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桐契 作者:胡梓(晋江2014.3.22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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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看到了我，浅浅笑着朝我走来，“石川先生，能帮个忙吗？”
转头看看新八，他摊手表示不关他事，我只好哈哈笑着化解尴尬：“当然当然。”
“芹泽先生的酒喝完了。”
“所以要我去买吗？”我其实挺不高兴的，因为我讨厌芹泽鸭，或者说，害怕他，根本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不不。”阿梅摇摇头，“请石川先生陪我去一趟可好。”
“可以。”我点点头。
说实话，我对阿梅没有偏见，但这个“跟芹泽鸭在一起的家伙，会是什么好人呢？”的想法总是不自觉地浮现。不对，新八和井吹龙之介不就是例子么，我撇撇嘴，人以群分的道理在这里似乎不太讲得通。
“石川先生怎么会进浪士组的？”阿梅突然问我。
“哦，我啊。”我抿抿嘴，“似乎莫名其妙地就进来了。”
“那可不好呢。”阿梅掩着嘴轻笑了笑，“如果被发现了，会很苦恼的吧？”
我挑眉看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跟一群大男人生活在一起，还是有很多不方便吧？”阿梅似乎是觉着跟我拐弯抹角说不通，就直接说了，这下我算明白了，懊恼地站在了原地，“就这么明显？”
不只是千叶佐那，阿梅也看出来了，所以其实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吗？！
“还有别人看出来吗？”阿梅笑意更浓，“放心，我不会告诉芹泽先生的。”
我嘟囔着点点头，虽知道芹泽鸭早就知道我的女子之身，但心底还是不由对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了好感，“谢谢你。”
“哪里的话。”阿梅软糯糯地应一声，“那么，我还要继续叫你石川……先生吗？”
她那么一说我也觉得怪别扭的，就摆摆手说：“叫我阿桐就好。”
“阿桐。”阿梅立马笑眯眯地喊了我一声，“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在这儿，但是我啊，很羡慕你。”
“唉？”我盯着她脖子一缩，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像个男人一样主宰自己的命运，不依附于男人。”阿梅勾了勾嘴角，唇边尽是无奈的微笑，“要是我，办不到呢。”
怎么那么说，看着这个美艳女人此时的落寞，不由地心口一疼。我牵起她纤细的手，紧紧握住，“办得到的，是阿梅姐的话，办得到的。”
“叫我姐姐吗？”阿梅眼中的无奈渐渐散去，“还真是难得会有女人愿意接受我。”
“是吗？这样子的美人，就是每天看也看不够啊！”我歪着头看她。
“油嘴滑舌。”阿梅勾了勾我的鼻骨，这动作让我想起了石川学长，“阿桐妹妹。”
“嘘——”我竖起食指贴在唇边，“可不要让别人听到了。”
阿梅捂着嘴笑着，“说的是说的是。”
***
在浪士组安排下的相扑比赛很受欢迎，虽说我看不懂这比赛的乐趣，但是在欢呼声中也能感染到快乐。
“真热闹。”冲田总司感叹一声，他的旁边是斋藤一，沉默不语地看着人群。
我忽然想起来土方岁三对于安静的偏爱，这样嘈杂的环境，他是否感到很头疼呢？环顾一周，最终在角落中看到了土方岁三的身影，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的确是不太享受这一切。
“哦？在留意某人啊。”新八凑上来。
“去去去。”我摆摆手，“还没跟你算上次的账呢！”
“唉？要请我吃饭？”
“喂！”我竖起拳头贴在新八的下颚上，“别得寸进尺哦。”
新八笑嘻嘻地推开我的手，“越来越凶了，好趋势。”
我索性就三两步挤到人群里看那些壮汉的角逐，不再理那些家伙。
清闲时日无多，在众人眉心紧蹙的状况下，我总算是问到了缘由，芹泽鸭“惩戒”了大和屋。
“唉，真是麻烦啊。”永仓新八环抱着双臂拉下脸。
最近是越来越能折腾了，我想着，不作死就不会死，芹泽鸭如此一来便是自掘坟墓，不过我紧跟着紧张起来，他这样的作为会不会牵连到整个新选组？
“阿桐，能帮我个忙吗？”
稍远处传来阿梅温柔的呼声，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这算是我与阿梅的暗号了，大概也就是俩女人聊聊天舒缓舒缓情绪。
“回见。”我冲新八摆摆手，与阿梅并肩往外走。
“和那位永仓先生关系很好呢。”
“恩，他对我很好。”我答，但看到阿梅略带着笑意的面容，忙辩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很照顾我，像哥哥那样。”
