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居田园 作者:云水之谣(起点首页大封推vip2014-06-16完结)-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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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在门口指着大门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喷,听的她跟前的齐富、王氏都觉得丢人,臊红了脸。
外面闹腾腾的,屋里这会儿却是一片静默。
简月娘他们得了信儿匆匆赶到堂屋,看到站在堂屋中间的赵旸铭,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还想训斥他一番的,等见了人却又说不出口了。
使了个眼色,简月娘带着众人都从屋里退了出来,留下空间让他跟珍儿好好谈。
村里有下地的,看到门口大骂的刘氏他们,都停下脚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齐富还是脸皮太薄,又跟齐强的无赖性格不一样,臊红了脸拉着刘氏上了马车,匆匆的走了
马车上,齐富气急败坏的抱怨道:“娘,你也真是的,都说了去了要好好说,你咋还吵起来了呢?你听听你骂的那些话,任谁不生气呀?好了,被人赶出来了,心里舒坦了?”
王氏一直注意着刘氏的脸色,见她气的浑身都哆嗦,扯了扯齐富的衣服,道:“好了,少说两句。”
齐富瞟了刘氏一眼,不甘愿的住了口。
刘氏目光直直的盯着齐富,浑身直哆嗦,齐富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发虚,正要说两句讨好的话,刘氏一下子扑了过来。
“我打死你个贱婆娘,老娘娶了你过门就是让你撺掇爷们忘了老娘的。你个臭1婊1子,今儿老娘好好给你教教规矩。”刘氏扑到王氏身上,又挠又抓又掐的。她突然发难,齐富跟王氏都没想到她的目标是王氏,一时愣在那里,等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王氏才反应过来。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从小在铺子里给她爹帮忙,也养成了泼辣的性子,这几年是想着嫁了人才收敛的。这会儿刘氏先出手,她也被激起了火气,对着刘氏一点儿都不客气。
等马车停到门口的时候。从车上下来的刘氏、齐富、王氏身上的一副都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手上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满是抓痕,一身狼狈不堪。
听到守门的小厮捂着嘴偷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声音,齐富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
王氏脸色也阴沉的可怕,想不明白怎么才半年不见,婆婆竟然跟个疯婆子一样了。
气冲冲的回道自个屋里,王氏翻箱倒柜的开始找东西,跟在她后面进来的齐富烦躁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王氏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八度,“齐富,我今儿这样被人欺负,你还好意思问我想干什么。我告诉你齐富。我嫁了你们家可没占你们什么便宜,你自个摸着良心说说,我爹娘对你怎么样,你爹娘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千里迢迢带着孩子跟你跑到这棘阳县,就是让你娘这样糟践我的?”
齐富看着趴在床头哭的伤心欲绝的王氏,只好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都是孩子他娘了,还哭小心孩子笑话你。”
王氏咚的一下坐直身子,红彤彤的眼睛瞪着齐富。
齐富心里一虚,忙道:“好了。今儿这事是我娘的错,我代她赔不是了。你不是也把我娘给挠了吗,你们就当扯平了。别忘了知县大人可是派了人去齐家庄拿户籍文书了,很快就能证明齐珍儿姐弟俩跟我们是一家人,到时候我爹娘接手了齐记杂货铺,还有那一百亩良田,那些不都是我们的了吗。你就是不想想我,想想咱们的儿子,为了给他留下些东西,咱们就忍忍呗。”
王氏被说动了心,想到自从来到棘阳县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罪,可不就是为了这些东西吗,要是现在走了可不就是功亏一篑,东西全便宜了齐强跟邢莉香那个贱人了吗?
齐富见她脸色缓和了,心里松了口气,痛呼道:“哎呀,哎呀,我的脸好疼啊。”
王氏一听果然紧张了,慌慌张张的去找药去了。
齐凤儿听了丫鬟的禀报,气的又砸了好几个茶杯,恨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珍儿跟赵旸铭,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站在堂屋中间,就这样相互对视的,都没有开口说话。
珍儿一直等着赵旸铭自己开口解释,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他开口,而且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忍不住红了脸。
轻轻咳了一声,珍儿开口道:“把我的庚帖还给我。”
见珍儿要开口,赵旸铭的心里顿时一热,这一路上他一直担心自己的作为会惹珍儿反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怕珍儿会不理他。可是这一开口却让他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
赵旸铭还是不说话,珍儿瞪着他,心里越来越气。使阴谋骗了她的庚帖,回来也没个交代,他还有理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骗婚。”珍儿一仰头,一字一顿的道。
赵旸铭突然笑了。
珍儿有些恼怒。
赵旸铭气定神闲的找了个凳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珍儿,道:“自古以来,婚姻都是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的庚帖是双方长辈请了媒婆换的,每一条都符合规定,哪里有一点儿是骗来的?”
“你明知道我是在跟春水哥议亲,所有的事都定下来了,你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珍儿质问道。
赵旸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种眼神看的珍儿心里一突,印象中她见过这种眼神,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赵旸铭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刚刚的闲适瞬间消失,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很想嫁给叶春水吗?”
