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不死鱼 作者:万左(晋江vip2014.2.22完结) >

第30章

不死鱼 作者:万左(晋江vip2014.2.22完结)-第30章

小说: 不死鱼 作者:万左(晋江vip2014.2.22完结)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隐隐猜到了什么,默默把故事会放下。
  
  艾白坐到床的另一边,拿着吹风机吹头发,他看着她的背影和那一侧的藕臂,一团火已经烧起,他只想纳她入怀,他一直在退,一直在躲,但无可否认,她对他的吸引力还不是一时半刻能消停的,没完没了,他无可奈何。
  
  就放纵这一次,他对自己说。手刚刚摸上床单,要往上游走,又生生止住,她是毒药,是鸦片,沾了再戒,更难。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走进浴室洗澡。凉水浇不熄他的欲望,其实他想她想得发疼。
  
  出来的时候艾白已经睡下了,他折腾的时间确实比较晚,他在另一边躺着,黑夜里只有闹钟的滴答声。他转过脸,艾白的背影扎进他眼里,她穿得很保守,不是什么肩带的款式,但那蝴蝶骨依然被丝滑的面料突出来,显得那样乖顺柔弱。
  
  心中的悸动是挡不了的,他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把她扳过来,“做吧。”
  
  他吻上她的脸,湿滑一片,心跳漏掉一拍,他打开床头灯,就看见她的脸上尽是泪水,不到三秒,她覆上他的手把灯关了。
  
  可这三秒的冲击还是止住了他汹涌的欲望,他妄想看看她,但室内已经重新黑暗了。
  
  艾白伸出手抱住他,手指抚过他的宽背,又绕到前面解他的纽扣,一颗、两颗,有点像弹钢琴,他却把它抓住,倾下身头抵住她的额,两人默默地都没有人说话。
  
  如果有一丝月光,他们可能还会看见彼此的一些情绪,可今天不知是窗帘太厚,还是月光太浅,他们谁也看不清谁,谁也摸不清谁。
  
  欲望掺了爱,就是万分的复杂,做了,爱这道坎过不去,不做,又如何称是爱?
  
  早晨起来,他穿着鞋,艾白在穿衣服,他看着她的背影又是怔忪。因为她竟然当着他的面直接换,赤|裸的背部光洁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透出的那一点阳光拢在她身上,人都沐浴着光,是纯洁的羔羊在勾动欲|望。他皱着眉,想到昨晚她竟然穿着浴巾直接出来了,以往他们双日的相处里,她都极为保守,永远是收拾好了出来,是他们前段时间假装亲密的原因吗?
  
  还是她已经把自己当做贡品告诉他她知错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矛盾,再这样下去,他的决心还会坚定吗?她又是否会在未来后悔,曾经与狼共舞,玩火到最后烧得两人都痛苦?
  
  驾车回家的路上,他对她说,“我要出去一阵子。”
  
  她的脸色好像有点惨白,手指绞在一起,轻声说,“不是已经年假了吗?”
  
  “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简单地搪塞了她,下车时,他没有跟下去,准备直接出发,她却从一端绕过来,手指扣了扣他的窗户,他打开窗,看到她的嘴唇有一圈牙印,不若先前红润,脱口就问,“你不舒服?”
  
  她皱了一下眉,也说,“对,我是不舒服。”
  
  他压着心里的翻涌,淡淡地说,“那就找于嫂陪你看医生。”
  
  她慕地站直,往大门走去,其实是掩饰眼眶已经红了的模样,就听到他的引擎声在身后呼啸而过,她的高跟鞋一崴,险些栽下去。
  
  他就这样避她不及?
  
  脱衣服时的羞耻感爬上她心头,她为了验证,也为了让自己死心,是了,他把她留在身边的理由似乎一个一个的淡了。
  
  公司稳固,未婚妻已经不需要,就连她的身体也构不成吸引,她扶着墙往房里走,眼泪又流下来,可她越来越会为他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四千字,够诚意吧,还是刚刚写好的,晚了一天是因为我高估了我的恢复能力啊,不好意思啊,原谅我吧@。@




☆、想念

  回到沙发上,于嫂给她换手上的药,又拿药酒给她洗脚,口里念叨着,“怎么一个拜年搞了一身伤回来?”
  
  她表情木然,没有说话。
  
  大年初二后,她又开始去医院照顾孟廷远,早上是任晓,下午是她,所以她每天拿着中饭乘47路公交,在那里陪孟廷远一个下午,晚上再赶末班车回来,因为她是越来越不想回那个大房子,太冷清,又太伤情。
  
  大多数的晚上,大家都会聚在孟廷远的病房,吃完晚饭后有时候还可以打打牌,聊聊天,日子过得也不单调。就是在大家散去时,她一个人搭公车,车上寥寥几个,她靠着窗子吹风,心上空洞洞的,她知道自己又在想他了。
  
  林钧已经消失了半个月。
  
  孟廷远手术的时候,任晓抱着她哭,温情也从新闻现场赶过来,空旷旷的走廊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严肃的。
  
