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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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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与阿尔帕网网的连接。这时喷气飞机遇上了紊流,上下颠簸起来。空嫂马上
微笑着走过来。这个少妇一直服侍萨内斯布里,老萨到哪里,她也飞到哪里……
——先生,想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吗?如果塞思对老萨了解不深,也许会怀
疑他想与雇员保持一种超出职业的关系。不过康拉德。萨内斯布里不论在夫妻生
活中还是在商务活动中都很正派,也就不容他人作这样的怀疑。康拉德与妻子住
在墨西哥他的王国里,妻子总是如影随形,从不离开他。刚才委员会开会时,她
也在伦敦……空嫂给他送来一厅可乐,然后优雅地——专业地,他改正道——朝
驾驶舱走去。他沉下心来,埋头阅读军事情报局的文件,直到飞机降落。吉尔吉
斯斯坦远非天堂。在高山峻岭上,深沟峡谷中,还有苍翠的高原上,放牧着一群
群绵羊和牦牛。从冰川直冲下来的湍流,灌溉着肥沃的平原……然而这仙境一般
的地方却掩盖着要险恶得多的现实:这个国家虽小,却建有最先进的化学武器和
细菌性武器实验室。美国军事情报局的文件列举了大量的例子,而且非常详细。
它们就像是指控者的指头,指向莫斯科的残暴政策……炭疽:克格勃资助的计划,
用于在城市进行恐怖主义行动。其实,炭疽最初只是一组开发炭疽菌计划的一般
称呼。一个可怕的生物因子……在那个时代,为了迷惑中央情报局,俄罗斯的军
事化学专家把此名用于一种从索曼(1944年在德国发现的一种有毒物质)毒品衍
生来的化学因子。单是一种细菌没有什么看头。炭疽是一种甲基磷单氟酸的浓缩
液:只要在一个七十公斤的人体皮肤上滴上十分之一毫克,就可以马上致其死亡。
一份苏联文件估计,在平常的工作日,舀一咖啡杯这种毒液,从纽约摩天大楼上
倒下来,足以在半小时内毒杀两万人……YA…TO1号:仍是克格勃资助的计划,仍
是用于城市恐怖主义的产品。YA…TO1号外形就像是果酱,可以溶解于湖泊/水库,
如纽约中央公园的蓄水池那样的可饮用水里。这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浓缩作战气
体:塔崩(一种神经性毒气),或者二甲基磷酰胺氰。从这种无色的液体中挥发
出一种好闻的果香,就像糖果那样。在YA…TO1号的混合物中,只要掺进千分之一
毫克的浓缩塔崩,就可以致人于死命。但是与索曼毒品不同,这种毒品必须服入
或者吸入体内才能产生作用。只要将二百克这种“果冻”投入纽约的水库,就足
以引发一场美国的老旧仪器察觉不出来的污染:克格勃估计,其“结果”(这是
俄文的文件里使用的字眼)可以致一百万或者二百万人死亡……所有这些神经毒
气都是以同一种方式发生作用。有人把它们说成是“胆碱酯酶抑制剂”。胆碱酯
酶引起一种名叫乙酰胆碱的物质水解。这是保证神经细胞联系的物质。神经毒气
因子与一组不易消失的酶羟基配合,产生一种惰性的聚酰胺磷的胆碱酯酶。这样
一来,水解停止,乙酰胆碱“堆积在神经末梢”,逐步封锁了信息的通过。受到
这种神经毒气伤害的人总是表现出同样的症状:流鼻涕,呼吸变得困难,皮肤溃
烂,大小便失禁,头疼,接着进入昏迷状态,死亡…… STAI…12 号,又是克格
勃资助的计划,又是用于城市恐怖主义的产品。一种在空气中撒布的粉末,在楼
房的气流中分解,作用于粘液系统的神经递质。STAI…12 号引发大脑的轻度中风,
使部分左脑瘫痪,从而生成恐惧和抑制的类固醇。它把一个完全正常的人改变成
嗜血成性、准备杀死母亲或者从二十三层楼跳下来的疯子……“让人发疯的毒气。”
塞思寻思道,因为这份仇恨和疯狂的目录,他觉得恶心,要呕吐。

