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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乐游原 作者:边缘骆驼(晋江vip12.7.30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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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队不过一百余人,随梅雪潜入城中的人也不过十来个人……之前只想到暗度陈仓,不便引人注意,如今却陷入敌众我寡的局面。
  
  如何能用血肉之躯去抵挡大炮?
  
  我心头一沉,直视姒源,他愣了愣,随即偏过头去。
  
  东城是下风口,这也是我们让援兵城守在东城门外的原因。本想依据地势,用倾城一色的药力控制整个冀州城,姒源却明显未曾发现东城驻兵。如今看来竟是我们将自己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只手扶额,忽然觉着窒闷无比。
  
  “城东那片无人管的棚户,辎重过去,岂不是祸害百姓?”我咬着唇,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我下手并不弱于他们。一旁风羲和的惨状还在眼前,此物若散布全城……该是怎样一幅修罗场景?我用力按着额角……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脑子里面拧成一团,已经无法思考。
  
  “内城兵卫不足为惧,我们已经动了手脚。只是外城……还需要些时间。”
  
  古原嘴角弧度更深,“晚儿,倘若你有一百门大炮在城东伏击不知何时会出现的人马,另余五百只连弩,你会如何安排?”他低低咳嗽着,压低了声音,“贫民棚户,多数随意而建,杂乱无章,街不成街,巷无可为巷……”
  
  “虽然东城萧索利于隐匿辎重,可百门铁炮也是不小的阵仗,倘若不将那里夷为平地……”我疑惑的望向一脸讳莫如深的风古原,“难道竟然是游击战术?”
  
  推着大炮打游击?这未免太过荒唐!
  
  “你刚刚说,还有五百连弩?”我忽然想起风古礼大张旗鼓的搜寻古原,想起他怀揣着那铁索和积翠阁园门钥匙遍布天下寻找亲弟的热切……这些,转移视线的作为,似是风羲和最擅长的。
  
  “五十只连弩,顷刻间便可取百人性命,遑论五百只?铁炮怕是连炮弹都可以省去了!”
  
  姒源挑起眉,面上闪过恍然,他再一次望向风古原,眼中闪过一丝不能言明的颜色。
  
  姒源也是聪明人,稍作提示便已经完全明白。我们要提防的并非看似最有威胁的大炮,而是那些会从各处无声掠出的冷箭。
  
  “那我们岂非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东去便是送死,西退又……”温有方满面懊恼,捶胸顿足,“何必白白作孽……”
  
  我扯住有方的袖子,打断他继续自我控诉,“如今战乱,冀州近日为作态收了不少流民,他们日间在城中谋生,大部分都以城东棚户为居,我们只需各自乔装混入便可,如今想来,幸好人数不多,救护队的人自有自保的屏障,大夫的幌子倒也方便了来去。”
  
  思路已然清晰,心底焦虑依然未消,仿佛自方才开始,我便有些掩饰不住底气不足的心虚,“无论结果如何,午时之前我们必须自东门离开!”
  
  冀州数北地,天寒,自腊月起,西北风便甚是猛烈,那些散下的倾城一色为晶状,辰时便会风化成粉,届时顺风而下,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散至城东,我们则必须在那之前离开。
  
  姒源凝视了我半晌,继而转向风古原身边的一言不发的梅雪。
  
  “不知这探查连弩的重任却该由哪个来做?”
  
  古原向姒源的方向偏过头,一字一顿:“那就有劳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就是掩饰,于是俺就不解释了。。。。。
不定期更新中。。。。。。
能写就写,能更就更,我连做梦都梦见我终于完结了。。。。T^T




☆、迫在眉睫

  我们的行动并不顺利。
  
  姒源带了几名随从;只身先行;余下的一百多人;虽然不顶用,聚在一起;在人群中却相当的显眼——何况其中还有我这个伤病员和风古原那个重伤病员。
  
  有方将古原的锁骨正骨定位;将伤口仔细做了处理,我同梅雪也将他浸血的袍子换了去,并将另一边锁骨上的铁链藏在衣襟之下。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梅雪准备了一架简陋的马车,将我们两个安置在车内,然后将人员分散去,只留了包括有方在内的两个人,护送着马车向城东缓缓而行。
  
