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穿越谁穿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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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斑斑血迹。
“那么,狱长大人。”我转了个身,一双眼牢牢锁定在了牢头的身上,“我是不是可以猜测,这名犯人已经被审问过——或者说是逼供过了呢?”
显然这名牢头是个极为贪图财富之辈,见我这么问,他立刻便咧开了嘴,笑道,“可不是么!上头一把任务布置下来,小人便立即吩咐兄弟们去做了!不过没想到这厮还真有两下子,我们用尽了所有的刑罚,他吭都没吭一声!”
瞬间,有什么东西冲上了我的头顶。我握紧了拳,但脸上却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看来狱长大人做事还十分地雷厉风行呢!那个下达命令的人一定给了你不少好处吧。”我说着慢慢踱步走到一张木桌前,动作是前所未有的镇静。
牢头听我这么一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讪笑着在我和蓝荣之间看着脸色。
我慢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身来,悠然地掏出我随身带着的那把匕首,在烛光的映衬下,匕首的刀锋发散着幽然的青色光芒。
牢头不禁颤栗了一下,我知道他开始害怕了。
“我想狱长大人应该知道,关押在这里的,都是朝廷钦犯。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能动弹丝毫。如今皇上既没有旨意也没有口谕,不知私自刑罚犯人,在我孜然国该当何罪呢?”我漫不经心地摆弄着那把匕首,似乎是对于匕首的刀锋突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在我说完此话之后,牢头一个哆嗦,立刻便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实在是小王爷的命令不可违抗,小王爷说此人是朝廷命犯,定要从他嘴中探得虚实!若非如此,就是给小的十个脑袋,小的也不敢动他分毫呀!”牢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着,磕头如捣蒜。
我不禁冷笑一声,一把匕首猛地往桌上一扎,此刀何其锋利,何况是一张木桌,“哧”的一声,木桌直入刀柄!我站起身,满脸尽是讥笑,“好一个无可奈何的狱长大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小王爷做得了主,还是我做得了主!”
“做得了主,大人您一定做得了主!”见识了那把匕首的厉害,牢头更是吓得屁滚尿流,脸上落下的已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那狼狈的模样莫名地让我心里产生一种快感。
背起双手,我的目光同时落在了蓝荣和牢头的身上,“从今天起,这明犯人的审问都将由我和蓝将军全权负责,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违令者,以妨碍公务罪处置!”
第 56 章
与其说我在和牢头说话,倒不如说这些话我是故意说给冰山听的!也不知他究竟听没听懂,现在的我,已顾不了这许多了!
之后我和蓝荣也并没有牢房中多做停留,毕竟现在的我,已是半个朝廷大臣,对于冰山的态度,就能决定将来的一切。
回程的路上,又被皇上召了去,只是这一次是公式化的会面。我既已否定了冰山的存在,即是要加入孜然国的行列。这一次就是给我试衣,并且定下最终任命我为孜然国国师的日子!
时间离的并不远,恰好是后日的早晨。
我想起这个所谓的国师,我甚至连它的真正意义也不甚明了,这实在太可笑了!尽管看起来这个位置多么的耀眼诱人,但在我眼里,它甚至比不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原来不管古代还是现代,人们都是这样虚伪地生活着的!
走出宫门已经很晚了,坐在蓝荣的马车上,我们两个都显得沉默,而我则因为冰山现在的状况而深深自责着。
“你……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同。”不知什么时候,蓝荣打破了沉默。
我愕然转头看他,发现不知何时他已这样密切地注视着我了。
“不同?我有什么不同?”
“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生气。原来你是可以如此阴狠而不留情面的!看来是我小看了你。”
“哼,你不要忘了,现在我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国师了,不这么做,如何确保我今后的地位!”我冷冷地回答着,却看到蓝荣的目光瞬间黯然了下来。显然我的话刺痛了他,他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与忧伤。
蓝荣有些受伤地转头,纤细的侧面有种凄美般的绝色,车外零星的光线扑闪在他的脸上,显得神秘而绚烂。
“后天就是国师的任命大典了!在此之前,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么?”似乎是出于内疚,我忍不住又加上了一句。
蓝荣神色一亮,就连转头看着我的目光也有些闪闪发光,“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这样孩子气的举动不禁让我莞尔一笑,我这才想起他不过是个被宠溺大的大少爷,他需要的是呵护,而不是伪装来的坚强。
“我任小松会骗人吗!”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蓝荣扬起了两道剑眉,瞬间显得神采飞扬了起来,“今天晚上就算是提前为你庆祝。就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去喝酒好么?”