    无论如何,这份冗长目录上的武器并没有直接作用于土地。它们都是在吉尔
吉斯斯坦生产的。现在塞思应该研究它们的成分,以便确定其中某些成分是否引
发灾难的原因。当他再次观察克格勃在这个国家犯下的暴行时,塞思意识到去比
什凯克出一次差无异于在地狱受一茬罪,在人类灵魂的暗处和厄梦深处走一趟。

    /* 15 */第一部分第4 章克莱尔(1 )

    克莱尔在她就读的寄宿学校自习室等待塞思。她才十二岁,栗色的长发从两
颊披下来,衬托出一张精致秀气,就像是粉雕玉琢出来的脸蛋。她个子高挑,穿
着校服,坐在放了许多书柜的角落里,目光茫然。看到塞思来到,她好看的碧眼
深处似乎漾起微笑,但是那张脸仍然僵硬着,显出沉思的表情,似乎有点忧郁。
塞思把她搂在怀里,她也紧紧地抱住父亲,贴在他的肩窝里,身子久久地颤抖。
——你应该早点儿来。她小声地抱怨,但没有松手,仍然半闭着眼睛,紧紧地抱
着他。你会在瑞士待几天吗?她小声问道,声音里充满希望。——这次不能住…
…我今天来看你,就是因为我要出门。这个周末可能不在家。少女挺直身子,逼
视着他,目光里既含有怨气,又带着好奇。看到她的模样,塞思又想到了妻子苏
姗。她们两人惊人地相像……塞思捧起克莱尔的脸,轻轻地在额上印上一吻。克
莱尔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正常见面,经常见面?我
的朋友都动身度周末去了,就我……——可是索阿差不多每个星期都带你上街闲
逛……——他不是我父亲!她语气激烈地抗议道。全校女生的父母都和你一样,
不是在金融界,就是在外交界工作……可她们每星期都能和父母见面!最后一句
她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但仍然带着责备的意思。塞思觉得自己有愧:在亲生女儿
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接受了委员会的任务。同时他还为自己的虚伪愧疚:为了掩
盖女儿需要他,对这种匆匆忙忙跑来见上一面又回去的做法感到不满这个事实,
在明知索阿的探访并不能替代他的情况下,他仍执意要女儿相信,索阿来和他来
是一样的。他本应该想到别的解决办法……——我答应你,以后改变这种做法。
以后我会更经常地来看你。我……——我知道你是不可能做到的,爸爸。克莱尔
回答道,声音突然变得通融一些了,也许她理解了父亲的难处。她拉着父亲朝一
张大阅览桌走过去。塞思抽过来两把椅子,要女儿坐下说话。——身体还好吗?
在女儿眼睛里,塞思是一个在伦敦和纽约拥有数家经纪和顾问公司的金融家。的
确,他参与了花旗银行和华尔街多家公司的经营,但那样做的惟一目的,就是掩
盖他的活动的真实性质。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克莱尔谈谈委员会的事。他认为,
女儿是世上惟一能够分享他的秘密的人……——你知道吗,我被选去参加国际锦
标赛?我对你说过这事吗?塞思的眉头一展,嘴角露出真诚钦佩的微笑……他把
自己对养马和马术的爱好传给了女儿。克莱尔从五岁起就开始骑马,如今在一个
特别艰难和危险的项目——全能赛上,她成了出类拔萃的选手。这项比赛包括连
续三场赛事:直立、过障碍、走横步。它不像跨越障碍那样惊险,然而却更有看
头。马匹在穿越一些过于奇特的障碍,如森林中的障碍,江水中的障碍,笔陡的
土坡等……塞思不可能反对女儿的爱好,不过女儿有几场比赛看得他脊背发冷。
——你会来看我比赛吗?女儿问,突然变得十分兴奋……——什么时候?——星
期三。你得……塞思这时心想:“吉尔吉斯斯坦。”便叹息一声,低下头来。—
—这就是说,你不能来,嗯?少女明白了,无奈地撇撇嘴。——我很抱歉。给我
录下来,好吗?

