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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凤翼九天 作者:墨色初蕊(晋江2013.5.23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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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早已准备好七弦琴一张,姚碧乐优雅的坐下,微调了几个音,空灵的琴音便响起……
  几个音符入耳,君逸林浑身一震,是《长门赋》!这支曲子,自己曾为他奏过呢!
  秀女们在一旁窃窃私语,怎么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弹奏这支曲子,太不吉利了!看来这秀女是脑子坏了,这样还能入选吗?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已经偷偷笑出来。
  一曲奏毕,一个下午没说过话的君逸林突然开口了:“这支曲子是深宫幽怨的曲子,为何你奏得如此欢快?”
  姚碧乐的脸微红,按照姚碧落教的话娓娓道来:“臣女以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就算他不常陪伴自己,就算他偶尔冷落自己,只要一想到他,心里便是欢喜的。何况——” 姚碧乐羞怯的看了一眼君逸林,“何况作为皇上的妃嫔,心里想的只要是皇上好,自己便好了,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君逸林不置可否,只淡淡说了一句:“你倒很懂事!”便不再说话。
  姚碧乐红着脸退到一边。
  轮到姚碧落,她今天并不精心打扮,穿着也寻常,献的才艺是绸舞,腰间的软鞭被当做绸缎,银铃声声,翩翩起舞,心里想着不愿入选,却又想起与姚知府的约定,咬咬牙,舞姿灵动蹁跹。
  君逸林的思绪仍在回忆着自己与林子矜的一幕幕往事,并没有怎么看殿下舞动的身影,只听小太监禀报,知是献艺完毕,才抬眼看去,问道:“你便是姚碧落?”
  众秀女大惊,这女子什么来路,怎么连皇上都知道她的名字?
  姚碧落心里也满是狐疑,跪下抬头望去:“臣女是姚碧落!”
  看见殿上坐着的威严却略显憔悴的身影,心里突然一阵绞痛,怎么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这么痛?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回响:“ 子衿、子衿……”深情而又悲凉!
  子衿是谁?啊?那不是江公子在找的人?
  是了,是那个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梦?梦里那个身影一直在不停呼唤着,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影子,怎么那么像——皇上?姚碧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大胆,怎么不回话!”小太监一声怒斥,将姚碧落从恍惚中唤醒,她刚才根本没听到君逸林说了什么。
  见她一脸恍惚,君逸林厌烦的挥挥手,叫她退下。
  献艺完毕,只等皇上金口一开,秀女们的命运便尘埃落定。
  君逸林望着殿下一脸紧张期盼的众秀女,突然觉得有些厌烦,强迫自己忍耐,随意说道:“舞凤飞、姚碧乐、顾清露。”
  小太监便唱到:“秀女舞凤飞、姚碧乐、顾清露留用,其余人等发放回家,另有赏赐!”
  只见中选的三人兴奋得要晕倒,没有中选的也脸色苍白得要晕倒。
  姚碧落冷冷笑了,还是没有中选啊,不知道老爷能不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了!
  “等等!”君逸林的声音又响起,仿佛想起了什么,“姚碧落赐婚给江司空!在宫中学习礼仪三个月,择期完婚!”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姚碧落惊诧,赐婚给江司空!那又是谁?
  周围的秀女们也都一脸诧异的望着她,舞凤飞悄悄告诉她:“听说江司空是前朝的司空大人,曾权倾朝野,只是面貌——面貌有些——”舞凤飞有些说不下去。
  姚碧落感激地朝她笑笑,脑子里却想着,前朝的司空大人,那不就是前朝余孽,为什么会将自己许配给这样一个容貌可能不堪的罪臣?
  “哼,你们知道什么,这个江大人听说跟皇上关系好着呢,是从龙的功臣呐!否则以他一个前朝臣子,现在怎还会身居高位?如今司空一职虽是闲职,可是位比王爵呢!”一个秀女低声道出□。
  语毕,大家又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眼光,是啊,不能嫁给皇上,嫁给高官王爵也不错啊!就算容貌不出众,那又何妨?
