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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妾狂番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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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月曦震惊,冷右眼中放光,夜郎申请泰然继续用餐。
  “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霸道强硬的话落下,天悅不再理会月曦。
  冷右朝月曦亲切的笑了笑,眼中示意,赶紧坐吧,千万别惹怒少主。
  从坐下到开始拿起筷子吃饭,月曦就没抬起头,一味巴着碗里的白饭,要不是冷右好心给夹着菜,她绝不会伸出筷子。这顿饭吃的累人累心,却不得不承认,是她许久许久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主仓的房门紧闭,此时真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天悅端坐正位,左右分别坐着冷右跟夜郎,月曦则乖乖的站着。深深喘了口大气,月曦抬起头,眼中绽放着最坚决甚至是决绝的光彩。
  “我姓言,名月曦,家父言宗义。。。。。。”
  “言宗义?言家老号的当家人?”冷右突然问道,月曦点了点头,凄苦的笑挂在脸上。
  “是言家老号已故的当家人!”
  “言老板死了!”冷右惊呼。
  “右叔,你认识言宗义?”天悅脸色淡然的问道,冷右赶紧点头应下,不仅他认识,冷左认识,连堡主特认识,言家老号正是冷家堡购盐的老商铺之一,言宗义为商不奸,是生意场上难得一见的讲道义,讲诚信之人,冷家与言家老号打交道的次数最多,也最为顺畅。
  听冷右如此说,再看言月曦那满是痛与恨的表情,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竟然沦落到东旭,像个乞丐似的过活,这其中定有因由。
  “言老板过世,那言家老号现在是谁在当家?”天悅一针见血的问道。
  月曦脸上的恨更加明显,咬牙切齿的回道,“言宗友!”
  宗子辈应该是言月曦的叔叔才是,而她这个侄女毫无敬意,有的只有恨,带血的恨。
  “他不是我叔叔,他不是,他是鬼,他是害人的鬼!是他害死了我爹,是他强占所有言号,他还不死心,逼着我娘交出言家所有大商户的账本,还有言家所有的房契地契,尤其是盐场的官文,我娘抵死不给,他就花钱雇了地痞到家里闹,我娘身体一直不好,有好几次被气的昏死过去。他就是不死心,非把我们母女逼上绝路不可,我娘一个妇道人家哪来的办法,不得不拖着虚弱的身子,找人带话给言宗友,我娘要召集言家所有老少亲戚,希望大家给我们怒女做主,给我们母女一个生路,可是那些人当着我爹的灵位,眼睁睁的看着我娘被言宗友辱骂的吐血,没有人肯替我们母女说半句公道话,没有人,没有人!”月曦哭喊着,往日残酷的一幕幕如锋利的刀子,把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一下下挑开。
  狠狠抹去眼中流下的泪水,月曦哽咽道,“我去请大夫,可是一听是给我娘看病,任我出多少钱,也没有一个大夫肯来。我跑去太公家,求太公帮忙给我娘找个大夫,太公却说我娘不守妇道,要将言家家业送给野男人。我跪下发毒誓,证明我娘的清白,可是,没人信,他们咬定我娘要败光眼见,只有言宗友才会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想要大夫上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交出我爹留下的一切!”
  “我娘不肯,她宁可咳血而死,绝不会把我爹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交给言宗友。。。。。。”言至此,月曦停了下来,后面的事即使不说也不鞥猜的到,月曦的娘一定是病死了,而她为了躲避亲叔叔的纠缠,逃出了月夕,躲到了东旭。
  原本她是要投靠在东旭的远房舅舅,辛亏她多长了个心眼,在门外徘徊了两天,果然被她撞见言宗友的儿子从她远房舅舅家走出来。
  “凭什么我要跟个乞丐似的东躲西藏,为了填饱肚子,我甚至,甚至跟野狗抢食,而真正的坏人言宗友却占着我爹辛苦创下的家业,作威作福,他欠我爹的,欠我娘的,欠我的,他必须还回来!”月曦说的恨,说的硬,更说的绝决。
  而天悅却不屑哼笑,“你凭什么去夺?上乘的武功你有吗?歹毒的心计你有吗?”