  为躲避城中官兵;梅雪驾车在城中绕了好大一个弯子,待到接近城东棚户,已经耗去了两个多时辰。
  
  马车虽简陋,里面却甚是宽敞,梅雪细心,在马车内铺了厚厚的棉褥,古原靠阖目靠坐着,随着马车颠簸,倒也不至于触动了伤处。
  
  我靠在他身侧,审视了一番自己腿上的伤处,虽然中了麻药不痛不痒,但是剂量太大,整条腿都麻木了,这药效只怕要再挨几个时辰才能过去。
  
  忽然车身猛一震动,若非被古原紧紧拉住,我险些跌出车去,却还未来及出声,马车外已经响起一声疾喝。
  
  “什么人?还不停下马车!”
  
  我心底一沉,前方梅雪的马鞭声已经一声急过一声。车中的晃动愈发厉害,车后的一串马蹄声急,呼喝之声却始终紧紧吊在后面,不曾远离。
  
  忽然破空声响,古原用力揽过我,顺势向前扑倒,一只羽箭穿透车壁,“咚”的一声扎在了车门一角。须臾,又是一声破空,这一回车窗处被射掉一个角。
  
  “你怎样?”见他又是一阵猛咳,我慌忙审视他身前的伤处,那铁链子已经从衣襟滑落出来,落在车板上,哗啦作响,直忍不住气急败坏,“大街上竟然随意射杀,来人也太妄为了!”
  
  马车本就跑不过马匹,在这逼仄拥挤的城东棚户地,更加不及对方腾挪自如。本以为街市上对方可以略顾忌些,哪知来人竟是个混不吝的角色!
  
  风古原止住了咳嗽,摸到胸前的铁链,将它向衣襟内掖了掖,沉声开口。
  
  “停车。”
  
  “你要做什么?”我大惊,用力握着他的手。
  
  梅雪却已经听到吩咐,“吁——”的一声,勒住了缰绳。
  
  我几乎捶胸顿足,有方也是一副不知所措。梅雪向来以他家爷为马首是瞻,自然惟命是从。
  “你要作甚?”
  
  只见风古原挣扎着坐起身来,握着我的手轻轻捏了捏,算是安慰,遂又向前探出手,扶住了车门,喘着气,低声吩咐。
  
  “你不要出声。”
  
  说话间,已有五六骑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声若洪钟。
  
  “鬼鬼祟祟的,你们是什么人?”
  
  古原微微掀开车帘一角,侧身将我隐在身后,我只觉手上猛的一紧然后又被他用力向身后推开。我拧起眉,向车帘后隐住了身形。
  
  “我几年未归,不想轻骑营的人竟已经嚣张至此。”
  
  风古原半隐在帘后,语气淡淡的,却架子十足。
  
  车外那声音显然噎住了,半晌才犹豫的询问:“车中的,莫……莫非是……”
  
  “武原武副都统好大的官威,竟然连我们爷的马车也拦得!”梅雪不屑的截断。
  
  “这……这……您……您是二公子麾下四使之一?难怪,难怪……”
  
  古原和梅雪两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抖威风,我却惊出一背冷汗,暗呼冒险。
  
  想是古原赌自己被囚一事外官不得而知,而他余威尚在,这武原又是个粗鲁莽夫,脑筋转的慢些,一时之间亦察觉不到可疑。
  
  梅雪旁若无人的呼喝着扬起马鞭,我屏住呼吸,只盼着这呆子能再呆些,等我走远些才醒味过来。
  
  古原的身形忽然轻颤了一下,我偏过头去,只见他依旧端坐在车帘后,一只手掩住口鼻,极力压抑着咳嗽,另一只扶着车门的手,已经青筋毕露。
  
  几年间的病体缠身,沉疴新患非但将他的功力修为几乎消耗殆尽,如今更寒毒入骨,心脉受损。倘若勉强运功,必会增加心脉的负担,痛苦非常。看他现在的模样,想是方才闪避的时候提了内力,如今也只是咬牙强撑。
  
