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同人)水灵晶+番外 作者:霜玄九天(晋江12-08-13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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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大红,说道:“那怎么办?”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上翘的弧度略微增加,冲我招了招手,指指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提着裙子依言坐下,不吭声的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合理的方案。
他却是端起一只酒杯,递至我面前,柔声道:“今晚是咱俩的好日子,先喝一杯酒,助助兴吧。”
我心里来气,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谁跟你好日子了,你为保命胡说八道忽悠柴玉关也就罢了,但休想打我的主意。”
他笑了笑,亦是压低了声音,说道:“好歹,也要做场戏给外面的人看看吧。”
我翻了他一眼,接过酒杯,调整了音量,说道:“这酒留着你自己喝吧,我先睡了,你离我远点。”
重重的放下酒杯,站起身,自行放下幔帐,各种封闭措施做好,和衣躺下,实在不想跟他演这么一出无聊的戏。
听到沈浪叹了口气,接着是外面的灯珠全部熄灭,他的脚步轻盈,走了过来,想要掀开幔帐。
我抓紧了幔帐不让他动,低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轻轻说道:“你不让我进去,又怎能瞒过外面那些人的眼呢?”
我沉声道:“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反正跟你成亲非我所愿,柴玉关心知肚明。”
沈浪在外面静默了片刻,竟就这么挨着床坐下了,以极为微小的声音说道:“你如想要两全其美的解决此事,就不要再任性了好么?莫非你当真如此不信任我?”
我寻思了一下,松开了幔帐,往角落里坐了开去。他听到了我的动静,滑鱼一样瞬时溜了进来,往我对面的角落里一坐,抓住我的手便往我手心里写字。
“白飞飞是柴玉关的亲生女儿。”
我一惊,零零碎碎的片段前后串联起来,猛然间明白了白飞飞所有的计划。
她是想用乱伦来向柴玉关报仇么?
这个疯狂的女人,这个傻丫头。
柴玉关既然能抛弃她们母女,又怎会在乎她是不是他的女儿。即便事后知道真相,杀光相干人等又能对他造成什么损失?
白白的赔上自己一条命和一世的清白而已。
“如果你想阻止他们的事,就必须要推迟他们的婚期。白飞飞一定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柴玉关娶的是她,更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她是柴玉关的女儿。”
我翻转过手腕,在他手心上写道:“这件事她如说出口,柴玉关定会先杀她灭口,她报不了仇。”
沈浪抓着我的手继续写道:“即便如此,乱伦之名也不是他能受得起的。此事也切不可说与柴玉关,我怕他会先动手,用以斩草除根。”
我沉默了片刻,继续写道:“那你是想劝白飞飞打消念头,还是劝柴玉关洗心革面?”
沈浪写道:“我们去楼兰完婚的消息,定会传到王夫人耳里,她必定会借此时机向柴玉关发难。”
我于黑暗之中白了他一眼,写道:“所以你就大大咧咧的向柴玉关提亲了?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你?”
沈浪写道:“我初来之时,他为拉拢我,向我提过此事,我回绝之后,他便起了疑心,派人前来试探,最终还是被他识破。”
我略感好奇,问道:“以你的脸皮,这等好事,为何要回绝?”
他写道:“第一次,我不知是你。第二次,却是为了猫儿。”
我手上一紧,想到猫儿当时的表情,手指一颤,用力的写道:“那你当着猫儿的面说那些话,不是故意让他难受吗?”
沈浪写道:“我曾对你用过心,不光你知道,柴玉关也知道。我若不说那些话,他又怎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咬下唇,抛开他的手,再不理他。
他坐了过来,又拿起我的手,在手心里写道:“你不想陪我演戏,都由着你。但我还是得扮演好你丈夫的角色。待事情处理完,再与他们说清楚,只要你守宫砂仍在,还怕猫儿误会么?”
其实他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一想到猫儿那时的表情,心就不由自主的抽搐。
抽回了手,再不说话,满脑子都是猫儿那时震惊心痛的眼神,被最亲的兄弟和最爱的女人同时背弃,这等刺激,他怎能忍受的了?
手掌再度被沈浪温柔的握住,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握着我的手,手心的温度暖得十分舒适,便连手掌硬实的厚度,都与猫儿惊人的相似。
不知何时,自己已与他肩并肩的坐在了一起,待到耳边听到他的呼吸,才如梦初醒一般得向一旁退开。
要缩回手,他却一直不放,手指在我掌心略过,带出了一句话:“独孤伤死了。”
我一惊,脑里闷雷猛的一炸,掌中继续传来他的信息:“柴玉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他和王夫人夫妻多年,亦是了解王夫人的为人。带你我回楼兰完婚,定然是为了准备好陷阱等王夫人上钩。如今我被他们下毒,功力全无,而白飞飞又视你为眼中钉,定然会安插眼线在你左右。所以,我会尽量拖住白飞飞,至于柴玉关,他的生死便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你……”我被他刚才那一系列的讯息炸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响亮的声音脱口而出。
他在我第二个字刚蹦出口的瞬间,捂住了我的嘴,顺势将我压倒在床上。变故陡生,我完全没有防备,下意识的想推开他,手心被他轻微的拂过,只留下两个字:“打我。”
打他?
