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作者:脚滑的狐狸01(起点榜推vip2014-10-31正文完结)-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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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汉似乎是被后来的人扶了起来,脚步声有些凌乱,却能听得出来,离房间越来越远了。
覃初柳悄悄打开门,抬头朝外看去,果然见一个身体肥硕的男人扶着一个干瘦的男人朝二楼的另外一侧走去。
那醉汉不知道唔哝了一句什么,另外一个人没有听清,便侧头叫他再说一遍。
这下覃初柳便看清那肥硕男人的侧脸了,果然是他——杜大成!
他不是在青柳镇吗,怎地跑这里来了?难道采香院的姑娘比他们青柳镇的姑娘要勾|人?
正想着,那醉汉似是觉得不舒服,突然扶住了一侧的墙停了下来,垂头呕了两声,一大口脏污便吐了出来。
太恶心了,先是看到钟大石尿裤子,现下又看到醉汉吐,覃初柳也觉得自己想吐了。
刚想关门进屋,那醉汉突然歪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四目有一瞬间的交汇,覃初柳心下一乱,赶紧把门关上。
醉汉却来了兴致,杜大成上前搀扶却被他推开,“小乖乖在那里,小乖乖刚才偷看我……”
说完,醉汉还要往覃初柳这边来,杜大成实在看不过去,便叫来了自己的随从,几个人把醉汉连扶带拽地弄回了房间。
覃初柳靠在门上,心脏扑通扑通的就像在打鼓,那人长得很像贾县令,尖嘴猴腮,只吊梢三角眼不若贾县令那般突出。
不对,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刚刚杜大成叫那醉汉贾老弟,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同姓贾不说,长得还那般像。
越想越觉得其中有可疑,她穿好衣裳下了楼,去到一楼的一个房间去寻冬霜。
冬霜也还没有睡,覃初柳把自己刚才遇到的事情与她说了,还交待她,“我去了怕弄出动静被人发现,不若你去听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去他奶奶的!
冬霜去后,覃初柳就在房间里焦躁地等着,一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冬霜才一脸疲倦地回来。
“怎么样?听到了什么没有?”覃初柳赶紧迎上前,搀着冬霜坐下。
“醉酒的那个始终在睡,杜大成和另外一个男人说到刚才才睡下。那个男人似乎是县衙的主簿,与杜大成说起不少县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提到岑老板去县衙告状的事情。”冬霜的语气一直淡淡,但是面容上却有了丝愁态。
“就只听到这么多?”覃初柳继续问道。
听了一晚上,就只听到这么些东西?
冬霜摇了摇头,“逼着钟大石作恶的就是那个醉汉,他是贾县令的胞弟。武掌柜去县衙备录是主簿经的手,是杜大成派人打的武掌柜,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他们算计的,今晚他们来采香院就是想庆祝一下,花的银子就是从咱们这骗去的!”
说到后来,冬霜已经咬牙切齿。这些人忒也可恶,竟然合着伙来算计他们,还做的这般明目张胆,根本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覃初柳和冬霜的想法一样,这些人做的事情看似隐秘,但是只要往深里一查探,总能查出端倪。他们根本就没想着遮掩,兴许真的是没瞧得起她。
与此同时,一个疑问浮现脑海,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初她觉得杜大成找上门要和她谈生意就怪异的很,现下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定然是早就想阴她一把了。
还有那个县令的胞弟,她都没见过他,更没有仇怨,那么他做这些事也只能是为了贾县令。或者说,根本就是贾县令指使的。
她跟主簿更是无冤无仇,主簿能参与其中,兴许也是为贾县令出头。
这样算下来。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贾县令。若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县令心眼儿也忒小,当初才多大点儿事,他竟然这般大费周章的报复。
不过话说到底。他敢这般大费周章的报复一个县主,还不是因为自以为自己有靠山,且这靠山还是她轻易不敢动的,所以才这般的有恃无恐。
“柳柳,接下去怎么办?”冬霜很气愤,最想做的就是去给那三个人来个痛快的,不过她更相信覃初柳折磨人的手段,定然能叫他们生不如死。
“天亮了咱们去福顺酒楼,问问岑老板昨天去县衙的情况再做定夺!”覃初柳冷冷淡淡地说道。
找到岑老板的时候,岑老板正准备去医馆寻覃初柳。
“昨日去了县衙。不过你们这儿的县太爷似乎不想管这件事。想要把事情弄到明面上,似乎有些难度。”岑无无奈地说道。
他打过交道的官员也不少,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贪婪无度的官员,光是见他一面他就花去了一百两银子。再听县令的意思,似乎是要想他插手这件事。就必须给他足够的银子……
去他奶奶的!就是拿银子喂狗,也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个狗官!
