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毒妻 作者:水灵妖十二(潇湘vip2015-02-25完结)-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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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有时候来问我,只说纳兰明待我如何,我又不能让二老担心,自然也是处处就说好的。他们见我满头珠翠且奴仆如云,亦是信了,心里也是欢喜。也是正因为我这样子说,我爹和纳兰玉走得更近,有时候常常一道说话。娘偷偷和我说了,爹将家里银子都取出来了,典当了田地和家里的店铺,凑了银子却也是往纳兰玉那里送,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爹这辈子亦是苦苦经营,我心里也是狐疑,想要知晓是如何一回事儿。私下我也是问了我爹那么几次,他也是无非是说,这些个事儿,原本和我这个妇道人家没什么干系的。我爹那性子,却也是十分固执,他既也是不肯和我说,我原本也是没什么法子。只纳兰玉年纪尚轻,且又爱我美色,我也对他十分柔顺,哄他吃了几杯酒儿,他自然也就什么都肯说了。”
春娘却也好似讽刺似的,瞧着自己的手掌:“他有那么个爱折辱女子的怪癖,自然也是没几个女子受得了,见我这般情态,又一如既往的温柔,自然待我也是不同的。他说了许多,说他也是替别人做事儿,替他们拢了银子,将天底下的盐都拢在扬州,这样子一来,就可以囤积居奇,奇货可居。”
萧玉原本面色是不屑的,如今却也是容色大变,变得是说不出的惊惶。随即她生生将自己面上神色可也是压下去了,虽然如此,萧玉面色也是说不出苍白。
便是方炳仁,听了也是心惊。那秦渊原本轻狂,以为自己能借助扬州的盐事胁迫陛下,只可惜德云帝早就弄来了蜀中之盐,却亦是让秦渊一番算计也是尽数落空。且也是不必提秦渊死得蹊跷,事后世家之中亦是有那么一番大清洗。世家内部的事儿,原本也是没多少人知晓的,可惜那些个被秦渊拢来的商户,却被连诛灭数十家,可见德云帝看似温和,心中却也是极为愤怒的。
姚雁儿轻轻的偎依在李竟怀中,漫不经心的想,什么纳兰玉赌钱欠债,那也不过是个托词罢了。她这个便宜弟弟,可并不是一个纨绔,而是个有心思的人。可惜如今秦渊那事儿却也是并没有成,所以萧玉宁可让别个认为纳兰玉是那等只会玩乐,甚至赌钱挥霍的性子,当众说出这么些个话儿。无非也是为了,将那有成算的弟弟,这般护住罢了。
☆、一百六十 所谓亲情(二更)
德云帝看似温和,可是自打那日秋猎之后,秦渊死了后,德云帝连诛了了江南富户数百户。
而那些个富户,亦是秦渊原本笼络来的。以秦渊的财力自然也是不足让那江南盐尽数拢住在手里。只是他以世族之子的身份,亦是将那些个江南富商钱财给笼络在手中。世族在江南经营多年,亦是有足够的威望。而德云帝那无比狠辣的手段,无不在昭示,德云帝内心之中的恨。恨这些个江南富商,只知晓世族,却也是不知晓天子的威仪。
且只说此刻,春娘竟又说了,这桩事儿和纳兰玉有莫大的干系。
“我原不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方才是知晓了,这桩事情,是如何要紧的事儿。我父亲也是糊涂,一时竟然被纳兰玉骗去了财帛,只道能有那么一个好前程。只是却也是竟然闹了这么些个事儿。纳兰玉那个人,却也是狠辣的,竟然害了人,生怕我家里的人露出了什么消息,只将我家里上下十三口,尽数用大火烧死。”
萧玉面色越发沉沉的,冷冷的哼了一声,揉着自己手掌之中的帕儿,缓缓说道:“我却也是觉得可笑,一个下贱的婢子,竟然什么证据都没有,却如此说我的儿。便是我儿并不是个好的,他也是个知晓忠孝廉耻的,如何能作出这等事情。”
