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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皇家小地主 作者:脚滑的狐狸01(起点榜推vip2014-10-31正文完结)-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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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看我不好好收拾那起子混蛋!”
  说完就要往外冲,找安禄算账,谁知这时候病恹恹地蒋氏却突然抓住了蒋大鹏的裤脚,泪眼婆娑地看着蒋大鹏,虚弱地道。“大哥,你若和他闹僵起来,我在这里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蒋大鹏气结,“你这个样子就能活得下去!”
  嘴上这么说,他到底没冲动。蒋赖子把蒋氏抱回了原来的厢房,安家人看到了,心知理亏,便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蒋大鹏指着安禄的鼻子骂道,“你个畜生,你若是还敢这么对我妹子,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家!”
  安禄可真不敢得罪这个祖宗,只把这口气忍下了。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谁成想晚上又闹了这么一出。安禄想着把蒋氏父子送去衙门,让官府解决他的麻烦,蒋大鹏也不是省油的灯,想着就是去衙门也决不能让安禄好过,至于覃初柳他们,他姑且忍让,还怕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
  蒋大鹏一席话说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这时候,蒋大鹏又咯咯笑起来,嘴角扯裂了,鲜血从嘴角渗出,蜿蜒而下,直淌进脖颈里。
  他好似察觉不到疼痛,含笑对着围观的人道,“你们若是不信我说的,大可以去他家看看”,手指安禄,“你们去看看我妹子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安禄心知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赶紧回身对身后吓傻的两个儿子吼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绑起来!”
  吼完,还重重地踢了蒋大鹏一脚,“让你胡说八道,看看到时候官老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直到被带走,蒋大鹏再没说一句话,只在临出门前回头看了覃初柳一眼。
  覃初柳心知这件事还没完,若是不封住蒋氏父子的嘴,她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等围观的人都走干净了,覃初柳才瞪着谷良道,“你早知道蒋氏父子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胆子倒是不小,看来我对你是太仁慈了!”覃初柳不等谷良说话,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时气盛,差点捅出多大的篓子!你以为你身手好就能摆平一切是不是?我只问你,你能在这儿待多久,等你走了,你留下的这对烂摊子叫我们怎么收拾?”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人命啦!

  谷良被覃初柳吼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她那句“你以为你身手好”,让他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身子站在她面前的错觉。
  明明才九岁的孩子,身量还不及他一半儿高,说话的时候要使劲儿仰着脖子看他,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硬刺,刺中要害!
  “谷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自作主张,哪里来滚哪去!”覃初柳发泄完毕,转身潇洒地进屋里。
  莫说是谷良,就连小河也被覃初柳这气势吓懵了。
  等他缓过来之后,凑近谷良,“你会功夫?你明知道蒋氏父子来了,故意把他们放进来的?”
  谷良不敢对覃初柳怎样,却对小河毫无顾忌,他睥睨着小河,不屑道,“你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儿!”
  说完,谷良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情感上遭受挫折的小河就这样被谷良赤|裸|裸的嘲笑了。
  覃初柳一夜未睡,一直想着该怎么彻底封住蒋氏父子的嘴,还能让他们不再来找麻烦,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章程来。
  早上吃过饭,正打算让谷良出去打听一下蒋氏父子的消息,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蒋氏死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僵硬,显见死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这件事安禄想要大事化小指定是不能了,昨晚蒋大鹏刚指责完他对妾室不好,天一亮就发现妾室死在了家里,他这下是百口莫辩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县衙来了人,把蒋氏父子和安禄都带走了,蒋氏的尸体自然也没有留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没有料到,安家村这么些年也没发生过杀人案,村里人都是又惊惧又好奇的。
  虽然事情的结果还没调查出来。但是已经有不少人认定蒋氏的死与安禄有关。
  已经有不少人去了族老那里,提议换掉里正,换个性子纯良,品性敦厚的人来当。
  最后还是二祖爷爷拍了板儿。一切等县衙的结果出来再说!