我呆楞了一下,看着他有些涨红的脸颊,万没想到他所谓的请求,只是让我陪他喝酒!我突然从胸中升起一种暖流来,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但却已显得久远,我险些忘了世上还有“好兄弟”这样的存在!
“好!当然没问题!”我大声地回答着,喉间有什么东西正在向我的头顶冲去。
帝城作为一国之都,自然有着数不尽的酒馆客栈。但不知为何,我和蓝荣这次都默契地挑了一家地处偏僻,生意并不好的酒馆坐了下来。
大堂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几乎快睡着的酒保倚在柜台边打瞌睡。周围除了寂静没有其他。我和蓝荣各自要了酒,便坐下闷头喝了起来。
我这个人的体质有些奇怪,第一次不能适应的东西,第二次一定就有免疫力。比如喝酒,如果说上次的我还会一喝就醉的话,这一次决不会再如此狼狈!
可是我必须醉!不知什么原因促使我这么想。忘掉该忘掉的,享受该享受的,既然已来到了这里,一醉方休岂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
蓝荣还是和上次一样,才没喝几口就略显醉意。只是这次他一句话也没开口,只是默然地喝着酒,晕红的双颊以及带着几分醉意的撩人双眼,让人有股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上去扑倒在地!
可我毕竟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欠他的已经够多的了!
我合着几分醉意趴在桌子上,虽然如此脑袋却比任何人都清醒!我没来由地痛恨起这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来!就连酒都解不了我的愁,我又何必在此自欺欺人呢!
潜意识的,我又是害怕醉倒的!我害怕自己又会做那个梦,那个叫映尘的俊美少年,几乎已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怎样也无法抹去。我害怕看到泷伤心欲绝的模样,更害怕看到那白茫茫一片的雪山,除了寒冷,只有寂寞!
这是多么刻骨铭心的痛呵!
对面的蓝荣似乎也醉地不轻了。我闭着双眼,隐约感觉到他向我走来,“任兄,任兄?”他轻推了我几下,可我不愿睁开眼,我不愿回到现实世界。
他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他扶起我的肩膀,半拉半抱地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呵!还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公子呢!幸而我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不然我可要以为他对我意图不轨了!
他把我平摆到了床上,为我脱去鞋子,盖上了被子。我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这让我瞬间从头热到了底。
他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我差点要以为是我脸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以至于他要这样长时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一亿年那么长吧!他终于走近了我,向我俯下身,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他这样的举动隐隐让我觉得害怕,指腹滑过的地方抑制不住地泛起一阵颤栗。
“任小松,任小松……”他轻唤着,好像在呼唤他挚深的情人。
我动亦不敢动,只得任凭他的手指在我脸上滑动,直到——直到他向我整张脸凑了过来!
毫无预兆的,他吻上了我的唇!他吻得这样细致,这样柔情,仿佛面前的我正是他最爱的情人那般!
我吻过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地震撼而不知所措!
他的双手移动至我的身体,在我的胸口处轻轻揉捏着。我脑中“嗡”得一响,瞬间失去了判断,不知他究竟要干什么!
他的吻缠缠绵绵,似乎包含着无数的话语。渐渐的,他的唇已游移到了我的身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在他双手滑进我衬衣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仿佛燃烧了起来。虽然他的动作笨拙而又显羞涩,触碰我的双手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但他还是勇敢地继续了下去,丝毫没有退缩。
我忽然有些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但此刻的我却早已无法动弹。我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结束。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得急促,也体验到他每一个呼吸都已变得灼热——我无力阻止,也无法阻止!
当他终于褪去我的下衣的时候,我忍不住微握起了拳。而他也似乎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挣扎,我可以想象得到他现在脸红又害羞的模样。我甚至忍不住想要睁眼看一看他可爱的脸庞!
犹豫了好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他一下坐进了那一阵旋涡中!我清楚的听到一阵肌肉撕裂的呻吟声。我不禁抓紧了双手,不用去想我也知道那有多么的疼!蓝荣啊蓝荣,你这究竟是何苦呢!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我的脸颊上,随着蓝荣的每一次律动,它们越积越多,多到我根本无法忽视!
“任小松……”他轻吟着,我睁开眼,那一刻,他纤细的身影宛若天使般散发着白色的耀眼光芒。
第 57 章
也不知究竟纠缠了有多久,我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真的醉了。醉得这样唯美而不真实。
蓝荣似乎是累得睡着了,在最后一次冲刺过后便在我身边沉沉睡去。我这时才睁开眼,转头去看他的脸。睡梦中,他的脸上仍残留着斑驳的泪痕,那张皙白而纤弱的了脸此刻还透着激情过后的些许红晕。
想起刚才那一幕,忍不住让我心中一痛。原来在他心中竟背负了这样许多,这个纤细又瘦弱的少年,用他看似柔弱的肩膀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手抚去了他脸旁的泪迹。
走下床,我又为蓝荣盖上了被子。看来他是彻底睡着了,酒精在他的身体里很好地发挥了功效。
“对不起……”我轻轻的,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卸下平日那任性而又骄傲的伪装,他根本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让我无比内疚,却什么不能为他做的孩子!也许,过了今晚,他很快就会把我忘怀,就好像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玩具,而我一定也只是他的一时兴起!