  玉秀宫里,四名女子各住一殿,在一起学习宫廷礼仪,等待三个月之后正式确定名分,便能进入后宫伴君左右。哦,当然,姚碧落不用,因为三个月之后她是出宫。
  “妹妹,你的办法真好,我果然入选了呢!”姚碧乐兴奋的拉扯着姚碧落说。
  姚碧落不动声色的拂去她的手,说:“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凡事要忍耐,须知隔墙有耳,有些话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口!”
  姚碧乐不以为意,仍笑道:“这不还没有正式进宫吗?”
  “如今这个情况,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你可要自己一个人面对了,你若还是这个性子,获宠之事便休得再提!”姚碧落淡淡说。
  姚碧乐仍沉浸在喜悦中,含笑点头。
  好容易等到姚碧乐离开,姚碧落坐在窗前,心里一团乱麻,往后应该怎么办呢?
  一颗石子敲响窗棱,姚碧落打开窗户查看,刚打开,一个脑袋冒出来,她吓了一跳,定神一看,笑了:“是你啊,你怎么找来了,这里可是后宫呢,你不要命了!”
  江雨眠笑嘻嘻的跳进屋:“怕什么,这里我常来,谁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姚碧落笑着:“你啊!”心想江公子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普通人根本不敢想的事,他那么轻易就进来了。
  “我一听说你住到这里,我就来看你来了,你可想我了没有?”江雨眠嬉皮笑脸的问。
  姚碧落笑着摇摇头。
  “你怎么不想我?我可想你了!”江雨眠又开始撒娇。
  姚碧落脸红,不自在的低下头。
  “你可见到皇上了?”江雨眠小心翼翼的问。
  姚碧落点点头:“见到了。”
  “他——你觉得他怎么样?”江雨眠继续问。
  “没觉得怎么样啊!就是皇上啊,很有威仪!”姚碧落笑道,不过那时自己心里的痛是怎么回事?
  江雨眠放下心来,笑得眉眼弯弯,抓住姚碧落的手说:“我不管,你以后可要常常想着我!”
  姚碧落正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自己已经许配了人,就听江雨眠说:“今夜你累了,早点休息,明晚我再来看你。”说罢深情的吻了吻她的手,翻出窗外去了。
  姚碧落觉得手上一阵火烧,心想,看来只有明天再告诉他了。
  自己是只能认命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呢!
  “喂,你们听说了没有?这次秀女大选,有一个人是直接送进宫的,不用参加大选!”
  “不会吧,是谁能这样特殊,不参加大选便能入宫,可是皇亲国戚?”
  “听说是江南一名才女,皇上早定了她的名分,只等她年龄到了便入宫呢?”
  听着几个宫女窃窃私语,姚碧乐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她对姚碧落说:“你听见没有,难道是梁诗韵?”这个梁诗韵,在江南时便事事压自己一头,如今更是——
  “那又如何,虽然当今圣上不耽于女色,但是后宫里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你最好早些适应!别忘了你在殿前说过的话!”姚碧落说。
  姚碧乐强自忍耐心中的不快,不错,皇上看中的是自己的懂事,自己便拼了命也要博一个贤字!梁诗韵又如何,不过是名气比自己大了点,学问比自己多了点吗?伺候皇上可不是比这些!心下一定,便不再执着。
  


☆、七、噩梦

    玉秀宫里,平日里几个女孩相处倒还合意,许是年龄差不多的缘故,也可能是以后要一起入宫侍君,谁也不愿意先坏了自己贤德的名声,因此互相迁就之下,倒还其乐融融。不过内里的暗潮汹涌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学习的内容不外乎是宫廷礼仪、妇德女红之类,为了以后的前途计,大家都格外认真。当然,除了姚碧落。
  姚碧落的漫不经心并不影响她的学习成果,很多东西就像是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嬷嬷一说,她马上就能从脑海里取出相应的东西,所以说她虽是最不认真的一个,却成为了学得最好的一个!
