到宝岛镇之外的蚂珂菠萝,饶是见多识广,也宣布放弃医治阿布。
一拨一拨的人来了又走,只有曾经的眷村第一帅,老年鲃萨诺瓦看出了门道,他叼着烟斗,也不说话,笑看眼前人来人往风生水起。
等闲人走的差不多了,鲃萨诺瓦才走到无助的巴布身边,拍拍这个绝望的父亲肩膀:你儿子那是恋爱了。
恋爱这两个字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砸在巴布的耳朵边。
巴布猛一抬头,怒目圆睁看着阿布。眼睛里好像喷出火来。
也是奇怪,恋爱两个字出来之后,阿布打了一个饱嗝,粤语歌声自动停止了。
没有神迹毗护的阿布恢复人见人摸的小浣熊身份。同时也自觉担负被父亲追打,这项儿子的基本义务。
跑了一阵子之后,巴布看来气喘吁吁,阿布知道体现儿子的责任感的时候到了,万般不情愿地制造自己跑不动的假象,被父亲一把抓住,按在板凳上,进行拷打这项工序。
就在阿布眼泪先于痛楚夺眶而出的时候,老帅哥鲃萨诺瓦大声叫停。
之后的十分钟,纺织工人出生的巴布接受了世袭败落贵族鲃萨诺瓦对爱情的一番资本主义阐述。
同时反过来,大学文化的鲃萨诺瓦也体谅了小学毕业巴布对爱情的素昧平生闻所未闻的惶恐。
双方就这个问题,打成了谅解备忘录。这个备忘录的受益者只有阿布。
巴布提出唯一的要求:不花家里的钱,不把女孩带到家里来。
满足这两条之后,阿布谈不谈恋爱,他不干涉。
在巴布表态之后,阿布扭扭捏捏摇头晃脑,鲃萨诺瓦到底生平恋爱无数,一眼便看出这个新丁不好意思,爽快的答应替阿布保守秘密,直到成功之日。临走之前,老鲃还给了阿布三个锦囊,说是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拆开泄露天机。
鲃萨诺瓦走了没多久,阿布赶紧召集大板牙,阿澍对这个从未遇见的新问题进行一番可行性的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