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桐契 作者:胡梓(晋江2014.3.22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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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要乱说话。”佐那推了推千叶重太郎的手臂,“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千叶重太郎挑眉说道,“上次我明明就看到这女人和那浪士组的土方岁三走在一起。”
这……我抿着嘴回忆了一下,穿着女装和土方岁三走在街头恐怕也只有那一次烟花大会了。糟糕,这千分之一的机会也被佐那的哥哥撞见,而且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本能着想解释清楚,可想来与佐那的哥哥并没有交情,既然他都认定我是会带坏佐那的人,我说再多也是徒劳。
“哥哥,不是这样的。她就是阿桐。”佐那隔在我与千叶重太郎之间,来回瞧着,很是为难,“我常说起的,也是龙马的朋友。”
这么说,这个千叶重太郎与龙马也是旧识?我上下端详着这个男人,约莫1米8的大个子,体型比较健硕,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月代头。
千叶重太郎听了佐那的话,沉下气来打量我,从头到脚地扫视一遍,又从脚到头地刷上来,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只是我也不爽他看轻我,故意瞪着眼睛对他的目光报以直视。
“阿桐?”半晌,千叶重太郎喃喃着,“就是那个龙马的,朋友?”
他在朋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上去有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我咬了咬唇,勉强地微微一笑,“大概就是我吧,石川桐,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一刻的沉默,大概我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到“请多关照”时自己也能感觉到字字的生硬,更何况看到了佐那脸色的微变。让她在朋友和哥哥之间难做,我心里一下满是愧疚,这么做,其实是在为难佐那啊。
“跟我回去。”千叶重太郎忽然拽住了佐那的手臂,“如果是这个勾引龙马的女人,你就更不可以与她来往了!”
佐那挣了挣,但力气实在比不上他人高马大的哥哥,我立即上前双手攥住了千叶重太郎的手腕,喝道:“佐那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长兄如父!”千叶重太郎伸出手一下抓住了我两个手臂,四面八方的力量向我的手臂涌来,似乎就要被挤碎了,“要不是你,龙马与佐那的婚约怎么会一拖再拖?!”
***
“怎么回事?”
是土方岁三。
不知什么时候,围观的百姓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儿,而拨开人群将我从千叶重太郎手中“解救”下来的是土方岁三。
“对不起,是一场误会。”佐那轻声对土方岁三解释着,我迷蒙着点头,“是误会,是误会。她是我的朋友。”
我不清楚人群是怎么驱散的,也记不清佐那与她的哥哥是何时离开的,但“婚约”儿子如同入春的第一声炸雷,轰然响着,怎么都停不下来。
“那个女人说的‘事情不是那样的,下回有时间解释’是什么意思?”回到屯所后,土方岁三果然问起这件事。我蹲在地上,捡着树枝玩着沙石,答:“她有说这话吗?”
“说了,看模样还很着急。”土方岁三依旧站在我面前,“你究竟交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朋友?”
我想也没想:“大概也就是她了吧。”我与外界的接触不多,认识她也是因为龙马。说起龙马……当时他明明只告诉我说是朋友,今天的婚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叫什么名字?”
“……”我抬头看了一眼土方岁三,佐那是千叶道场的长女,北辰一刀流在江户那么有名望,直接说了佐那的名字,恐怕会被发现她的身份的吧,“你有兴趣吗,副长大人。”
“嘁。”土方岁三的脸转向一边,但听声音似乎很愉悦,“我们公事公办可不可以,收起你的醋坛子。”
尼玛……我无语地继续低下头画圈圈。
长久的寂静后,土方岁三也跟着蹲下来,“喂,不会真的……在生气吧。”
我撇撇嘴:“我生哪门子气哦,你反正姐姐妹妹一大堆,我要生气的话早就气死了。”
话一出口我心里略微打起了鼓,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对,这酸酸的味道,是我说的话吗?!
