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解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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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甚么,要去你去好了,不要找我。”紫罗负气道。
风情道:“你真的不去,难道你不爱女人。”
“不爱!”紫罗断然道。
冷常瑛、左冠群二人暗赞紫罗不受色诱,却不料风情又说一句叫人发噱的话。
见他指著紫罗鼻子,愣然道:
“你竟不爱女人……你你你……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专好男风吧!你还这么小就有这种大胆的想法,真了不起。”
竟竖起大拇指称赞他。
冷、左二人听得面面相觑,天下竟有这种人!对同性之恋毫不排斥,反而暗中含有鼓励意味。
紫罗怒目而视道:“我没有断袖之癖,你不要胡说八道,胡思乱想。”
风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哈一笑,拍著紫罗细肩,道:“我知道了,你脸皮薄嘛!说出来不就得了。放心吧,哥哥我还有点银子,帮你找个原装货不成问题,你也不用担心会得到甚么怪病,别怕。反正哥哥也算是一个大夫,就算你真的‘中镖’,我也会把你医好。”
紫罗双肩一扭,挣开他拍在肩头的手掌,气得说不出话来。
冷常瑛见风情愈说愈下流,亦气得满脸冰霜,心里想待会儿一定好好教训他。
风情好说歹说见紫罗都无反应,且紧绷著脸,微愕道:“紫罗……好话我都说尽了,你仍不和我去,难道……难道……你自恋成狂,所以……”
紫罗心头火起,瞠道:“风情你才自恋成狂,像逛窑子如此不道德的事你也说得出口。”
左、冷二人闻言大惊!相视一眼,齐向绣儿看去,见了她的表情之後,才晓得这一个满口胡言乱语,举措失态之极的超级大痞子,居然是三人等待多时的风情。
左冠群忍不住要起身,却被绣儿以眼神阻止。
绣儿的神色极其复杂,但是每次望向风情时,那一双慵弱明媚的眸子总是盈盈深情,缝绝而恋。
风情摊了摊手,无奈道:
“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不勉强你了,省得你说我强人所难。哎呀!真是好心被雷劈哟!想当年我第一次逛窑子还被人嫌东嫌西的撵了出来……”
紫罗冷道:“那你当时几岁?”
“十四岁?”风情尴尬道。
左、冷二人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风情在那个年纪就已经懂得逛窑子找女人玩乐,真是天生的败类。
“无耻!”冷常瑛杏眼圆睁低声骂道。
一道阴狠低沈的声音传来,道:“十四岁,你毛都还没长齐。”
风情拍案而叫,转首道:“对了,就是这句话,害得我有钱都不能进去。”两眼不由得一呆!
“护法神君”在丈外面无表情的睨视风情。
这时候,左冠群、冷常瑛脸色一变,袖掩口鼻而立。
因为风情突然朝那一桌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
第十八章 诡谲阴谋
紫罗视若无睹,连扒了两口饭,心知又要逃命了。
风情旁若无人,口沫横飞将嘴里吃着的“糖醋排骨”喷洒出去,乾笑道:“哈哈……吃饭吗?没碍著你吧?”再运劲一听,知道那哭、笑二道早已埋伏在外头。
肮脏动作又惹得二大美女一笑一憎恶。
“护法神君”目中煞芒连闪,青电丛生,怒道:“你这不要脸又没卫生的小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忽暴雷一吼,震得客栈中所有客人耳朵“嗡”然作疼,道:“要命的,全给我滚。”
一些胆小怕事的人纷纷拔腿离开。
左冠群、冷常瑛二人骇然相视,这黑袍人的武功竟是如此绝世超伦,与原先自己所想像的大不相同。
若非他这一声与佛门“狮子吼”有异曲同功之妙的“曲世魔声”,间接透露出他的身分,两人还不知道风情竟然惹上了这魔门第二高手“护法神君”。
风情的思想真是空前绝後,於此状况下还有兴致谈天说笑,他狂态故作道:“哎,忘了告诉你,神君大人……我吃饭的时候最讨厌让人吵,你千万别惹我……”
谁都看出他此刻色厉内荏。
“!”