  我伸出一只手,轻轻抵住他的后心,触手处直挺的脊背,清瘦僵硬。我缓缓推拿,但愿可以减轻一些他的痛苦。
  
  简陋的马车缓缓跑了起来,马蹄得得作响,车轮也“吱扭”、 “吱扭”不得消停。我稍稍松了口气,却忽然听到远处隐隐有滚雷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我们被发现了么?”
  
  “外城轻骑营约有五百骑,听起来竟是倾巢而出?”古原拧着眉,显然也没琢磨明白。
  
  “轻骑营和禁卫军一直不合,虽然都是那人直辖,却终于亲疏有别,他们会不会对城东的埋伏并不知情?”
  
  此时拼命抽打马匹的已换做有方,而梅雪此时背转过来,凝目望向追兵,手中紧握佩剑,推测道。
  
  “那人?”我甫一张口便意识过来,明白他顾忌古原同风羲和的父子关系,才未直呼名讳,口上的轻蔑却毫不掩饰。
  
  “便是不知会,也会部署了才对,”古原不以为忤,只是摇了摇头,“宫内不见人,该乱的也是该是禁卫军,怎么也轮不到轻骑营。”
  
  “宫内禁卫军已经被我的人药倒了,除非有人硬闯,否则外面的人绝不会察觉。”冀州城从若干年前还是侯府时便戒备森严,外院和内院壁垒分明,若非内院人特别通传,外院人是绝不敢私入的。
  
  “不知道姒源那面打扫干净没有!”我心中默算时间,倾城一色该蔓延的时间迫在眉睫,晨间西北风甚是猛烈,虽然此时风力已经小了很多,却不知那倾城一色的晶体,是不是已经散布至此了。
  
  “倘若我们此时从东门退出,岂不是害了其他人?”可是如果不按时退出,又怎么抵挡的住剧毒的蔓延?
  
  我如坐针毡。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上来喘口气。




☆、战场尤可怖

  深入城东棚户;马车变得越发难行。而身后马蹄急踏;如落雷般轰隆隆的向我们笼罩而来。
  
  有方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身上,马儿亦是感觉到身后的危机;拼命扬起四蹄;夺命狂奔。梅雪紧扣着手中佩剑,一个纵身跃上车顶,古原扶住车门稳住身形,单手将我紧扣在怀里,我却依然有本事撞得鼻青脸肿,只顾得牢牢互在他的胸前,在颠簸中随时提防着对他伤口和铁链的触动。
  
  “轰——”
  
  忽然一声巨响通天彻地,惊得马儿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将温有方的呼喝生生湮没。癫狂的马儿拖着马车,向路旁的棚屋狂冲而去。而被炮声惊动的流民,早已从棚屋冲出,向逆着我们疾冲的方向涌来,有方极力扯动着缰绳,涌过的人群依然有些人躲闪不及,惨叫着被马蹄踩踏至车底。马车愈加颠簸,几次险些被掀翻。
  
  “弃车!”
  
  “轰——”
  
  随着古原一声吩咐,又是一声巨响。我们在颠簸的马车中,猛然感到地面的一阵剧烈的震颤,马车顷刻向一侧翻去,我咬紧牙关,用力回拥住古原,紧紧护着他胸前伤处,他亦将手臂紧扣在我腰间,带着我滚落马车。
  
  头顶又是一声炸雷,古原圈在我腰间的手臂猛的一紧,简短开口。
  
  “即刻出城!”
  
  随即携着我从地上跃起,一边有方已经一剑斩断马辔,放开了惊狂的马儿,护在我们一旁,而梅雪早已紧贴在古原背后,和有方一同,掩护着我们混入逃亡的流民中。
  
  “这不是去东门的方向,我们错了方向了!”
  
