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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下灯 by:爆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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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严哲伸了伸腰,然后端起咖啡却发觉已经凉了。他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按下内线电话,「卡门,再送一杯咖啡进来。」

            第二章
            坐在天之响咖啡屋的VIP雅间里,聂严哲在还差两分钟到八点的时候,等到了阮恒舟。守时一向他们二人的优点。
            阮恒舟才刚进入房间,就察觉出眼前这个外表出众的高大男人,正用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空气中的温度顿时提升,开始飘散着暧昧不明的味道。不过身处此地的他,只是神色淡淡地拖开对面的靠椅,坐了下去。
            他果然不打领带——聂严哲发现阮恒舟穿着一套裁剪得极为贴身的黑色礼服,里面雪白衬衣领上戴着的是一只黑色的领结,大概他才从工作室赶来的吧?为了和自己见面,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他果然只是闹闹情绪罢了。
            聂严哲带着一丝了然的笑容打量着阮恒舟,突然间发觉他这个样子很顺眼。
            尽管阮恒舟似乎永远不如程晨漂亮纤柔,但他清冷逼人的表情和无所畏惧的眼神,与矫健强劲的身躯配合得相当完美。
            虽然从没有在正式的演出场所见过阮恒舟拉大提琴,不过单从这套把他身体衬得那么挺拔的礼服,聂严哲就可以想象在舞台上的阮恒舟,拥有多么优雅的气度以及精采的表演。
            「有话快说。」阮恒舟感觉到气氛中不应有的热度,他随意拉下领结,扯开衬衣的纽扣,把紧压的衣领翻到了礼服外面。
            聂严哲玻Я瞬'眼,只不过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阮恒舟便从优雅化为了狂野,这种有点陌生的感觉瞬间让聂严哲莫名兴奋。
            他微笑着握住了阮恒舟的手,将一个精心包裹的小长方形礼盒递到了对方掌中。
            「这是什么?」阮恒舟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气,推开那盒东西缩回手去,顺势端起盛有柠檬水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
            「送你的礼物。」聂严哲看着此时的阮恒舟,突然间觉得,这人发生了非常微妙的改变,彷佛其眉宇间刻意掩饰的憔悴,也因这种微妙而闪耀着不一般的坚强。
            「不必了,我今天来也是把这个还给你。」阮恒舟把一串金色的钥匙轻轻抛在了桌上。
            「恒舟,昨天的意外真的很抱歉,你也知道小晨他从法国回来一次很不容易。」
            聂严哲目光阴沉地看着桌上的钥匙,让阮恒舟并不费力便从中读出了不耐。
            「不关任何人的事!」阮恒舟毫不动摇地直视聂严哲,想到同样是他好友的程晨,突然叹了口气:「你知道《月下灯》么?」
            聂严哲眼神诧异地看着他。
            阮恒舟无所谓地笑了笑,「听说很久以前,有个人每当月色极佳的时候,就点燃房内的烛光等待情人来相会。是不是很美的意境?」
            聂严哲皱着眉头,看样子不太明白阮恒舟突然说这个故事的意思。
            「我想告诉你:既然有了如此皎洁的月色,你为什么还需要那如豆般微弱的灯光?」阮恒舟看着面前男人充满疑惑的神色,干脆把话挑明。
            「你?」聂严哲呆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抓住阮恒舟的手腕,「你在怀疑我?要知道自从你出现以后,我身边……」
            「半年前你才在做爱的时候,不会把我的名字叫错,你他*的真把我当白痴?」
            阮恒舟突然暴躁起来,他大力甩开聂严哲,双拳重重击在桌上吼道:「我不管你身边还有什么人,总之我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这次程晨回国更让我下定决心!你知道你自己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聂严哲看着情绪突然失控的阮恒舟,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即便在谈判桌上遇到再棘手的问题,他也不像此刻这般没有把握。
            做爱时叫的谁?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我只想告诉你!」
            阮恒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盯着看上去有点茫然的聂严哲,一字一句说道:「第一,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容易哄骗的情人;第二,我不会像古时候那个笨蛋一样,永远只知道等待你回心转意;第三,我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和你生活在一块,我很快就会完全失去自我!」
            「你的意思是……」聂严哲听着这几句话,目光即刻变得暴戾起来。
            「你以前给我的礼物都在你的公寓里,我的衣物你想怎么处置都行。」阮恒舟生恐聂总裁不会处理他那些东西一样,接着补充道:「扔也罢,烧也行,总之以后你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阮恒舟深地吸了一口气,超脱与痛快的神情让聂严哲看在眼里,竟是说不出的可恨。
            「再见。」阮恒舟放下几张钞票在桌上,站起来转身欲走。
            「阮恒舟!」聂严哲一把拍开桌上的纸币,大步上前拧住了旋着门把的人,把门粗暴地大力关上。
            「你怎么这样孩子气?我原以为你处理感情的方式会更成熟一点……」
            「你在这方面才是个没断奶的任性小鬼!」阮恒舟对聂严哲散发出来的怒气与阴沉的神情视而不见,不差丝毫气势地顶了回去。
            「小鬼?哼!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所说的小鬼的任性!」
            聂严哲右手伸出去捞着阮恒舟的腰,不让他有时间反应,左手立即上抬捏住他的后颈,将他的头拖拽过来,凶狠地一口咬在他紧闭的唇上。
            「唔!」阮恒舟的挣扎看似已被聂严哲压制,一丝淡淡的血渍缓缓从被咬破的嘴角流下。
            聂严哲察觉到了,他稍稍移开了一点,伸出舌头舔去猩红的印迹,怒笑道:「你这只握琴弓的手能有多大劲儿,你忘了我可是在二十四岁时便拿到空手道七段……」
            话未说完,突地飞来一拳猝然揍在他的眼角,沉重而狠辣的拳风扫过聂严哲嚣张的脸孔,一击便让他高大的身躯倒退数步。
            聂严哲觉得他的脑部发痛,竟然在一瞬间有了呕吐的念头——阮恒舟会有这么漂亮利落的身手?
