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缠 作者:绯夜沙葬(起点vip2012.11.25完结,腹黑,轻松)-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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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想啊!”
哼,她当然知道他想。白咏秋哂笑了下,长久以来憋在心里没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地问道:“砚哥,你可知道在四季酒楼时,将秋儿的伤成了什么样么?”
再一次走近的沈承砚,没想到白咏秋会提起这事,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僵了下,随后他收起不正经的笑容,一脸歉意地说道:“知道,其实我有追出来。”当时他差点没心疼死。都说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做法了……
略埋着头看着站在矮自己两步台阶处的男人,不算太强的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使得俊雅脸庞轮廓分明。他的脸上,此刻有着忧伤、苦涩、惆怅等交织复杂的表情,狭长眼睑内是双带有黯然、愧疚的眸。白咏秋丰润的唇瓣动了动,早就准备好的损言却在这一刻没能出口。她顿了一拍,再轻叹了声,说道:“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想我回心转意其实是很难的事。”
她果然对他没法狠下心。只是,她同样没法就这么释怀。就算他背着她,把孙青弄到了远方,就算现在没了多一个人的选择,她也没法再轻易的和他在一起。喜欢是一回事,可在一起却又是另外的事。说白了是她没什么安全感了,好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般。万一哪天他必须得推开她,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辙呢?
白咏秋眼底的不信任让沈承砚的心口揪紧。
“我知道。”艰难的三个字出口,沈承砚苦笑了下,他们一拖再拖,把顺序也搞反了,此刻的地点更是不对,但终究还是要说起这沉重的、难堪的话题。
这里是白府的正大门,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用沈承砚提醒,白咏秋也明白,只不过她真是有话必须得说清楚才行。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现在,我不能忘记从前。”白咏秋说完看沈承砚明白的拧了眉,怔怔的立在了那里,她也不再多说下去,转身敲开门。
在跨入门槛,门房准备关门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伸来撑住门沿,说道:“等等,秋妹,纵是那样,我也不能放弃!”
门房错愕的看着沈承砚,后者冲他无害的笑了笑,同时拖了若有所思的女离开门前。
往君若院的路间,沈承砚看白咏秋还沉在思绪里,不由得关心道:“秋妹在想什么?”
白咏秋抬眼瞄了沈承砚,仍然沉默不语,心里却暗想,这是他二人最不同的地方。他就是死缠烂打得让人厌烦,如若这番话是说给孙青的话,估计就知难而退了吧。呵,还真是矛盾,她分明就不喜欢孙青退缩的习惯,偏偏也受不了沈承砚的纠缠。
难道是她要求高了些,才会自寻烦恼?
看白咏秋不答,却也不闹,沈承砚的心情不免有点忐忑。再行了几步,他主动拉着白咏秋停下步,说道:“秋妹真不想我陪,我可以立马就走,真的!”说罢不舍的松开牵着的小手,还有要转身的意思。
手间一空,微凉的空气便带走了温暖的热量,白咏秋一愣回过神来,没进入状况的女看来有几分呆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头看迷糊着的沈承砚,压下内心深处的失落,想了想,说道:“大清早就得想着怎么应付你爹,下了朝还得想着怎么应付你,我才从极夜国回来,就没时间好好休息,是真的累了。你非得跟着我也阻止不了,唯一有个要求就是,一会儿你想待哪儿都可以,就是别来闹我。”