岑无把这些事情都与覃初柳说了,目光灼灼地看着覃初柳,只等着她吩咐。
覃初柳脸色很是不好,她本来就十分不喜镇国公,现下镇国公小妾的家人都敢在她这里这般猖狂,若是不给他一点儿教训。她难消这心头之气。
想了想,她便吩咐冬霜,“你去采香院,把那三个人都给我绑起来,就和钟大石关在一处。”
冬霜二话没说转头去就办事。
覃初柳又对岑无道,“岑老板只消想办法让贾县令知道他的人被我拿了。要动用私刑逼供呢。”
岑无挑了挑眉,看来这件事覃初柳是不打算过明路了,来阴的,谁的势力大谁就赢了。
覃初柳很有耐心,早上在福顺酒楼吃的饱饱的。又去医馆看了武掌柜,从华老大夫那里得了准确的消息,武掌柜的伤已经稳定下来,可以回家了。
直到把武掌柜送回家,她这才又折回了采香院,去柴房看了那几个人。
柴房门一开,一股子浓重的气味汹涌而出,比昨晚还要浓重,看来钟大石又做了不少贡献。
覃初柳并没有进去,等自己差不多适应了这个味道,也只对里面的人说道,“你们得罪了我,这可都是你们自找的。什么时候贾县令给我磕头赔罪,且赔了我的损失,我什么时候再放了你们,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
她话音一落,除了钟大石,其余三个都是不可置信,十分惊恐地看着她。
覃初柳只淡淡一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覃初柳是那等任人欺负的人吗,想合着伙阴我,你们是自寻死路!”
她刚说完,便见醉汉两腿一抖,裤子就湿了一大片。
他兴许是昨晚酒喝多了,滴滴答答的声音持续了好久才结束。
覃初柳好整以暇地看着杜大成和主簿,他们昨晚好像也喝了不少酒。
“你们放心,在事情结束前,我是不会叫人来给你们送吃的,只送水”,顿了顿,覃初柳又道,“钟大石除外,我覃初柳从来不欺负老实人!”
说完之后,她便施施然离开了,昏暗的柴房里,只余除了发声人自己,谁都不懂的呜呜啊啊声。
白天是采香院休养生息的时候,姑娘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整个采香院安静的有些诡异。
覃初柳铿锵的脚步踏碎这宁静,进到一楼,就见靡鸨子正支着头,迷迷糊糊地等她。
听到脚步声,她赶紧睁开眼睛,脸上迅速挂上晚上迎客时标准的笑脸,“覃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覃初柳坐到她对面,摆了摆手,“吩咐倒是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覃初柳有事要听她的意见,靡鸨子登时便来了精神,腰杆子也比刚才直了些。
“覃姑娘您有什么事尽管说,要是我靡鸨子知道的定然不会隐瞒!”靡鸨子甩着帕子道。
只她这帕子味道实在是太刺鼻,覃初柳先是闻了尿骚|味,现下又闻了让人头疼的香味,一时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她终于不打喷嚏了,抬头去看,才发现自己的喷嚏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浪费,全喷在了靡鸨子脸上。
靡鸨子没事人一样胡噜了一把脸,这应该是她的荣幸吧,这可是主子的未来夫人喷的呢。
覃初柳尴尬地笑了两声,赶紧说起了正经事,“这些人已经知道我与采香院有关联,若是把他们放了,只怕会牵累你们采香院啊。我是想问问你,你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靡鸨子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斜眼看了覃初柳一眼,这一眼,当真是风|情万种,若覃初柳是个男人,指定招架不住。
“这还算个事儿?死人就不会四处乱说话了!”靡鸨子悠悠说道,“覃姑娘你放心,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成。”
覃初柳这才放下心来。不管如何,她都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牵累到别人。
岑无的动作很快,当天就把消息传到了贾县令的耳朵里,贾县令原还不相信,问了底下的人才知道昨晚县衙主簿和自己的胞弟都没有回来。
他这才开始心急,派了人出去寻,但是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他猜想事情可能要坏,当即就写了信给京城的妹子,京城路远,一来一回就算是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一个月,他必须早做打算才行。
信写好,他又在房间里转悠了好几圈,越想越是烦躁,自己的胞弟竟然也被抓了,看来,他必须要见一见庄良县主了。
第二天,覃初柳就告辞离开了太平镇,这次事发突然,她连续在镇上住了好几天,家里定然担心的不行,既然事情已经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也便没有留在太平镇的必要了。
元娘见到她回来,差一点儿掉眼泪,抓着她的手直说,“钱少赚就少赚了,你可得顾好你自己,莫要出事才好啊。”
上次冬霜回来拿房契和地契,因为事情紧急,她也只对元娘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元娘也没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只以为是成衣铺子出了问题,赔了钱呢。
无论元娘说什么,覃初柳均一一应下,也不解释。若是让元娘知道她不小心得罪了有镇国公府做靠山的县令,元娘指定更担心。
去镇上待几天也有好处,就是再回到家元娘不逼着她绣嫁衣了,她也乐得清闲,去学堂的书斋看了大半天的书。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冬霜寻了过来,“柳柳,贾县令来了!”
