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作者:脚滑的狐狸01(起点榜推vip2014-10-31正文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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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她抬脚进了屋,站在小河身边,小河马上以保护者的姿态把她护在身侧。
覃初柳很感动,她的小舅舅,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站在了她和她娘这一边,让她觉得她们不是孤立无援。
崔氏原本还处于怔愣中,见了小河的动作,突然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伸手就要去拉小河,“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谁是你娘还知道不?现下就合着外人欺负你娘了,早知道你是个不孝的,早在你生出来的时候就该扔水缸里浸死……”
崔氏越说越过分,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杂乱无章,到后来竟然直接在小河的身上乱捶起来,坚硬的指甲还划破了小河的脸颊。
小河也是个倔强的,他娘打他,他不能还手,只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任崔氏动作,不躲不避。
覃初柳看不下去,她对崔氏可没什么感情。一个纵身扑到崔氏身上,崔氏不妨覃初柳的突然袭击,一个趔趄向后倒去。
连带着,覃初柳也跟着摔了下去,她小小的身子正好砸在崔氏的身上,崔氏登时便哀嚎出声。
她们的动静着实是不小,惊动了东西厢的张氏和李氏,两个媳妇颠颠地跑进来,连哭带嚎地去扶崔氏。
覃初柳人小,被张氏和李氏巴拉到一边,不知是谁的脚,好巧不巧地踩在了她的手上,小小瘦瘦的手当时便红肿一片。
小河越过崔氏去扶覃初柳,见她的手红肿一片,上面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儿,心里的怒火更盛。
“哭嚎什么?娘还没死呢!”小河暴喝一声,成功地让三个哭嚎中的女人安静下来。
只是,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刚被扶起来的崔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嚎着咒骂起来,“你了白眼狼,娘白生养了你,现下你翅膀硬了,竟然帮着那小娼|妇欺负娘了……”
屋子里除了崔氏的哭嚎声,竟是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众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崔氏。
崔氏哭嚎了一阵,却不见有人来劝解,心里只当小河和覃初柳是拿她没有了办法,这件事肯定就能混过去,便也停了哭嚎。
袖子抹了把脸,抬头却见小河和覃初柳铁青着脸,愤愤地看着她。
覃初柳甩开安小河,走到崔氏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清楚,谁是小娼|妇?”
此刻覃初柳眼眸血红,浑身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浑然不似一个九岁的女娃娃,倒像是地狱的修罗,吓得崔氏不禁瑟缩了下。
小崔氏背对着覃初柳,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她对崔氏刚刚的话也有很多疑问,但是现下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她和崔氏可是一伙的,怎么能眼看着崔氏被一个九岁的小女娃吓住。
“你娘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果然没爹教养就是不行,好好的孩子都给你娘教歪了!”小崔氏尖着嗓子喊道。
话音刚落,覃初柳倏然转过身,直直地走到小崔氏身前,小崔氏这才看清覃初柳骇人的样子,吓的连连倒退,只是她身后不远就是门槛,一个不留神正好后脚跟绊到门槛上,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去。
她这一下摔的可比刚刚崔氏摔的严重的多,后脑勺扎扎实实地磕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好半晌都不见她出声。
张氏和李氏都吓懵了,只呆呆地站在那里,崔氏也惊恐至极地看着小崔氏,最后竟然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覃初柳杀人了……”
小河心里也十分忐忑,却不想让他娘把事情闹大,赶紧蹲下身子去制止他娘的大叫大嚷。
覃初柳蹙眉,她看得清清楚楚,刚刚小崔氏还眯眼朝这边看,见她还站在这里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人,也就会使这些不入流的把戏罢了,只要吓住了她,让她以后行事收敛些目的也就达到了。
现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弄明白!
“你刚刚说谁是小娼|妇?”覃初柳再次走到崔氏身前,冷冷地看着她。
崔氏的目光还落在小崔氏的身上,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小崔氏就这样死在她家里。
她想爬起来去看了究竟,但是双腿已经抖若筛糠,根本就没有力气爬起来。
覃初柳没了耐心,蹲在小河身边,挡住崔氏的视线,“你说,你刚刚说的是谁?”