狭长的眼睑略眯了下,将复杂不明的暗光给不着痕迹的挡在了眼睫之下,随后沈承砚笑得轻挑地说道:“秋妹自己说的,可别反悔。”
白咏秋哂笑了下,懒得再搭理他。她不管不问,其实有纵容之意,同时也有忽略他的意思。
沈承砚嘴上说得暧昧不明的,实则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安静的看着白咏秋合衣躺下,再静静的陪着她直到她呼吸均匀,看似是进入了梦乡,这才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这里话分两头说。说沈承砚离开白府,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皇宫面圣。蓝令宇好像知道沈承砚迟早要来找他般,对他的到来丝毫没觉得诧异,同时还有些期待包含在他的笑容里。
“皇上……”沈承砚才开了口,蓝令宇就摆了手,说道:“这里没外人在,砚儿不用这么拘谨的称呼我。”
他二人的关系并没公开,私底下却是早就相认,蓝令宇这话分明是想让沈承砚喊他一声“爹”。可惜沈承砚从未那样喊过他,今天也没兴致那样喊他。
“皇上,在此处,臣还是如此称呼皇上比较妥当。”沈承砚坚持原则的解释了句,却是在暗示蓝令宇,他是来谈公事的。
180让她演个现场直播
沈承砚找亲爹谈公事,最后的结果暂时不得而知。他向来比较沉得住气,于是第二天他仍照着往日习惯般,继续插班打混的纠缠着白咏秋,好像昨日他硬着头皮面圣一事从未有过一般。
当然,面圣一事,说与不说其实都差不多,毕竟蓝令宇并没有给沈承砚一个明确的回答。
时间一晃又是一日,白咏秋回北宵城已是第三天了。这天下了早朝,女便又向张仕宁告了假,匆忙的出了南门坐上白家早就等候在外的马车。
今天来接她的是白咏铭。
散漫的男人没有下车,只掀了窗帘冲着白咏秋招手,意思是让她快些上车。白咏秋知道今天会这么急的原因,也没半句怨言,拎着裙摆小跑的到了车厢尾。
车帘已被白咏铭掀开。
握住伸来的大手,白咏秋借着白咏铭手上的力道上了车。屁股都还没坐稳就听白咏铭喊了开车。
“四哥,叔伯们都来了么?”白咏秋紧张地问了一句,便看白咏铭蹙了蹙他的眉头,不等她继续发问,他便说道:“不仅是叔伯们,还有六爷爷、九爷爷也来了。”
那两位爷爷,虽算是分家的,相对来说权力没那么大,但却是比他们的帅老爹要高上一辈。也就是说,这二位,今天若要说一句不同意舀半个白家换回白咏迁,那他们的帅老爹也只能眼睁睁的等着看着白咏迁被发配边疆。
这二位可都是七十多快八十的高龄了,就不怕这路途上颠簸出个什么毛病么!?怎么也跑来赶这热闹?白咏秋在白咏铭面前,少有的苦了脸。
“秋妹别担心,咱爹自有对策。”白咏铭拍了拍白咏秋的脸蛋,手上的力道稍稍的有几分重。
哇呀呀。都这个时候了,白老四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她的机会!?苍天啊,这还有没有天理!
白咏秋不敢反抗,任由着白咏铭拍了打了,最后只能在心里面发发牢骚。
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驶进白府的前院,下车时。白咏秋见白咏文等在院里。不知是在等他们回来,还是在等还没到齐的叔伯们。
白咏秋不想花心思去猜,直接地问道:“三哥怎么在这?”
“我是在等你们。”白咏文答完,少有不吊人胃口的直说道:“秋妹知道六爷爷和九爷爷来了这事么?”
“车里听四哥说了。”白咏秋平淡地回答了。心里却暗想,白老四会提到六爷爷和九爷爷,纯粹是话题说到那里随口提起的。而白老三却是特意的向她提了这俩不在家好好待着,偏偏来凑热闹的老人家,想必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想说。
哎呦。莫不是这俩老人家已经表了态,不许舀白家一半的家业去换白咏迁的意思了么?这可如可是好?
四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里,白咏秋的表情已从平淡转为了紧张、担忧、烦躁。
白咏文心细的瞧出白咏秋的心思,暗道了句秋妹果然有颗七巧玲珑心,嘴上还是从头的解释道:“二位爷爷应该是反对让出家业的。”
白咏秋心里一咯噔,脸色瞬间的白了。她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就听向来漫不经心的白咏铭少有急切地问道:“能主事的叔伯们都还未到齐。怎么生就先得了这个结论?”
