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鱼 作者:万左(晋江vip2014.2.22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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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她突然有点怕,转身想要逃,一下子被他箍在怀里。
“身上怎么都湿了?”他的声音低沉,甚至诡异地温柔,艾白只觉得他的胸膛滚烫,熨着她的湿衣,让她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而他呼在她耳边的热气又像毒蛇在朝她吐信,让她遍体生寒。
在这冷与火的交融中,她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不敢挣脱他,只扯着他的袖口,极紧,像扯着最后的稻草,嗫嚅着,“求你。”
抱着她的身躯一僵,声音也硬了几分,“说明白!”
艾白声音更可怜了,“求你救救我父亲,公司我不要了,只求你救救我父亲,医药费我会还,我去工作,一定能还你。”
他的怀抱撤去,身上的压力骤减,艾白转过身,依然扯着袖口,见他的神色松动,想了想,声音柔成一团水,叫道:“林钧哥哥……”
她从来未曾唤过他哥哥,这点倒是与林山相同,只不过唤林山是儿女之间的情谊,唤他是满满的不屑。林钧猛地抬头看她,把她抱起压在会议桌上,阴测测地开口,“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
艾白吓坏了,揪着他的衣领,惶惶地看着他。
“我才不要做你哥哥,我要做你男人!”
说着便压上她的唇,她死死抿着,不让他攻城略地,他的手插…进她的湿发,向下一拉,艾白痛呼一声,他的舌顺势闯了进来。这根本算不上吻,这只是掠夺,是侵犯!艾白睁着一双大眼,愤怒地在他怀里挣扎,恨不得咬断他的舌头,可是她不敢,她的父亲还躺在病床上,她不能惹怒他,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外面电闪雷鸣,风从窗子里漏进来,鞭笞着她的湿衣,她却丝毫不觉得冷。这个吻渐渐变了味道,唇舌逐渐向下,野兽似的啃咬着她的娇嫩。
她不能反抗,可是,林山,她心底的林山,哪怕只是呼唤姓名都能让她隐隐作痛的林山!她怎么对得起林山,她知道如果他还在,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
此刻林山就像一道惊雷,把她的感官全部唤起,早就干涸的泪又流了下来,她盯着在她胸口作乱的那颗黑色脑袋,时不时还发出野兽的呜咽声,让她一阵反胃,她的手被他禁锢在头顶,她根本无能为力,只能大喊。
“林山!”
这一声果然拉住了他的神智,他停住了,抬头看她,眼神迷茫,还有未褪的情…欲,让她作呕,声泪俱下地向他质问,“林山的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天空又是一声响雷,在他心里炸开,他的身子一僵,从她身上翻下,抿着唇,神色冷峻,刚才那个失控的他已经不复存在。
地上是刚刚激情时挥落的合约,他从地上捡起递给她,声音是熟悉的冷硬,“签了它!”
艾白又用那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他,一把拿来,唰唰几下签上名,泄愤地的揉成一团扔给他,“你满意了?这就是你想要的?一个心上有你弟弟的女人?”
林钧自嘲地一笑,没有答她,走到门边突然传来她的呜咽的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她明亮的笑脸照进了他生命的阴霾,也许是一次次看见她自以为是的恶作剧,逞坏的大眼睛,又也许是她给林山的毫无顾忌的信任和托付是他所未曾有过的……
“我问你什么时候谋划这一切的!”艾白崩溃地奔过来对着他的背猛地一阵敲打,他依然沉默如山,岿然不动。她大哭着瘫倒在地,心中的恨意排山倒海,她恨他,恨他毁了她,恨她从此以后都见不得光,恨他将她的青春生生夺去!
他的背脊僵硬,终究未曾转身,大步离去,把她的哭声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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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虐中带甜,福利神马的都会有的
☆、变化(上)
这几年她经常哭,也许是太过期期艾艾,他也烦了,总是很晚回来。她不懂,既然大家都唯恐避这个“家”不及,为什么不干脆甩了她,她的七年捏在他手里,而他是自由的,为什么不?为什么不呢?
这个问题她永远想不明白,所以说,她还是不够懂他。
漫长的夜晚已经过去,今天她该上班了。她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她还能去上班吗?不能上班她又能做什么呢?
