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 作者:苏若鸢(红袖添香一品红文vip2014-08-28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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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是对付一个萧家的小丫头,对他羽扇倾城的雪影而言不再话下。
可若是待会儿慕容紫真的要他杀夜君,他是该自刎谢罪呢,还是硬着头皮上?
在着他心里活动得复杂纠结时,慕容紫已经将视线移向苟延残喘的萧晴子身上,不着边际的问,“你在萧家什么都不是?”
萧晴子强忍剧痛回以冷哼,“没错!你杀了我至多消去些许火气,就算你连宁玉华都杀了,对我萧家都毫无损失。”
慕容紫轻巧道,“我改变主意了。”
先前怒极了是很想杀她泄愤,可杀人只能得到刹那痛快,死对于她们来说太轻松。
想到这里,总是让人有些舍不得。
“你说你死了对于萧家没有损失,可是……”勾起唇角,慕容紫再问她,“萧家交给你的事,你做完了吗?”
萧晴子一时疏忽,松懈的表情疏漏了心境。
慕容紫的笑意扩大,“我说中了?”
她语气因此变得和悦起来,“你不怕死,不代表你想死,你对于萧家而言或许不重要,但死也得死得其所……就是不为自己,也该为了性命受到威胁的家人。”
又是一句让萧晴子闻之色变的话!
借以萧太后的身世,慕容紫对萧家自有估量。
萧氏一门有兴有衰,某种程度上说,与慕容世家差不多。
贫穷的依附着富贵的生存,受尽脸色摆布都没有办法,这境况延续着一代又一代。
而在以武力论高低的萧家,势弱的后代注定被势强所控制,萧晴子便是其中之一!
不知何时,雾影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湖面上,每个人都占据了一片荷叶,将她能够潜逃的路线堵死。
萧晴子抱琴在怀,深知反抗无用,除了一死,她不可能从此地逃出生天。
沉默片刻,她反摆出任由宰割的模样,“你想怎样?留我一命慢慢折磨?还是想利用我为你做事?别做梦了,随便你怎样,我都不会屈从于你。”
“那么我把你的死讯送回北狄呢?你死了,你在意的人也会死吧?”
慕容紫不动声色,亦不是在吓唬她,“或者,我也可以顺着你的意思留下你,每日变化着法子折磨,只要你的事情没有做完,你咬着牙也会拼命的多活一口气,你不怕痛,但我会让人写下折磨你的过程,装订成书,送到北狄你的家人手中,供她们品阅,你看,这样如何?”
平静的说完,萧晴子猩红着双眼嘶吼,“慕容紫你好恶毒!”
她忽的挣扎,将怀中琴身一横,食指刚勾起一根弦,旁侧有暗器飞来,她痛呼,手腕上已是血流不止。
月影骂,“不知好歹的东西,有我们在,还会容你伤了宫主分毫?”
“那你们可要时时将她照顾好了。”
萧晴子不甘示弱,掀起嗜血的眸子杀气腾腾的看向慕容紫,“想她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慕容紫摇头,垂怜望她,“你年纪尚小,本是身不由己,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是萧家没有教好你……”
浅合了眉眼,她凝色沉声,吩咐花影,“六人当中,属你剑法最好,将她的手脚经脉挑断。”
音落,花影纵起穿入亭中!
寒光翻飞,血滴飞溅,伴随着萧晴子惊悚又不可思议的尖叫声。
转眼间,她身如烂泥,滩在地上,手脚四肢腕踝出,鲜红汨汨,连爬都爬不起来。
慕容紫来到了她的面前,卓雅的蹲下身去,一手抚上她的侧脸,“我不杀你,但我会找出你的家人,带到大楚,到时,是你看着她们先死,还是她们看着你先死,只这一样是能够与你选择的。”
由始至终她的话都说得十分平静,像是突然间脱胎换骨,变做谁也不认识的人。
萧晴子无法做出任何反驳,更在此一时开始对她所言深信不疑。
便也正是在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慕容徵和楚云晞急急赶来。
两人身上的喜袍都完好整洁,想是根本没有共度新婚之夜的雅兴。
湖中的看似快要垮塌的亭下一片狼藉,鲜血染了满地,慕容紫以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傲姿态,轻睨她今夜的战利品。
“四娘……”慕容徵站在亭外,半响才出声唤她,试着关切,“你可好?”