“没有,还没得结论呢。”白咏文冲少有着急的弟弟摆了摆手。瞳仁里却是透着有些新鲜好奇之色的暗光,随后他继续解释道:“我在这里等你们,便就顺便的接了两位爷爷入正厅,在去的路间,两位爷爷主动的说与我听的。”
白咏铭拧紧了眉头,瞳仁里有着对这番话是否真实的怀疑。
白咏文温文尔雅的气质,向来讨长辈喜欢,白咏秋倒是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不过她有些不明白,白老三特意在这时如此说,是为了个什么。
不算笨的白咏秋,有些猜不透白咏文的想法。
好吧,她其实向来都猜不透四个哥哥在想什么,或是要做什么。就连那超级恋妹,相对单纯的白老二也是一样。
白咏文看白咏秋听得沉默,她没及时的接话让他微有几分失望之外,却不影响他继续往下讲。
“回头伯叔们一到齐,咱们小辈只能在偏厅里等着,若六爷爷与九爷爷真的公开反对爹爹,想必爹爹不会当着众叔伯的面驳了二老的面,如此一来,咱们救大哥回家的希望就破灭了。”
于是呢?白咏秋在心里问了一句,嘴上仍然保持着沉默,常年的经验告诉她,这话题似乎朝着对她不利的方向在发展,此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免得被卷入莫名其妙的麻烦事中。
白咏文的话说到一半时,身为他的胞弟的白咏铭就明白了他要干嘛。所以等着他断句换气之时,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冲动的接话。
换了口气,白咏文再道:“秋妹,大哥出事,算来也与秋妹有些关系。当然,三哥并没有责怪秋妹的意思。但是不责怪是回事,救大哥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琢磨着要是正厅里对大哥不利的声音多了,爹爹自然会很难办,到时,就得秋妹硬闯进去说服众人才行。”
她硬闯?为毛要她硬闯?白咏秋瞪大了双眼,还没问出原因,便听白咏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道:“三哥知道这事挺难的,但秋妹想想,为了救出大哥,再难不也还是得去做么?谁叫此事与秋妹脱不了干系呢?哦,三哥真不是在怪秋妹。”
白咏文左一个没怪她,右一个没怪她,听得白咏秋头皮发紧胸口揪疼。她就知道白咏文出的点绝对不是什么好点,她就知道他最终会把破事丢到她身上来,她怎么就不先找个理由退场哇!话说借尿遁什么的,她又不是不会!
下次,下次她一次不给他说这些话的机会!白咏秋在心里发誓,却没想这是她在中了白咏文的圈套后的第n+1次后悔了。
被迫的接下了这光荣且艰巨的任务,白咏秋在心里合计,回头她闯进去的时候,要舀什么去说服一群长辈们?想了许久,白咏秋都没想到最佳的话语,最后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白老三不会是让她以死相挟,来个现场直播吧?