什么意思?
我没明白过来,他却忽然抓住我的衣襟用力一扯,布帛破裂的声音之后紧接着是我结实甩出的一记耳光。在啪得一声脆响之后,他闷哼一声,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心通通跳的厉害,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襟,听到他在外面略显狼狈的动静,好像是扶着桌子想爬起来,却弄倒了酒杯,摔了一地的瓷片。
刚才那一脚情急之下着实的用力,他又中着毒,无法运力抵抗,可以说那一脚挨得结结实实,少说也得养个七八天才能见好。
这奇怪的一番举动,不会是他玩的苦肉计吧。
幔帐稍稍掀开一点,摸着黑向外瞧去,屋外来往巡逻的人还是不少,偶尔几点火光摇摆而过,还是能看到他趴在桌上的背影。
放下了幔帐,靠回到墙角,闭了眼,开始消化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我来此的目的,柴玉关一早就知道,于是沈浪来此的目的,柴玉关肯定也是知道的。
白飞飞说不出沈浪与柴玉关当中有什么恩怨,那么沈浪能被王夫人怂恿来此的目的,必定也是为了我。
一个沈浪,一个猫儿,如都愿为了我与柴玉关为敌,他当然会十分乐意把我交给其中一个。
不光送了我一个顺水人情,还顺道可以拉拢人心,得到一个出色的帮手,何乐而不为。
但是,在他眼里,猫儿毕竟还是不如沈浪的。
所以沈浪为了我,自愿投诚,这个人情,柴玉关一定会给。只是不知,若今日里那番话是由猫儿说出来,如今与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会不会换一个人。
还有独孤伤。
他是怎么死的。
他又为什么会死。
我抚上额头,无力的叹了口气。
是前世他欠了我,还是今生我欠了他?
明知我只是在利用他,却还是心甘情愿的为我送了命,飞蛾扑火一般的愚蠢,但却为何让我眼里酸涩得直想哭。
手按住眼睛,越是不想失态,泪却还是不争气得顺着眼角滚落。
值不值得,我不是独孤伤,无法评判,只能恨自己太过歹毒,为一己之私,不择手段。
世间之事,唯情之一字,儿戏不得,为何轮回这么久,却还是记不住这个道理。
今生玩弄了这么多人的感情,在自以为掌控全局的时候,良知被践踏到了何处?
或许,我跟柴玉关,本就是同一类的人。
愧!愧!愧!
一夜的悔,一夜的念,到天明之时,看到沈浪没什么血色的脸,想起夜里的那一脚,更是愧得不知作何是好。
扶了他跟柴玉关上路,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便动手于他胸腹间推拿了几下。却不想,这一番举动,全然被押解经过的猫儿朱七七他们看到,不能解释,也只能心虚的低下头,再不看他们一眼。
一路往西,魂不守舍。
总觉得猫儿的视线仍刺在背后,生生的疼。
“飞雪,马上便要出关了,关外黄沙遍地,可是再没有水源补充了,你不多吃些水果么?”沈浪将一个削好皮的苹果递到我眼前,我木然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他低下头,说道:“你可瞧见朱七七的眼神了?”
我继续木然的摇头,仅一个猫儿,那眼神就足以杀人了,更何况是本来就小心眼的朱七七。
沈浪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听说,昨夜白飞飞将她跟王怜花关在一起。”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还笑得出来?”
沈浪摇摇头,说道:“王怜花和猫儿都中了毒,唯独朱七七没人管她。她与王怜花共处一室,不就跟你我昨夜里一个样么?”
想起昨夜乱七八糟的事,我轻叹了口气,扶住他,继续的帮他推拿,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动了真力,一脚将你踢死了么?”
沈浪呵呵笑了起来,拿起案上的酒杯,仰头便饮。
他有伤在身,怎能饮酒,我本想劝他,但一想到如今的处境,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也就由着他。
掀开马车的窗帘,驼队不知何时已至关外。满眼里一望无际的金黄,看不到一星绿色,被骄阳一照,亮闪闪得直扎眼睛。
我低垂了眼,左顾右盼,前面不远一辆更宽敞的马车,应是柴玉关与白飞飞共乘所用,后面被众多黑甲骑士包裹在当中的两匹骆驼,应该便是猫儿他们了。
这太阳照着黄沙,烤得人心里发燥,他们又一连几天疲于奔命,吃不饱睡不好,如今就这么暴在烈日黄沙之间喝西北风,受得了吗?