东莱跑去找他的时候把这边发生的事都说了,他倒不担心楚萧离会如何亏了去,最怕的还是自己这个妹妹被伤得疯魔了去。
她的手中,掌控着整个无泪宫……
“三哥哥,我没事。”慕容紫若有所思的轻声,默了半瞬,又道,“这个人,烦请三哥替我照顾,不能死了,自然,她自己也不会想要去死。”
站起身来,她冷眼看萧晴子,娇艳的唇角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笑容,寒彻人心。
“往后,你由我来主宰。”
言罢抬首,在众目悚然的注视下,轻描淡写的望了对岸尽头,隐没在暗夜里、隐没在竹林中的雅园一眼。
接着她转身,对向慕容徵的时候,终于蹙起平展的黛眉,挤出涩楚不已的笑,“日后烦请三哥多加照顾了。”
慕容徵微微怔忡,听不明白她话中意思,但又好像明白了。
等到他想问清楚时,慕容紫与他擦身,往来时的路返回,生硬的吩咐,“明儿个我就先回宫了,相府里的事你们看着办吧。”
忽然一时,谁也猜不透她的心。
朕好像没脸见你了?
更新时间:2014…8…20 8:56:05 本章字数:6490
清晨。
鸟儿欢快的啼鸣声悠悠响起,几缕晨曦自雕花木窗外映照近来,细小的尘埃在其中飞舞流转,看似它们如何都出不来,实则,它们无处不在。
鼻息里,还残留着昨夜缠绵过后的气息。
伴着这丝愉悦,宁玉华恢复少许意识,连眼睛都未睁开来,嘴角就已先勾勒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身旁早就没了那炙热的温度,手能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凉,但——她赢了钚。
即便只有这一次也好,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往后还会有许许多多次,这才是个开始。
不急。
勉强拖着疲惫的身子自床榻上坐起,在她意料之外的是,就在床的正对面,楚萧离竟还未走荬。
此时他已穿戴规整,金冠高束,玉面倾城,袭象征着无上权利和尊贵的龙袍完美的贴合着他欣长健硕的身形,似青山远黛,似梦里画中。
无需浮华的辞藻修饰,无语多余的华丽陪衬,年轻的帝王风姿卓绝,芳华绝代。
虽然隔着半透明的百花屏风,不太看的清楚他的脸貌,可是宁玉华仍旧看呆了。
天下间有哪个女子不会爱上这样的男子呢?
就这么痴痴的将他望住,再情不自禁的回味起昨夜发生的所有,不禁,她双颊泛出羞涩的红晕,帝王宠的滋味,实在让人贪恋。
默了一会儿,玉足沾地,探手伸向备在旁侧小案上的新衣时,她想了一想,转拿起昨夜那件沾了迷香的寝袍随意将无暇的身子裹上,遂,赤脚行了出去。
楚萧离坐在床对面的长榻上,在他的身后是两扇雕花木窗,窗未开,光线自雕纹镂空的缝隙自外向内渗入,正好将他身形轮廓柔和的勾勒了出来。
他双腿交叠,很是闲适自若的姿态,一手曲放在旁侧的软枕上,一手捏着信笺,垂首细看上面的内容。
宁玉华来到他的跟前两步,顿足半蹲半跪下去,话音娇软,“臣妾……向皇上请罪。”
言罢,她抬起如水杏眸望去,正好迎上楚萧离的直视。
虽他看似冰冷无情,深眸若幽滩,可这相视一眼,又叫她心神荡漾。
床褥上灼目的痕迹已然干涸,失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却是向人昭示了不争的事实。
从今日起,宁玉华真正成为了楚皇的女人!