不料,他竟戳指左、冷二人奸笑道:“这两个人就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动到了他们,包准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愣!冷常瑛终於忍不住劈头痛骂道:“瞎了眼你,谁是你的朋友。”
风情吃吃暧昧一笑道:“两位都是白道中人,焉有见死不救之理,你们该不会是怕了他吧?既然知道他是魔门中人,又怎会让他如此放肆为恶哩?”
早就从二人身上散溢的气机看出冷、左二人均非普通高手。
尤其是冷常瑛,她身上那一股与“火道人”七分类似的气机流向,更让自己深信她与“火道人”有很深的关系。
况且,先前“火道人”没二句话就拖走了自己的“救星”,这一笔债尚在想如何报复?
如今见此大好良机,焉能不扯她下水?让她背扛著黑锅,看看“火道人”是不是真的能够置身事外。
“护法神君”嘿然道:“风情,少耍嘴皮子,今日你是逃不出……咦!”耳中忽有声音传入。
却见绣儿盈盈而立,俏生生站在风情面前,巧笑倩兮道:“风情,你还认得咱家否?”
紫罗与风情眼睛一亮,这美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的美女忽然间问了这一句,真叫风情无所适从。
左、冷二人为防绣儿有失,亦跟在她身旁。
冷常瑛更是狠狠盯著风情的每一个动作。
风情迎向前去,涎著丑恶的嘴脸傻笑道:“不认得,不知姑娘贵姓?”
绣儿像是忍受不住相思之苦,近身伏贴在风情胸前啜泣,道:“风倩……想死奴家了……自从你把奴家卖入青楼之後便不知去向……奴家,奴家好想你呀!”
左、冷二人听到绣儿说出,风情将自己卖入青楼一事勃然色变。
殊不知道在绣儿那句话说完之後,风情耳中倏然响起一道甜美的娇笑声,道:“咱家是胡绣儿,怎地,你忘了?”
风情正大惊何以她的身法如此诡异,自己连看都没看清楚就让她贴近身体,抱胸痛哭失色,後来她装模作样的说那句谎话,自己尚感骇然,再听到“胡绣儿”这三个字时,整张脸霎时毫无血色,胸前要害均在她掌握中。
看看她的神态,这十数年下来变化太大,根本与印象中那个魔门公主差得太远。
况且,她的功夫似乎是更加高深莫测,自己竟然无法发觉她已将全身气机收敛得与普通没有功夫的人一模一样,因而受制於她。
脑筋一转,环臂而拥,紧紧的抱住她,口里说著连自己听了都想捧腹大笑的话,风情如梦呓语般,念道:“噢!绣儿,原谅我无法那样做,因为那个鸨母王大娘,她……她用你娘的性命和我娘的性命来要胁我:说我若不把你卖给她,就要杀了二位老人家……为了二位老人家,我风情实在是无法不这样做……你要体谅体谅我啊……绣儿。”再以密语传音,狠道:“死贱人,你待怎样?”
绣儿破涕而笑,拭泪,娇道:“那……二位老人家呢?”
暗中又传音给风情怒骂道:“该死的风情,你卑鄙无耻的个性真是千年不变,我娘的性命谁能要得?咱家只要你助我突破‘极道虚境’就成了。”
风情一震,哭丧著脸,这倒不是假的,她叫自己帮她悟透“极道”最後一层境界“虚境”,与叫自己死倒没甚么分别。
上一次她要领悟“荒漠情境”时便不由分说,骤然砍了自己一刀。
这一次,不知道又要搞甚么把戏?
风情哀声叹气,刹有其事的道:“两位老人家现已魂归天国……哇……”忽然大哭出声。
而绣儿的耳朵里亦同时听到风情腹语传音道:“臭娘们,贱人!你要我死就说嘛,何苦这样整人……哎哟!”