春娘冷冷一笑:“我那时候家人死了,心里见疑,灌醉了纳兰玉,问了这么些个话儿。我方才知晓,不但我家里的人是被纳兰玉活活害死了,且便是我那个表哥,原亦是纳兰玉动的手了。他喜爱什么,可是用了些个手段,却也是一定要弄到手了的。无论是我,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是不择手段的。那时候,我心里便想,自己若是有了机会,是一定要报仇的,故此我亦是虚以委蛇,用了许多心思,总算,总算将那证据拿到手里。”
萧玉心里也是禁不住透出了一股子凉气儿,生生就打了个寒颤。
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听玉儿说起过,只说这件事情,又如何会被扯出来?便是纳兰明,那容色却也是有些个难看。他还指望着赵青,以后还有那等数不清的好处,只是如今却也是料不到自己那个儿竟然闹出了那么些个事儿。纳兰明心里头亦是添了些个说不出的不痛快,心下亦是好生不是滋味。
“纳兰玉与秦渊勾结,私底下早就有了来往,更是相互间互许兄弟,只以那扬州盐事为要挟,只盼着能要挟陛下,答应许多事儿。我只是个什么不懂的小女子,可是方大人,这样子听上去,岂不是他们没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春娘这般话儿,却也是让方炳仁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这女子可也是什么话儿也是敢说。
可是正是因为这般,方炳仁反而不好回答。
春娘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书信,目不转睛的说道:“大人,你可也不能因为伯爵府的干系,就得了这证据不肯秉公处置。”
方炳仁为之气结,更怕春娘这些个话儿传到了朝廷里那位耳里,自己那一番忠心却也是被质疑。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本府又何时闹出了个什么,必定也是会秉公办理的。”
春娘叹了口气,方才缓缓说道:“这些个事儿,我亦是和那昌平侯夫人说过,她却不肯理会。谁知道你们这些个官儿,究竟会怎么样?如今春娘只将证物交上去,便是大人不肯理会,我也没别的什么好说了。”
随即那封书信,就被衙役送上来了。
萧玉定了定神,仍然是不肯死心,却也是不由得说道:“便是什么有什么书信,那笔记字迹,也不见得便定然是真的。你这一个婢子,自然也是做不出这等事儿,可是谁又能知晓,你背后可是有个谁,指使你这个贱婢,竟然是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春娘不动声色:“那信封上头,原本就有印章为证,并无虚假。”
一句话却亦是让萧玉魂飞魄散,生生为了自己那个玉儿心疼。玉儿不但是她心尖儿肉,可也是还是她后半辈子的寄托,如今萧玉自然也觉得自己心肝儿也好似碎了一般,竟然也是说不尽的难受了
“音娘,如今这个春娘,却也是说了,这桩事儿,你是知晓的。”方炳仁回过神来,一时心里虽然是十分好奇,面上却也是不动声色。
姚雁儿却也是好似方才清醒过来也似,眼里垂泪,一时并无言语。
李竟则冷冷说道:“这封书信,方大人又可是知道真伪?”
便是李竟不提点,方炳仁亦是不敢怠慢,故此亦是请了衙门里善于鉴定真伪老者前来鉴定。
过上一阵,那结果自也是出来了,只说那书信却也是真的。
方炳仁亦是不由得心忖,原来纳兰家那个,竟然是闹出了那么些个事儿,亦是难怪竟然是会这般。一时又觉得萧玉端是煞费苦心,竟然为了遮掩这桩差错,只污她那儿子是整日爱赌钱的。
然而此事原本亦是德云帝的逆鳞,便是给了方炳仁天大的胆子,亦是断然不敢遮掩这桩事儿。
方炳仁亦是不由得森森说道:“春儿,你可知晓,这桩事情可是有天大的干系,你可也是要小心仔细,细细的回答。”