手机响起,她翻身去接,是美容院的电话。
她就是一个被养着的女人,她该去消费,这是她应得的,也符合她的身份。艾白进入衣帽间,这是一个非常豪华的衣帽间,比她在自己家时的还要大上一倍。她的左手边是昨天新买的衣物,她挑了一件蓝色连衣裙,修身的剪裁,舒适的设计,好像为她量身定做似地。昨天她穿上时温情还绕了她一圈,惊艳地直点头,她也挺满意,决定买下。再从试衣间出来后,温情却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五位数!那裙子有五位数。”她不甚在意地摇摇头,很爽快地刷了卡,反正用的是他的钱。温情在一边絮叨着万恶的资本家,她不禁发笑,资本家可不是她,是她的“金主”。
她转到穿衣镜前,镜子里的女人乌发红唇,肤如凝脂,饱满地要滴出水来。其实她有一张精致的瓷娃娃脸,她以前最爱扎个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不爱穿长裙连衣裙,喜欢小短裙短裤,双腿结实有活力,跑上跑下的,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可如今,她又是孱弱的,踩着高跟鞋走在风里,总觉得摇摇欲坠。
刚到美容院门口,又接到温情的电话,询问她为什么辞了工作,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她让她在原地等她,要亲自跟她算账。
艾白苦笑,乖乖坐在大厅里。温情来的时候又是风风火火,大概是记者的一贯作风,还没坐下便说,“怎么不先做美容?等了多久了?”
艾白摇摇头,温情一把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爽快地说,“行了,傻女人,我们一起享受去。”
艾白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来,她这几年封闭的生活使得她根本没有朋友,更别提能有个逛街美容的伴了。
这次相处更让艾白得以了解温情,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家庭美满,父母没给过她什么压力,生活自由自在。不平凡的就是有一个做刑警的男朋友,温情压低声音唬她,把她吓得慕地睁大眼睛说,“那岂不是很危险?”
温情点着她的头笑开来,“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现在法制社会,港片看多了吧?”
她确实港片看得很多,电视是她这几年唯一的娱乐,艾白笑笑,低头小口地啜饮着咖啡。
“说了我这么多,你呢?过得怎么样?工作都不用做,还在做小公主?”
艾白从来不知道要怎么样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境况,她这是见不得光的,她就算只是口头上说出来都觉得耻辱,只含糊道,“我还好,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你的听着新鲜。”幸而温情没有追问,又说起了报社的见闻来,不过这也加深了她要离开他的念头。他们的合同是七年,也就只有这一年,她的自由快到了!
————
回到那个家的时候又是很晚,于嫂都已经睡了,她提着包,小心翼翼地打算溜进卧室。
邻近的房门突地打开,林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门框里,“怎么不开灯?”
她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卧室的灯打不到她身上,林钧皱皱眉,多年的感觉告诉他,她今天有点不一样,“站到我跟前来。”
艾白紧了紧门把手,认命地放下,踱到他面前,他不满她的速度,一下子拉过她压在自己房间的门板上。艾白闭起眼,今天是双日,她必须任他为所欲为。
熟悉的热吻没有落下,她惊讶地抬眼看他,他的眼里含着笑意,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
“头发很好看。”他做出评价。
她的头发微微打卷,一缕顽皮地搭在她的鼻尖,黑发更衬得面如冠玉,水嫩地像新鲜的水蜜桃,直教人忍不住采撷。他确实也这么做了,温柔的辗转在她齿间,诱她开启牙关。艾白带着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认知乖乖张开口。
呼吸越来越热,越来越重,他的温柔让她战栗,他强有力的臂弯托住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跌落。她迷糊中有一丝恐慌,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一记长吻结束,他的额靠着她的,微微喘气。艾白的眼中闪过疑惑,腹部的灼热告诉她他的需求,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睡吧。”他放开她,转身进了浴间。
艾白又是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色,匆匆也去洗澡,她就知道这男人洁癖到变态的程度了,这么剑拔弩张的当口他还念着洗澡。她裹着浴巾来到他房里坐在床上等他,无聊地拨着他的打火机,这个澡比她想象的还长,比女人还麻烦。
浴室的门被拉开,门里的人显然怔了一下,看到她半干的黑发,领口的玉色,喉咙一紧,无奈地开口,“有什么事?还不去睡?”
艾白愣了一下,随即绯色慢慢浸上她的脸,她羞地低头,原来她理解错了?不确定地说,“今天是双号,我以为……”
“你这是邀请?”他紧盯着她,眼睛里的火焰能把她烧得一干二净。
“不,我……我这就走。”艾白吓得跌跌撞撞逃出去,开什么玩笑,她巴不得他永远别碰她呢。
林钧扶着额,唇角溢出轻笑,直到他的房门关上,他转过身,继续去洗冷水澡了。
这边的艾白逃回房,按在惊魂未定的心口,今晚真是有点不寻常,换做以前的他哪会这样放过她,她贴着门板,甩甩头,不愿意再多想,如果说他是感念她前天的辛劳,鬼才信呢,管他呢,这样她也乐得轻松。
可是不寻常的事还没有结束,事情发生在早上。
她穿戴好下楼,瞥见他在厨房吃早饭便没了胃口,直接准备出门。
“等等。”林钧叫住她,拉开椅子拿上外套,阔步向她走来,她立在楼梯下等他,侧身对着他,并不想转身面对他。他没有计较,绕到她身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工作证。
艾白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去接,无所谓地说,“干嘛?”