  “我,我有言宗友的罪证,我可以去告官!”月曦理直气壮的话,不但天悅不屑而笑,冷右跟夜郎皆摇了摇头。
  “蠢女人,当初不告,现在想起来告官了,就算你能走进官府的大门,告不告的下来。。。。。。哼,不自量力!”
  “借我们冷家的面子混回盐号,就为了告官?世道险恶,官场黑暗,你啊,嫌小命活够了,就往官府的大门里迈吧!”冷右似笑非笑的提醒着。
  “不如配包毒药,谁害了你,你就毒死他!”夜郎的话让月曦瞪大双眼,要她少人?
  “嘿嘿,这招不错,一了百了!不过,言宗友家的大门你能进得去?小丫头,为何不求求少主呢。”冷右难得好心的提醒,至于真正的心思,他只知,夜郎知,天悅又在呢么不知。
  此话正中月曦下怀,又是扑通一声,月曦跪倒了天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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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 番外篇 番九  做你的女人
  跪在地上的月曦仰着小脸,渴求的看着天悅,眼中唯一流动的光彩,全数寄托到了天悅的身上,可想而知,一旦天悅冷硬的拒绝,那份光彩会瞬间暗沉,瞬间破灭。
  那样的目光,让天悅迟疑了,眉头揪锁看向冷右,他们此行是代表雷鸣以铁石换海盐,不是自找麻烦。冷右眼中的笑意摆明写着,这麻烦可是少主自己揪出来的,既然揭了小姑娘的面纱,这块烫手的美山芋,少主接也得接,不接?那就眼睁睁的看着言月曦赔上小命好了,少主真要见死不救?
  天悅瞪了眼冷右,朝跪地不起的月曦板着脸道,“给我站起来!”
  “你还没答应我呢?”月曦声如蚊蝇般嘀咕着。
  “给我站起来,听到没,想让我扶你不成!”天悅不耐烦的催促着,月曦稍有迟疑,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天悅啊,月曦这个样子,你要如何安置?可不能再仍回船工堆里啊!”冷右很有长辈风度的提醒着,天悅心里狠狠白了冷右一眼,就知道他这位右叔没安好心。
  冷右的话让月曦严重的光彩更加闪耀,大胆的看着天悅,等待着对她的最后决定,关于生死的决定。
  “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服侍,胆敢作乱,看我怎么罚你!右叔,我的话很好笑吗?”
  “啊?没没,右叔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天悅伴着严肃的面孔追问着,这架势跟他家里的老爹活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右这只笑面虎赶紧见好就收,他真的很好奇少主所说的服侍,只是让月曦伴个书童模样端茶倒水,洗衣铺床,以后会不会有别的?言家的这位千金可生了副娇好的相貌啊!
  “那个,右叔还有些账目要看,你跟月曦再好好聊聊啊!夜郎,你不走?”
  夜郎朝天悅点点头,无视不怀好意而笑的冷右,大步而去。仓室中,独留下一对青年人。天悅起身进了内室,月曦挪动着步子低头跟了进去;天悅坐在书桌前翻开账册,月曦静悄悄的站在一旁。任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天悅坐多久,月曦就站多久,天悅看多久,月曦就静多久,直到天悅毫无预示猛然间抬头,把月曦偷看他的眼神抓了个正着。
  “我,我只是。。。。。。”月曦做贼心虚,还没等天悅发难,自己主动吞吐起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天悅也懒得追究,反而云淡风轻的问道,“你家的房契地契,还有盐场的官文可带在身上?”
  月曦瞬间像个小斗兽般警惕的看着天悅,见天悅冷眸如水,月曦的表情随之放松,朝天悅摇了摇头,“那是我娘用命保下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万一丢了或是被抢了,我如何跟爹娘交待。”
  “你要告言宗友的证据呢?”天悅冷冷的问道,她以为他稀罕她家那点破家底,还敢防着他,可笑的蠢女人。
  “我就是证据啊!”月曦果断的回着,“到时候我要把言宗友所有恶性全说出来,我想过了,只要他拿不出盐场的官文,他就没资格做言家老号的当家。”
  “然后呢?”天悅眉梢挑起,全然一幅看小白痴的看着月曦。
  “然后?然后少主替月曦做主,月曦要夺回我爹的所有东西,我一定要让言宗友受到重重的惩罚,你,笑什么,我哪有说错啊?”
