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x龙宿]桃花劫-晋江文学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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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知不觉被磨了很多。”
“但即便是再怎么磨,狮子终究不会变成羊。”疏楼龙宿淡淡的“恩”道,颊边浅浅酒窝顿时弥散开来,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一棵桃树下,背对着黄药师道:“今日我心情很好。我们来喝酒罢。我知道你比起喝茶,酒更令人尽兴。”说罢缓缓的从树根边上的土堆里刨出一坛酒来,这酒是疏楼龙宿初次到桃花岛来时,觉得无聊而埋下的,当时也不曾想过要喝,没想到竟在今日却被他挖了出来。
两人倒了茶杯的水,就着杯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其实……你说得没错,人总会变的。”疏楼龙宿轻声道,其实他想说的是,嗜血族的爱憎之心——爱与憎若是被一人拿了去,便是一根筋到底,至死也拉不回来,当时嗜血族冰爵缇摩爱上了闇城西蒙,便是因为一颗爱憎之心,便是死,亦是心心念念的念着那人。
他原本以为,他疏楼龙宿成为嗜血族以后,无论是爱与憎总归是全全给了剑子仙迹,所以他爱剑子的时候,甘愿一颗心赴他无情火,所以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跳走江湖,所以,当他绝望的想到自己原来终究比不过那人的大义的时候,即便是与那人闹得如此惨烈而决绝,亦要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却不曾想到,原来所有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变了味道。
他爱剑子仙迹,所以依然愿被他卷入江湖的风起云涌中,但这因喜爱而不断对他的宠溺,终于因区区一本宁闇血辩,到了尽头……变成了恨。
他恨剑子仙迹,所以即便是自己死,也要让他永不忘记自己,但是却在不知不觉中,原本打算的真真的死亡却换做了诈死……这亦是曾经高傲狂妄自视甚高的疏楼龙宿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而这一切的变数,居然是一个什么都比不过他的……黄药师。
并蒂莲生,莲开生世,注定纠葛缠绵……
疏楼龙宿挑眼看着黄药师,当时在云浮低谷听到这句话,他不是没有反应,而那并蒂双生之莲,只怕是说的他与剑子仙迹罢,而让这并蒂根断的人,却是面前眉目清朗俊逸的青衣人。
黄药师与疏楼龙宿一杯一杯对饮,两人喝着喝着便滚到了草地上,并排躺着。
“其实……你很好。”也许是天空的星子太过璀璨,也许是今夜的风太凉,也许是两人的心情太好,不知不觉间,两人都有些微醉,黄药师纤细的指尖挑起疏楼龙宿的紫发拿到鼻尖闻了闻,悠悠的道:“你真的……很好……很……笨……”
疏楼龙宿懒洋洋的瞥了黄药师一眼,头颅相抵之间,紫发与银发纠葛在一起,缠绵暧昧,纠结成团。
疏楼龙宿忽然用手遮住自己的额头,便那般隔着手指的缝隙看过去,桃花零落,星空很美,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宁静平和,熏人欲醉。
只听黄药师喃喃的靠在疏楼龙宿的头边,低吟般一字一句的叙述,他的出生、成长、离家出走、然后结婚、生子……直到遇到一只名字疏楼龙宿的猫。
疏楼龙宿静静的听,忽然黄药师侧头吻了一下疏楼龙宿耳际的头发,道:“你呢?”
疏楼龙宿眸色温柔:“我?”
黄药师道:“我说完了,作为交换,难道你不应该说说你的事?”
疏楼龙宿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黄药师道:“你的事对我来说一向很神秘。不光是你的事,还有你那个世界,我在那边呆了那么久,一直不明白,你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或者应该叫做……神。”
“不是神……”疏楼龙宿忽然抬起脸来,眼眸暗沉间,一动不动的凝着黄药师,忽然对着他的嘴唇就那般跌了下去,唇齿相碰,两人一触即开,疏楼龙宿忽然搂住黄药师,让黄药师靠在他的怀中,十指相交,他就那般低哑着嗓子轻柔絮语的道:“黄药师。既然你想知道,疏楼龙宿……便说与你听……”
夜还长。
月色稀微。
星光渐渐变得透明,远处一缕霞光若隐若现,霞色如火,绮丽幽远美轮美奂,风流如少女微醉的颊色,迤逦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注:介绍湘西赶尸一段来自百度大叔
昨晚本来该更的,更晚了点,爬走~~
再,郭芙杨过年龄,忘了,改~
第三四章 桃花引客
桃花岛安静了七八日。当成了亲的黄蓉与郭靖,梅超风、陆乘风等人被黄药师召回桃花岛时,只见冯氏埋香冢边,黄药师一身青衣孑然,施施然站在坟前,凝着冯衡的墓碑,慢慢的吹着箫。
箫声幽碧,依然是一曲碧海潮生,但若仔细听来,细心的人总会发觉,黄药师虽然吹这首孤寂而幽冷的曲子吹了十几年,但这次却是少了许多寂寞,多了几分温情。
黄蓉站在远处,桃花树下,已为人妇的她比往日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妇道人家沉稳慈爱的母性光辉,然而当她再一次听着这十几年来几乎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的曲子的时候,望着黄药师清俊的背影,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簌簌滑下脸颊,捂着嘴巴不断的抽噎。
黄药师一曲吹完,忽然侧过脸看到决堤的黄蓉,微微对着自己的女儿笑了一下,就那么慢悠悠的坐在了冯衡的坟墓旁,道:“蓉儿。你会怪我么?”