林钧拉过她的手,塞在她手里说,“你要是想工作,可以来林氏上班。”
又是这样倨傲,又是这样随他的意安排,艾白斜睨他,口气有点冲,“我凭什么要去你的公司?”
林钧笑了笑,也不在意,或许早已习惯她的态度,“既然要赚钱,赚仇人的钱岂不是更好?”
他也知道他是她仇人!她胸口又起了火,不认输地说,“谢谢,我收下了。”
“要一起走吗?”
“不用,我还要吃早饭!”她一口回绝,转身就往厨房。
林钧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说不上好笑还是好气,她太单纯,几句话就能设计她,只有在他的羽翼下他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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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的大楼艾白是第三次来,两次带给她的都是是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迷迷糊糊答应下来的,不过俗语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赚他的钱想想也很爽。
工作在人事部,与他相隔十万八千里,这点艾白很是满意。
人事部长李姐的副秘书因为请产假,便先由她替上,只是往其他部门送送文件,给部长冲冲咖啡的事,她做的很是开心。
中午时给温情挂个电话,约着一起吃午餐。她的办公楼离这几步路,下楼的时候撞到林钧正要上车,也看到了她,用一种深沉的眼神锁着她,她茫茫然,也不想同事们看出异样,只有视如无堵地转身向着餐厅的方向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林钧脸色阴沉。
午餐后回到座位,李姐端着咖啡靠在她桌边戏谑地打量她,她抗不过诡异的气压举手投降道:“我认输,发生什么事了?”
李姐诧异地说,“总裁没有约你吃午饭?”
艾白摇头,公司里也就只有李姐知道她是走了总裁的后门,一直误会她是林钧的秘密女友。
“中午我接了你的电话,跟总裁说你已经下楼等了啊,怎么?没看到总裁?”
艾白一脸黑线,敢情林钧中午是在等她上车,李姐这次害惨她了,她无法想象自尊心那么强的人看到她的无视会怎样的大发雷霆,也许又免不了“教训”一番吧。
想起他的教训,艾白又忍不住一个战栗,唇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单日更新的,因为单日林钧艾白他们比较闲嘛……现改为每日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还有,喜欢就收藏,也欢迎大家与我讨论剧情哦
☆、变化(下)
晚上六点,她准时到“家”,这是以前定下的禁令,大学四年她是有严格遵守过,后来的两年是越发地晚。
厨房传来晚餐的香气,她挂过电话,知道于嫂一定会汇报给他。
果然,林钧宽阔的背脊出现在厨房里,像一座沉默的雕像,她看着看着不禁出神,总觉得面对他时有好多愤怒要表达,然而看到他的背影她又有说不出的压抑亦或是悲伤?她不知道胸口这股闷是什么意思,也许她是被压迫出病来了,最好能病死,也省的了这些纠缠。
她气闷地坐在他对面,他的脸依然精致无琢,面无表情,转首对着于嫂说:“开饭吧。”
艾白眼看着桌上分界的食物,更闷了,天知道她有多怀念大米的味道,但一旦说出口她就输了。她尽量优雅地执起刀叉,专心对付眼前的牛排。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好,也许是看在她早早回来的份上,他同她说话了,“今天的牛排怎么样?”
她一惊,刀叉差点没拿稳,偷眼瞧他,发现他眼神温和,似乎正在等待她的回答,她慌忙低下头说,“还,还好,”说完觉得有点自己真是气势太弱,定下心补充道,“于嫂的手艺一向很好。”
“嗯,”他看向声旁侧身等待的于嫂,“既然小姐夸奖了,于嫂明天开始加薪百分之十。”
“谢少爷。”
“你先下去吧。”
“是。”
这种酷似民国时期的主仆对话让她忍不住想翻白眼,幸而她已经习惯了,吐槽都无力。
“我也已经好久没尝尝于嫂的牛排了,要不我们换着吃?”明明是询问艾白的想法,说着他已经自己动起手来,把分界线的两边换了过来。
艾白的刀叉终于惊得掉下来,被他捡了去,顺势处理起本该在她这里的牛排。她看着他自若地起用着她的刀叉,吃着她的牛排,又看看面前不久前还肖想的白米饭,一时间脑袋有点转不过来。
她站起身重新拿了一副筷子吃饭,对于共用餐具这点她表示接受无能,不过她还没那个胆子把他给的碗也换掉。
“饭菜还和口味吗?”他又开口。
艾白“啊”地一声抬头,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夹菜,随即气势很弱地夹了一筷子,鸡丁很辣,味道很足,正是她喜欢的口味,她满足地眯起眼,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