沈浪拍拍我的肩,轻声道:“你如想去看他们,直接去便是,柴玉关又不会拦着你。”
我摇摇头,说道:“现在去看他,我又能说些什么,徒增伤心。”说完,抱了角落边的琴,着手便是一曲高山流水。
古语有云,望梅止渴,黄沙遍地,心烦意燥,越燥越渴,越渴越燥,劝不了,忍不下,便只能弹个曲子,助他们静下心来,不至于继续的烦躁下去。
一曲尚未停息,驼队便停了下来。
“扎营……扎营……”呼喊声由近及远的传了开去,沈浪掀起窗帘,问守候在外面的骑士什么情况,那人很老实的告知马上会有一场风暴,让我们先不要出去。
沙漠上遭遇风暴,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我在江南做生意的时候,也时不时往西北关外跑上一跑,倒腾些金银琉璃。而每当有风暴的时候,便要格外小心沙漠马匪,他们总喜欢在沙暴之后打劫客商,一打一个准,碰上了就必有损失。
却不知,柴玉关的驼队,有没有人敢来劫上一劫。
想虽是这样想,心里却着实不愿徒生枝节,安安静静的去到楼兰等王夫人发难,让他们老两口搁一起好好吵上一吵,什么都吵明白了,一切就都好办了。
马车之内,两人各有心事,一声不吭。马车之外,更是人声不闻,只有风声呼啸。开始只是帘幕飞扬,不多久已听到风沙撞击门框的声音,天色渐渐暗淡,黄沙被狂风不停歇得塞进车内,涌泉一般。
我安奈不住,一掀车门,跳了下去,立即就有武士围过来,向我抱拳,请我稍等。
仰起头,在身旁穿行的人潮中寻找猫儿的影子,遍寻不到,一转身,沙丘后已竖起大小不一的四个帐篷。
沈浪下了马车,抚住我的肩,展了衣袖帮我遮挡风沙,只是这沙漠上空旷无边,风无定向,又怎遮挡得住。
有人请我们去帐篷内休息,我们迎着风沙,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埋头只能看着引路人的脚后跟,就这么艰难地带进了中央最大的帐篷。
一进帐篷,恍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有柔软的毛皮地摊,舒适的床,满桌的酒肉水果,还有美丽的侍女端茶倒水。
斜眼看了一眼靠在软榻上的柴玉关,真想用一句朱门酒肉臭来形容一下。
柴玉关看到了我的表情,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摆出这么一副表情,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还是,你不满意这个夫君,想要换一个?”
我抬头看他,说道:“我只是不满意你在屋里吃香的喝辣的,让别人在外面风吹日晒,整个就是一暴君。”
柴玉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这还是头一次听人如此评价我。暴君!说得好。历史上,哪个开国帝王不被人骂暴君的。要知道,百废俱兴,不灭,又怎能再生。暴君,好!好!”
我继续白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找水喝。
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
“沈浪,听说昨夜,你们俩闹得动静不小啊,我这丫头刁蛮任性,没轻没重,可有伤着你?”柴玉关略带调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沈浪起身,恭敬地抱拳回应道:“多谢王爷关心,沈浪无碍。夫妻之间,打打闹闹本是很正常的事,飞雪一时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我咽了一口水,起身就往外走,沈浪拽住我,问道:“外面风那么大,你是要去哪?”
我一抽衣摆,说道:“没你的事,自己顾着自己吧。”
沈浪一笑,也不再阻拦,转过脸继续巴结柴玉关去了。我掀起门帘,远处翻滚的沙暴已能清晰瞧见,便直接拽了门口守卫问猫儿他们的所在。
那守卫将我带到了旁边一个小帐篷门口,帮我掀了门帘,走进去一看,朱七七王怜花猫儿一人一个角落,规规矩矩的蜷着,而帐篷的正中间,却站着一个白飞飞,满脸得意的,不难猜到在这之前她耀武扬威羞辱这些人的模样。
“哟,飞雪姐姐,你新婚大喜,不去陪着你家沈相公,一个人跑到这来做什么?”白飞飞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大老远都能闻到其中的醋味。
我看了她一眼,回以一个毫不失礼的微笑,说道:“飞飞妹妹……哦,不对,应该是飞飞小妈,您不是也没陪着我爹喝酒睡觉么?”
白飞飞面不改色,笑道:“乖女儿,我既是你爹的妻子,当然要替你爹分担一些事情。你爹那么疼我,我怎能让他为这些小事操心呢?”
我笑道:“您想的实在是太多了,男人娶妻只为生子。我爹也一把岁数了,膝下却只有我一个女儿,虽说他疼我疼得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但我知道他还是需要一个儿子来继承他的一切,所以说,传宗接代这才是你身为媳妇的正经事。”
白飞飞脸色变了变,掩口一笑,说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就不嫌害臊吗?”
我笑道:“你莫忘了,我当年可是忆盈楼的红牌姑娘,这些事,我比你懂的多。记得早些生个正常健康的儿子来保住你的小命,可千万别生出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孽种哟。”
“寒飞雪!你!!”白飞飞一拂袖,抬掌便要拍下。我指尖一抬,一线细细的内里直接贯穿了她的手掌,钉入了她的右肩,卸去了她的力道。
白飞飞踉跄后退,扶住自己的右键,脸色苍白,目中藏恨,对着我的脸恶狠狠的瞪了许久,便如饿狼一般,似想随时将我撕碎。而我只是淡然的看着她,温和的微笑,顺捎整整衣袖,一摆手,说道:“小妈,保重身体啊,赶紧回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