“大人,妾身受尽苦楚,说的那些个话儿,可也是句句都是真实,断然没有一丝虚假的。我虽虚以委蛇,且刻意奉承。然而纳兰玉原本就是个多心的人,他既害死我爹娘,又如何肯当真对我这个怯弱的女子放心。且我随他日子久了,被他日夜折磨,他渐渐的也是觉得没有趣味,已经是觉得妾身是个累赘。故此妾身只得盗了那书信,准备离开。然而离去之时,纳兰玉竟然派人来杀死妾身。我亦是无可奈何,匆匆逃走了去。就是这个时候,昌平侯夫人却也是将我救下来。哼,只是她虽然没有杀我,可也是容不得我了,竟然将我逐出了京城去了。他们纳兰家,可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的。大人,纳兰音原本也是知情不报,犯下重罪。”
春娘瞧着姚雁儿,蓦然就厉声说道。
萧玉脑子却也是不会转了,春娘说的那么些个话儿,她似乎一点也是听不到了,就只听到了纳兰音三个字。她蓦然尖声道:“纳兰音,自打你生出来,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整日就只会克人罢了。你克了我也还罢了,如今竟然要害死你弟弟。”
姚雁儿眼波流转,却也是没有言语。
姚雁儿嗓音轻轻颤抖,却也是欲言又止:“娘,女儿为了你,已经是刻意遮掩了,只是却也是还没想到,如今却也是有个春儿——”
“大人,妾身并不是刻意隐藏,只是我那弟弟,也还罢了。可是他一贯就是娘的心肝子肉,我只担心,这桩事情让母亲听见了,她必定也是会伤心的。如今她年纪大了,膝下却也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只她眼波轻敛之间,眸子里却也是禁不住流转出几许的幽光。
无论萧玉做出多少事儿,可她只要是名义上的亲娘,就能生生压了她一头。萧玉可以肆无忌惮,然而姚雁儿却也是不能不孝,一旦不孝,那名声就会十分不好听。这世上,虽然有许多爹娘是心疼亲生儿女的,比如姚雁儿原本的亲爹。可是也是有萧玉那样子的人,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结在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身上,甚至禁不住百般陷害,不肯认她是自个儿的亲生女儿。
这样子亲娘,如姚雁儿当面顶撞,就是分辨得再如何清楚明白,有人也还会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不够恭顺,更是不够孝顺。而那萧氏让姚雁儿做些个什么事情,若是姚雁儿不肯应允,那也必定是不够感恩,闹出了那许多不好听的话儿。
若真拼了名声不要,大约也是能得脱的。可是那也是打老鼠伤了玉瓶儿,便是杀敌一千,也是自损八百。唯一能行的事,除非就是那萧玉做出了什么极不好的事情,且是让所有的人知晓了。那等事情,必定也是该十分不堪,不堪到自己便是对萧氏不理不睬,也是断然没人说自己的不是。比如,这个亲娘,为了些个什么利益,能将亲生女儿牺牲,只说她不是自己亲生的。
萧玉面色更似添了些个不好看,渐渐回过神来,却也是觉得姚雁儿柔弱不过是为了衬托自己蛮横罢了。
“自打那秦渊死了后,慕容玉心里就很惶恐,他的那些个银钱,有的被借的商户是知晓秦渊事情的,是心甘情愿奉送出银钱。然而有的,原本只是瞧着慕容玉是伯爵府长子的干系上。如今慕容玉手里没有财帛了,可不是焦头烂额,却也是不敢不还,然而那些个追债要钱的,却居然是追到了伯爵府。却也是想不到,纳兰府为了遮掩,只说自己这个儿子是因为赌博欠了许多银子。”
☆、一百六十一 大好机会
“自打那秦渊死了后,慕容玉心里就很惶恐,他的那些个银钱,有的被借的商户是知晓秦渊事情的,是心甘情愿奉送出银钱。然而有的,原本只是瞧着慕容玉是伯爵府长子的干系上。如今慕容玉手里没有财帛了,可不是焦头烂额,却也是不敢不还,然而那些个追债要钱的,却居然是追到了伯爵府。却也是想不到,纳兰府为了遮掩,只说自己这个儿子是因为赌博欠了许多银子。”