崔氏呆呆地转过头,苍老浑浊的眼睛对视上一双赤红晶亮的眼眸,魂不守舍地轻轻低语,“你娘是小娼|妇,你娘是小娼|妇……”
第三十一章 一家三口
更新时间2014…5…22 16:10:09 字数:2213
崔氏虽然受了惊吓,精神有些恍惚,但是不断重复的话却十分的清晰,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覃初柳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赤红的眼睛里迸射出凌厉的光芒,崔氏似有所感,身体不住的往后挪,嘴里的话也变成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显见崔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张氏和李氏只怯懦地站在后面,不敢上前搀扶。
小河终究不忍,就算崔氏在是不堪,他有多不赞同,但是到底她还是他娘,是怀胎十月生了他的人。
他上前拉住覃初柳,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覃初柳明白小河的为难,将心比心,若是元娘做了她不赞同的错事,她该怎么办?就算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赞同,面上也定然不会让她娘太过难堪。
覃初柳压抑住心里汹涌的怒气,心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下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若是还想在安家村立足,定然是不能得罪安贵这一家的。
她可以暂时隐忍,但是,有些事她还是要弄明白的。
对小河点了点头,小河见她答应,便松开了她。
她转过头,再次对上崔氏浑浊的眼,红肿的小手揪住崔氏的衣领,原本是想把崔氏拉近自己的,奈何她人小力轻,拉了一下崔氏竟然纹丝未动。
没奈何,她只得自己往前凑了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都支棱起耳朵,等着崔氏的答案。
崔氏像是没听到覃初柳的话,依旧喃喃,“不要杀我……”
覃初柳不耐,刚要大声质问,忽听院子里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底气的声音,“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话音未落,安贵已经跑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安大海和安大江。
在经过小崔氏的时候,小崔氏倏然从地上坐了起来,用年轻人都望尘莫及的速度爬起来,跟在安贵身后添油加醋,“大哥,你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孽障”,指着覃初柳,“竟然敢打大嫂,还把我推倒了……”
小崔氏是个记仇的,想到刚刚小河对她的无礼,又指着小河说道,“还有你家小河,不帮着我们也就算了,竟然合着外人欺负咱们!”
安贵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进到院子里就看到小崔氏倒在地上,屋子里覃初柳揪着崔氏的衣领,一副要吃了崔氏的模样,张氏和李氏也都是骇然的模样。
再听了小崔氏的话,心里已经全然信了。他本就不喜欢覃初柳,现下见她在自己家里作威作福,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立在门边的笤帚疙瘩就朝覃初柳招呼过来。
自安贵他们冲进来,覃初柳就打算躲避开来,只是她的手却被清醒过来的崔氏仅仅地攥住了,一下子就变主动为被动了!
眼见笤帚疙瘩就要打到她的身上,覃初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笤帚疙瘩密密实实的落下,发出闷闷的声响。
覃初柳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觉得自己的后背突然温热一片,睁开眼睛,只见崔氏松开她的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拉安贵。
大海和大江也去拉安贵,嘴里还不住地劝解道,“爹,你莫打小河,小河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原来,在安贵的笤帚疙瘩落下的一刹那,小河扑了过来,把覃初柳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安贵原是想教训覃初柳的,不想安小河突然冲了出来,又想到刚才小崔氏说小河向着外人的话,原本已经打算收回的手最终还是重重的落了下来。
若是小河说上几句软话安贵也就收手了,只是他小小的身子佝偻在那里,无论安贵打的有多重,竟然都是不动不躲,安贵竟是越打越气,越气下手就越重了。
直到笤帚疙瘩从中间断开,安贵才住了手。
安小河手臂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覃初柳才挣脱开小河,堪堪扶住小河。
“小河,你咋样了?”崔氏刚刚也打了小河,但到底是用手,打他的时候,她也疼。安贵却是用笤帚疙瘩,每打一下,崔氏都心疼不已。
小河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忍着疼站稳了,他先是给了覃初柳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对崔氏和安贵道,“爹,娘,这件事确实是你们做的过了!大姐和柳柳也是咱们的家人,你们怎么能算计她们,娘还那样骂大姐……”
安贵还以为小河会跟他赔不是呢,没想到张口就是对他们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竟是没有听清小河说崔氏骂元娘的话。
“啪”的一下,安贵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小河的脸上,小河的嘴角登时便流出了血。
“你这是干啥啊?都是这个小泼妇惹得祸,你打小河做什么?”崔氏推搡了安贵一下,就要捧小河的脸。
小河一个侧身,竟然躲开了崔氏的手。
安贵指着安小河,愤愤地道,“你个不孝子,心里只有你大姐便没有你爹娘了!好,好,好,既如此,你就跟你大姐过去吧,咱们安家从此没有你这个孽障!”
骂完小河,安贵又瞪向覃初柳,“你个外姓的孽种,以后若是敢再进我们家门,看我不打死你!”