  我惊恐的察觉,流民竟是向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涌去,轻骑营已经将退路完全封死,黑压压的一片将东城棚户外围,围了起来,而更让我恐惧的是,此时的日头已经渐渐移至头顶……
  
  那倾城一色,该散来了……
  
  “轰——轰——轰——”
  
  炮声接连响起,面前的一排木板房瞬间化作齑粉,未及逃出的流民和刚刚那匹惊狂的马,顷刻间便倒了下去——一片血雾翻涌中,我终于看到了硝烟的来源——原来大炮竟然架在东门城头,居高临下的轰向城内!
  
  惊慌失措的流民被炮声驱赶着奔向城内,却冲进追随我们而来的轻骑营铁蹄中。耳边强劲的破风声起,被流民阻挡了前路的轻骑营前锋营,最前面的一队人,手持连弩,向人群中不停地射杀,企图杀出一条血路,而在他们身后的另一对人则驾着巨型的投石车,将用点燃的草捆着的巨石射向城头。
  
  城头的大炮,轻骑营的连弩,莫名其妙的忽然内讧起来。
  
  而我们同几千流民被夹在中间,躲避着从四面而来的炮弹、流矢,以及被点燃的草棚,一时间耳边只有震天惨呼和哭喊声。
  
  不过片刻间,城东棚户区已经变成了硝烟漫布的修罗战场!
  
  “大公子逼宫了,大家逃出城才有活路啊!”
  
  忽然人群中发出一声嘶吼,随即“逃出城”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早就惊弓之鸟的流民本来乱作一团,此时却忽然方向一致的向东门涌去。
  
  而大炮虽杀伤力惊人,却终归不如连弩密集,炮声的间歇,更是给了人们求生的希望,虽然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了下去,人群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我们四人就这样被挤在人群中,向东门迅速靠近。
  
  忽然,城楼上迸出一团火光,紧闭的城门忽然缓缓打开。门轴吱嘎吱嘎的声响刺激了人群最后的爆发力。古原紧紧拥着我,背后抵着梅雪;我护着他胸前的伤口,温有方则在我们左前方打着头阵。
  
  无奈人群的力量排山倒海般惊人,我们四人完全抵挡不住,只能推搡的人群中,踉跄的维持住身形。忽然一个走在挤在我身旁的大婶仰面倒向我,她的头狠狠撞上我的肩膀。我本能的想要扶住她,奈何人群冲撞的力道太惊人,若非古原在身后护着,我也险受些被带倒。等我稳住身形想要重新拉起她的,眨眼间的功夫,随着人群迅速的移动,她已然湮没在无数的人的脚下,再无踪影。
  
  我眼睁睁的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却只能牢牢握紧古原手臂,脚下一刻也不敢停歇。
  
  待人群接近城门,幸存下来的人已经不足五成。
  
  东门城楼,城墙上架的炮,威力再大,却只能远攻不易近守,越是接近城墙,攻击越是明显势微。
  
  此刻的我恨不得插翅逃离这个血腥的战场,几年的历练果然依旧没有长进,在命如草芥的战场上,依然不能无动于衷。显然人们的想法都和我一般,接近城门后察觉攻击减弱的人们秉着求生的本能,拼命的冲向城门。
  
  “等等!”
  
  腰间一紧,只觉一股大力将向我后扯,随即便跌回风古原的怀中。
  
  人潮涌动,止步不前的我们只能在人群中艰难的维持住身形。
  
  我诧异的望向古原,疑问尚未出口,斜上方一片寒气骤然迫下,只见成千上万的巨石从城头落下,如帘幕一般密集,砸向手无寸铁的流民头顶。
  
  我惊呆了,充斥在视线中的只有尘土,鲜血,哀号和无尽的绝望。
  
  突发的灾难,让人群停了下来,落下巨石堵在洞开的城门前面,那唯一的出口变得更狭窄了。
  
  有方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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