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又爱 作者:蔚暖(晋江2013.01.15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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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但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都到齐这点还是让宋子遥很满意的。
不多会儿泡好澡的艾霖换好衣服出了浴室,洗去疲惫后整个人面色红润有光泽。看到沙发上大爷模样坐着的司马炎后愣了一下,点头致意后靠在穆之辰旁边坐了下来。
一伙子人都是厚
脸皮的自来熟,连热场的时间都没就侃到了一处。宋子遥跑了房间里拿出三国杀,围着茶几往地上一坐就杀了个风生水起。
被遗忘在厨房里的某个BOSS不安于现状的踱着步子出来溜了个弯儿,好心好意的端了鲜榨的柳橙汁给大家。
早知如此的司马炎笑得一脸猥琐,预料之外的穆之辰心情立刻就DOWN到了谷底:“你怎么在这里?”
“我邻居,我邻居!”宋子遥见状立刻回护。
而对于这种明显带着敌意的质问,孔修文却全然不在乎的气定神闲,扶着她的肩膀用宛若半个主人的亲昵语气说:“遥遥下不得厨房,所以我就过来帮她招呼一下。”
穆之辰最见不得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模样,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扔,站起来用比他还要高上3厘米的身高居高临下的看他,带着挑衅:“遥遥不会做饭我们都知道,或是外卖或是出去吃都行,哪敢劳驾您这风闻的总裁先生给我们做饭。”
这剑拔弩张的模样真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艾霖看得胆战心惊,赶忙伸出手去拉穆之辰的胳膊,蚊子一行则像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相互交换着眼神,满心满眼都是激情澎湃,两大帅哥争风吃醋啊,宋子遥真是走了狗屎运。
宋子遥平日里也有点玛丽苏情结,但还没自恋得以为自己风华绝代到引发战争的地步,于是自作聪明的将之再次归结为凯子与凯子生来就水火不容。
可从没听说孔BOSS什么时候抢过穆少的女人啊!她头疼的扶额,决定拿出点儿主人的架势来压住这个场面,顺手照着穆之辰的胸膛狠狠一推,把他推倒在了沙发上。
“穆之辰,敢砸我场子你就死定了。”指着他厉声威胁完,又扭头安抚脸色不悦的BOSS大人,语调中尽是和颜悦色的谄媚,“孔总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他就这臭德行,见不得别人比他有钱比他帅!”
而明明是偏帮孔修文的说辞,却让被镇压的穆之辰扬起下巴露出得色,占了上风的孔修文冷了脸。这种时候,高下亲疏立见。
孔修文瞥了眼冲着他奸笑的司马炎,落了句“你们尽兴”转身又回了厨房。
宋子遥感情再迟钝也发现了反常,茫然的扭头看他们:“我惹着他了?可明明是在帮他啊?难不成力度还不够?”不够的话就有点麻烦了,总不见得拿了小鞭子把穆少狠抽一顿,那也太黄太暴力了。
“管他那么多!兴许是更年期提前发作呢!”穆之辰乐呵的拉她在身边坐下,把牌冲新洗完嚷嚷,“重新来重新来,刚刚这把不算啊!”
气氛又其乐融
融起来,唯有艾霖时不时扭头瞄厨房一眼,眼里噙着淡淡的同情与忧愁。
12点钟的时候饭菜陆续上桌,宋子遥终于找回了点儿属于主人的自觉,进了厨房装模作样的帮忙端了几盘,站在布满美味佳肴的桌边招呼:“去洗手吃饭吧!”