    /* 16 */第一部分第4 章克莱尔(2 )

    ——好吧。姑娘不快地点点头。——学习中发生了什么事?我想考过一场了
吧。他问女儿,一边抚摸她的小手。——代数考过了。女儿回答,扯着面孔做了
个狰狞的怪脸。两个人都大笑起来。——小姐,为什么做出这种难看的样子?要
是我的记性还好,你的代数是班上第一嘛……——嗯,不行,不行。姑娘假装谦
虚地说。——不行,不行?塞思重复地说。克莱尔吃惊地睁大眼睛,明白父亲接
下来要做什么,她那孩子气的表情中夹杂着一丝快乐和恐惧。塞思把她夹紧在桌
子上,开始挠她的痒痒。克莱尔一个劲地笑着,扭动着身体躲闪。反正自习室里
空荡荡的,由着她大喊大叫。塞思挠了好一阵。克莱尔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别挠了!要是学监赶来,我可……——你可怎么了?塞思看着女儿跳到座位
上,仍然扭着身子笑个不停。过了几分钟,他把女儿放了。——爸爸,我想报名
学唐手(一种日本武术)。再过五年,就是我来挠你的痒痒了。她说,试着向他
发起攻击。可是她的力气都笑光了,最后是她倒在父亲的怀里……父亲搂抱着女
儿,女儿紧贴着父亲,两人就这样待了好久。后来,克莱尔才嗫嚅着说:——你
知道,我有时还想妈哩……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塞思紧搂着女儿,闭上眼睛,
仿佛心上被人扎了一刀。有好一阵子,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小时候,很小很
小的时候,他经常告诉她,她母亲生活在一个美妙的世界。可现在女儿大了,他
还能那样说吗?也许,他应该干干脆脆,把自己现在的感受告诉她。——我也想
她。他对着她的耳窝子说。——你经常想到她吗?姑娘满含希望地问道,仿佛与
父亲一起回忆,她的负担就轻了不少。——每天都想到她。塞思回答,努力想挤
出一个微笑,可是眼里却闪着泪光。克莱尔把他搂得更紧了……

    一个钟头以后,塞思离开了庄严的学校大楼,登上在二十公里之外的苏黎世
机场等他的喷气飞机。

    /* 17 */第一部分第5 章比什凯克(1 )

    萨内斯布里的预言显然并不准确。塞思乘坐俄罗斯国际航空公司的一个航班
来到吉尔吉斯斯坦。该公司每周有两个航班往返莫斯科与比什凯克之间。不过那
是怎样一次飞行呀!一只只装得满满的布袋堆放在机舱走道上和卫生间入口,甚
至堵住驾驶舱门。三个空姐从不在走道来回巡走,递送饮料,只把一辆小推车放
在客舱前头,乘客要喝啤酒或者加热的苏打水,得翻过行李堆自己去取。在发动
机的噪声中和冰冷的客舱(供暖不行)里度过六小时以后,图波列夫飞机几乎是
出于奇迹,降落在吉尔吉斯机场的柏油碎石机坪上。那里海拔三千二百多米……
周围的景色倒是非常壮丽,不过对于旅游来说,时机选择得特别不好:飞机刚刚
停稳,一些身穿俄军作战服的汉子就手提卡拉什尼柯夫冲锋枪,冲进机舱。其中
一个站在装满食品的布袋上,仔细观察所有乘客。布袋在别动队员脚下吱嘎直响。
有些别动队员翻出几只箱子,用刺刀扎穿,看装了什么东西。乘客们没有一个敢
动。——“斯克得”!都是些狗东西!塞思的邻座对他说。别动队员来到他们面
前,打量了塞思好几秒钟,猜出他是个西方人。——笨蛋,想看我的照片吗?塞
思操着流利的俄语回答,甚至露出一点莫斯科口音。他拿出军事情报局的一张卡
片:格鲁乌。格鲁乌的名声比克格勃还要坏。俄国人听到这个名字,总要生出一
种莫名的恐惧。作为原苏军反谍机构,格鲁乌比克格勃秘密得多,而且也没有克
格勃民主。最近几年,这个组织成了俄罗斯的反谍机构,享有一种绝对的权力。
你属于格鲁乌,就意味着你受到特别保护,可以避免危险和专横的暴力。在俄罗
斯生活,这种专横可以随意加害于你……看到卡片,以及上面注明的上校军衔,
“斯克得”的人马上立正,郑重地向他行礼致敬。——让我从这里出去!塞思以
军人的口吻命令道,摆出前苏联执掌大权的官员那种傲慢神气。别动队员赶紧弯
下腰,抓起袋子,扔到走道另一边。袋子碰到了那边的乘客。他们都以惊人的冷
漠忍受着这种侮辱。“斯克得”的人热情地在假格鲁乌上校前面挪动行李,就像
是在一个焦急的小车司机催促下为其开路的扫雪车。还有三个士兵保持立正的姿
势,站在舷梯口。海关关门了。塞思穿过机场大楼,望也不望一眼楼里的军人。
他在宾馆预订了房间。宾馆接他的豪华座车停在外面。他登上车……

