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水晶之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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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为弟弟出气，育嗣的心情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既然英嗣的事情已经解决，育嗣就没有再去找松本敬治。大三的课程已经开始，育嗣却觉得很烦躁。明知道越来越烦躁的原因是因为上次见了松本后还想再次见到他，强忍着下去再见那个曾经喜欢过的老师，可是一想到松本比两年前更加清瘦的脸和对待膝盖上的猫时那种温柔的表情，育嗣就不知道自己对松本的事是在气愤还是在后悔！
也许当初不应该要求分手的！那个男人的个性从来就没有主动过，期待着他主动来挽留自己本来就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育嗣很讨厌这样为一个人而烦恼着的自己，这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更是使育嗣恼火。
到底应该怎么办！？
想了好几天后，育嗣终于决定既然无法忘记他，那就让他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
想通了之后育嗣便没有迟疑的再次来到松本的公寓，可是敲了好久都没有人开门。询问邻居后才知道松本回京都老家去了，育嗣满腔的欣喜立刻被扑灭，取而代之的是沮丧！
就在育嗣觉得等待的时间很无聊的时候，传来了离家出走长达两年之久的水岛一郎已经回家了的好消息。
再次见到两年没有联络的好朋友，育嗣惊讶于好友的改变。曾经被挑染成银色的头发如今已经恢复成了普通的黑色，身材似乎更高大了一些，虽然那张看似凶悍的脸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感觉上却成熟了许多。
育嗣和水岛一郎聊了很多事情却没有问他离家出走的原因，看到一郎时不时看着远方沉默着抽烟的动作，育嗣有一种时光飞逝的伤感。。。。。。似乎，大家都在改变着。。。。。。
好朋友归来的喜悦让永井育嗣一时忘记了松本的事情。又过了几天，不着痕迹的向英嗣打听到松本已经回来上课了，育嗣又来到松本的公寓。
◇◆◇
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松本敬治想不透育嗣的举动到底带有什么意义。没有任何理由的，育嗣端着笑脸安稳地坐在松本的家里独自吃着桌上的食物。「老师怎么不吃，我可是特意为老师买了爱吃的清淡食物啊！」呵呵笑着装做看不见松本紧皱着眉的表情，育嗣吃着沙拉不再言语。
没想到育嗣会再次来到自己的家里，松本敬治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拒绝育嗣进入到自己的房间中。虽然育嗣只说是来看望很久不见的高中老师，但是对于还没有忘记当年一切的松本而言，这种「看望」最好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可以喝酒吧！老师！」永井育嗣把打开的啤酒罐递到松本面前，「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喝酒了哦！老师也和我一起喝吧！」把清凉的啤酒倒进嘴里，一口气喝下了半罐，育嗣笑眯眯地看着松本手上的啤酒。
犹豫了一下还是喝了几口，松本并不喜欢啤酒的味道，不过冰镇的啤酒苦味很小，喝起来确实比较舒服！「育。。。。。。永井同学，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哎呀，老师你真是的！我不是说了是来看望很久不见的高中老师嘛！毕竟能让我想起去探望的，只有松本老师您一个啊！」继续喝着啤酒，育嗣故作不满地大声说着。「难道老师并不欢迎我吗？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贸然跑来很失礼？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请直接说出来啊，我还以为老师是愿意见到我的！」