            阮恒舟用手背粗略地擦过嘴唇,抬头对惊疑不定的聂严哲冷笑,「相处在一起那么久,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这个拉琴的业余爱好是打架斗殴吧?」
            说完,他拉开房门,飞快地大步离去。
            真的走了?这个男人?还那么干脆?
            聂严哲完完全全被阮恒舟惊到!
            他脸色不悦地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深深吸了几大口,然后立即掐灭了它,追着阮恒舟的背影冲了出去。
            他绝不允许这个男人走出他所掌控的时空,就算是给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也罢,他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次闯入程晨的眼里!
            追出门去的时候,阮恒舟已经发动了汽车。
            「阮恒舟!你可真想清楚了?」
            聂严哲站在装潢精美的咖啡屋外厉声大喝,引来无数人的侧目。
            摇上车窗玻璃的人顿了顿,继续低头发动汽车。
            「你根本不敢回头看我是不是?」
            聂严哲没有胡说,他到现在也可以把握阮恒舟的心理了。其实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对于说出分手二字的人而言,他不太可能真的一下子就忘怀一切。
            阮恒舟终于抬起了头,闭眼做了一次深呼吸,他觉得真的可以完全脱离这段本是错误的恋爱关系。或许这关系中根本没有所谓的「爱」吧?就算有,也只不过是单方面付出的愚蠢而已。
            聂严哲恼怒地看着不做任何回应的阮恒舟,在他眼前慢慢开车向公路驶去,他愤然地甩手,立即大步走向他的车位,根本不容让堆着笑的侍应生去取他的车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剎车声从不远处传进了聂严哲的耳里。
            他本能地转身……
            一辆不知道什么原因失控的罐装巨型运输车,在尽力躲避一辆小学的校车时,调转车头冲过车道,直撞上了阮恒舟那辆在它面前显得是那么可怜的轿车。
            猛烈的冲击力迫使阮恒舟的车身形成了一个可怕的凹处,并且完全失去控制力,剎那间就被狠狠地冲到路旁一排电线杆之间。
            劈啪倒下的数段电线杆,就这样砸到了罐装车还有阮恒舟的车顶上,在灰尘与石块掩没一切的时候,空气中爆出危险的电光。
            「不!」聂严哲眼睁睁看着突然发生的事故,脱口而出这个呼喊。
            他的脸色一下惨白,全身亦即刻麻木,就连车钥匙从手中滑落也懵然不知。他不清楚在这瞬间他感觉到什么,究竟是在悲伤、心痛还是震惊?彷佛人类一切的情感都与他无关。
            阮恒舟!这个刚刚还用力揍了他一拳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
            不可能,绝不可能!
            聂严哲根本没多花一秒的时间去难过,他身体不受大脑支配地动了起来,飞快向灰尘中扑了过去,如同一只在迷雾中狂奔的野兽。
            从校车与罐装车内跑下来的人群,潮涌般阻碍了聂严哲的脚步。他异常暴怒地推开所有在他眼前出现的慌张面容,然而就在他看见阮恒舟一动不动,被挤压在完全变形的桥车内时,罐装车尾的一连串小爆炸将他震飞了回去。
            聂严哲铁青着脸再次站起来,身上不知有多少地方受伤,眼前更是血红的模糊一片,他机械性地伸手抹去眼眶外的鲜血,竟然顺手在脸颊上摸到了滚烫的泪水。
            「聂先生!不能再过去了!」
            咖啡屋的经理与几个男性侍者架住了神情呆滞的聂严哲,生怕他再冲过去而不好向聂氏交代。
            什么时候流泪了?为何要哭?