    对塞思来说,城里的混乱有助于他执行使命。没有人跟踪。没有人对他的任
务感兴趣。特工机构的人似乎过于受到那些杀人、强奸案或者民事纠纷纠缠,没
法集中精力处理别的事情……在比什凯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受到某种污染。
与当地的老百姓交谈,也无法发现任何循环性毒化的形式,以支持有毒分子通过
含水层污染的论点。大家的身体都很健康,当然落入“斯克得”之手的人除外。
塞思打算尽快弄点土样带回英国。不过他几乎肯定自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吉尔
吉斯斯坦的水没有受到污染,至少目前没有。塞思知道中亚这些贫穷的共和国面
临的潜在威胁。它们和西伯利亚海滨地区一样,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之后,还
有引发生态灾难的危险。化学产品存放场会慢慢地,很慢很慢地风化剥蚀。有朝
一日成吨成吨的YA…TO1号会从混凝土包裹层里释放出来,而只要二十克就足以摧
毁整个纽约城。现在还无人关心这个问题,但是人类总有一天会为冷战的疯狂行
为付出……代价。

    /* 18 */第一部分第5 章比什凯克(2 )

    塞思回到位于市中心的宾馆。在大堂,一个褐发少妇,年纪在三十上下,用
迟疑的声音叫住他:——我……您能说英语吗?——能。会一点……他回答,故
意显得发音不准,以增加对方的信任感……——是这样……我名叫亚历山德拉。
塔尼耶夫斯基。我是美国人……——可您的姓是俄国的。塞思带着迷人的微笑纠
正道。少妇耸耸肩膀,配合答话,做了个含糊的手势。——是啊,祖籍俄罗斯。
可我这还是第一次回来……——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我为农业部工作:我
们努力想弄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场灾难……

    她穿一件白衬衫,外面罩一件雅致的海军蓝上衣。她带着一种深入内心的目
光观察他。她的绿眼睛里透出一种怪异的但又迷人的紧张。塞思大胆地睃了一眼
少妇不粗不细、肌肉紧实的长腿,心想,她可真美呀。——您拦住过路人询问,
就是做调查呀?他问道,露出开心的微笑。——在这里,消息流传得飞快。总台
这些接待小姐听说您是苏联情报机构的上校,都想嫁给您哩!——俄罗斯的情报
机构。塞思以平静的声音更正道。——对不起。总之,不管怎么说,我是听人说
有个格鲁乌的军官和我住在同一家宾馆。既然大家都认为您掌握了本地的所有秘
密,那么,我就想,跟您见个面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您想知道什么呢?—
—是什么造成了这场灾难?——照您看,是什么呢?——我们可没有一点概念。
您也许认为,罪魁祸首,是一些泄漏的放射性废料……——不是。放射性物质不
会对植物界产生这种作用。每平方米只要超过二十五微米,它就会烧毁所有活的
组织。在十五到二十五微米之间,它会毁灭一定数量的物种,如生命力强的植物
或者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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