育嗣板着脸沉默着只顾喝酒，松本想说事情并不是育嗣说的那样，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老师是不是讨厌我了！」育嗣突然很失落地这样说。听到育嗣这么说，松本把还没喝完的啤酒放到一旁，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请别这么想，我并没有讨厌你。」
从来没有去讨厌过谁，松本敬治垂下眼帘不再看向育嗣。两年前育嗣提出分手后，个性上的矜持使他无法说出「我其实是喜欢着你的」这样的话来挽留育嗣，在育嗣没有道理的再次出现的现在，松本苦涩着心情却不敢对育嗣抱有任何期待。
「老师。。。。。。」桌子上已经出现了三、四个空了的啤酒罐，育嗣似乎喝醉了，他眼神蒙胧地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松本。清瘦的睑上渐渐出现了岁月的印痕，头发还是梳得很整齐，衣服的扣子也总是扣到最上面的那颗。。。。。。没有任何改变的松本依然吸引着育嗣的目光。育嗣不肯移开视线地凝视着松本，他抬起手抓了把头发喃喃自语似地说出，「我怎么也忘不掉老师的嘴吻起来的感觉！甜甜的。。。。。。好舒服！」
「你。。。。。。你在胡说什么！」想不到育嗣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被吓了一跳的松本立刻羞红了脸。「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看着松本的反应，育嗣呵呵地笑起来。「真是的！老师这种爱害羞的习惯也没有改变呢！真可爱啊！」坐直了身体用右手托着下巴，育嗣充满笑意的双眼里醉态一扫而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女朋友，她总爱抹很亮丽的唇膏，害得我每次吻她的时候都会吃到味道很糟糕的化学品啊。。。。。。比较起来，还是老师的嘴唇更美味啊！」
「你！。。。。。。」松本「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与其说是在气愤不如说是感到非常难堪！被拿来和女孩子做比较，果然当初只是被育嗣当成了女人的替代品！当初说的「喜欢」、后来说的「分手」。。。。。。其实都只是育嗣觉得有趣而玩的游戏吧！「请你。。。。。。请你出去！」指着大门的手忍不住发抖，松本头一次在育嗣的面前出现生气的表情。
静静看着松本忍耐着怒气却不爆发出来，育嗣笑了一下就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背包走到松本面前，松本却负气地把头偏向一边不肯看着育嗣的脸。「老师生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啦！我早就和女朋友分手了，现在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呢！今天是因为真的很想老师了才来的，我说了什么让老师讨厌的话了吗？那我改天再来吧！希望到那时老师已经肯原谅我了！其实。。。。。。老师总是什么都不说清楚，搞不清老师在想些什么的我也是很为难呢！」看到松本似乎没有再和自己说话的意愿，育嗣微微行礼然后离开了松本的家。
坐在回家的公车上，忍耐了很久的育嗣终于痛快地笑出声来！在说出自己的女朋友的事后，松本真的生气了！育嗣很开心看到松本能有这样的反应！既然生气了，那就表示对自己还是很在意的吧！只要松本还有一些喜欢着自己，育嗣就有把握在不久的将来，曾经被自己推开的男人能再度回到自己的身边。期待着那个严谨的老师能再次成为自己的恋人，永井育嗣的笑容渐渐扩大！
然而事实却与永井育嗣的期待正相反，松本敬治正在因为育嗣拿自己和女孩子比较而感到痛苦。在自己思念育嗣的时候，育嗣已经去和喜欢的女孩子交往了。。。。。。就算现在分手了，那么还会有新的女朋友出现吧！无论再怎么想念育嗣，那份心情也不可能被育嗣了解。
松本敬治只要一想到育嗣和女孩子的交往就想呕吐。那双不算强壮的手臂搂抱过别的女孩子，那总是牵引出灿烂笑容的嘴唇去吻了别的女孩子。。。。。。只要一想到这些，反胃的感觉就会涌上喉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连续几天都出现的呕吐症状让松本敬治的精神和肉体都开始虚弱。胃袋里没办法装进任何食物，脸色青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总觉得路面在摇晃的虚弱身体实在没办法去上课，只好请假在家里休息。
去医院吊点滴又按时吃药，经过两三天后，松本的身体状况总算有所好转。还是不太能吃下东西，松本只好每天都煮一些粥或者吃些水果来填补自己那空虚又脆弱的胃。