白咏秋此刻的担忧,算是有几分多余,也可以说,白咏文担心的事实际上确实发生了,但他们的帅老爹在救出白咏迁这个重大的问题上,却是没有半点疑惑的。
说在巳时正,分家里离北宵城最远的白绍禄也终于到了白府。
白家除开选当家的家长之外才会这般隆重的聚在本家,通常众人都只会窜窜与自己交好的几家的门。于是,这次为白咏迁一事专程聚在本家,便让众人在意外之余还有些对白绍言做法不妥的议论。
白绍言是听耳里,留意在心里,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特别的表情。等着众人都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才不急不缓地说道:“这次召集各位,是有些急了,绍言先向诸位赔个罪。”说罢便向同样与他坐于上首的六公与九公抱了拳。
这二位好歹是长辈,当然不能与晚辈计较,便纷纷的表了个态,意思是他白绍言是这代的家长,召集得再急,大伙也不应该有怨言。
两位老人家的话,分明是帮着白绍言在说,正厅里没谁是反应慢的,于是更没谁再去计较白绍言召集众人做法公允不公允了。
一直在偏厅里靠着丫环传来最新消息的白咏秋几人,在得知了白绍言开场的一举,都不由的有几分诡异。毕竟在他们几人的眼里,爹爹一直都是个还算纯良的人。
不过在这一点上,白咏秋与他仨有不同的看法。帅老爹是纯良,那只能相对她四个哥哥而言。
有了这么压得住场的开端,白咏秋觉得她出马的机会估计得为零。
话回正厅。
这次白绍言召集众人,大部分的人是知道为了什么而来的,只有小部分离北宵城远的人才不明白这次聚会的真意。
偏生着白绍言就是不提救人之事,一会儿说着近几年的生意赚了多少,一会儿又说着这些都是儿们的功劳等不算重点的话。
这个时候,沉得住气的,当然是继续听着他在那儿胡扯,而沉不住气的,便开始问起缘由来。
“大哥,今日不会是喊了大伙来唠家常的吧?”说话的是白绍言的亲弟弟白绍义。这他话倒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真真儿的不明白他要干嘛。
这个时候,白绍义一点都没察觉到他无意之间当了白绍言的托,让他迟迟不能出口的内容,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白绍言有些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义,你我都老了,生意上的事迟早得交出来,既然话说到了这里,我也就直说了。”他顿了一拍,再说道:“我已经打算把当家人的位置让给迁儿了。”
此话一出,便听有人嚷嚷道:“迁儿不是被抓入牢中了么?如此安排会不会太仓促了?”
181 办法就由你们想!
生为白家的小辈此时没资格在正厅中,正厅里的一切消息便都由丫环们传过来。其中有个丫环很机灵,学白绍言是学得惟妙惟肖的,听得白咏秋在心里暗想,她那四个哥哥会贼精贼精的,果然是得了帅老爹的真传。帅老爹不去演电影,那真是世界人民的损失。
再把话题转回正厅之中。
话说白绍言借了白绍义之口,把让位这事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之后就不知是谁喊了一嗓,说白咏迁这位下代当家的此刻正在牢中。这话犹如在水里投下的巨石般,砸得静下来的正厅里又开始哗然、沸腾。
分家里有不少人知道白咏迁入狱的事,也知道白咏迁是因为什么入的狱,在一群中年爷们儿们的讨论里,对于这种风流之事多少还是有几分宽容的。宽容归宽容,白咏迁在牢里一事却没个放出来的结果,毕竟知道蓝令宇开出条件却只有少数的那么几个。所以有不少有在问白绍言,迁儿这事要如何办才好。
话说到这里,倒要多一句废话了。分家的诸位管事的,真正察觉到蓝令宇施压给白家的,其实在坐的并没有几人。大多的压力都由本家,也就是白绍言这一家全权承担了。
白绍言静静的环顾一圈,也没招呼大伙安静,更没去搭理那根本就听不太清楚的疑问声。他只是转身再对六公、九公,轻言细语地说道:“六叔,九叔,这事言是早已决定好了的,只是还未来得及通知各位。算起来这是言的失礼。但迁儿从几年前便开始接手了言手里的大部分事来做,每件事都做得似模像样的,倒不必担心迁儿能力不足。然而——迁儿现入狱一事确实麻烦,不过他这事实有冤枉,现在言已打通了各项环节。只差一个关键了。”
他这话说完时,室内早就安静了下来。
六公、九公虽七老八十了,但脑还算清楚。他俩是少有明白白绍言召集众人来本家最终目的的人。但听白绍言迟迟不把结果说出,并且还扯东扯西的说着别的,眼下终于接触主题。不由得都出了几口重气。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色之后,再由六公为代表地说道:“绍言说的关键,是何关键?”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