  嬷嬷经常将她作为典范让大家学习,也幸好是她已经剔除在后宫之外,大家并没有过多的敌意,否则这样的出挑,也并非是姚碧落所愿,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由于学习对于她过分轻松,每个夜晚大家躲在自己寝殿里练习的时候,姚碧落常常偷偷溜出玉秀宫去玩耍。凭借着对宫里路径的无师自通和从脑海里奇怪图像中学来的轻功,姚碧落轻松地避开所有的守卫,基本上把后宫玩了个遍。
  当然,有时候江雨眠会来找她说说话,她通常会算好时间,按时回来等着,以免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就比如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出乎姚碧落的预料,以至于回来晚了,还好江雨眠今天并没有来,姚碧落不禁回忆起刚才的事来。
  晚饭后,微雨初晴,空气清甜。
  姚碧落正在考虑今天去哪里逛逛。东西六宫差不多逛遍了,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遗世而美丽,老百姓总爱将神秘的宫廷想象得如同仙境,亭台楼阁,雕栏画栋,琼浆玉液,觥筹交错。
  其实,不过是一块寂寞的地方啊!姚碧落心中感叹。
  不如去冷宫看看?
  姚碧落并不知道冷宫在哪里,便专挑了偏僻的小路来走。小路曲曲折折,曲径幽深。
  一座宫殿落入眼帘。
  入眼是一座残败的宫殿,周围荒草丛生,大殿门前的小径上,歪七扭八的杂草丛生。
  大殿的门紧闭着,不过没有落锁。从一扇半开的窗户可以看见,屋里里面满是灰尘,在夕阳下,还能隐约看见灰尘飞舞如同柳絮。
  原来是座废旧的宫殿,没有一丝人气,看来是没有人住了?姚碧落心想。由于这里毫无美感,也让人没有想待下去的欲望,姚碧落准备转身回去。
  “是谁在那里?”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
  姚碧落吓了一跳,怎么这么荒凉的地方也会有人?被人发现了可不是玩的,正想偷偷逃走,转身便撞到一个温暖的怀里,淡淡的龙涎香扑鼻而来。
  姚碧落赶忙抬起头,是个紫衣男子,紫色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在夕阳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显得舒适飘逸,随意扎起及腰长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身后,眉目如圭如玉,只是容颜憔悴,让人顿感沧桑。
  是他?姚碧落心里咯噔一下,如同小鹿乱撞,怎么办?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君逸林不耐的推开她。
  看来他没有认出自己,想起自己现在穿的是宫女的服制,便答道:“回皇上,奴婢是玉秀宫的宫女。”
  君逸林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宫女好像自己并不认识?是了,玉秀宫的人很少能面圣。
  这个女子长相并不出挑,不过也秀丽端庄,隐隐透出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若是论起容貌,世间谁能及得上他呢?君逸林嘴角一弯,一下子脱口而出:“过来侍候朕饮酒吧!”说完自己一怔,怎么会对一个从未蒙面的女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又怎么会拿她来与子衿比较?许是这女子身上的气息让人想起了他吧!
  姚碧落暗暗叫苦,却不敢违抗。只好跟在君逸林身后。
  两人走到大殿前的石桌前,君逸林坐下,用手指了指酒杯。
  姚碧落自然不敢怠慢,忙帮他斟满,站在一边服侍着,看着天色渐晚,心里暗暗着急。
  君逸林自己默默喝了几杯,望着远处,眯着眼睛,轻声念到:“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子衿啊子衿,与你相处的每一日,当时都以为是寻常日子,总想着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却不想美好终有终结的一日!是自己不够珍惜,也没有保护好你,如今再在你去世的地方追忆往事,又有何意义?