蚊子四人作为她的死忠闺蜜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一下作用,两个一左一右霸占了宋子遥左右的位置,两个夹在中间给情敌架势的孔修文和穆之辰划了条胳膊够不着对方的银河,避免了任何争风吃醋或针锋相对而导致的打架斗殴。
故而一顿饭虽吃得各怀心思,倒也相安无事。
吃完饭众人又当起了甩手掌柜,蚊子、小可、大萌和花子是纯粹因为萌死了做家务的男人恬不知耻的打算一饱眼福;司马炎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更不可能为了个不甚相干的人纡尊降贵;穆之辰为了讨好宋家爸妈也学会了不少家务,但绝对委屈自己与孔修文同厨;鲁芮倒想跟进去拍拍BOSS的马屁,却又怕被人误会别有用心坚决的选择了放弃。于是肯帮忙的只剩了宋子遥和艾霖两个人选。
宋子遥是不太想进厨房的,仔细算来她确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一手各式各样的手工针线都做的有木有样,可细嫩的手指一沾油腻就会觉得浑身难受。从前迫于母上大人的威严迫不得已就范,如今翻身农奴做了主人怎会一朝回到解放前?
艾霖看着她皱着眉头的小模样叹了口气,伸手拦了一下对她说:“你去招呼客人吧,我帮孔总洗碗。”
宋子遥乐得轻松,请咳了下嗓子摆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郑重点头,一到客厅里就咋呼起来:“哎对了,这边的电视装了游戏,水果忍者冒险游戏都有,你们要不要玩?”
游戏控的大萌立刻就瞪大了眼:“你说的是不是微软的XBOX 360?”
“好像是这种东西。”宋子遥也不太清楚,指指电视机边缘安装的光感摄像头,“就是那个东西。”
“哇塞,风闻够FASHION。”大萌立刻舍弃三国杀投奔了游戏机的怀抱,“快来快来,这个好玩儿多啦!”
这都是他的功劳啊!司马炎站在一旁挠挠脑袋,看着成功霸占了他家的宋子遥又打起了他爱玩的主意。这年头的月老真不好当,花够心思还不算,连房子和游戏机都得毫不犹豫的搭进去。
而另一边,跟着孔修文进了厨房的艾霖不再装成毫不相识的模样,拘谨却又熟稔的打招呼:“文哥。”
围着围裙站在水池边埋头洗碗的孔修文开口,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
痛楚:“子渊最近还好吗?”
“老样子。”艾霖拿了洁白的碗布帮他擦水,惨笑一下,“沉沉的睡着,身体越来越瘦。”
孔修文手中的动作顿住,侧头皱着眉看她,“医院里没有用最好的营养针吗?钱的问题?明天我亲自去拜访一下麦医生。”
“麦医生已经尽力了。”艾霖忽然伸出手去抓了他的胳膊,带着乞求的口吻说,“让遥遥见见他好吗?人的意志是很神奇的东西,有可能遥遥去了他就能稍微好起来呢!子渊,子渊哥从前最疼她的,她就是他的命啊!”
“艾霖。”孔修文制止住她的话,用不容商量的语气强硬的对她说,“我不能为了一个希望渺茫的可能性让遥遥去冒险,这有可能会害死她!”他是怕了,真的怕了,他有个什么并无多么重要,却不能拉着他的遥遥一起下地狱。这样就算是子渊变了鬼也不会放过他。
“那你去看看他啊,你去看看他好不好?”艾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外面宋子遥无忧无虑的笑声传进来,她又不敢让她发现,努力的压抑着哭声:“不是隔着门上的窗户偷偷往里看,而是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跟他说说话。我好想他,好想他的笑容和声音,即便是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也好。”
孔修文心上的痛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手抖得几乎连碗都抓不住。那感觉就像上万只蚂蚁在心上撕咬,一点点撕下那些嫩肉,却永远没有尽头。他有什么脸去见他,若不是他,他又怎会这样活死人的躺在病床上且一躺就是两年?