  “哪有说错?你从头到尾不但错,简直痴人说梦!真是个蠢女人,在东旭肚子挨饿,也把你的脑子饿残了!真亏你想的出来,你们家的恩怨纠葛,让我冷家这个外人做主,做的着吗?”
  天悅的话,不但让月曦哑然,精神一下子焉了下来。她之所以会苦苦等待冷家,那是因为她听她爹说过,冷家家大业大,冷家在月夕的金柜不但生意兴旺,金柜背后的东西更不敢小视,冷家堡堡主冷烈不仅是了不起的大商阀,还是雷鸣响当当的皇亲,在江湖上更被誉为爆狮,哪个敢不给爆狮冷烈几分面子。实在找不到出路的她,只要不跪死在冷家商船的码头上,就必须混进冷家船队,与冷家沾的越近,她的希望也就越大,可是,对面之人的嘲笑打击,让她的心开始变凉。他说的没错,冷家的确是外人,带着外人回去讨账,那不正应了太公那句话吗,他们娘俩就是要把言家家业拱手送于外人。
  外人,外人,月曦揪着俏脸,心里如同着了魔障般不停的喊着,如果少主不帮她,她真的得去死了。月曦猛然间抬头,灼灼看着对面那张俊美英气的脸,大胆更不知道羞耻的念头闪入闹钟。
  “我。。。。。。我”月曦羞着小脸,越是吞吐小脸越是红颜娇羞。
  “蠢女人,你到底要说什么?”天悅不耐烦的催促着,看着对面站着的小人儿那死不死,活不活的纠结样,他心里越发烦躁,腾然站起身,干脆拎出去,眼不见心静。
  天悅铁臂伸展,大掌直接握上月曦雪藕般的玉臂,正待往外拎人时,月曦用力挣脱,转身双臂缠上天悅精瘦腰身,不说话,只知道紧紧的缠着,羞得没脸更没胆敢看天悅,干脆将头埋进天悅的胸口。
  “言月曦,你想死啊,给我送开,听到没有!”冒火的狮吼顿时传来,震的月曦缩的更紧,她就是不放,反正是个死,能死在他手里,她认了。
  扯开缠死,再扯开再缠死,几个回合下来,天悅已鼻头冒汗,这要换成另一个人,他定会一掌将其拍飞。松开揪扯的双手,天悅直直的站着,任由月曦像只粘人虫似的缠在他身上。
  “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亲自踢你下船。”天悅冷冷的命令着,胸前发出闷闷的回答。
  “回去也是个死,你,你把我踢河里淹死好了!”月曦无赖的说道,这女人啊,一旦豁出去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放心,你死不了,天亮时会经过柳村,那里有个小码头,我会把你仍岸上,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月曦猛然间抬头,露出那张早已憋红的小脸,傻傻的看着天悅,这河道她根本不熟悉,至于有没有码头更无从知晓。
  “你一定认为我是不知羞耻的女人?”月曦轻叹问道,双臂好似长进了天悅腰中一般,仍在紧紧纠缠着。
  “是!”只此一字,却如利剑刺入月曦心口。
  “不是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糯米敢说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这叫什么!”
  “我,我,我只是想做你的女人!”
  “你说什么?有胆大声的说一遍!”天悅低沉的狮吼全数灌进了月薪耳中,震着月曦闹钟嗡嗡直响,却仰起脸,迎上天悅喷灬的眸子,不管那双犀利的黑眸中有什么,她心已决。
  “我言月曦要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一个侍妾,决不后悔!”