  眼角渐渐湿润,头一仰,又一杯苦酒倒入口中。
  看着君逸林萧索的模样,姚碧落的心又开始痛起来,连脑袋都在痛,那两个声音又在不停的交错:“子衿——子衿——”
  “三年,你只有三年——”
  到底是怎么回事,姚碧落捂着胸口,泪竟然涌出。
  君逸林察觉到她不对劲,说:“你怎么了?若是不适,便跪安吧!”
  姚碧落胸口憋闷,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是什么话,只想逃开,便顺从的跪安了。
  望着姚碧落的背影,君逸林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回到玉秀宫,姚碧落仍然不适,便早早上床安寝。
  这一睡,竟然将一年来时常困扰自己的噩梦片段组合在了一起。
  一片樱花树林,无边无际的粉红花海,一个玄衣男子背对自己站在树下,樱花花瓣漫天飞舞,飘落在那恍若谪仙的飘逸身影,垂至腰际的白发、精致的面容、纯粹的玄衣、随风飘舞的花瓣……一切都仿佛是仙境,那样的遥远,那样的恬静!
  那男子转过身来,对自己笑道:“你只有三年,你要在三年内找到他,让他心甘情愿取心头血浇灌玲珑石,赋予你新生命,这样,你便能从他的生命中获得能量,延续你的生命。若做不到,在三年后的今天,太阳升起之时,你便会魂飞魄散,再无投生的可能!”
  姚碧落着急的问:“你是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那男子仍然笑道:“我是玄衣啊!记住,你只有三年时间——”
  男子身影渐渐模糊。
  姚碧落的头很痛,她闭紧双眼,手抱着头,玄衣是谁?为什么只有三年?三年之内要找到他,他又是谁?
  一个深情的声音响起:“子衿——子衿——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等你等得好苦!”
  姚碧落睁开眼,是君逸林,他站在自己面前,凝望着自己,眼里满是痛苦,他伸着手:“子衿——子衿——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等你等得好苦!”
  姚碧落的眼里溢满泪水:“我——我不是什么子衿!你们都认错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碧落突然惊醒,浑身香汗淋漓,大口喘着气,两手紧紧捏着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姚碧落抱着头,埋进被子里低声哭了。
  “落落,落落,你怎么了,快打开窗户,让我进来!”窗外响起江雨眠刻意压低的焦急的声音,那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姚碧落用手背拭去泪水,把窗户打开,江雨眠手一撑便跳进来,他轻轻捧起姚碧落的脸,心痛的问:“怎么了,我今天有事来晚了,见你已经熄灯,本想就走,却听见你在哭。落落,告诉我,是有人欺负你么?”
  姚碧落听到这样温柔的话语,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害怕,轻轻抽泣着:“我,我做了个噩梦,我一年前就老做这个梦,我好害怕!”
  江雨眠放下心来,轻柔说:“原来是这样,别怕,告诉我是什么噩梦。”
  姚碧落断断续续地将刚才的梦说了个大概,谁料江雨眠听完之后脸色大变,姚碧落低着头并没有瞧见。
  江雨眠想起过林子矜说过的地府里玄衣的事情,看来这不仅仅是个噩梦啊!
  他艰难的开口:“那个白发的男子可是叫做玄衣?”
  姚碧落有些吃惊:“他——他是说过他叫玄衣。你怎么知道?”
  “那个紫色衣服的男子,你可觉得长得像谁?”江雨眠没有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在发抖。
  姚碧落有些迟疑:“虽说不太可能,可是我竟然觉得他像——像皇上呢!”
  江雨眠跌坐在凳子上,后背布满冷汗,确实是你,子衿!可为什么,这次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还是要放手?
  姚碧落见江雨眠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江雨眠勉强笑笑,抬头看着她,三年时间么?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还有一年呢。让我自私的拥有你一年吧!就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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