春儿唇角亦是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只淡淡的说道:“这桩事儿,可是吓坏了纳兰家的人。毕竟那纳兰玉忽而短了银子,谁知道会不会联想到秦渊身上。秦渊与纳兰玉结交,原本也没避讳个什么。秦渊当初为了笼络住纳兰玉,还送了个美奴容他糟蹋折磨。这些个权贵家的公子哥儿,素来也是不将人命当成一回事儿的。折磨死了几个美貌的女子,那又算什么?我等女子性命,就卑贱如蒲草,那可也什么都不算。可也是凄然得很。可惜他就是逼死我爹娘,将我凌辱,那又有什么用呢?谁让他竟然招惹了那么些个事儿,这是他自作孽,不可为。”
萧玉眼泪就纷纷落下来了,瞪着春儿,眼里却也好似喷出火来也似。
“贱人,贱人,你竟然这般害了玉儿,我却也是饶不过你了。玉儿待你好好的,给你这般体面,竟然是弄出了这么多的事儿。你却也是不知感恩,可也是竟然闹出了这么些个事儿。”萧玉一脸鄙夷。
在萧玉瞧来,那妇人也是不知道好歹,这般出身卑贱的女子,若是自个儿知晓,可是绝对不容姚雁儿纳了这个女子的。既然自家儿看中了她,那也是这个女子的福分。可惜这妇人,竟然不将这天大的福分放在心上,却也是闹出了这么些个话儿。这个贱婢,却也是不知道惜福,却也是竟然闹出了这么些个事儿来。
春儿却也是冷冷含笑:“伯爵夫人瞧不上我这样子下等的女子,可是伯爵府也是不见得便能一直尊贵下去。我家里的人都是死了,若是只让纳兰玉一个偿命,也未免太寒碜了些。妾身虽然命贱如蒲草,家里人也是比不上尊贵的伯爵夫人一根手指头。然而我的内心之中,我家里性命,原本就是最为要紧的。”
春儿轻轻的抬起头,唇角亦是溢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眼神更似有些森然。这样子目光落在了萧玉眼里,亦是让萧玉禁不住退后一步,眼里更似透出了几分惧意。她原本亦是不曾想得到的,这个贱婢,竟然,竟然这般不知道好歹。
只是这个春儿,大约也是说得假了,她一个贱人,又如何能将武安伯府如何?一个蝼蚁也似的贱民,若不是今日扯出来,也是动不得玉儿。
春儿只轻轻说道:“那些人,朝着纳兰玉要银钱,可是纳兰玉却也是没有。便是纳兰玉托词,只说他是外头赌钱,输了那么多的银钱。可是日子久了,他筹谋大笔巨款的事情就一定要传出去。这些事儿,若是闹出来,纳兰家的前程只恐怕也是会荡然无存了。纳兰家内囊里也是取不出那么多银钱,便是伯爵府夫人那钗儿什么的都折价卖了去,也是填不满这个窟窿。纳兰府绞尽心思,可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法子。这个法子虽然十分荒唐,可是却也是能谋夺许多银钱。”
“当年纳兰音出嫁,可也是谋了许多银钱,那嫁妆不可谓不丰厚。听说是因为侯府的老太君内囊是颇为丰厚,且身边也没有个贴心顺意的人儿,唯独只疼爱那个孙女。若是纳兰音将自家名下店铺田产尽数卖了去,指不定倒能将这窟窿添上了。可惜纳兰音原本虽然孝顺,可是最近却也是有了别的心思,未必乐意将那财帛尽数给献出来。且纳兰音便是乐意,昌平侯府也是并不见得乐意。于是有人,心里顿时添了别的心思。若能将纳兰音那财帛尽数拿到手,那法子细细想来,唯独有一桩,那就是除非纳兰音并非纳兰家的女儿。除非她又闹了些个别个怎么也是不能原谅的恶毒事儿,那昌平侯府,却也是不能留着那份财帛。这些银钱,能救纳兰羽,救下武安伯府。”
“那武安伯和武安伯夫人,何尝不知道纳兰音原本是她的亲女儿。可是为了儿子,为了武安伯府的荣辱,舍了一个女儿,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启禀大人,却也不仅仅是纳兰玉闹了那么些个事儿,便是那府里的伯爵、伯爵夫人,可是都知晓这些个事儿,甚至连纳兰音都是知晓。他们纳兰家,明明受了恩惠,却也是不肯替朝廷着想,只顾着爱惜那个忤逆不孝的纳兰玉,这可也是算得了什么?却也是不知晓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