  “哈,蠢女人,我有说要你吗,你还绝不后悔?粘上我,就能抹去外人之嫌,就为让冷家替你出头,你把我冷天悅当成什么,你把我冷家堡当成什么?你简直蠢的无药可救,给我滚一边去!”趁月曦呆愣,天悅一把扯开腰上禁锢,想是用力过猛,月曦被甩倒在地上,羞辱、委屈、凄凄惨惨的小脸瞬间被泪水淹没,此时月曦没有强忍,双优抱膝,就那么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是不是真的很贱,她是不是真的一文不值,可是那确确实实是她心里话,是她心甘情愿,最真最真的心里话,他喉她,她害怕;他冷脸相对,她害怕;可是,她还是真的愿意做他的女人,哪怕是一个卑微的侍妾。
  嘭一声,天悅甩门而去,眼不见心不烦,既然愿意哭,那就哭个够好了。
  月耀星灿,河面平静如镜,映下空中那轮皎月圣洁的光泽,冷家船队已收起大帆,顺流而行。天悅把主船反复巡查三遍,最后孤身一人站在船头,仰望空中皎月,心里却挥不去那双朦朦泪眼,还有那倔强死扭的娇颜。
  “天悅!”夜郎清冷的声音传来。
  “狼叔,这么晚了还没睡!”天悅转身亲和的答着,夜郎不仅是他娘亲的手下,也是他的启蒙恩师。
  “是不早了!你不找事,事也会主动惹上你,我可记得你娘说过这么一句话,麻烦来了,别躲,彻底摆平以绝后患。”
  天悅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言月曦只要在月夕一露脸,我们冷家就被缠上了,想说也说不清,想撇也撇不开。”
  “哈哈,你冷天悅会去理会别人怎么看?会去跟不想干的人解释经过曲折?”夜郎的话,让天悅微有展颜,轻声笑了笑,没错,他冷家人不需要跟不相干的人解释,他们也没学过。
  “右叔的心思我知道,其实我也如此想过,冷家金柜再强,毕竟不是月夕根生,如果能借此事与言家。。。。。。”话至此,天悅停了下来,那个缠这她的人又冒了出来,“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粘上了难那么容易抖落掉!”
  “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啊!如果你真能格外给你娘带回些什么?”
  “狼叔,你几时也学右叔那么不正经了!”
  “原来右叔在你眼里就是个不正经的叔叔啊,唉,等回堡后,我可得好生反省才是!”冷右拿腔使调的声到人到,“天悅,要不要右叔把房间腾出来。”
  “不早了,我回房睡了,两位叔叔也早些睡吧!”
  “喂,天悅啊!”冷右的好心被天悅抛在了身后。
  “哈哈,怎么样,还是我这招痛快吧,这小狮子跟他爹一个脾气。走喽,睡觉去喽!”
  “蠢女人,起来睡觉去!”天悅用脚轻轻踢了踢月曦的腿,不但没有回应,人顺势朝一边倒去,却被天悅稳稳接著。
  这也能睡着?天悅有些纠结,却不知自打上船,月曦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船工不知她是女儿身,可是她自己一清二楚啊,她害怕万一睡的太死露出马脚,在那群粗男人度里真是大祸临头。此时卸去一身防备的她,哭累了,也就彻彻底底的睡过去了。
  好轻!佳人被抱进怀中的瞬间,天悅心中自语,不用想也知道,那双水灵的眼睛定是又被她哭的红肿,这个女人哪来那么多眼泪。心绪翻涌,脚步未停,天悅抱着熟睡的月曦走进了他的卧房,还好,那里还有张软塌,他个大男人今晚只能在软塌上委屈一夜了,明早,让人给她在外间设张木板床。
  同样的夜,同样的月,此地恩怨纠缠,远在冷家堡,冷若瑶可要失眠了,却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轮银亮的月,冷若瑶长长感叹,还是外公他老人家最疼她了,看着她整日里憋在堡中当孩子王,所以要带她回赤烈看看故友,还有那个粘人王冷珏,本来说好要乖乖跟在娘亲身边,一听外公说去赤烈,那鬼精灵也不知在呢么想的,连跳带蹦的要跟着去。想至此,兴奋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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