“呵——”土方岁三轻轻笑起来,我皱着眉头抬眼想瞪他,但一看他,似乎所以的感官都停滞了。冷毅的脸部线条,高挺如刀削的鼻梁分外抢眼,就是那平整带着一丝阴柔的眉形也在诉说着这个男人不同寻常的美貌。
他紫水晶般的眸子灿烂如星辰,就那么望着我,嘴角的弧度勾勒出嘴完美的笑容,牵扯着我,融化着我。
“再看下去,我就要考虑收费了。”
我一下清醒过来,刚刚居然直接对着他花痴了,实在太没有骨气。我努着嘴心中暗暗不爽,但心脏跳动的节奏比起平常的确快了一些。
喂喂,喻桐,你在想什么啊!我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遂答:“收费我也没有钱。”
“嗯……还债可以有很多方式。”土方岁三捏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比如……”
“停停停!”我左手食指戳着右手手心举高着摆到土方岁三面前,“你这家伙,居心不良。”
作者有话要说: 土方先生,你姐姐妹妹那么多,家里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第六十章哟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那么爱呢?***
“我会加强你剑术的训练强度的。”土方岁三说完勾起唇角扬长而去,而我则是一路小跑到了那间隐秘的屋子。
这屋子是队士的禁地,我知道的,那儿储存着关于变若水的相关信息。听平助说平日里山南敬助常会来看看,不过我猜测瞧不见他人的时候他应该都是在这儿琢磨着这奇怪的药水。
另外常来这儿的就要数石川学长了,他最近到新选组的次数愈发频繁,简直就像是会津与新选组的连接纽带。
我蹑手蹑脚地扶住了门框,转着脑袋来回观察了一圈儿,确定没人后才拉开门走了进去。今天一早儿就看见石川学长匆匆来到了新选组,想必是来到了这儿。
屋子内不亮堂,就在白天这种本该阳光充足的时间也是阴森森的。我扫视一圈,怯生生地开口:“石川学长?”
没人回答。我又继续往里走,拉开木门,又是一间屋子。这间最南端放着一张桌案,上面笔墨俱全,一叠叠纸张堆放着,很整齐。
走到桌案边随手拿起了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潦草,但看起来其中一部分是出自石川学长之手,写着一些从没见过的似乎是药材的名词。此外,还有一些譬如药剂,粉末,抑制剂之类的东西陈列在纸上,被黑色的墨汁圈起来。
“你在干什么?”
背后冷不丁地有声音,我一缩肩膀颤了一下,纸张也在那瞬间脱离了我的手指,向下飘落。
“你怎么在这里。”那声音的力道加重了几分,但还是温文尔雅,辨不出他的态度。
“对不起,山南先生。”我转过身立即俯下上半身,“石川先生说要让我来找他。”
不好意思啊,石川学长,这个时候就只能拉你出来啦,不然我可就摊上大事儿了。谁不知道山南敬助心思缜密,稍有小动作被他发现,惩戒是绝对少不了的,作为总长,他可算是新选组的头脑。
“哦?”山南敬助扶我直起身子,随后他弯下腰拾起了那张掉落在地上的纸张,扫了一眼,微笑道,“石川先生就在里面,我去帮你找他出来。”
我舒一口气本能地说了一句“不必麻烦先生,我自己去就行。”哪想山南敬助回头剜我一眼,眼神锐利,“那我就很难办了呢。”
“额……”我愣住,扯着嘴角笑得尴尬,“是我语无伦次,还请山南先生不要介意。那就麻烦了。”
山南敬助闻声回头继续往里面走,在他拉开门的刹那,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哀嚎远远地从里面传来。
“砰”
门立即就被关上了,我抹了一把冷汗,山南敬助怎么比土方岁三还要难相处?
没多久,石川学长笑容满面地走出来,勾住我的肩膀就往外走,“学妹,我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唉?什么东西?”我歪着脑袋看着石川学长,他却笑着一言不发,直到把我拉到了我的屋子里。
“你说我找你来,我当然要问问清楚我让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关上门后石川学长环着手臂对我说,我听了撇撇嘴,“石川学长,说正经事,那地方,是不是试验品待的地方?”
“话是没错,但比你想象的惨,都不能算‘待’,恐怕是‘关’。”石川学长摇摇头盘腿坐下,他的咬文嚼字,从刚刚偷听到的哀嚎中可以略微感受一二分。
不过今天我想要问的并不是变若水的事儿,我从壁橱中抽出了那封保存完好的信递给石川学长,说:“学长,龙马寄给我的信。”
石川学长挑挑眉,拿出信纸仔细看了一遍,也许是两遍三遍,我也不清楚,因为他看的时间很久。
“的确,海军操练所是该准备完善了。”沉默了一会儿后石川学长如是说,“不过你得拒绝他。”
“我……”我原本是打算问问石川学长的意思,但并没想过他会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勒令我这样做,好像我不那么做,就会让不幸的事儿发生似的。
“芹泽鸭被除掉了,现在新选组就在近藤勇,土方岁三的手上。”石川学长许是见我不情愿,立马按住我的肩膀说起来,“暗杀龙马的势力始终是个迷,新选组,萨摩,见回组,虽说我们掌握了一定的信息,但是却没有万分把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可能是新选组。”我摇摇头:“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就直接呆在龙马身旁保护他,难道不是最直接的方式吗?”
“没有用的。”
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没有用?”
“因为我当时就在场!”