心中刚冒出此念,忽闻楚萧离呵声轻笑,讽刺意味十足,“你们兄妹两都是能耐人,一个在北狄摆弄权术,摒除异己,一个在我大楚机关算尽,宁玉华,你竟然敢对朕布局。”
他每个字都说得极轻,仿佛是在与他的妃子稀松平常的对话,用着男人对女人应有的语调,温柔有,宠溺也有。
可,细细咀嚼,这些不过是她想要,却求不得的。
宁玉华早就料到他会不悦。
但凡强势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主动出击的女人,更何况楚萧离身为一国之君。
他有想要爱护的心头好,只不是她罢了。
不是也没关系,她不在意。
谁让他是皇帝呢?谁让她是他后宫里无数妃嫔的其中之一?
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身处各自的位置,做着分内的事。
对于后妃而言,不争宠,活着与死了无异!
“臣妾之罪!”埋下头,双眼含泪,宁玉华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失措,啜泣道,“臣妾自知犯下难以挽回的罪过,那也是因为……因为臣妾实在没有办法了……”
楚萧离笑着,看不出喜怒,兴致问她,“你没有办法?”
他的语气分明柔和无边,却又有着寒彻人心的凉薄,寒气逼人,听的人为之颤栗。
宁玉华无法确定他的情绪,只好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眼前那张脸容笑意不测减退半分,眉目弯弯,眸若幽潭,总是含着几许零星闪烁的光芒,捉不着,摸不透。
微有上翘的嘴角似乎永远带着一抹志在必得,不多,但你总会知道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他对你了如指掌,而你对他一无所知。
对着这样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容,宁玉华连早就编织好的谎言都无法继续下去。
不明所以的变得支吾……
“臣妾、臣妾自北狄嫁来,一心只为两国交好,可是皇上专宠淑妃姐姐!臣妾吃味,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皇上——”
不知是情绪使然,还是她心里莫名恐慌,不由自主的就用手将楚萧离的衣摆紧抓!
“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往后会好好伺候皇上的!”
楚萧离全当她是个笑话,“你向朕求这个机会,是以着北狄公主的身份来求,还是以朕的妃嫔来求?”
“我、臣妾……”
“宫里那么多的女人,若朕都要给机会,岂不要累死朕了?”
她怔怔然,盈满泪水的美目里全是不可置信!
楚萧离身为天子,怎能说出如此轻佻的话来?
到底当她们这些后宫里的女人是什么?!
“如何?朕说一句实话,你就受不了了?”楚萧离依然笑着,唇边的温柔化作残忍。
他倾身靠近了她,霎时陌生的冷香将她包围,这与昨夜的炙热完全不同。
自然,她一直都该明白,他对待她的那些,都是她骗来的!
见她将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大有躲避自己的意思,楚萧离俊庞上的冷笑倏的扩大,戏谑道,“你既已在朕这里骗得一*夜,何以哭丧着脸?莫非你还期望仅是这一*夜,朕就对会对你呵护备至?”
掂起她的下巴,他细细将她楚楚可怜的脸孔打量,忍不住要夸奖她,“你倒是会演,眼泪说有就有,只可惜……在朕这里,哪怕你流的是血,也不会得到半分同情,你,不配。”
蓦地挣脱他的控制,宁玉华把头撇开,“皇上不必如此!”
“不演了?”他反而还有期待。
举目直视,宁玉华红晕未消的脸孔已然变得尖利非常,“大家各行其责而已,你会答应娶我,并非看好我的哥哥,而是若娶了我,便与北狄皇储之争又添了一股势力,北狄越乱,对皇上越有力。”
至于说到喜欢,说到呵护备至……是她一时昏了头脑,不该心生妄想!
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爱妃所言诧异。”她不愿意再演下去,楚萧离却很想与她配合到底,“既是互利互惠,你方才在期待什么呢?是朕会错了意思?还是你明知如此,偏要自取其辱?”