呵,来的还真快啊!
覃初柳不紧不慢地看完一页书,这才把书放好,慢悠悠地出了学堂。
贾县令这次学会低调了,除了车夫和一个随从,便没有带其他人过来。
“呦,是什么风把贾大人吹来了?”覃初柳慢慢走向背对着她站着的贾县令,讥讽道。
贾县令转身,脸上神色郁郁,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覃初柳下跪行礼,“下官参见庄良县主。”
覃初柳却没有理他,越过他直接进了院子,在石凳上坐定,又等着冬霜给她摆上茶,慢悠悠地饮了好几口之后才淡淡地说道,“贾大人您怎地还不起身,莫不是想让我亲自扶您起来。”
贾县令气结,她都没发话让他起,他敢起来吗!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悔之晚矣
贾县令垂头站在覃初柳身前,覃初柳不叫他坐,他就只能这般站着。
覃初柳不着急,慢悠悠地喝着茶,就和贾县令耗着。
她这般悠闲的姿态反而叫贾县令更加紧张,他悄悄活动了下僵麻的腿,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庄良县主,下官这次过来,主要是听说县主遭了骗,想问问县主现下如何了。”
覃初柳抬眼扫了他一眼,慢不经心地放下茶盏,淡淡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贾大人还不说实话吗?那也好,我也省得麻烦,您直接回家准备给令弟准备后事吧!”
准备后事!
贾县令倏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覃初柳,以为自己听错了,悄声呢喃了一句,“准备后事……”
覃初柳也看着贾县令,无喜无怒,就好像杀人和吃饭一样再正常不过。
他心里真的开始怕了,眼前的小姑娘有着超越年龄的冷静和睿智以及天生的气势,她太深不可测,他当初一气之下做的这些事情,恐怕不好善了。
他的脑子已经一团浆糊,早前想好的试探的说辞,威逼利诱的说辞竟然全然派不上用场,他此刻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一想,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贾大人,我覃初柳可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这样吧,我给贾大人三天时间想对策。三天后,你不能制服我,那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覃初柳语气突然一下子狠戾起来。
若是刚才贾县令给她磕头认错,把事情都交待清楚, 她或许还能网开一面。现下,他只有死路一条。
贾县令迷迷瞪瞪地出了安家村,回到县衙连口热水都还没喝上,就有下人来报,“老爷。京城来信了。”
京城来信?他刚送出去的信,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回复?
疑惑地打开信来看,信才看了一半儿,他就已经面如死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贾县令把信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就像木偶一样地呆坐在那里。
信是贾县令的妹妹托人写的,信上告诉他皇帝新封的庄良县主是镇国公的亲孙女,是镇国公二公子的亲闺女,叫他没事多去走动走动,给庄良县主留个好印象。
过了很久,他才渐渐缓过神来,看着已经被他揉做一团的信纸,眼里除了绝望已经没了其他情绪。
她给了他三天的时间想对策,就是给他三年,他也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这个身份比他高。手段比他狠戾,后台比他还硬的庄良县主啊。
除非她死,他兴许还能逃过一劫。
怎么才能让她死?怎么才能让她死!
贾县令就好像魔障了一般,一旦这个想法冒出脑海,就不断地放大。不断地放大,最后便是自己也无法遏制的心魔。
贾县令走后,覃初柳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贾县令各种可能有的反应。
最坏的一种也无外乎就是狗急跳墙,想方设法的堵住她的嘴或者是让杜大成他们再也开不了口。
想要堵住她的嘴他是做不到了,那么,似乎也只有灭杜大成他们的口这种可能了。
不过这也是最坏的打算。贾县令能这般做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再者,杜大成他们藏在采香院,也不是贾县令想找就能找到的,只怕他还没找到人,三日之期就已经过了。
这样想着,覃初柳渐渐放下心来。只等着三日之后给贾县令好看。
这三天对于贾县令来说,将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最最难熬的三天。
在距离约定还有一天时间的时候,覃初柳收到了贺拔瑾瑜的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她这边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只让她放手去做,无论她想怎样,他都会给她善后。
看完信后,覃初柳觉得很甜蜜的同时,还有些羞窘。
贺拔瑾瑜是把她当孩子惯着呢吧,这明显就是宠孩子的家长在告诉孩子:尽管出去闯祸,不管你捅了多大的篓子都能给你摆平!
她才不会捅篓子呢,她只是教训一下得罪了她的人罢了。
她现下还是庄良县主,以后就是贺拔瑾瑜的女人,要坦坦荡荡地站在贺拔瑾瑜身边能和他比肩的女人,怎么可能任人欺负。
她知道贺拔瑾瑜将要面对的困难,她不能只想着让贺拔瑾瑜来保护她,她自己也必须强大起来,不能拖他的后腿,要成为他强有力的助力。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灭亡,她和他才会有未来。
当晚吃过饭,刘芷卉突然找到她,说是有话与她说,她心里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