黄蓉往黄药师的方向踏了一步,又踏了一步,忽然“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爹……”黄蓉颤巍巍的道:“我知道,也许娘也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都不好过……”
黄药师一愣,清俊孤傲的容颜渐渐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蓉儿……”微微一叹,眼眸渐渐变得温柔起来,黄蓉一下子扑倒在自己爹爹的怀里,像小时候一般将头蜷缩在黄药师的肩上,抽咽道:“我是蓉儿。我永远都是爹爹的蓉儿。只要爹爹好,蓉儿便放心了。”随即又哗啦啦的大哭起来。
黄药师摸着自己女儿的头,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又当爹又当妈将之养大的女儿,不知为何,忽然只觉一阵从又有过的轻松,叹息的瞬间瞧着冯衡的墓穴,簌簌的阳光洒在墓穴青坟之上,桃花花瓣翩跹而落,忽然多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疏楼龙宿站在远处,看着桃影翻飞中相拥的父女,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傻子……”轻然一叹,踏着粉色花瓣,慢慢的往青竹小屋踱去。
等黄药师回来的时候,凤儿已经做好了一大桌的菜,疏楼龙宿坐了上座,黄药师坐左边,凤儿做疏楼龙宿的右边,黄药师旁边是郭靖与黄蓉,其次跟着梅超风、陆乘风。
自洪七公被人刮了胡子引起众人唏嘘调侃了许久之后,在浓重的怨气爆发下将疏楼龙宿与黄药师之间的暧昧相好之事借由丐帮秘密传给了老顽童黄蓉郭靖一灯大师等人,其中自然也包括据说是跟疏楼龙宿接触过的欧阳克等人,欧阳锋没找到人,自然无从传起。
阴川蝴蝶君与丹枫公孙月虽说心里早有念想,但真正听说以后,仍是一震,更不用说被这天下第一的花边新闻雷得外焦里嫩呜呼哀哉半天反应不过来的欧阳克,于是当慕少艾与欧阳克两人与阴川蝴蝶君与丹枫公孙月接触之后,在慕少艾十分无聊的提议前往桃花岛恭喜新人之时,丹枫公孙月与阴川蝴蝶君毅然同意,至于反对的欧阳克,反抗无效——
于是,在傍晚吃饭的时候,慕少艾众人亦跟着嘻嘻哈哈的来到了桃花岛上,于是桃花岛迎来了有史以来人最多,最奇特的一顿饭。
疏楼龙宿冷冷的瞥了一眼无聊到发慌的慕少艾,又瞧了一眼一副媳妇脸讨好的对丹枫公孙月说话的阴川蝴蝶君,自顾的夹菜吃饭。
梅超风与黄蓉等人随时见过慕少艾等人一次,但那次来去匆匆,实在匆忙,这次本打算好好生生的看看这群古里古怪的人,但这一餐的气氛实在古怪,几人之间虽然各自带笑,面上和平,但隐隐之间她总觉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气氛流转,只好跟着梅超风陆乘风等人乖乖的埋着头,规规矩矩吃起饭来。
倒是郭靖这傻小子皮粗肉厚,神经马哈,见着各位吃的欢天喜地笑容满面,只道是见到了几位武功高强的世外高升,顿时欢天喜地,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黄蓉见着自己丈夫的模样,不由得羡慕起这人“不拘小节”起来。
酒过三巡,郭靖忽然想起了什么欢天喜地的事情,“嘿嘿”笑着将饭噔在桌上,道:“啊……岳父大人,我忘了说了,蓉儿,蓉儿有喜了。”
黄药师一怔,顿时面露喜色的道:“蓉儿,你怎的不跟爹说?”
黄蓉见自己父亲的高兴的模样,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腼腆道:“我……方才一时忘了。”其实是方才在坟前的时候忘了说,现在想起来了,但见桌上一群……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蓉儿,把手拿来。”黄药师放下筷子,道,黄蓉一言抬腕,黄药师袖子未动,坐在对面的慕少艾却已经大大咧咧的将手搭在了黄蓉的腕上,一边“哎呀呀”道:“女儿。慕少艾要恭喜黄药师家添孙儿了。你与疏楼前辈,可谓双喜临门啊。”
“哪里哪里。慕少艾你忒是自谦了。”疏楼龙宿团扇遮面,笑得和颜悦色的道:“说到喜,谁不知道慕少艾慕姑娘你医者仁心,对病人向来是无微不至,如今欧阳贤侄大病初愈,慕少艾对欧阳贤侄仍旧体贴入微,我想这天下的医生没有人比你更称职了,疏楼龙宿倒是应该替天下病人可喜可贺一番啊。”
慕少艾皮笑肉不笑道:“哪里哪里,说道天下之人,儒门龙首……”
这边唇枪舌剑刚拉开序幕,尚未到□,只听一人“咳咳”大咳之声突然传了来,凤儿端着空空的盘子瞧着郭靖,一脸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的笑。
阴川蝴蝶君眼间,“哈哈”一笑道:“凤儿姑娘,想说不言丧身劳神,你若想说什么,不妨开口,若有什么难处,这里这么多的人,自然会给你做主。”
凤儿愈发尴尬暗道,正是因为人多就更不好开口了,苦笑了一下,只听黄药师道:“凤儿。你不来吃饭,端着空盘子作甚?”