宁玉华一僵,那才将被她避开的手又伸了来,修美的长指拂开她微有凌乱的长发,为她拉起她先前出来时候故意松垮露出肩头的寝袍。
他的动作翩翩尔雅,对她靠得又是那么的近。
他的每次均匀平和的呼吸她都能滴水不漏的感受到,没有欢喜之情,没有盛怒之意。
他对待她的方式,如同对待一件没有感情的摆设,没有魂魄的器皿。
他竟然……未将她当作人来看待!
可是哪怕她只是一件从没入过他眼的陪衬,他也不允许她搔首弄姿。
故而他已将她放在该搁置的位置,她就不该胡乱动作。
这一次是他亲手把她重新摆放好,下一次是怎样的后果……难说了。
一边悠闲替她做着整理,一边,楚萧离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晨朕收到北狄密报,近来你哥哥亲自领兵,镇*压边境部落有功,风头无两,连那些中立许久的大臣都有许多归顺于他,再而……”
话到此,他有意一顿。
松开触碰她的手,收身退回,端坐,幽冷的目光将她全然笼罩——
“北皇病危。”
她陡然一僵,霎时瞠大双眼,像是想要向他求证此事真实与否。
楚萧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连最先的零星厌恶都找寻不到。
“比姿容美貌,你不如贤妃一丝,论聪慧睿智,你不及淑妃一毫,别的妃子不得朕喜欢会想方设法讨好朕,你却反其道而行,你说,这样的一无是处,朕留你何用?”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高高在上的将她轻视着,“看在宁玉书如此卖力的份上,朕尚且留你一命,爱妃,在朕的眼皮底下过活,方知见好就收,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至于皇后之位,从来都没你的份。”
不该你的,连想都是奢侈!
他留下来就为对她说这个?
宁玉华瘫坐在地,赠给自己一个嘲讽至极的笑。
不该她的?
她的皇后之路到此为止?
不!
还没完呢!
……
雅园外面有一方宽绰的平台,前有碧湖风光,四下竹影随风婆娑,美不胜收。
楚萧离孤身行出,先是被一阵刺眼的晨光灼得片刻不能视物。
他不耐的眯起星眸,露出抹厌烦的神色,再而等到他适应了光线,最先望见正前方湖泊上那不成型的八角亭。
亭子另一端有几个工匠正在那处敲敲打打,声响在湖面上荡开,传出了老远,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得哪个惊恐极了的大喊‘要塌了’!
众人跳湖的跳湖,躲闪的躲闪,跟着是轰然坍塌的声音。
转眼间,连那剩下的八角亭都不复存在,而将湖两端连接的石廊全然塌陷进了湖中,生生露出个缺口来。
楚萧离光是望着都能想象昨夜打得有多激烈,不禁有些发怔。
“哎呀,真是好险呐!”
忽然响起了慕容徵悠闲的风凉声,楚萧离移眸寻望去,才发现平台左侧的玉石桌边,他素来器重的贤相正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那里煮茶。
得他望来,慕容徵对他举了举茶杯,邀请,“皇上可要过来小饮一杯?”
楚萧离断然拒绝,“不必了。”
此刻他心里记挂着哪个,还需要讲出来?
慕容徵回身望那塌了的八角亭一眼,还有几个工匠不曾游上来,闹腾得厉害。
他嘴里满是遗憾,“臣下今日起了大早,便特来与皇上请安,还好臣下来得及时,不然走到一半时,这亭子若是塌了,臣下一命呜呼,再不能为我大楚效力,不能为皇上分忧,真是……老天保佑。”
“废话!”
收回目光,楚萧离根本不想多看他半眼,直径就朝着湖边走去。
慕容徵见了,又是忙不迭假惺惺的说道,“皇上这是要过到湖那边去?实在太不凑巧,臣下方才使了人来修葺,眼下亭子又塌了,这边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