小河的动作崔氏虽然伤心,却不想安贵真的把小河撵出去,她拉住安贵,想要替小河求情。
“噗通”一声,小河直直地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直起身子,“爹,娘,是儿子不孝,今日做了忤逆的事,也没脸待在家里。我这便带着柳柳离开,只求爹娘能放过大姐和柳柳,以后莫要为难她们了。”
说完,他又伏地磕了三个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小河是真的失望了。自己的娘合着外人算计自己的大姐和柳柳,爹竟然不问缘由就动手要打柳柳,若是今日自己不护着柳柳,柳柳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样没有人情味儿的家,不要也罢。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连覃初柳都没想到小河会这般决绝,眼见小河就要走出安家大门,覃初柳快跑几步追了上来。
她搀起小河的胳膊,两个半大的孩子慢慢地走出了安家的大门。
走出了老远,还能隐隐地听到崔氏的哭嚎声和安贵的咒骂声。
覃初柳侧头看小河,“小河……”
小河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柳柳,以后就要咱们一家三口过苦日子了。”
覃初柳撇开头,不去看小河,眼泪顺着两颊缓缓流下。
第三十二章 流言猛于虎(一)
更新时间2014…5…23 10:04:00 字数:2123
远远的就见元娘在院门前张望,覃初柳和小河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信息。
覃初柳揉了揉脸,让自己僵硬的脸柔和起来,只是赤红的眼睛一时没办法恢复过来,只能想别的法子搪塞过去了。
只是,小河嘴角的血已经干涸,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肿的,触目惊心,后背上也满是伤痕,想要在元娘那里蒙混过去只怕不容易。
小河给了覃初柳一个安心的眼神,扯着嘴角轻轻地说道,“无事,我只说是与大宝他们打架受了伤就好了。你的眼睛也说是看我受伤哭成这样的就好。”
虽然小河脸上的巴掌印儿怎么看那都不像是小孩子留下的,但是覃初柳实在想不出其他说辞,便只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放声唤元娘,“娘,我回来了。”
元娘迎上来,见到小河的喜悦却因为看到他脸上的红肿霎时消失了,拉着小河边往家走边关切地问,“小河这是咋的了?”
小河忍着痛,把事先编好的说辞说与元娘,小河从未对元娘说过谎,元娘也没有怀疑。
回到家,元娘便拉着小河给他清理伤口。
趁这个时候,覃初柳去了安广荣家,若是找安广荣看伤,指不定要花多少钱,她可没有那般冤大头。
紫苏和南烛都在,她把他们拉到一边,说了小河的情况,末了才扭捏地补充道,“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
紫苏拉着她的手紧了紧,阻住她的话,“柳柳,你还跟咱们客气啥?若是我们能帮上,还能不帮!”
她们说话的功夫,南烛已经捡了几样草药,放进了柳条筐里。
从安广荣家里出来,覃初柳百感交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的亲人,本该在危难的时候给予她们关怀和帮助的亲人,却一次一次地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最后,竟只剩下小河站在她们这一边。
反倒是一些与她们没有关系的人,在关键的时候给了她们温暖,热情的梅婆子夫妇,还有她的两个小伙伴儿……
到家的时候,小河已经被元娘扒了上衣,赤|裸着上身趴在炕上,瘦削的后背上满是一条一条的青紫,看着就让人心疼。
覃初柳把药材按着南烛交代的方法捣碎了,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处,敷完再看,整个后背竟然没有一块裸露的皮肤了。
傍晚,元娘把家里最后一点儿小米熬了粥,再加上梅婆子给的馒头和自己拌的地环,三个人倒是饱饱的吃了一顿。
吃饭的时候,元娘给小河夹菜,还不断嘱咐他,“吃完饭就让柳柳家去给娘说一声,你就在姐这里安心住着,你这样回去爹和娘定然担心。”
原本小河还担心怎么样对元娘说在这里住下来呢,没想到元娘已经替他想好了说辞。
小河头埋进碗里,闷闷地点了点头,覃初柳也只低头吃饭不说话。
饭后,覃初柳假装去给姥姥姥爷报信儿,去河边溜达了一圈儿,看着郁郁葱葱的地环,心里更加憋闷了。
当晚,元娘和覃初柳睡在了一张炕上,另一个屋子留给小河住。
元娘的呼吸绵长均匀,已然沉沉睡去,覃初柳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只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生怕自己翻身惊醒了元娘。
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崔氏骂元娘的话,心里就像有猫爪子挠似的,十分难受。
就算是再不喜自己的女儿,也不能骂自己的女儿是娼|妇啊,若元娘是娼|妇,崔氏又是什么?
但是,崔氏就这样骂了,而且看她骂人时的语气表情,显见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骂元娘了。
她的心中隐隐有一种猜测,微微侧头,向元娘的方向看去,漆黑的环境里根本什么都看不清,但是此刻,覃初柳却觉得她眼前的女人是那般的宁静美好。
不管真相是什么,她都要保护好她。
另一个房间里,小河也是辗转难眠。此刻他是有些后悔的,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离开了家。
大姐和柳柳的生活已经这般艰难了,她们还没有地,这个冬天该怎么熬过去都不知道呢,他这样冲动的过来,不但不能帮着大姐,还会成为大姐的负担……
不过,想到自己爹娘对待大姐和柳柳的无情,想到大姐包裹着的头发,想到柳柳瘦小的身子,他的心忽地就平静了下来。
他虽然才十二岁,但到底是个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在乎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此刻,安家村村中的安贵家,也有人久久不能睡去。
崔氏的身子就像是在烙饼,左翻一下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