“我……”珍儿才说了一个字,一个人影冲进了堂屋。
木兰跟在后面,指着来人道:“东家,叶公子自己冲进来的,我没拦住。”
看清来人,珍儿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这还是自那天他们谈完话以后,头一回见面。
叶春水看了眼珍儿,见她脸色很平静,却也看得出隐隐有些怒气,心里的怒火消散了不少。
“赵旸铭,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叶春水冲赵旸铭吼了一声,看了眼珍儿就出了屋子。
珍儿怔怔的看着叶春水的身影,赵旸铭往前两步挡住她的视线,道:“别担心,没事的。我明白他的心情,会让让他的。”
木兰听着他明显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很是诧异。
叶春水一路出了珍儿家往屋后走,他不用回头就知道赵旸铭肯定跟上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反正就是觉得赵旸铭跟他一样,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只不过这回的事他做的却是太不地道了。哪儿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挖墙脚的?
叶春水脚步一顿,听到身后的人已经走到跟前了,一转身直接一拳揍上去。
赵旸铭每想到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有这样的血性,这一拳带着他的怒火,自个又没想到,直接打到脸上。
叶春水见赵旸铭半个身子都侧过去了,手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知道这一拳绝对不轻,可是一想到赵旸铭做的事,他冲上去又补了两拳。
连着被揍了几拳,赵旸铭也伤得不轻,有些后悔刚刚话说的太早太满了,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让着叶春水。
“打几拳出出气就行了,别以为我真的是打不还手的。”赵旸铭把嘴角流出来的血抹了,说道。
叶春水刚刚也是凭着一腔怒火才连连出拳的,说到底他还是一个书生,这么多年连个重活都没坐过,一双手也就拿过笔杆,这会儿也是累的直喘气。
“把珍儿的庚帖还回来,这回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叶春水喘着气道。
掏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血痕,赵旸铭气笑了,“凭什么我要把庚帖还回来?”
叶春水眉一扬,正要开口,赵旸铭接着道:“你难道以为我抢庚帖是为了好玩?”想到他们一个两个那种理直气壮的要他还庚帖的话,他就觉得郁闷的吐血。
叶春水这才直视赵旸铭,突然发现这个一直默默做事,从个暂时留下做事的小伙计做到管事的外来者,他们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有读书人气质的管事,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在珍儿身边守护着她。
“你喜欢珍儿。”这是肯定的语气,不等赵旸铭反驳,叶春水继续道:“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能做这样的事,你不知道你这样会毁了珍儿的名声吗?你让你的家人怎么看珍儿?就算现在你求娶到了,你能保证以后你的家人对好好对珍儿吗?”
赵旸铭神色一顿。
叶春水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道:“我看你通身的气派,也不像个小户人家的人,而且我猜你家里应该是个书香世家,你觉得你家里会真心的接受珍儿吗?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为她好,就把庚帖还给她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给珍儿带来幸福?”叶春水很快就镇定下来,本来已经动摇的心也坚定下来,“我既然能说动长辈来为我提亲,我就能守护好珍儿。”
叶春水没想到他这样的倔强。
“赵大哥,你快去前面,你家里人来了。”川朴急匆匆的跑来道。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上门
赵旸铭面上一喜,回头看了叶春水一眼。
刚刚叶春水的话也却是说出了他的顾虑,他知道他娘肯定不会同意他娶珍儿的,所以当初想到找人来说合,他才没有回家让他爹娘过来。不过现在家里人来了,他觉得大大的长脸,正有点儿小得意,可这一回头看到叶春水苍白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
叶春水只觉得嗓子里传来一股腥甜,面前压下这口气,他仓惶的道:“既然你家里人出头了,就好好跟他们说说,毕竟娶亲是一辈子的大事。珍儿本来就没有父母,家事上就矮了一截,你父母不知道她是什么品行,你却是知道的。她值得我们尊敬,别因为你这回冒失的举动劳她名誉受损。”
赵家的人上门了,即使之前做的过分,可珍儿的庚帖已经在人家手上了,看赵旸铭的意思,也是不想退了这么亲的,那他还有什么好争的?
叶春水凄凉一笑,揉着胸口慢慢往自家方向走去。
川朴看着叶春水凌乱的步子,也有些不忍,忍不住叹了口气。
赵旸铭心里同样不好过,他虽然赢了,却也赢得不光彩。可是让他退出,他也是不甘心的。怨只怨造化弄人,他本来打算这回回来就派人来提亲的,谁能想到珍儿竟然会提前想到要嫁人。要不是山姜听到了珍儿他们的打算派人给他送了信去,他怕是真的跟珍儿错过了。
到了前院,刚一进门就听到里面热热闹闹的。
赵旸铭的二叔在跟叶老爷子、齐老爷子寒暄,齐大伯跟叶苏木、叶苏叶也在旁边陪着说话。木莲、木香在旁边伺奉茶水,好奇的打量着赵旸铭的两个堂弟。
赵旸铭一进屋,就见自家二叔对自己招手,忙过去给叶老爷子、齐老爷子他们见礼。以前他是珍儿请的管事,见到叶老爷子他们也都是打声招呼的,乡下地方并不实行行大礼。可现在他的身份变了,这礼节就不能少了。
赵二叔拍拍赵旸铭的肩膀,一脸感激歉意的对叶老爷子道:“这孩子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这回偷偷出来历练,多亏遇到齐姑娘这样的明主,这才没有吃什么亏,人也历练的懂了些事理。我说啊。这就是缘分,他们有这缘分。我这侄子才哪里也不来,跑到珍儿的铺子里来,老爷子说是不是这个理?”
