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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让我们在天堂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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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7点,舞会开始这次来的同学格外的多,据说有很多外校的人也前来参加。大大的草地上挤满了学生,同学。 
    舞台上的灯也在7点那刻伴随着好听的伴乐准时亮起。 
    主持人的幽默风趣很快的把气氛搞得十分热情,舞会也就在这样热情的氛围下开始了。 
    云游在那时也接到通知,今晚12点,他将会出现在舞台上。 
    其实,这就是今年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学生前来参加。 
    他们都想来看看传说中的人物的庐山真面目。 
    “你也真的会去参加舞会啊?”云游一旁的一个男生带着笑意问道,“难得啊,你这种人……”这个人是云游难得交到的真正的好朋友——震文。 
    “校长的要求,想拒绝也没办法。”“校长?怕什么,你家家财万贯,你怕校长?是校长怕你吧!”震文开着玩笑。 
    云游听后,哈哈一笑,接着一脚就过去了。 
    震文笑着踢回了过去。 
    “那你去吗?”“我?”震文夸张地指了指自己,“我又不是你,随便一挥手,女生就丢了魂一样跟着你跑,当然去了!”“不许开无聊的玩笑。再说,小心我再揍你。”“云游哥哥你好凶啊~~”震文怕怕地说道。 
    云游无可奈何地看了他眼,接着同时大笑起来。 
    “快走吧!”“好的,忘了告诉你,我交女朋友了。”“女朋友?好小子,这种事这么玩才告诉我。”“今天就介绍给你好了吧。我怕我女友一看到你就把我甩了就和你跑。”“别竟说瞎话!”云游和震文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向了舞蹈之夜的场地。 
    …… 
    ………… 
    …… 
    直到晚上9点,怡涟才得以下课。 
    只听见老师刚说完“下课了”三个字时,怡涟背起包就飞奔出了教室。 
    有些晚了,当怡涟气喘吁吁地走到尹昭病床旁时已经10点了,因为一向空闲的雨园路也塞车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静静地打扫了病房,换了被单,又为尹昭做了清洁工作。 
    忙里忙外,晚饭没吃得怡涟又分外累人得过了一个小时。 
    深夜十一点医院里寂静得恐怖怡涟望着尹昭发着呆。 
    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打开,怡涟向外望去,是医生。 
    “王医生,你这么晚了怎么来了?”怡涟疲倦的脸色被王医生全看见了。 
    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免同情起眼前坚持了3年的女孩,真是命苦啊! 
    “呵呵。”王医生一笑,“今天我轮到晚班,正好来看看。”他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尹昭,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以他的医术来说,尹昭的植物状态至今还没好,是意料之中的。那次车祸,尹昭没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可他什么时候才能醒,甚至会不会醒,他连自己都不能确定。 
    “王医生,王医生……”怡涟轻轻地叫道。 
    他回过了神,微微笑道,“什么事?”“告诉我吧,他会不会醒?”怡涟坚强地看向他,“说实话吧!”王医生的笑容僵在了脸边,他不知是收起笑容好,还是继续笑。 
    良久,当他看着眼前这位比他小了十几岁但却经历了最痛苦事的女孩面前,不禁有些歉意,“怡涟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尹昭现在的病情,真的很难说清楚。没有人会知道,他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如果醒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一切都是个未知数,现在作为医生的我,只能说,我们医院会尽力的。”“……”“但是,我还是想好心地提醒你,他醒的概率并不是很大,请你做好思想准备。不要一味地固执地等下去,耽误了自己的事。”王医生想上前拍一拍怡涟的肩以示安慰。 
    可是怡涟一把拿起身旁的包,匆匆向门口走去,“王医生,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再见。”“砰”的一声,那是怡涟关门的声音。 
    “咚”的一声,那是钟声响起的声音。 
    王医生抬头,时钟正中指向了十一点半。 
    他没有发现他的手仍停留在半空,没有放下。 
    …… 
    ………… 
    怡涟有些茫然地走进了洋海大学。 
    “尹昭现在的病情,真的很难说清楚。没有人会知道,他会不会醒,什么时候醒,如果醒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一切都是个未知数,现在作为医生的我,只能说,我们医院会尽力的。”王医生的话反反复复地出现在怡涟的耳边。 
    难道说尹昭就真的再也不能醒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已事隔三年,怡涟此刻的心又被医生不太乐观的话而打击得很深。 
    可是,没有人会知道。 
    此刻的怡涟的心又再次破碎了。 
    无意之中,怡涟已走到了洋海大学的小树林。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树叶纷纷飘零而下,丝丝的凉意不禁使瘦弱的怡涟颤抖了下。 
    她抬起头,一片小叶缓缓从天而降,静静地落在了她伸出的手掌上。 
    曾经的小树林里,有着一切美好的回忆。 
    可是,现在的小树林里,尽是悲伤离别的痛楚。 
    怡涟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向前走去。 
    被她抛弃的小叶,又再次飘临到大地的怀抱。 
    也就在那时,远处的钟声敲响。 
    十二点整! 
