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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嫁给了一个死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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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耐烦,这是比尔的声音。
    还在声音传进来之前,她的心就明白了,等到声音传进来后,她的耳朵便分辨
出这是谁的声音了,而在声音传进来后,声音表达的话语也告诉了她这是谁。
    “帕特里斯!开门。把这扇门打开。帕特里斯!你听出是我了吗?我早知道我
会在这儿找到你的。把这扇门打开,让我进来。要不我就把它砸碎了!”
    她即刻便想到了门锁,但已略嫌稍晚,因为就在同一刻他也想到了。整个这段
过程中门一直未锁上,一直保持着她先前进来时的状态。她猛地把整个身子贴到了
门上,发出了一阵绝望的抽泣,可已经来不及了,门把手转动了一下,门缝开始在
扩大。
    “不!”她强硬地说道,连气也透不过来了。“不行!”她拼命想用自己整个
不停颤抖的身体的重量压住门,不让它打开。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流直接打在她的脸上。“帕特里斯,你——一定—
—得——让——我——进——来!”
    随着他说的第一个字,她脚下开始站立不稳,她的脚跟毫无指望地在地板上向
后滑去。
    尽管由于他们彼此相持的力量而使门忽而开得大些,忽而又关拢些,接着又开
得更大些,但透过逐渐变大的门缝,他能瞧见她了,她也能看见他了。他的眼睛跟
她的眼睛贴得这么近,眼睛里透出的强烈指责的神色远比里面那个死人的眼神更为
可怕。别瞧着我,别瞧着我!她在内心里向它们发出了绝望的恳求。哦,转开去,
我实在忍受不了!
    她稳稳地、不可抵抗地转过身子,尽管到头来,他的胳膊,接着是他的肩头已
挤进了门,但她依然想拦住不让他进来,她绷紧整个身子无情地抵挡着他,用两手
紧紧抵住门,两只手全然失去了血色。
    这时,他用力作了最后的一推,结束了这场非势均力敌的抗争,她的身体顺着
门打开的整个弧度被推到一边,就像一片被人轻易拿走的树叶或是一片软绵绵的布
片。他进了房间,站在了她的身边,他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
    “不,比尔,不!”尽管她已无须再作恳求,但她依然不停地机械地这么说道。
“别进来。如果你爱我的话。出去。”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生硬地问。“是什么事情让你到这儿来的?”
    “我需要你爱我,”她只会像一个心烦意乱的孩子一样小声说道。“别进来。
我需要你爱我。”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撼了她一会儿。“我看见你了。你到这儿来干什
么?你在这种时候到这儿来干什么?”他又放开她。“这是什么?”他捡起手枪。
她在刚才这阵慌乱中早已把这支枪忘得一干二净。它一定是在她从里间逃出来时,
从她手中落到地上的,要不就一定是她把它扔到地上的。
    “是你把它带在身边的?”他又走回她的身边。“帕特里斯,回答我!”他异
常强硬而凶狠地说,她从来没见到他有这么凶过。“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她的声音老梗在喉咙口, 似乎就是没法把话说出来。 最后,总算迸了出来。
“来——来——来杀死他。”她木然地靠到了他的身上,他不得不用力紧紧拢住她,
不让她倒下。
    她想用手抓住他的衣领,抓住他的衬衫前胸,一直到他的脸,就好像身子不停
扭动的生白化病的乞丐伸手乞讨施舍一样。
    他的手一挥,她的手便从他的身上落了下去。
    “你这么做了?”
    “有人——这么干了。有人——已经把他杀了。就在里面。他死了。”她浑身
颤抖,把自己的脸埋在他身上。有一点是明确的,你再也无法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
了。你一定得去依附一个人。你一定需要有一个人来抱住你,即便他马上还是想再
次把你拒之于门外,而且你也明白这一点。
    突然他的手臂垂了下去,他离开了她。独自一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即使只是一
会儿。她真不知道这些个月以来,这些年来自己是怎么忍受住的。
    生活是这么疯狂的东西,生活是这么畸形古怪的东西。一个男人死了。一片爱
情就此毁于一旦。不过一支香烟还在烟灰缸里冒出烟雾。高脚酒杯里的一块冰块还
浮在酒里没有融化。你想保留的东西,却失去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却依然存在。
    接着他从里间出现了,他站在里间门口又一次看着她。用那么古怪的神情看着
她。他看的时间太长了些,沉默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她说不清自己不喜欢的是什
么,但是她不喜欢他看着她的这副模样。换了别人,这么做无关紧要。但不该是他。
    然后他抬起了枪,那支枪依然握在他的手中,把它靠近自己的鼻子。
    她看见他的头严肃地点了点。
    “不。不。我没干。噢,请相信我——”
    “这支枪刚开过,”他平静地说。
    这时在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悲哀的表情,似乎这对眼睛想这么对她说:为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来使自己摆脱困境,那么做我是会理解你的。
他没这么说出来,但是他的眼神似乎表明了这个意思。
    “不,我没干过。我对准他开了枪,但没打中他。”
    “好吧,”他平静地说,流露出一种倦怠的神情,在你不相信一件事情时,你
往往就会流露出这种神情,以此来把这件事掩饰过去,免得伤害对方。
    突然他把枪塞进了他外衣的边袋里,好像它无关紧要了,好像它是一件过去了
的琐细小事,好像现在有一些更要紧的事得关心似的。他毅然决然地扣上外衣的扣
子,转身向她走来;现在他的举止中有一种先前所没有的轻松的专注。
    一种激情,一种冲动。
    他重新用一只手臂保护性地搂住了她。(她活了这么些年,一直在寻找这么一
个庇护所。可只是到现在才找到,有点太晚了。)不过这时他是在急匆匆地把她推
向门口,而不仅仅是对她的扶持。“离开这儿,赶快,”他严峻地命令道。“尽快
回到下面的街上去。”
    他拉扯着她,用他那只保护她的手臂搂着她,让她匆忙地跟着他走。“快走吧。
不能让人发现你在这儿。你一定是失去了理智,才会让自己这样地来到了这儿!”