“那……”她迟疑着。
“没有啦没有啦，我哪有啊。”我的脸热热的，侧过脸，“阿梅才是呢，怎么会和芹泽鸭那样的人在一起。”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选择谁是阿梅自己的决定，我这么随意地对她评判，究竟是站在怎么样的立场。
“对不起。我不该……”我咬着唇看着阿梅，很害怕她会介意。
“没关系。”阿梅垂下眼帘微笑，“明明是抱着杀死他的心情来到这儿，却心甘情愿地守在他身边了，我也觉得很奇妙。”
“抱着杀死他的心情？”我小心地重复。
阿梅瞧我一眼，巧笑倩兮，“大概是因为他给了我归宿吧，他说没有地方去的话就留下来。”
我皱起了眉头：“归宿的话，阿梅原来就有不是吗？”
她眼眸一转，风姿卓绝地立在我面前，风拂过她洁白无瑕的肌肤，紫色的眸子总让我想起土方岁三璀璨如星辰的眼睛。
“不是哦，阿桐。”她说，“原来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是呢。明明就连一个真正接受我的人都没有，怎么会是我的归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挺喜欢黎明录里的阿梅的~
☆、第五十一章
***更名为新选组的心情，只有宴会才能表达~***
文久三年八月，壬生浪士组正是被更名为新选组。
许久未见的石川学长出席了浪士组，哦不，是新选组的宴会。在这些日子里，光我自己经历的就有些不堪重负，想着宴会结束可以与他商量些问题，可他看上去却也异常疲惫，消瘦不少。
石川的位置在近藤局长身旁，离我很远，所以我也只能端着酒杯只视线追随着他。他显然感觉到了我的目光，隔着老远冲我举杯相祝，紧跟着一口喝尽。
别喝醉啊笨蛋。我边在心中嘟囔边也喝下一杯，到这里别的不说，酒量确实练好了不少，说起来，至少比土方岁三要挡得住一些。
我想着望向土方岁三的方向，他坐在石川学长与山南敬助之间，端着酒杯，似乎并没有喝多。
盯着看了一会儿，土方岁三忽然眼眸一转看向了我，微微一笑。我晃了神，赶忙垂下眼帘，绞着手指不知看哪里才好。
“矮油~”新八甜腻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脑袋瞪他一眼，这家伙最近总拿我开玩笑，根本没个限度。
新八摆摆手，笑说：“别瞪别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听新八那么说，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他的酒杯推到他嘴边硬要他喝下去，又紧跟着拿起酒壶帮他满上，“喏，自罚三杯。”
“这到奇怪，我明明做了好事。”新八笑哈哈地一股脑儿喝下三杯，却也不忘“伸冤”，“阿桐，你还是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啊。”
去你的良苦用心，我抽搐着嘴角皮笑肉不笑。
“对了，芹泽先生那里似乎很冷清，要去叫他吗？”新八像是忽然想起来，嚷着。
“龙之介也……”左之助显然更关心井吹龙之介。
我撇撇嘴，打心眼儿里一点都不希望见到芹泽鸭，不过阿梅姐也在那儿吧，的确怪冷清的。
“是啊，怎么没见到芹泽局长呢？”石川学长爽朗的声音传来，“这段日子，他可是威名远扬了啊。”
威名远扬？我皱起眉头望向石川学长，正巧碰上他的视线，他冲我眨眨眼就又转过头与近藤局长闲话家常，看来芹泽鸭的劣迹已经传到了会津藩。
“我去叫龙之介吧。”耐不住性子的藤堂平助站起来往门外走。
还没走几步，冲田总司慵懒的声音响起，“啊呀，可别自作主张呢。”
我微微前倾着身子朝左看，冲田总司盘腿坐在位子上，左手托腮望着门外，右手百无聊赖地沿着酒盏的杯沿顺着摸一圈，逆着摸一圈。
“可是把龙之介丢在那儿好吗？”藤堂平助嘟囔着。
“我去吧。”我站起来，回头冲冲田总司眨眨眼，他勾了勾嘴角别过脸去，我喜滋滋地走到藤堂平助身旁把他推回到位置上，笑着说：“给不给我面子就是他的事啦。”
“等等。”喊住我的不是别人，是土方岁三。
“土方先生也要去吗？”我问。
土方岁三点点头，也从位置上起来，跟着我一块儿出了门。离开了宴会厅一段距离，我停下来低着头小声说：“我没打算真的去。”
“哦？刚刚一点都不像是谎话。”
这是在说我说瞎话都不带眨眼的意思吗？我抬眼看他，“新八很尊重芹泽先生，平助和原田先生与井吹龙之介的关系又很好，总不能在他们面前撕破脸皮吧？”
“原来你还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土方岁三笑笑，“我还以为你做事都不经过大脑。”
“我才没。”我嘟囔着往回走。
“喂。”土方岁三叫住我，“去说一声吧，你和那个叫做梅的女人关系不错吧。”
他注意到了，我心下一惊，他该不会是有什么跟踪狂之类的属性吧？怎么这事都知道啊，我挑眉立在原地，愣愣道：“土方岁三……”
“嗯？”他皱起眉头。
“你该不会是变态吧？”我冷静地将想法和盘托出，他的眸子在本在清辉的月光映衬下异常地清冷，可在听到变态二字时还是颤动了一下。