            聂严哲当然没去时间与精力,去仔细探究这种他认为微不足道的事,他回头看着慢慢被火光包围的车祸地点,突然疯了一般狂叫起来:「有谁在?快,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们已经打了电话,消防车也叫了。」耳边不知是谁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他们不得不颤抖,因为他们无法按住不住挣扎向前的高大男人。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似一个受伤的患者;尤其那满是伤口、鲜血的脸和身体,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深沉与尊贵,红得异常的瞳孔里尽是可怕的疯狂。
            聂严哲只不过扫了一眼打算拉住他的人们,立即让所有人都胆怯地停止了动作。他们看着这个传媒界的巨子,头也不回的全力奔向了那辆轿车,全都瞪直了眼。
            「轰隆!」
            就在聂严哲的手指碰到凹陷的车门时,冲天的火花带着巨响照亮了地面,熊熊燃烧的烈火阻隔了所有幸存者的视线……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
            聂严哲觉得他飘浮在一个无法感知的空间内,他不能确定手指、四肢、身体、发肤的所在之处,彷佛连它们的存在也无法体会。意识也快渐渐不能肯定,他究竟来到过这个世界没有?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聂严哲猛然打开了眼睛,他一下子抬起上半身,从肌肉传来的更大痛楚让他不由得闷哼出声。
            「阿哲,你醒啦?别动!」
            耳边传来程晨熟悉的声音,让聂严哲有种之前所遇的事彷佛只是一场梦的感觉。
            「阮恒舟呢?他没事吧?他在哪儿?」
            聂严哲抓住扶着他的好友一连串急问,弄得程晨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啼笑皆非。
            「恒舟?他不是去与天音乐队签约了,你这边出意外他怎么会有事?」程晨好笑地抬手摸摸聂严哲的额头。
            「我本来还替你高兴,医生说奇迹般躲过了汽车炸弹的你,只让碎片割出些严重的擦伤,就连骨头也没事,想不到你一觉醒来脑子居然坏了。」
            聂严哲闻言,不禁瞪大眼看着虽是笑容可掬,但却似乎丝毫没有开玩笑的程晨,再一眼看着他身上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程晨和阮恒舟就读同一所艺术学院,不过他学的是服装设计。现在他身上这般陈旧的服装款式,绝不可能出现在二00七年!还有汽车炸弹,印象中在几年前发生过一起,当时他足足昏迷了好几个月。
            这么说的话……
            「今天几号?」聂严哲立即察觉到此时的诡异形势。
            「四月一号,怎么了?」
            「公元年呢?」
            「二00四年四月一号!」程晨看着聂严哲有些震惊的脸,把光着脚踩到地上的他赶上病床。「不要告诉我你间歇性失忆!
            聂伯伯和阿姨正从LA赶来呢!」
            聂严哲是彻底的无神论者,不过同时也是非常实际的商人,所以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现实:看样子应该是车祸中的爆炸把他送回了三年多以前,先不管是意识还是人回到了过去,这个时候,阮恒舟应该还没有与他建立恋爱关系。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聂严哲的嘴边不由得挂起几许意味深长的冷笑。这算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让他更加彻底地去征服阮恒舟这个男人吗?
            这一回,绝对不能再让阮恒舟有胆量对他说出分手这两个字!
            因为他发现,在阮恒舟这个男人的身体之中,还有着他没有挖掘出的乐趣。他要的是阮恒舟绝对的服从,以及对他感情的彻底投入,然后就这样一直牢牢地把对方控制在身边。
            一定可以!因为没有什么事是他聂严哲做不到的!
            「对啦,等下我要去恭贺恒舟,你自己好好休息……」
            「我和你一块去!」聂严哲不顾程晨的劝阻很快换好了衣物。
            面对即将再次见到的人,他感到没有缘由的兴奋,兴奋到已经忘了几年前的这个时候,程晨还总用那种喜爱的目光注视着阮恒舟。
            最终程晨无可奈何地被推上了车,不太明白聂严哲态度的改变,在他的印象中,聂严哲似乎对他的校友不怎么友好。
            不知道这一回,他二人见了面,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第三章
            聂严哲再一次看见阮恒舟的时候,他正在用一块软质的布料,小心地擦着他的琴弓。
            男人依然冷静优雅,站在乐队里是那么出众,很容易就落入了聂严哲的眼里。在那瞬间,他似乎觉得眼前所见活生生的大提琴家,并不是绝对的真实。
            程晨正要打招呼,聂严哲却阻止了他,因为他看到阮恒舟再一次做出了弹奏的准备。由于记忆里的音色太过美丽与震撼,聂严哲很想再听一回,哪怕阮恒舟的琴声会让他心恸。
            神情自若的阮恒舟,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人正用炯炯的目光打量他,举手间一串充满活力的乐章便由琴弓下奏出。
            聂严哲大是意外这热烈又丰富的曲调,他印象中,阮恒舟的琴声应是带着淡淡的伤感与柔软,因而他认为大提琴的音色就仅是苍老。
            但此时他听见的乐声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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