石川学长的一句话让原本就冷汗涔涔的手心一下冰了下去,脑袋轰得一声闹腾起来,“唉?什么叫……在场?”
“这……”石川学长的大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们做过的约定里,你得百分之一万地信任我对不对?我不会做出伤害龙马,伤害你的事,这一点你绝对不要怀疑。”
“可……”
“那我就跟你详细说说我的想法。”石川学长神色肃穆,“首先,新选组有暗杀龙马的嫌疑,你呆在这儿可以第一时间获悉他们的行动;第二,新选组有巡视的权利,即便事发突然,我们也可以有充分的理由营救龙马,就说的维护治安。”
跟随着石川学长所讲,我的大脑又逐渐清晰起来,但他所讲并不完全可靠:“第一,就如同芹泽鸭暗杀行动一样,我会被瞒着。原因很简单,他们知道我与龙马的关系;第二,我如果到龙马身边,就可以及时作出行动救下龙马。”
“傻丫头。”石川学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掌住了我的后脑勺,“要是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对付得了那些职业的暗杀者,那他们还混什么混啊!”
我抽了抽嘴角,想来龙马也是北辰一刀流的真传,能对他下手的人一定不是三流的刀法,我绞着手指觉得有点闹心:“那……”
“那什么那,那就听我的。”石川学长收回手,“如果你还想龙马活下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食欲大增,我觉得这一定是要过年的人体预示!变胖什么的,你们和我都不会的对不对~~
☆、第六十一章
***丰玉先生【土方岁三】的俳句生涯***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石川学长的要求,借来了笔墨提笔写信,但总是写一句划一句,写一封撕一封,索性放下笔发起呆来。
其实我自个儿也觉得石川学长说得对,照他讲得,在各个交叉点、重要的地方埋下我们的线,最终在龙马遇袭的时刻利用起有用的资源,再不济,便用上变若水。
另外还有一点,知道了他与佐那的婚约,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么说来,对于石川学长计划的支持,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假惺惺,像个借口似的。
摸出那块依旧崭新的怀表,心里头像压着块大石头,难以呼吸。究竟是怎么回事,龙马与佐那的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情人?
“阿桐,我进来了喔。”
屋外传来冲田总司的声音,我立即以光速收拾了地上的碎纸片,可当冲田总司进来的时候,桌子上的笔纸还乖乖地躺着。
“唉?你是要学土方先生写俳谐吗?”
“什么东西?”我张了张嘴,俳谐这个东西还真没听说过。
“啊呀,这些都不打紧,我来给你瞧瞧有趣的东西。”冲田总司说着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翻开第一页写着“丰玉”。
这字迹看上去……似乎是土方岁三的吧,我眨眨眼睛微仰头,“总司,土方先生还有别的名字?”
“识货。”总司就差没拍手叫好了,他笑容促狭,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似乎在跟我讲一件极其隐秘的事,“这是土方先生给自己取的艺名。”
“艺名?”我噗嗤一声笑出声,“什么东西,他要出去卖艺吗?”
总司对我摆摆手,伸手翻了一页:“呐呐,明明有趣的东西都还没瞧见。”
我一眼扫过,恍然大悟。原来这俳谐就是俳句,叫法不一样罢了。我又仔细看了去:
迷兮复惘兮
吾心恋恋正如痴
徘徊何所从
我憋着笑,问总司:“这是土方先生写的?”
“嘛,阿桐,土方先生可是个风雅的人。”总司端着书凑近我好让我看得更清楚,“土方先生说要让你瞧瞧,我就拿来了。”
没想到土方岁三表面上一丝不苟,好像是个禁欲狂魔,但私底下写些那么荡漾的俳句,还真是闷骚。
“的确是不错。”我朝总司伸出了大拇指,再接着往下看去:
迷兮复惘兮
吾志悯然却决然
法度无犹豫
其扇如其人
表里相一无所分
君子当自勉
心里忽的咯噔一下,顿时凉了一截。我虽看不明白土方岁三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两首俳句,但光从句面上来看,他写的——是芹泽鸭。
我原本以为土方岁三对芹泽鸭的厌恶从进京途中的篝火事件时就种下了种子,之后一系列的事更是让这种对立愈演愈烈,而如今这俳句,让我意识,土方岁三对于芹泽鸭的感情,并不只是厌恶,而是一块磁铁,由两个极端黏合。
极端的憎恶,与极端的欣赏。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总司!”
眼前大手一挥,总司手中的书就消失了。我转眼一看,土方岁三一脸阴郁地站在总司身后,手中紧紧捏着那本俳句集。
这状况,不太对吧……我扯扯总司的衣角,使了个眼色,心里默念:总司,你不是说是土方先生让拿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