第九章
永井育嗣会继续出现似乎已经在松本敬治的意料之中。可是清早刚刚醒来的松本发现育嗣正坐在自己的床头。。。。。。育嗣这样的出现方式还是吓了松本好一大跳。
受到惊吓的松本立刻坐起身来。「你是怎么进来的？」非常确定自己没有给过育嗣备用钥匙，松本不由得开始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忘记了锁门。
育嗣从容的将松本按回床上，为他拉好被子后才回答道：「英嗣说老师你生病了，我就想来看看老师啊！不过我今天似乎来的太早了，没有钥匙可是又不想吵醒老师。所以，我就找公寓的管理员帮我开门，幸好那个管理员先生还记得我是老师的学生哦，不然我买的早点就要凉了啊！」笑眯着眼睛，育嗣从厨房端出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粥放到松本的面前。
「老师不要动，今天就由我来服侍老师吧！」端起粥碗的育嗣擅自决定帮松本进食，他将调羹递到松本的嘴边示意松本张开嘴，被育嗣的举动弄到不知所措的松本刚要拒绝，张开的嘴巴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塞进了还有些烫的玉米粥。
被烫到了舌头的松本急忙捂住嘴撇开头。喉咙被甜腻腻的玉米粥呛到，松本只能狼狈地伏在床上咳嗽。
「老师你不要紧吧！」育嗣急忙扳过松本的身体。拉开松本捂住嘴唇的手，育嗣盯着松本的脸好一会儿，突然俯下身子吻住松本。惊呆了的松本一时忘记抵抗，直到育嗣松开自己的嘴唇，松本才发现自己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
「果然还是老师的滋味最好啊！」满脸怜惜的神情，永井育嗣的手指流连在松本的脸上不肯离去。「老师，和我重新交往吧！」
当初不是说分手了么！为什么现在又说要重新交往！松本敬治不抱期待地问「为什么？」只怕育嗣的回答也绝对不会是自己希望听到的吧！
「因为。。。。。。」育嗣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着趴到棉被上。「因为没有比老师更好的人出现啊！这两年来我常常想起老师，比较了好久，发现我还是比较喜欢老师啊。」
果然是这种答案呢！松本敬治失望地闭上双眼。
和育嗣在过去的接触中早就发现，育嗣虽然是头脑、相貌都非常优秀的少年，可是那隐藏在完美笑容背后的，却是以玩弄他人为乐趣的恶劣嗜好。仔细的回忆着育嗣的行为，松本可以确定当初的很多事，育嗣都是抱着「玩乐」的心情在做的。虽然还不能准确的区分那些言行的真伪，可是能够确定的是育嗣只做觉得有趣并且会对自己有利的事！
总是无意识地做出会伤害到别人的行为，就算真的明白这种行为有多么不好也不肯改正。。。。。。育嗣就是这么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松本敬治的脖颈被育嗣吻住，经过了两年也仍然没有长高多少的少年虽然现在正抱着自己、说着喜欢的人是自己，可是，等到他厌倦了，再一次被抛弃时的藉口就会是「找到了更喜欢的人」吧！已经出现过的事情何必再重复一遍呢！
松本没有自信能再次从被育嗣离去时的伤害中站起来，曾经为育嗣那句「分手吧」而心力憔悴的感觉可怕到松本不想再次经历。与其忍受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被抛弃行为，不如现在就拒绝掉育嗣吧！
推开压在身上的育嗣，松本心灰意冷的侧过身体冷淡地说道：「我并不想再重新和你交往。。。。。。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很困扰。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会吧！？怎么是这样的结果呢！育嗣呆愣着，想不通松本为什么会说出拒绝的话。。。。。。。难道，老师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育嗣很确定松本很在意着自己，但是那份在意究竟是不是「喜欢」呢！？育嗣突然不能肯定自己做的是不是都是对的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误呢？育嗣不知道！
「那我改天再来看老师！」不再理会育嗣的松本躲在被子里动也不动，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办法看到松本的脸，育嗣只好沮丧的离开。