猛不防绣儿在风情肩头狠狠咬了一下,哭得如带雨梨花,让人心动,她道:
“你……你怎么就不好好照顾她们呢?那我这些年来省吃俭用托人寄给你的钱都到那去了?你是不是又花心跑去逛窑子了……风情,我恨你!”一伸手又打了他一个巴掌,掩面恸哭。
风情却从她的指缝中看到绣儿露出一个迷人甜甜的笑容,耳中亦传来她传音道:“谁叫你咒我娘死,她可是当今‘魔宗’呢!喂,死鬼!如何?”
紫罗古怪的瞧著风情与绣儿,更不时偷觑著“护法神君”,对面前这一个感人心弦的爱情故事,远远比不上自己的性命来得重要。
而冷、左二人更为了防止“护法神君”趁著风情与绣儿情话绵绵,互诉心中情的良辰美景时机,趁机偷袭,因此分别护在绣儿的身後,如临大敌般紧盯著他。
在场之人亦惟有“护法神君”与风情知道绣儿真正身分。
她外表虽然是弱不禁风,受万人爱戴,艳冠天下的;“青楼艳妓”,可是私下却是心狠手辣,行事不留余地的魔门公主,下任的“魔宗”继承人。
风情猛运真气一举推开绣儿,出奇的,竟然非常顺利。
她居然收回了刚才那几道可以要自己命的真气,风情走到紫罗身旁,继续演戏,长叹道:“我只要想起你曾经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糟蹋过,我就非常痛恨自己。
因此,我就把你给我的那些钱……依照你赚钱的方式……拿去花。但是……你要知道我是非常爱你。”
风情继续传音道:“死贱人,被压货!老子告诉你……免谈!”
绣儿目中煞气一闪,粉颈低垂,脉脉含情,悲声道:“风情,你可知道奴家的心中亦是不能没有你。
现在,奴家已经替自个儿赎了身,手头上也有了一些小盘缠……只要咱们二个人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定居下来,你耕田,奴家织布……或者……找个小生意做也可以,求求你千万不要离开绣儿,抛弃绣儿了。”
声泪齐下,泣不成音。
又转进一道传音入了风情耳中,狠声道:“臭男人,你非得要喝罚酒!你要玩,老娘陪你玩到底。”
风情不干示弱传音道:“有甚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老子接下了。”
却见风情搓著手,脸色古怪,讪笑道:“绣儿……你已经赎身的事我老早就知道了。
但是王大娘……你知那个老鸨儿王大娘嘛……她一个月前来找过我,还给我很多钱……我,我将那些钱花光了……所以……所以……二年!只要你再做二年,我一定回来接你。”
所有人全听得愣住,这剧情也转得太硬了。
冷常瑛忍不住挡在绣儿面前,拔剑,嗔道:“你这个狼心狗肺,卑鄙无情之徒,本姑娘今天要杀了你。”
风情乐不得有人加入这场戏,苦著一张脸接下去大叫道:“杀了我绣儿就没有丈夫了!”
一愣!冷常瑛剑停在空中劈不下去,咬牙切齿的。
风情还朝冷常瑛挤眉弄眼,一副你不敢杀我的鸟样,恁是谁不明底细的人见著,都想狠狠揍他一顿,好为绣儿姑娘出气。
风情又装著可怜兮兮的模样朝绣儿道:“好绣儿,你的朋友要杀我,你还不快去阻止她。”
这时候,连始终保持中立,修养极好的左冠群亦忍不住心中大骂。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道:“常瑛,如此薄幸无义之徒,你就杀了他吧!好为这个世上除去一个祸害。”
冷常瑛闻言一喜,娇声叫道:“师父。”
“火道人”与“怪鬼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客栈内,看来风情与绣儿那一番话也都一丝不漏听入二人耳中。
“怪鬼乞”凸著怪眼,指著风情骂道:“兀,你这小鬼,先前还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底子竟是衣冠禽兽,无耻败类,你当没人能治得了你吗?今日老乞说不得要破例与杂毛联手好除去你这条害虫,为民除害。”
左冠群与冷常瑛一听,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人有那么高的武艺吗?竟然能够使“江湖四绝”当中的“火道人”、“怪鬼乞”联手围杀。
“火道人”倏然喝道:“常瑛,你还不过来。他是在玩你,你还看不出来吗?”