“艾霖,你知道我,我……”他双手撑在流理台上深吸了口气,额上豆大的汗珠就着低头的姿势落在水里打起浪花,一句简单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完整。他差一点害死他,又差一点害死他们最疼爱的遥遥,他是真的没有勇气也没有脸面去面对这个昔日里最好的兄弟。
“文哥,你不要钻牛角尖了好不好?”艾霖急切的拉住他解释,“不要以遥遥看待事情的角度去评判你当日的行为,她任性妄为惯了,非常不理智的选择了用仇恨来转嫁痛苦,这是心理医生的原话,难道你忘记了吗?你不但是子渊哥最好的朋友,也是宋家的恩人,是我的恩人,所有人都感激你当日的救命之恩,你就不要再以遥遥的标准去评判对错是非了好吗?去看看子渊哥吧,他一定一直在等你和遥遥,去看看他好吗?”
真的是如他们所说的这样吗?还是像当日遥遥对他说的那样,即便他当日是抱了救子渊的心理独自离开,也掩盖不了他贪生怕死的事实,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孔修文闭起
眼睛沉了下心绪,复抬起头来恢复了些许理智:“你说的这些,我会好好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补完这章。真的好多字数鸟,就当今天也更了哈~某蔚又要忙起来了,希望日子不要过得太辛苦啊~晚安~
☆、相识
宋子遥人来疯玩儿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艾霖红肿的眼眶,至于孔BOSS那万年不化的冰块脸什么时候过个严冬又或春暖花开一下并不在她能控制的范围之内,于是也就没有了慰问的必要。
笑闹到傍晚时分大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一直保持着无娱乐状态坐在沙发上宛若老僧入定的孔修文看她拿了一堆礼物摆在茶几上开心的翻看,嚯的发现了角落里随意丢着的那个半旧同心结,弯下腰若有所思的拿在了手里。
“你喜欢?喜欢送你。”自从当了宋米虫之后她甚少再这样大方过,实在是此物廉价不说还全无用处。
“这是……司马炎的?”
“嗯。”宋子遥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居然当着我的面随手从钥匙扣上往下扯,怎么不解把车钥匙扔过来!”
“这东西可比一辆车值钱的多。”孔修文勾了下嘴角,看到她的钥匙串就放在桌上,拿过来细致的把同心结绑上去,叮嘱,“别弄丢了,以后如果有人给要就给,它可以随便换你一个什么愿望。”
“什么愿望都行?”宋子遥接过来在手里,拿到眼前晃了一晃,在粉色HELLO KITTY的衬托下,这个东西显得陈旧又土鳖。
孔修文点头:“什么愿望都行。”
“环游世界呢?”
“可以。”
“养一群美男呢?”
“也行。”
“当总理!”
他噗嗤笑了出来:“相信我,到时候你绝不会有这种愿望。”
又在宋子遥家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开了门缝发现有亮光透出,孔修文不悦的走进去看着沙发上的人:“你怎么进来的?”
坐在沙发上一脸悠然的喝着红酒听唱片的司马炎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下次记得把钥匙收好,万一是你哪个小情偷配正巧让你那心肝儿碰见,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谢谢你好心提醒。”他踱到对面坐下来,暗忖着明天就叫人来换扇门,“不去会男人吗?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听故事呗。”司马炎站起来倒了杯红酒给他,撤掉领带往沙发上一扔,人斜斜倚在了上面。
“什么故事?”