    “我是这样的,”她抽泣着说。“现在我还是这样。”
    她现在有点跟他不一致了,她不想让自己靠近这扇门。她突然一下使劲地从他
手臂中挣脱出来,后退一步,面对着他。在他的两臂一次次想搂住她时,她却一次
次地用两手将它们推开。
    “不,等一等。你首先得听我把一些事告诉你。你必须知道这些事,以前我总
不想让你卷入这件事,但是现在你到了这儿和我在一起。我在这件事上走得太远了;
我再也不想这样下去了。”接着她又加上了一句,“不想再像我现在这样下去了。”
    他伸出手,愤怒地使劲摇撼着她。似乎想让她清醒一些。“不是现在!难道你
不明白吗?里间有一个男人死在那儿。你难道不知道,如果让人发现你在这儿将意
味着什么吗?随时随地会有人把脑袋伸进这个地方来——”
    “噢,你这笨蛋,”她可怜兮兮地冲着他大声嚷起来。“你这人就是脑子不开
窍。这场祸已经闯下了。你没看见吗?我已经给发现在这儿了!”她几乎让人听不
见地说道,“是给唯一的一个关心我的人发现。现在我还能逃到哪儿去躲起来呢?”
她无力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让他们来吧。现在就去把他们带来吧。”
    “如果你不考虑自己的话,”他狠狠地用话激她,“你该想想妈妈。我原以为
你是爱她的,我原以为她在你心目中还占有一定的地位。你难道不知道像这样的事
会对她产生什么后果吗?你想怎么样,杀了她吗?”
    “以前有人这么对我说过,”她茫然地对他说。“我记不起那是谁了,也记不
起是在什么地方了。”
    他已经小心地打开了房门,朝外看了看。又把门掩上,回到了她的身边。“什
么人也没有。我真不明白怎么会没人听见那枪声。我想毗邻的这些房间都没人住。”
    她并没有改变主意。“不,就是现在,就在这儿。我已经把这事拖了太久一直
没告诉你。我不想再往前走一步了,我不会从这儿的门坎上迈过去一步——”
    他咬紧牙关。“我会抱起你,把你从这儿带走,如果非得要我这么干的话!你
准备听我的话吗?你想恢复自己的理智吗?”
    “比尔,我没资格受到你的保护。我不该——”
    他突然把手贴到她的嘴边,捂死了它。他用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把她托在自己
的手臂里。她给控制在他的手臂里,只能瞪大一双眼睛默默地无能为力地看着他。
    接着眼睛闭上了。她并没有在他的手里挣扎。
    他就这么抱着她出了门,顺着门厅走去,从才不久前她跟现在截然不同地上来
的楼梯上走了下去。一直到了门外的街,他才把她放下,重新让她自己站着。
    “在这儿站一会儿,我去瞧瞧动静。”这时她不再那么犟头倔脑的了,顺从地
听了他的话。
    他缩回了脑袋。“外面没人。你把车子停在转角那儿了,对吧?”她没有时间
去捉摸他是怎么知道的。“紧紧跟着我,我要把你带到那儿去。”
    她用两只手臂挽住了他的手臂,就这样紧贴在他的身上,于是他们尽量不引人
注意地贴着这排建筑的墙角——这儿显得最阴暗,一起匆匆地走了出去。
    这段路显得很长。没人看见他们;四下毫无声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没
被人看见。只有一次,一只猫打他们前面的地下室的通风口里窜出来。她一下子更
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不过没发出一点声音。经过短短一刻的停顿后,他们又继续往
前走去。
    他们转过了街角,汽车就停在那儿,刚刚就在转角口。
    他们很快地径直向车子走过去,他为她打开车门,把她拥进了车子。接着车门
又突然关上了,他却留在了车外。
    “钥匙在这儿。现在你把车开回家,再——”
    “不,”她异常激动地低声说道。“不!你不走我也不走!你要去哪儿?你要
去干什么?”