永井育嗣虽然被松本赶出去，但是育嗣并没有打算放弃。经常打电话到松本的家里闲聊，就算电话被挂断也不气馁的继续打。就算老师会觉得困扰也不理会！育嗣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打算继续纠缠着松本！
整天都被育嗣纠缠着，松本只感到深深的疲惫！追求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这对育嗣来说是一种乐趣，可是对于松本来说，被并不是真正喜欢着自己的人追求却是非常难堪的事情！明明是不被喜欢了啊！为什么还得继续被纠缠！松本只好无视育嗣的任何行为，期待着育嗣能尽快感到厌烦并自动放弃这个无聊的游戏。
◇◆◇
育嗣对松本地纠缠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除了大学上课的时间外，育嗣继续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松本的身上。无论是礼物还是甜言蜜语，松本都只是默默的不予理会，松本不停地说出拒绝的话，育嗣也全都当做没听到。而育嗣无论说得再动听，松本也只当那是育嗣在游戏中的一个手段而已。完全没有真心可言的行为，渐渐让松本感到绝望。
在育嗣纠缠着松本的期间，松本回京都老家的次数渐渐增多。一到周末松本就会回去一天，然后在星期日的早上回来。摸准了这个规律的育嗣就会在松本不在的星期六去找好友水岛一郎。虽然放弃了学业的水岛一郎和以前的不良少年朋友们还有联系，但是大部分的时间他都会在母亲开的餐馆里工作。
星期六再次到来，育嗣和被母亲勒令「好好休息一天」的水岛一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晃着。
「啊。。。。。。好无聊啊！真是太无聊了！」故意大声发出哀叹给身边一直都是沉默着的高大男人听，可是那个叼着香烟的男人却依然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不理会育嗣。
「一郎。。。。。。你怎么变得这么沉闷了啊！太过分了，面对好朋友的邀请你竟然就一直摆着这个死人脸啊！」育嗣受不了地抬脚踢了一下水岛的小腿，力道不大，刚好能引起水岛的注意力却又不至于踢得他太疼。
水岛一郎终于回过头看了育嗣一眼，然后继续无视育嗣瞪着眼睛的表情吐掉嘴里的烟蒂又重新点燃一根。大口地呼出浓烟，水岛开口道：「永、井、育、嗣！请你别再做这种小孩子的举动！不然我揍你！」
「呃！？」育嗣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可是一郎你都不理我啊，今天你太沉闷了嘛！拜托，至少和我说说话啦，我真的很无聊啊！」
水岛再度瞥了育嗣一眼，嘴里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眼看着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还没吃午饭的两人很有默契的进了一间小餐馆。点了两份烤肉套餐，喝着随套餐赠送的啤酒，水岛一郎突然问育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么？」
饶有兴趣的歪歪头，没想到这个越来越沉默的好友会突然这么问。想起了松本敬治的脸，育嗣露出很灿烂的笑容，「有啊！当初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姓松本的老师就是我现在喜欢的人。虽然高中毕业的时候和他分手了，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所以现在我正在重新追求他呢！」
「是吗。。。。。。真难得你会这么长时间去喜欢一个人！那，那个老师也喜欢你吗？」
「他。。。。。。当然是喜欢我啊。。。。。。」排除心中的不确定，育嗣仍然这么对水岛回答。就算现在不是很喜欢、将来也会喜欢上吧！宁愿这样想的育嗣脸上飘过一丝不自然，但是看着啤酒杯的水岛并没有发现。
咕嘟嘟地喝光了啤酒，水岛又追加了一瓶。「真好。。。。。。你这么恶劣的家伙竟还能有相互喜欢着的人存在！」又为自己倒满啤酒，水岛平静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了许多的痛苦。「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离家两年吧！千里。。。。。。他就是我所喜欢的人！千里也喜欢我，可是，那时候，我们无法在一起。而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