  里正的任免虽然不是村里人决定的,但是族老们的话也能起到一定作用,左右朝廷也不能让一个在乡亲眼里全无威信的人来做里正就是了。
  外面这些事情与覃初柳没有关系,他们一家还像往常一样活动,全没有其他人家的好奇心。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其实,覃初柳对这件事好奇的紧,那蒋氏是怎么死的?蒋氏父子和安禄会有什么结果?她都想知道。
  惹了覃初柳不高兴的谷良猜中了她的心思,于是他为搏覃初柳的谅解,自告奋勇要去县衙打探情况。
  覃初柳自然愿意。当天上午,谷良就走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
  “咋样?什么情况?”覃初柳迫不及待地问道。
  家里的几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谷良,谷良有些小小的得意,一日未吃未喝未合眼也不觉得难受了。
  “那蒋氏不是被人杀死的!竟是吃多了活活撑死的……”谷良讲述起他探听到的情况。
  原来蒋氏父子和安禄一被带到县衙。蒋氏父子就一口咬定蒋氏是被安禄杀死的,还把那日发现蒋氏被关在柴房的事情说了。
  县太爷也不是个糊涂的,没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请了仵作验尸,结果发现蒋氏的胃里包包楞楞装了不少东西。
  最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蒋氏的胃里除了泡发的大豆外,还有棉絮、碎布、木头等杂物。
  县太爷也震惊了。饥荒的年头没有饭吃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填肚子也是有的,可是今年明明是丰收年,安家也不是穷的吃不起饭的人家,没想到竟然让家里的妾室吃这些东西。
  当即,县太爷便审问了安禄,安禄哪里见过这阵仗。惊堂木一拍他差点吓得尿裤子。
  经他交代,原来蒋氏偷钱挨打之后,身子一直不好,也不能起来干活,杨氏看不下去。就命令家里人,“她不干活就不给她饭吃。”后来还把她从厢房挪到了柴房。
  那日蒋氏父子把蒋氏送回厢房后,安禄怕把这对父子得罪的狠了,就让杨氏给蒋氏送了些吃食,谁能想到蒋氏多日未进食,一下子竟然撑死了呢。
  他说的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发妻的身上,可怜在家还在为安禄想办法的杨氏被牵扯进来,也带进了县衙。
  她到县衙之后,任县太爷如何问话,她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县太爷把安禄的话说给她听,她也不否认。
  这个时候,若说主母虐待妾室实属正常,但是虐待致死就另当别论了,依着县太爷的意思,一定要惩治杨氏,谁知这时候一直未说话的杨氏突然说了句,“那蒋氏是自己吃东西撑死的与我有什么干系,又不是我让她吃那么多的。”
  也是这么个道理,县太爷为难了,最后惊堂木一拍,杨氏和安禄交由安氏宗族处理,就被送了回来。
  “那蒋氏父子呢?”覃初柳急切地问道。
  “偷盗被抓,是要关大牢的,不过县太爷念在他们刚失了亲人,便免了牢狱之灾,只一人受了五大板就给放了!”谷良回道。
  放了?就这么给放了!
  覃初柳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还以为事情能拖一拖呢,现下看是不能了,她必须再和蒋氏父子谈一谈,把这个大麻烦解决了。
  “谷良,你现下就去太平镇,务必看好蒋氏父子,我明日就去找你,我有话要与他们说。”覃初柳吩咐道。
  谷良哀怨了一下,自他回来,连一口热水都没喝上呢,这就又被指派走了。
  没奈何,覃初柳发了话,他只得照办。
  谷良的脚程快,下午就回来了,而安禄夫妻则是到了傍晚才回来的。
  族老们早得了县太爷的指示,承诺绝不轻饶了他们夫妻。
  当即就开了祠堂。审问了他们。
  覃初柳也去看热闹了,挤在人群里,她远远地看到了跪在祠堂外的杨氏,她以前就觉得杨氏是个不凡的女人。经过这件事,她更觉如此。
  杨氏五十许的年纪,已经鬓发花白,看上去比安禄大了不是一岁两岁。她跪在那里,脊背挺的笔直,一看就是个有骨气的。
  覃初柳看得出来,杨氏骨子里是有股傲气的,她不相信杨氏会那样对蒋氏。
  很快,族老们就宣布了对安禄和杨氏的处罚,眼看就过年了。不宜见血,所以就没有动家法,而是罚安禄跪三天祠堂,杨氏回家思过。
  这个惩罚,着实出乎覃初柳的预料。按说这件事从面上看应该是杨氏的错处更大一些。但是显然族老们一致认定是安禄的错。
  后来覃初柳才知道,杨氏在整个安家村的风评都非常好,元娘还说起了一件往事。她才七岁,崔氏就让她山上砍柴,她根本干不了这样的重活,就躲在外面哭,正巧被杨氏看到了。杨氏不仅帮她砍了柴,还亲自把她送回了家。
  事情了结了,村里人也散了,覃初柳被挤到了最后,往回走的时候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赵氏和白氏去扶婆婆。
  而杨氏始终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恶狠狠地瞪着赵氏,还推开了她要搀扶的手。
  她用的力道不小,赵氏一个不稳,便被推倒在地上。
  然后,杨氏还说了什么。距离有些远,覃初柳没有听清楚,但是从杨氏的口型看,她说的似乎是,“都是你……”
  覃初柳满心疑惑地回了家,心里一直想着杨氏的话。是什么事能让杨氏对自己的媳妇这般怨愤呢?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与他们没啥关系,覃初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不想了。
  第二天,覃初柳在小河的陪同下去了太平镇。
  自那夜谈话之后,小河对她自然多了,也不再躲躲闪闪,这本该是好现象,但是覃初柳却发现小河发呆的次数也增多了,有的时候吃着吃着饭也能愣起神来。
  覃初柳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只能等小河自己想明白,她能做的,也在只是像往常一样和他相处罢了。
  刚进到镇子里,就见到了谷良。谷良高大的身影在人群里十分显眼,覃初柳走到谷良身边,问起他蒋氏父子的情况。
  谷良两日未睡,吃的也不多,现下已经十分疲倦,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回答覃初柳,“自县衙回来就一直待在家里,那蒋大鹏还好些,只蒋赖子,怕是不好!”