叶老爷子也很喜欢赵旸铭,他虽然是个行商的,可身上总带着一股字书卷气息,听虎子说学问也不差。现在看他二叔的这身行头,怕是家里也是有些个家底的,也不会亏了珍儿。既然木已成舟,他当然也不会反对什么,只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说一说。不然这珍儿以后可就矮一截。
“旸铭是个不错的。做生意肯吃苦,学的也快。他们掌柜的常夸他,要不然他也不会才一两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伙计成了一个管事。不过这年轻人呀,做事还是太冲动,得多磨练磨练。才不会这么莽撞。”叶老爷子道。
赵二叔也不是个笨的,一听叶老爷子这话音就知道是在敲打赵旸铭,还有责怪他们这回事情做的不地道,于是拍拍赵旸铭,道:“你爷爷的话听到了吗,以后可得记着了,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再这么莽撞了。老人家说你都是为你好,还不快谢谢爷爷。”赵二叔就是个做生意的,他心思活泛,人也没什么架子,人缘也挺不错的,这三言两语就大蛇随棍上,即教训了赵旸铭,又拉进了他跟老爷子的关系。
赵旸铭也不是个笨的,知道这回的事叶老爷子他们也都是有怨言的,相较于他一个外来人,知根知底的叶春水显然是珍儿更好的选择,所以这会儿也忙叫道:“谢谢爷爷教导。”
叶老爷子点头应了,又敲打了他两句。
这边齐老爷子自从上回认错了人,给错了庚帖,这两天心里都郁郁的,虽说珍儿他们没责怪他,可他这个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会儿见赵家好像也不是普通人家的样子,既得意自个阴差阳错给珍儿找了个好人家,又怕这样的人家会瞧不上珍儿,对她不好,这会儿心里矛盾的不行。再加上他除了种地别的也不懂,跟赵二叔他们就说不到一块儿去,就木讷的坐在凳子上。
叶苏木管了一年多的布庄,又有赵顺的指导,做生意也摸到了一些敲门,听赵二叔的口气是做生意的,问了两句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就忍不住请教起来。
前面屋里说的热闹,后面也是。珍儿坐在哪里,看着头发花白精神头却很好的老妇人,心里五味陈杂。
木兰也好不到哪儿去,刚刚上茶的时候,差点儿把整杯茶泼到老妇人身上了,好在最后她稳住了,要不然今儿肯定又得吃排头。这不是前几天在寺里崴脚的老太太吗?她怎么会是赵旸铭的祖母?
珍儿一开始懵了一会儿,很快就想明白了,这老妇人那天去寺里肯定是去相看她的,要是那天她表现的不好,或是哪一点儿入不得老妇人的眼,或许就不会出了后面这些事了。
简月娘站在珍儿身后,听毛氏、孙氏他们跟赵旸铭的祖母说话,暗暗打量着这个老夫人,总觉得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我呀,一见到珍儿就觉得她合我眼缘。这是个好姑娘,处事大方,人也善良,做事还稳妥,不是我说,就是那大户人家的姑娘也没几个比得过她的。”赵老夫人拉着珍儿的手不放,对着毛氏他们夸奖道。
毛氏当然不会说珍儿不好,不过夸奖的时候还是谦虚了一番的。指着简月娘对赵老夫人道:“夫人您瞧瞧,这位是简月娘,是我们珍儿专门从京城请来的教养嬷嬷。你看这珍儿满身的礼仪规矩,可有哪一点儿错的?”
简月娘趁机跟赵老夫人行了礼。
赵老夫人打量了简月娘一番,暗暗点头。光是简月娘这一举手一抬足就知道她也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
毛氏转而叹口气,“唉,我们珍儿这么好的姑娘,要说亏呀,也就是命不好,小小年纪爹娘就走了,留下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珍儿小小年纪就担起养家的责任,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越是这样咱们就越是要自持,可不能让人家挑我们一点儿错出来。老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老夫人连连点头,她不似赵二叔他们那样,话不说的透亮,只要给叶老爷子他们一个态度就行了,她这肯定是得把话说明确的,这样人家才放心。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他们为赵旸铭出头,却也不能得罪了人家。再者说了,珍儿跟虎子都落户在村里,这回得罪了村长,以后要是人家给使个小绊子怎么办?他们可不能只想着自个达到目的了,就不管人家死活。
“夫人你放心,这珍儿要是去了我们家啊,我把她当亲孙女疼着,绝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