    小树林的尽头有两路,一条其实就是通往“舞蹈之夜”场地的路,而另一条则是教学大楼的路。 
    怡涟的步伐走得很慢,渐渐地她听到了人群的嘈杂声,美妙的音乐声,似乎还有某人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 
    她刹时反应过来,今天是藻儿和心梦口中的“舞蹈之夜。”本想迅速的瞧一眼,便走的。 
    可,似乎,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伊冰的影子。 
    她有些小小的好奇,慢慢走了过去,仔细一瞧,原来是自己看错了。 
    怡涟的嘴角微微上翘,转身,想走。 
    可,转到一半时,她停住了。 
    刚刚还非常吵闹的人群不知在何时已经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了,摇滚的音乐也被换成了抒情的歌曲。 
    是怡涟喜欢的Hyde的Evergreen。ThissceneryisevergreenItsorrowsatthesight,ofseeingyousosadThissceneryisevergreen,IwishthatIcoulddryyourtearsThebellshaverung,thetimehaseIcannotfindthewords,tosaymylastgoodbyeThissceneryisevergreen,you've舞台上,放着迷蒙的雾气,让人隐隐约约地看不太清。 
    台下所有的人都被台上的人吸引住了,目不转睛地看着。 
    怡涟渐渐看向舞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正和一个衣着白色身材高而挺的男子伴随跳舞。 
    是的,他们看上去,好美。 
    真的好美。 
    虽然怡涟看不清舞台上的人的脸,但是他们的合舞一定是今天特意安排的压轴大戏。 
    他们两在舞台中央,慢慢地,随着悠扬的音乐,转着,转着,加上雾气的陪衬,令人想到憧憬的童话,白雪公主和王子跳舞的情景,应该也是如此的吧! 
    怡涟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竟一动也不动地看了好一会儿。 
    女孩温柔地把手搭在男孩高大而宽宽的肩上,而男孩动作轻轻地揉着女孩的腰。 
    音乐很慢,他们转地也很慢。 
    一切绚丽而又如此令人幻想地旋转着,旋转着。 
    童话? 
    这个词为什么如此熟悉? 
    怡涟的脑海不禁又回想起了从前的一幕幕…… 
    ******他全身散发出金灿灿的光。 
    他竟然微笑了。 
    他的笑有些让他原本冷漠的脸温暖起来。 
    尹昭慢慢地在舞台中央走了起来,灯光也随他而移动。 
    …… 
    涟茫然地抬起头。 
    她看到他对她微笑着。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似有一丝略微的惊奇。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他的笑脸也仍保持着,而小提琴的独奏也还未结束。 
    看向此时此刻的舞台,你会有种在童话里的错觉。 
    似有个迷人的王子正独自向他所心爱的女孩传递着爱的话语。 
    一切那么迷人。 
    雾气渐渐散入舞台中央,渐渐包围了他们。 
    一切又美得那么不真实。 
    大礼堂中安静地好似无人一样。除了舞台上传出优美的演奏声外,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是啊,曾几何时,自己也在舞台上被人作为公主般看待,崇拜。怡涟哀伤,嘴角的弧度也有些微微下垂,可是,自己的王子现在却躺在病床上。 
    看来童话永远是童话,只是让人看的。 
    当云游12点准时出现在舞台上时,引起了女生一片的尖叫。 
    他的任务很简单,简单地发完言,之后和一个不知名的女生合舞一曲,这就是12点他的任务! 
    其实,当云游在与女伴跳舞时,心中有涌出一种很异样的感觉,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总感觉有那么一个重要的人此刻正看着自己。 
    可是,他却想不起现在谁是他重要的人。 
    …… 
    ………… 
    …… 
    怡涟在想起往事时,毫不犹豫地走出了“舞蹈之夜”的场地,她走得很快,在她在走向另一条小路时,听见了一阵热烈的鼓掌声。 
    跳完了? 