何况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资格说这些了……
我最后看了蓝荣一眼,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门外,天才刚刚微亮,晨曦映射着帝城的街道,泛起了一层白色的光芒。街上空无一人,昔日繁忙的光景在这里全然消失不见。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前方的路,也不知道最终的点。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语的无助在我胸口处徘徊。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但却又不知究竟在何处见过。
脑子里全是一些混乱的画面,有我小时候的,有我妹妹的,有我老爹的;有冰山的,有小八的,还有蓝荣的……这些画面在我眼前交织成一张图,指明了我将要走的路,然而我却如同雾里看花,什么也看不清楚。
脚步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一道门前,当我抬头欣赏它的宏伟时,我心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正在闪亮着。
鬼使神差的,我向前走了过去,门口的护卫一见是我,都没有上前阻拦。直到我穿过那曲折的长廊,走入那昏暗的牢房,来到那闪铁栏门前,我脑中才微微分析出我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虽然冰山依旧关在那间隔离的大牢房里,但他身上的铁索已经除去,他也不再被绑在十字架上,而是靠在湿冷的墙壁上闭目养神。
我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因预感到我的存在而忽然睁眼,但这次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继续靠在墙边,对我的到来置若未闻。
不知为何只要一看到他,我所有紧绷的思绪都放松了下来。我慢慢走向离冰山最近的那一处铁栏珊外,抚着冰冷的铁栏,我缓缓坐了下来。
我闭上眼,鼻间传来了牢房那腐朽又霉酸的味道,可是这些味道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另类的享受。我宁愿呆在这里一整天,也不愿回到王爷府睡那张舒适无比的床。呵,也许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命吧!
我觉得到这里似乎不单单是该坐着不说话的,但具体想要干什么,我却又茫然而毫无头绪。我甚至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脚步,为何会这样不争气地又走到了这里。
慢慢的,我的思绪好像又游离了身体,对周围事物的感觉,也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是映尘离开雪山的第三十天了。在他没有出现之前,时间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一度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过了一天还是一年。然而在他走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日子是可以过得这样缓慢的,缓慢到这短短的三十天里,我好像已过了三百年。
我曾试着去忘掉这样一个存在,我销毁了关于他的所有一切,甚至逼迫自己不去湖边看外面的世界。因为只要我一站在湖边,便能立刻倒映出他的影子。
直到那天,又有人闯进了我平静的世界。
他叫祺,天界最高的将领。只要他一句话,想要颠覆整个天界也不是不可能!远远地看着他,就好像瞩目着我们最高的神,尽管他看上去远不如他的制裁方式那样决断。但无疑的是,无论从哪一方面,他身边永远都充满着爱慕者。
他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英俊的脸颊上有着我无法理解的高深意味。只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还是那样熟悉,一如他曾在我面前发誓一定会得到莺时,那充满自信又带嘲讽的双眸。
“莺死了。”这是他看到我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胸口重重一荡,我不能相信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事情竟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我猜你也一定不知道!”习惯性地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但他的目光却沉了下来,“在你沉迷于其他愚蠢的事之前,你是不是该关心一下你的妹妹——特别是在她特地来找了你以后?!”
“你说什么?!你说,你说莺她……”
“我真厌恶看到你这样的嘴脸!”他不屑地抬起头,那股天生的骄傲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莺她死的不公平!她不该为了你这样的人伤心欲绝,你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上,因为你早就没有资格做她的哥哥了!”
“她是怎么死的?”我低低地说着,尽量克制着自己从吼间爆发出来的感觉。
祺似乎是觉出了些什么,他看着我停顿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说道:“她投湖自尽了。我阻止不了她,即便我告诉她这样做只会使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她说没有了你,即使做了最高的神也没有任何意义。”
胸口再次传来一阵重锤,那些原本已被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此刻正在呼之欲出。这样的感觉已被我遗忘得这样久了,以至于现在只要一想到,便会让我全身忍不住地打颤!
“她还说了什么?”
祺平静地看着我,眼里已没有了嘲笑,但他的口气却凝重得骇人,“死前,她只说了一句。她说,‘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做他的妹妹!哪怕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只想好好的,能像任何正常的情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