  她自从上次聚会后便没有看见原总城,这会他也陪温情来了,倚在对面的墙上看着她,艾白抬头冲他扯出一抹笑,算是招呼。
  
  大家都没有说话,时间一点一点在走,明明附近没有钟表,她却似乎可以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无数个与林钧沉默的夜晚一样,她神经质地数着。
  
  肩膀被人按住,她回首,是江跃。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和他也算是半个兄弟了,美珊也虚弱地给她一个笑容,她们都在互相打气。艾白怀里是发怔的任晓,泪痕犹在,但已经相对冷静下来,她不禁安慰说,“他会好的,好人都有好报。”
  
  任晓好像没有听见,依然眼神空洞,艾白的心一抽,扭过头去,眼泪唰地流下,为什么现在的任晓这么像当年的她呢?林山被送入手术室的时候,她变成一丝游魂,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依稀想起那时的林钧也是坐在她身边,她因为太累,没有力气,他就把她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于是她的眼泪把他的肩膀打湿。林钧用一种飘渺的眼神看着她,走廊的灯光模模糊糊,她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浆糊,只觉得有张巨大的网笼罩着她,兜住她,她摇摇晃晃,始终没能落下去,一直支撑到手术灯灭。
  
  当医生走出来的时候,她站起来,因为腿已经全麻,她一个踉跄,身边一个有力的臂弯托住她,她的世界终于有一瞬间的定格,然后听见医生告诉她,“病人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几天了。”
  
  更大的浪向她呼来,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命运的转盘在那一刻开始有变化,他们因为变故重新洗牌,直到现在她的心上悄悄换了人。
  
  任晓在听到手术顺利的消息后终于露出了笑容,艾白看着,鼻子酸着,至少又有一对是圆满的。
  
  似乎现在只有她是不圆满的,美珊身边有江跃,温情身边有原总城,她在回去的路上又想他想得紧,在经历了一次生命死亡线的真实感,她很想看看他,哪怕只一眼,她都满足。
  
  晚上睡在床上,她数着闹钟的声音,手里抓着手机,再也按捺不住给他拨了电话。
  
  一分钟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她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好似小时候爸爸喝的茶里有黄连,她被劝告着不要去碰,可还是偷偷尝了。明知是苦果,还是义无返顾,最后她五官都皱在一起,跑到水龙头那里对着狂灌,可是之后的一天都不得劲,总觉得那苦味还在舌尖。
  
  之后她又陪着孟廷远化疗,他的病已经在转好,但是对饮食要求很高。她现在已经会花五个小时炖一锅汤,还会炒几个小菜,原本她被林钧宠着时,五指都不用沾水,现在他不在,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这样惩罚自己。
  
  中午她去挤公交,因为是下班时间,人格外的多,她一手抱着保温瓶,一手还要高高举着抓牢扶手,被人流带得东倒西歪,四十分钟过去,她才算是脱离苦海。
  
  刚要进医院门,手机忽然响起来,是陌生来电,她接起来,里面是不熟悉的男声,她以为是推销,仔细听一会才知道,有人帮她订了车,让她下午来取。
  
  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点喜极而泣的意思,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眼眶已经是红了,她又问了一遍,“那个订车的男人叫什么?”
  
  “只知道姓林。”
  
  这天她送完午饭就去了车场办事处,签了字后就取到了车,是新款的mini,她之前为了花他的钱学了驾照,但几次开下来就放弃了,出门都坐出租,这会重新开上还有点紧张。
  
  龟速回到家,她的笑容藏不住,一路跑上楼,没有敲门就打开他的房间,于嫂在后面叫着,她这才听见林钧不在的消息,失落是潮水,说来就来。她抓着把手,脑子里那根筋一抽一抽,就是不肯放手。
  
  从包里摸出手机,也不找通讯录,直接按了号码,原来已经是烂熟于心。但是,照例,它还是那一串女声,她的精神终于崩溃,蹲下来哭喊着,“混蛋!混蛋……”
  
  第一声是气愤,第二声则是满满的无奈和委屈。
  
  第二天她再去医院,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或许在某个角落,或者在某个转角,他正用他独有的温柔目光锁着她,她能感受到他眼光里的重量,闷闷的,沉重的锁在她身上。
  
  为什么他不肯出来见她?
  
  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他已经回来?
  
  她已经开始有幻想症,在医院撞到人,觉得味道像他,在电梯关上时,觉得有路过的身影像他,就连两车擦过,她都觉得挡风玻璃后的人是他。
  
  孟廷远又是第一个看出她心事的人,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问她,“是不是老板和你出了什么事?”
  
  她摇头,继而又点头,最后迷茫的眼神看着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躲我?”
  
  “他躲你?”
  
  她剥着橘子,凄惨地笑了笑。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他不知所措的事?”
  
  她的手指停住,他们的最后一面不就是她故意引诱了他嘛,他什么时候对她的身体这样介意了?如果他不想了,他可以跟她说,她不会死缠着不放的。这样一想,委屈又来,眼眶红红的说,“一个人如果厌恶你是不是就会躲你?”
  