    “你还明白吗?我想让你安全离开这儿。我还要再到那儿去一趟。我必须去。
我要去看看,决不能让任何跟你有牵连的东西留在那儿。你一定得帮助我。帕特里
斯,他想对你怎么样?我不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时间,我只想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要钱,”她简捷地答道。
    她看见他用手紧紧抓住了车门边缘,都想要把手抓到车门里面去了。“你是怎
么给他的,是现金还是支票?”
    “一张支票,”她十分慌张地说。“只给过一次,大约在一个月前。”
    这时,他说话的口气显得更为紧张了些。“在支票兑付后你把它撕毁了还是—
—?”
    “我根本没拿回来过。他有意让那张支票留着。一定还在他身边的什么地方。”
    从他浑身绷紧,深深地吸了口气的模样她就明白了,他现在很害怕,要比他至
今为止听到她说的任何事都害怕。“天哪,”他尽量控制住自己,“我一定得去把
那张支票取回来,即便要花上一整晚的时间。”他低下头,把头伸进车里,凑近她。
“还有什么?有什么纸条吗?”
    “没有。我从来没给他写过一行字。他身边有一张五美元的纸币,但我不想要
它了。”
    “我最好还是把它拿走。还有么?你能肯定吗?快,再想想,帕特里斯。好好
想想。”
    “等等;那天晚上在舞会上——他好像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们家的。就随
手记在他带在身上的一个黑色小笔记本上。”她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别怕,告诉我。是什么?”
    “比尔——今晚他逼着我跟他结婚。是在黑斯廷斯。”
    这回他举起了手,像锤锤子一样用手锤在车门边缘上。“我真高兴他——”他
恶狠狠地说。他没把这句话说完。“你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吗?”
    “是我的姓。我不得不写。这是他所干的一切的最终目的。过一两天,那儿的
地方法官会把那张结婚证明寄给他,就寄到这儿,这个地址。”
    “这么说,处理这件事还有时间。我明天可以开车去那儿,就在那儿把它给一
笔勾销。有钱能使鬼推磨。”
    突然间,他好像下定决心该怎么做了。“回家去吧,帕特里斯,”他吩咐道。
“回家去,帕特里斯。”
    她害怕地贴紧他的胳膊。“不——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回到那儿去。我必须得去。”
    她拼命想把他拖住。“不!比尔,不!说不定会有人来的。他们会在那儿发现
你。比尔,”她恳求着,“为了我——别到那儿去。”
    “你还不明白吗,帕特里斯?不能把你的名字留在那里。那儿楼上的一个房间
里躺着一个死人。一定不能让人们在他身上发现任何跟你有牵连的东西。你从来就
不认识他,你从来就没见过他。我必须去把那些东西拿回来——那张支票,那本笔
记本。我必须把它们处理掉。如果我能把他从那儿搬走,把他扔在别的什么地方,
远离这儿,那就更好了,人们或许无法十分容易地查明他的身份。或许人们永远没
法查明他的身份。他不是本地人,他的突然失踪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追问。他来了,
他又走了;一个过客而已。如果人们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他,那么立刻就会查明他的
身份,那样一来会带出一连串的事情。”
    她看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汽车车身,似乎在目测汽车的尺寸是否有可能当作一
个棺材。
    “我会帮助你的,比尔,”她突然下定了决心。“我要帮助你——你想去干什
么我都帮你去做。”见到他迟疑不决地看着她,又接着说道,“让我去吧,比尔。
让我去吧。这场麻烦都是我引起的——让我出点力作出补偿吧。”
    “好吧,”他说。“反正没有这辆汽车也不行。我需要它。”他弓身进了车子,
在她身边坐下。“让我来开一会儿。我会让你明白我要你干什么。”
    他只将车子开了两码路,便又让车子停了下来。这时,只有车头露出在这排建
筑物转角外,而车子的其余部分依然给房子挡住了。驾驶员的座位正好跟转角处的
前排店铺对齐。
    “你就坐在位子上看着那个方向,”他吩咐她说。“从这儿你能看见那幢房子
的门口吗?”
    “看不见。不过我能看见那儿附近的一切。”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我会站到门里,点着一根香烟。当你看见亮光,就将车
子开过转角,开到那扇门前。在这之前,你就一直等在你现在呆的地方。如果你看
见任何别的东西,如果你看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别再呆在这儿。你就将车子
开走,不要拐弯,一直开回家去。”
    “不,”她执拗地想道,“不,我才不那样做呢。我不会一个人把车开走而把
你丢在这儿的。”不过她没把这话告诉他。
    他又下了车,面朝她站在那儿,头稍稍转动一下,而身体则一动不动,用眼睛
的余光向身子两边睃睃,先是这边,再向另一边,警惕地察看着四下的情况。
    “没事,”最后,他说道。“现在一切都没问题。我想现在我可以去了。”
    他轻轻摸摸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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