……
在土方岁三的“淫威”下，我最终还是妥协了，跟着他来到芹泽鸭的房门前，手几乎就要扣在门上，却听到屋内传来了一串细碎的呻吟。
这……我刷地红了脸颊，转身欲走却撞进了土方岁三的怀中。
惊呼要起，土方岁三的手在刹那间捂住了我的嘴。幸好……我叹一口气，任他牵着踮着脚尖一阵狂奔。
“呼……”
远离芹泽鸭的屋子后我大大地松一口气，抬起头却看土方岁三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我斜他一眼，干嘛？秒懂我也不想的啊！不过想起那屋里温存的两人是阿梅姐与芹泽鸭，总觉得有点头疼。
“这不是男女间常有的事儿吗？何必大惊小怪。”
“是啊是啊。”我敷衍着，不过见他凑近我，忽的警惕起来，“喂，我可没想做那些事啊！”
“是吗？”
土方岁三的吐息暧昧地在我耳侧，湿湿热热地扑在我的皮肤上，伴随着气息，痒痒的。这家伙，我气呼呼地推开他，“真的！”
谁知土方岁三竟低声笑起来，“有趣。”
这家伙是在捉弄我，我登时又羞又恼，但很奇怪的，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什么嘛，我摇摇头不去想它，没好气地说：“我可是要回宴会去了，你呆在这里也可以。”
“当然是一道回。”他答。
回到宴会我编了个瞎话说芹泽鸭喝醉已经睡下了，其实也不完全是谎话吧，至于井吹龙之介，还是真的没看见。
大家醉意朦胧地点点头，继续投身于玩闹，我执着酒盏趁大家闹成一团走到了石川学长的身边，“最近好吗？”
“还不错。”石川学长向近藤勇那边挪了挪，给我留个了空，我瞄了一眼就在左边的土方岁三，还是坐下了。
“你看上去可不是还不错。”我小声说，“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还能是什么，一大堆公职也够我做的，别说我的事了，你看上去小日子还不错。”石川学长带着标准微笑，可我还是看出了他脸上的疲惫。
不过他看错了，这段时间我并没有过的很滋润，我抿着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不是那么好，你给我的刀派上用场了。我……杀了人。”
我也不晓得我这么告诉石川学长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责难他不该给我这把刀？又或是想向他寻求安慰，我自己也搞不明白，反正借着酒力，我就那么说出了口。
石川学长的筷子停在空中，他看着我的眼神夹杂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感，我歪了歪头，希望他说些什么。
“是这样啊。”长久的停顿后，他淡然地说。
就这样吗？我看着他，只是这样的反应吗？我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重压轻了不少，那些害怕气愤不甘，似乎在一瞬间得到了舒缓，很神奇。
“你该给它取个名字。”石川学长笑着说。
“什么？”
“那把刀，我觉得取名字的事儿，还是你自己来的好。”他饮下一杯酒，“被付诸感情的刀，才是真正有灵魂的刀。”
虽不太明白石川学长的意思，但我还是点点头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刀的名字，可是要想很久的啊***
“我以前啊，可是切腹过的啊！”不知什么时候，原田左之助半跪在了石川学长面前，他扯开衣襟，露出了那道狰狞的伤疤一道横着的，老旧的伤疤。
“哦？原田先生还有过这样的往事啊。”石川学长拍手助兴，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我赌一车菊花，他绝对是原来就知道这件事儿。
说起来，原田左之助肚子上的伤我有所耳闻，在切腹后又活了过来，是队里常有人说起的传奇。至于每一次酒宴都会上演的“肚皮舞”，我也早就习惯了。
“啊呀，石川先生还没见识过土方先生的歌喉吧。”一边的冲田总司突然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句；我当下理解为土方岁三那货五音不全，立刻跟着参和起来，“是啊是啊，我也没见过。”
“我不会。”土方岁三如同想象中的那样紧紧皱起眉头，来回扫视着我和冲田总司，我窃喜着望向冲田总司的俊脸，却发现那家伙似乎还想要继续下去。
“哦拉，近藤桑，我都好久没有听到土方先生唱歌了，好想念那段时光。”他眉眼低垂着，周身环绕着一圈“我很忧伤”的光环，连我都有点小难过起来。
“唉，阿岁，也是难得的，你就来一小段吧。”近藤勇为人仁厚，更何况平日里对冲田总司尤为关心，总见不得他难过，今天就也不例外，帮着劝起土方岁三，“要不这样，我来表演我的独门绝技，你来唱歌。”
“光是唱歌多没趣。”我笑嘻嘻地说，指了指面前的原田左之助，“原田先生来来一段舞吧。”
“太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