  当覃初柳亲眼见到卧床不起的蒋赖子后,终于知道谷良说的不好是什么意思了。
  蒋氏父子住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房子年久失修,已经十分破烂,一进到屋子里就能闻到一股十分浓重的尿骚味。
  覃初柳去的时候,蒋大鹏正在灶房生火,兴许是从未干过这种活计,他的脸上沾了不少黑灰,呛的直咳嗽,也没有把火燃起来。
  见到覃初柳进来,蒋大鹏很是惊讶,继而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继续手里的活计,“你来干什么?放心,我既已选择活着,就绝不会在外乱说!”
  这蒋大鹏,虽然做惯了坏事,但是也挺有原则。
  覃初柳也不与他客气,“既然你如此说,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若想让你今日死,绝不会拖到明日!”
  放了狠话,覃初柳正打算离开,蒋大鹏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嗫嚅道,“我不说,可不敢保证我爹不说!”
  覃初柳豁然转身,正待发作,蒋大鹏又道,“你只要请大夫给我爹治好了伤,我便保证他也不会乱说!”
  覃初柳笑了,原来这蒋大鹏是打的这个主意,“若我不给你爹请大夫,让他就这么死了,我岂不是更安心!”
  蒋大鹏没想到覃初柳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覃初柳心里也顾忌他会狗急跳墙,莫不如卖他个人情,像他们这样的市井无赖,说不准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带我去看看吧!”覃初柳道。
  这下蒋大鹏反应倒是快,立马起身带覃初柳去了卧房。
  卧房里的味道更加浓重,窗子用破棉被封上了,屋内十分黑暗,炕也不知道是多久没烧过了,屋内十分的深冷。
  蒋大鹏点了油灯,覃初柳这才看清楚躺在炕上奄奄一息的蒋赖子。
  他趴在炕上,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脸色潮红,覃初柳试了下他的额头,很烫,是发烧了。
  “谷良,你去请大夫吧!”覃初柳吩咐道。
  谷良不放心地看了眼蒋大鹏,覃初柳只点了点头,“放心,无事!”
  谷良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等谷良走了,覃初柳问蒋大鹏,“你是这太平镇的地痞恶霸,怎地连个大夫都请不到?”
  说完转身去看蒋大鹏,就见他双目赤红地看着覃初柳,样子十分可怖。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刀山火海绝不含糊

  覃初柳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正好撞到炕沿上。
  是她猜想错了吗?难道刚刚蒋大鹏都是装的?他只是想调开谷良,然后对她下手?
  霎那间,无数个念头从脑海闪过,覃初柳戒备地看着蒋大鹏,“你莫要胡来,我兄弟很快便会回来!”
  蒋大鹏赤目看着覃初柳,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很大,好似房盖都能被他的笑声掀翻。
  覃初柳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等他笑完。
  蒋大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半晌才停下来,“我原还想你是不是鬼妖变的,那夜你见我满脸是血也不曾害怕,一点儿都不像个孩子。今日再试探,哈哈……竟都是装的!”
  蒋大鹏像是发现了天大秘密,又笑了起来。
  覃初柳无语,原来刚刚蒋大鹏那个样子看她,不过是想看她是不是鬼妖变的!
  “若我刚刚也不害怕,你是不是就能确信我是鬼妖变得!”覃初柳没好气地道。
  蒋大鹏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你这小姑娘看着心狠倔强,实则是个善良的。我知道,就算你不给我爹请大夫,你也有法子让我们不把那日的事情说出去!”
  覃初柳撇了撇嘴,她可没有那么好心,若不是为了自己,她何必如此。不过,他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让他欠自己个人情,也更好控制他。
  正说着话,蒋赖子忽然咳嗽起来,嘴里还不断喃喃,“水……水……”
  蒋大鹏赶忙去给蒋赖子倒水,覃初柳看到蒋大鹏手里的碗,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吩咐小河,“小河,你去烧锅开水来。”
  然后又对蒋大鹏道。“先让他抿一口,等烧来热水在给他喝。”
  蒋大鹏端来的是凉水不说,上面还有冰茬儿,这样的水病人怎么能喝?
  蒋大鹏很听话。真的只让蒋赖子抿了一口。
  放下碗,蒋大鹏真心给覃初柳道了谢。这时候,谷良也带着大夫来了。
  那大夫似是十分不情愿,进到屋里也是满脸厌恶,草草给蒋赖子诊了脉,又查看了伤势,开了几剂药便走了。
  谷良又去抓了药,做完这些事情,覃初柳便要离开。
  蒋大鹏亲自把他们送到巷子口,临别前。他肃然对覃初柳道,“我蒋大鹏虽然混,却也知道好歹,当初那事儿是我们不对,我们也挨了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再提。至于今日之事,你救了我爹,我心里感激,来日你若有事情需我帮忙,刀山火海我蒋大鹏绝不含糊。”
  他这一番话说的自己豪情万丈,覃初柳却只淡淡一笑。“那好,等我用到你那一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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