风情狂笑道:“看来没戏唱了……哈哈……”忽问道:“绣儿,你还爱我吗?”
绣儿幽幽一叹。
“爱,但,更恨!”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轰然大响。
紫罗背後墙角倏然爆裂,是风情以“隔山撞死牛”神功暗中打破,风情利用绣儿不想现出身分的特点,故意在她面前露出这一手功夫,也不防她会说破。便顺手拖了紫罗,一揽腰际,穿墙远扬。
外头劲气互击之声倏响忽灭。
二条人影从那破墙穿扬而立,是哭、笑二道。
哭道人恨声道:“这小子太狡猾,又让他逃了。”
冷常瑛回头寻视,“火道人”与“怪鬼乞”早失了踪迹。
※ ※ ※ ※
风情身形似电,一口气冲出二十余里,正想停下休息一会儿,耳中衣襟声响起,侧首一望,是“火道人”与“怪鬼乞”沿路追来。
思绪一转,硬生生於高速快冲的状况下站住,他放下紫罗,面无表情的盯著二人。
“火道人”一见风情说停就停,还停得那么诡异,连个缓步的机会没有便可站定,不禁大惊!
这代表这小子全身的真气已经可以随着意念改变,甚至於融入天地万象当中,瞧他气定神闲,倚装待发,不怒而威的样子,便知道他并不畏惧自己二人。
风情看著他二人落足,一反平时嘻笑常态,转为残暴狠辣,哼道:“你们二个死老头敢情活得不耐烦,更要架上这梁子!当知道管别人闲事之前得先秤秤自己分量。”
“怪鬼乞”闻言一怒戳指风情,叫嚣道:“你是甚么东西……”
冷不防风情身形微震,猛烈一道震地之力传来,是“隔山撞死牛”,“怪鬼乞”与“火道人”掠出二丈外,闷然雷响,原先两个人所站的地上,方圆一丈内,轰然朝上炸去,霎时尘走激厉。
“火道人”脸色一变,脱口道:“‘隔山打牛’”
风情的声音在尘雾传来,是阴森,令人不寒而栗的,他道:“单凭这一手当然不能让你们退却,不过……”
语落……
“火道人”与“怪鬼乞”居然从尘雾中看到一条“火龙”!
那只火龙全身晶莹,竟是由水造成,单凭风情真气所凝聚,任其气机牵制而变化。
况且,火龙是风情集结全身酒气贯输聚凝,再以三昧真火催燃,它可说是水龙,也是火龙,更是酒龙。
只是那火龙盘附烟尘当中,如腾云驾雾一般,层鳞错落,角首蛇蜒,霎时越过烟障,到了二人面前,才涌然撒落地面,并没有任何的巧击意念。
尘定……
风情孤傲仰首上望司夜珠斗,那散锦约现,北斗、四辅、三台、南箕各星座固守其位,似有感於心。
风情注凝北方一屿最大榆光,鲜少的平和语气出现,道:“你们两人走吧,魔门内的纷争不是你二人可以插手的,今晚我手上不想沾血,适可而止。”
刹然,“火道人”与“怪鬼乞”但“识”见风情全身气机发散,那与天地相融,受自然牵引,不断变化的气机,若有、若无、若深深、若悠悠。
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火道人”惊骇瞠目,久久不能自语,良久,吁了口气道:“状义而不朋,若不足而不承,与乎其觚而不坚,张忽其虚而不华。邴邴乎其似喜,崔乎其不得已,涪乎进我邑,与乎止我德,厉乎其似世,警乎其未可制,连乎其似好闭,愧乎忘其言。天啊……是大宗师。”
“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