    怡涟当时是这么想的。 
    她原本是这么走向女生宿舍的,可是,也许是心情很低落的关系吧。 
    在她走了很久很久,就快到宿舍面前的时候,她在岔路口,却走向了图书馆大楼那里。 
    图书馆大楼是洋海大学最高的一幢楼。 
    怡涟熟门熟路地轻轻走上了楼梯,一楼,二楼,三楼…… 
    楼梯上只能听到隐隐约约有人走楼梯的声音,漆黑的一片,周围什么也看不清。 
    终于,怡涟走到了最高的一层,她轻巧地一转弯,手握住了门把手,一转,门被打开了。 
    迎面,一阵凉风吹来。 
    这里是图书馆的天台。 
    放眼望去,这个天台很大,很宽。 
    怡涟慢慢地笔直地向前走去,风“呼呼”地吹着,虽然她感到很冷,但却没有离去。 
    在栏杆前,她停下了,手渐渐放在栏杆上,叹了口气。 
    这里是怡涟在洋海大学最喜欢的地方。 
    既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又可以把洋海大学所有的美景尽受眼底,确实是个安静的好地方。 
    怡涟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可,图书馆来多了,也渐渐熟悉起来,不认识的地方自己偶尔也认识出来。 
    她每次借完书,或晚上看完尹昭时,便会来这吹吹风,想想一个人的事,尹昭的病,未来又怎样。 
    可是,这次来,却是来透气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了王医生的话后,在看了舞台上的舞蹈后,自己的心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一样,透也透不过来,一种压抑想释放的欲望强烈地在她的心中作祟。 
    真的,其实她已经很努力地忍耐了很久了。 
    一个人去承担一切真的不是件说做到就能做到的容易事。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累,累得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倒下,并且再也不想起来。可是,脆弱软弱的心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她必须坚强地去面对一切。 
    同情,怜悯,施舍这一切她都不想要。 
    这是她最鄙视与忌讳的事。 
    那些无谓的眼神,看似关心的话语,在她心里只会像一根根带刺的针不断地刺伤原本已受重伤的自己。 
    所以,她只能在自己难过时,自己养伤。 
    就像狼在被伤害到时自己躲起来舔自己的伤口,直至再次复原。 
    在天台,风吹得很厉害怡涟的头发渐渐被吹乱,发丝一根根缠绕在她的脸上,她看着远方的星星火火,陷入了沉思…… 
    似乎在过了很久以后,当怡涟痛苦得想哭时,背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一个温柔的男子的声音——天终究还是变凉了啊。 
    就在那一个瞬间,怡涟眼睛里打滚的泪珠又猛得消失得一干二净,不见任何踪影。 
    纤细的手整理了停留在脸上的乱发,有些惊奇地转过了身。 
    是的,在天台上,此刻,正站立着一对男女。 
    他们彼此相望。 
    不知为何,这时的风渐渐小了下来……                 
    10月31日愚云市进入了秋天的状态深夜12点天气异常得冷,风也很大在“舞蹈之夜”上所有的人仍不失兴致地在跳舞,在狂欢,在嬉笑着。 
    云游在与女伴跳完舞后,躲去了各种女生的围堵,径直向宿舍走去。 
    他确实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从小在别墅的家里看到了太多类似于聚会的隆重场面吧,过了算是二十几年这样的生活,他早已厌烦与厌倦。 
    其实,也是这样贵族般的生活也令至今的他没有任何的女朋友,甚至说喜欢过的人。 
    是的,在家中大厅里,不时会有别人口中最出色的女子出现。 
    她们穿着最高档的礼服,有着最优秀的仪表,相当地礼貌,琴棋书画也都是样样精通,可谓是称作与自己一样完美的人。 
    但,接触多了云游终于无奈地发现,自己还是与她们没有任何共同的兴趣,爱好,相同点。 
    虽然那些女生是所有人心目中最优秀的典范,可不知为什么,看起来与她们同样的他却完全没有共鸣。 
    当每次父母强迫自己每天在不同的舞会不同的重要场合,与那些人交谈说笑时,就如同在背数学枯燥的公式,周而反复,没有任何的心意与趣味。 
    简单的问好,简单的对话,简单的微笑,最后简单的告别。 
    这就是所有人所羡慕的上流社会里的礼仪之道。 
    所以,他放弃了。 
    他在等待,等待一个真正是抛开他“完美人”称呼的对待自己的女孩。 
    云游胡思乱想着,在通往男生宿舍时,都会路过图书馆大楼。 
    他不禁抬头望了眼洋海大学最高的一幢楼,会心一笑,上去吹吹风吧。 
    熟悉地走上10楼,是的,他喜欢的两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地点——图书馆大楼。 
    这里有着最高的天台。 
    打开门,他站在门旁,静静地看着深黑的天空,隐约还能听见刚才的音乐声,他有些陶醉地闭上眼,沉醉着…… 
    可,就在那时,当一切安静,安宁得如同不存在时,门却被人打开了。 
    云游不禁有些微微吃惊,难道在现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来。 
    脚步声,风声,音乐声他慢慢睁开眼。 
    一个纤细而瘦弱的背影在一片黑暗中,在空旷的天台上,在他的眼前出现。那个背影独立而又挺直,似不需要任何的依靠与施舍,就那么自己坚强而有固执的站立着。 
    那时,他突然想到,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天台了。 
    只见,女孩慢慢走向栏杆,看起周围的风景,因为穿得少而有些微微的发抖,可全身却透露出一种冷漠的感觉。一种与其他女生不同的气质由内而外而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脸,但是已经被吸引了。 
    云游奇怪地想着。 
    似乎没有一点与同年龄里女生的特征,可爱,温柔,热情在看到她的那个背影便可知这一切她都没有。有一种历经沧桑但又努力地活着的挣扎感。可这一切,却更加增添了她的神秘感与魅力,无疑,所有看到她的男生都会不由自主地被迷住。 
    云游有些怔住了,这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而让人难忘。 
    他在看到她的背影的第一眼时,便记起,那是在图书馆大楼下差点相撞的女孩。 
    嘴角不禁微微向上,眼神也充满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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