  “不一定,”孟廷远看着她认真地说,“也有可能是太爱你,也会躲你。”
  
  她抬头,孟廷远似乎也躲过她一阵子,可是这两个人怎么能相比呢,孟廷远那是喜欢过她,林钧却半点没把她放心上。
  
  “要不我们可以试验一下他,过几天我们一群人去踏青,出去几天?”
  
  孟廷远想着既可以和任晓出去相处几天几夜,又可以顺便气气曾经的情敌,何乐不为?
  
  艾白怔了怔,反正他也不回来,出去散心也是好的,遂而答应了。晚上朋友们过来时,大家都很兴奋,美珊在江跃脸蛋上响亮亲了一口,“我们直接蜜月去。”
  
  温情走过来小声问艾白,“林钧呢?”
  
  “管他呢,是他先不理我。”她被大家的快乐气息感染了,郁闷的心情总算散了点。
  
  晚上玩牌时,她也加入了,以往都是观战,可能因为新手光环,她连摸了几把炸弹。最后不知是谁提议玩钱,她兴致也高,每把的赌注都下的很大,前几把一直很顺,但后劲不足,最后现金竟然不够了。
  
  温情陪着她下楼取钱,因为医院取钱的人多,她们直接跨过马路去对面,取了一千块,温情抵着她的头说,“你啊你,男朋友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她嘻嘻笑着打哈哈,她以前心情不好都会大扫购,现在这只是冰山一角,她为什么要帮他省呢,说到底,她只是伸出小爪子挠一挠,反抗得毫无攻击力。
  
  林钧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她这样想着,又取了五千,过马路时,那种沉重的感觉又来了,她的眼光四处搜寻了一下,未果,温情拉着她的手臂催着,“你想他们等多久啊?”
  
  进医院时,她依然觉得后背有什么胶着她,迫着她很想回头看一看。再打牌时,她显然不怎么上心了,再连输了三把后,江跃调笑说,“你这牌给我打,哪还有别人出牌的份!”
  
  她把手里的牌一推,急急说,“我上个厕所。”说着就往外赶,温情喊着,“厕所不就在房里吗?”话还没说完,艾白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已经不见了。
  
  她在等电梯,可电梯迟迟不来,最后一咬牙,就跑了楼梯,一路到刚才的马路,她的一颗心像装着一只小兔子,不知是运动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跳个不停。
  
  外面的车流已经不多,停着一排的出租,有人向她吆喝,她下意识地摇头。目光远及对面的快餐店,里面亮着灯,有不少的人正在就餐,大概都是病人的家属。还有一边她取钱的ATM机,银行的标志亮着灯,其他都隐在黑暗里,她的一颗心被风呼呼地吹着,渐渐安分下来,最后竟然有停了的迹象,她的拳头捏紧,感觉那天他抛下她走掉时她不小心崴了的脚,又开始痛了。
  
  她落寞地回到医院,无力地倚在电梯边,疼痛的脚原来不是她的错觉,是她下楼梯时真的伤到了,她直接去了急诊处,医生告诉她,以后不要经常穿高跟鞋,不然很可能会习惯性脱臼。
  
  她走出急诊的时候,想哭也哭不出来,扶着医院走廊的撑柱,一步一步往前挪。温情已经找到她,她在看到温情的那一刻,鼻子一酸,扶上温情的手。
  
  “我们明天就走,明天就去好不好?”
  
  温情嗯了一声,没有多问。
                      
作者有话要说:  




☆、狂流

  周睿临在车上等了半小时,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快餐店边上的ATM机旁,黑暗里隐出林钧波澜不惊的脸,他叹一口气说,“你这是何必呢?”
  
  林钧没有答,眼神还放在对面马路,那个步履阑珊的背影似乎还在,最后他才说,“走吧。”
  
  周睿临看着那一地的烟蒂,再也忍不住骂道,“你就折腾吧,到时候看不见了有你受的。”
  
  他跟上林钧,给他做驾驶,看见后视镜里疲惫的脸,心也跟着一抽,问他,“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躲着?我不信你能耗多久……”
  
  他已经看着窗外,声调干巴巴地,“那就耗到忍不了的时候。”
  
  这一次是半个月,下一次就可以是一个月,最后总可以到一辈子,他慢慢来,急不得。
  
  艾白回到家的时候,依然没有林钧的影子,她跑到房间里收拾明天要走的衣物,看到给他买衣服装的纸袋,眼睛又是酸涩得很,那天他走的时候分明还穿着。
  
  她恼他,气他,更多的依然是想他。
  
  艾白把箱子装满后躺在床上,她不能这样永远处于被动,她需要反击,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天亮。
  
  下楼吃饭时,于嫂给她泡了菊花茶,说这明目,大概是她熬夜的黑眼圈太明显。于是她一手抱着保温杯,一手拉着行李箱出行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临市的玉罗山,酒店也在山上,处于很好的观景区,当初选择的时候,就冲着山上空气新鲜,适宜孟廷远养病这点去的,结果一个小时的上山车程着实苦了几个大小姐。
  
  到了酒店她也没兴致看景,开了房间倒头就睡,他们租的小面包车,一路上都不太稳,开得人昏昏沉沉的,现下也真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