“当然是你,宋子遥,和……”他低低顿了一下,喘了口气沉声说出了那个宛如禁忌的名字,“宋子渊。”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孔修文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听人如此完整的唤出过这个名字,故而惊愕而又悲伤。片刻之后,他稳定下心绪,终于决定把那些深埋在记忆里的过往一点点挖掘出来暴露在阳光下。
司马炎无疑是最懂他的,两年来他选择沉默他就不问,两年后他需要倾诉他便倾听。或许他的表情依旧是顽劣又欠揍的,但那份心意孔修文一直都懂。
“你应
该知道遥遥是子渊的亲妹妹,我和子渊又是最好的朋友,那这次我就从你不知道的开始说起。”孔修文把酒杯放回到桌上,两手交叉放在腿上做了长谈的姿势。
那是他进入哈佛商学院的第一年,初初脱离开上东区的奢靡与浮华,他孑然一身的走进这所世界闻名的文化学府,当了一个湮没在众多天才和富豪之间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商学院一年级的课程安排几乎可以用恐怖两字来形容,终于考完试的他从教室里走出来,在布告栏上无意间发现了那张组团去加拿大麦克暮瑞堡看极光的广告,大气的宋楷行云流水,将异国的志同道合者都挡在了门外。
自小在美国长大的孔修文对于那片故土上的人们自小有着莫名的好感和喜爱,尽管觉得组织者不甚友善,却还是从下面撕走了一条电话号码。
于是循着这条号码,他走进了一个纯粹黑头发黄皮肤的世界,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身为组织者的宋子渊,而这个哈佛二年级生的中国籍中国男子,已经是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的副会长。
宋子渊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那种邻居家的孩子,勤奋、执着,怀揣着对生命的尊重和大自然的热爱进入了哈佛的自然科学系,甚至放弃了国内最高学府抛出的橄榄枝。乐观、向上、热忱、体贴,闪闪发光到把所有的褒义词都用上也觉得毫不为过。孔修文也是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人,却也对他交口称赞,无半分错漏可找。就如那份纯中文发布的广告,也不过是为了避免去过一次的人为了他再去一次。这样的外形这样的性情,孔修文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为自己贴金,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有个亲妹妹,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嫁给他。
孔修文热爱冒险,宋子渊热爱自然,这两人一拍即合,玄后就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友。一个高傲冷若冰山,一个亲和如沐春风,组合在一起互补又养眼,立刻在哈佛的整个校园里刮起了旋风。
这样过了半年,待期末考结束后,收拾行囊中的宋子渊笑眯眯的向好友抛出了橄榄枝:“要不要跟我回中国看看?”
他从美国长大,去过英国看大桥去过法国看铁塔,甚至连东非草原都转了个遍,却从没去过那个刻印在血液和骨头里的神秘国度。尽管是美国国籍的正统美国人,可心里却一直在叫嚣着那才是家那才是家那才是家。
回去看看又有什么不可呢?帝都的皇墙根胡同里的甜沫儿,从来都是他埋在期待最深处的东西。
飞机进入中国领空的时候,孔修文没来由的竟有些紧张。坐在旁边的宋子渊看着他笑,开了话题谈起了他的家:“一会儿我爸我妈会来机场接我们,我妹妹还没放假,到晚上才能见到。她是个非常活
泼可爱的小姑娘,你一定会喜欢的。”
恐怕这世上没人有比他更知道宋子渊是个妹控,三句话不离妹妹的模样让别人看到不知要笑成什么样子。
宋家父母涵养极好,能教育出宋子渊这样的天之骄子不足为奇。他跟着他们一路到家,还没来得及坐下门又开了,一个小姑娘像炸弹一样的扑了进来,在人躲闪不及的时候一头扎进了宋子渊的怀抱:“哥哥!”
宋子渊愣了一下,一把搂过小姑娘抱起她转了好大个圈:“遥遥,我的小遥遥回来了吗?”
小姑娘咯咯笑着,声音像风铃一样清脆。被放下后紧紧搂住他的腰,抬起头兴奋的看他:“哥哥你不走了吧?不走了好不好?”
宋子渊一脸无奈的低头,在她的头顶亲了又亲,岔开了话题:“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沉静在儿子回家喜悦中的宋家父母这才发现了问题,板起脸问她:“你又逃学了?”
“哪有!”被发现的人没有一丝愧疚,趋利避害的往宋子渊怀里又缩了缩撒娇,“我晚会儿回去上晚自习啊,只是最后一节活动课跑出来了嘛!”说完又仰头看他,“哥哥,一会儿吃完饭你开车送我去上学好不好?”
被冷落的孔修文抄着口袋饶有兴致的打量小姑娘,已经十五六的年纪却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透着与美国本土截然不同的单纯与天真。若他有这样一个妹妹,估计早就谈恋爱泡吧无所不沾了吧!
小姑娘又央了几央,不忍心妹妹失望的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