慕少艾道:“郭靖呛着了?”
凤儿面色一红,但见自己的主人一脸戏谑的表情望着她,忍了许久,黄蓉这是早已察觉有异,顿时想到下午害喜之时被凤儿看到了,那时凤儿说什么要帮他熬点汤药来……转眼扫到抱着被汤盅呛着的郭靖,顿时一惊,脱口道:“凤儿姑娘一定是见着这许多生人,不好意思了。你们莫都要盯着他,一个小姑娘被你们这般盯着,不脸红才怪。”
疏楼龙宿嘴角微勾道:“黄蓉。凤儿可是比你大了不止十倍,这小姑娘用在你身上虽然有些不妥,倒是勉强,但是从你口中说来,听着倒是怪异了。”
黄蓉咬牙切齿的瞪着疏楼龙宿,心里将面前的紫衣流氓骂了个千百遍,“哈哈”笑道:“既然凤儿不好意思说,你们何必这般看着他,爹……强人所难总之不是好事,对不?”
黄药师见黄蓉一副冷汗泠泠尴尬的模样,心里一转,虽然不知是何事,却明白了几分,挑了一夹菜往疏楼龙宿的碗里,一边道:“凤儿,别忙了,先来吃饭罢。”
凤儿乖乖应了一声,却是慕少艾忽然大大的吸了吸鼻子,“啊”的一声,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人参、白术、甘草、川芎、当归、白芍、紫苏叶……好大股药味,恩,此种种草药相配,安胎养气,倒不妨一好配方,可是怎么是从郭靖的盅里传出?”
“咳咳咳咳……”这下不仅是郭靖,就连黄蓉也忍不住面色铁青尴尬的咳起嗽来,听着满桌哄堂大笑的声音,暗地里将慕少艾腹诽了个天翻地覆,凤儿眼中带笑,却是苦笑道,因为黄蓉的座位不便,他便将那安胎药递给郭靖,请她递给自己的妻子,谁知她话还没有说完,郭靖却想岔了,以为是给自己的什么药,仰头就喝下去大半,弄得她哭也不是,说也不是,一口笑意憋在肚里几乎忍岔了气。
第三五章 无妄花开
黄药师见自己女婿丢脸,面色铁青,忍不住心里冷哼,却仍旧冷冷道:“龙宿、慕少艾、蝴蝶君,前几日我去追那股怨气之时,不慎被他跑了。”
话一脱口,慕少艾等人顿时正色起来,疏楼龙宿虽然明白他在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但是区区一股怨气,居然连黄药师也收不住,金色的眼眸不由沉了沉,心念电转之间,顿时冷凝起来,静静的听着黄药师说话。
只听黄药师顿了顿,继续道:“我与龙宿当时发现那股怨气,龙宿去找慕少艾,我便随着那股怨气寻去,却不料那怨气虽然不强大,意识蒙脓间却是逃得极快,三番五次之下,我一路追至苗疆终于将之擒住,正当剿灭之时,突然刮起一股风,我手一顿,待风散之后,那怨气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风?”疏楼龙宿捏着团扇的手微微一顿,儒音轻扬道:“这股风来得忒不寻常啊。”
黄药师点头表示同意,“这股风内夹着一股极不寻常的邪气,当时我怕这事有人操纵,便循着这风中的邪气来到一口枯井边,在井里发现了一个早已经连骨头都腐烂得不成形状的女尸。”
欧阳克听了半晌,忽然道:“井中女尸,实属常事,我猜这女子生前或许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且一定有一定年份,到如今才被发现,实在是可怜可悲又可叹。”说罢故作风流的摇着他重新制作的折扇,一脸惋惜。
“既然连骨头都烂了,自然有一定年份。”阴川蝴蝶君用一种看世纪大白痴的表情瞧着欧阳克,笑眯眯道:“若我没猜错,这女子的多半是含冤而死,天降红雨,三月飞雪,一曲《窦娥冤》不足以表达这女子的怨恨冤情。”
“井中有女尸是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女子的尸骨下面开着许多的白色的花朵,那些花的花茎盘旋纠结在尸骨之上,竟然以骨作土,血作养,肉为食,破开死人的头颅,开出绚丽的花来。”黄药师白了欧阳克与阴川蝴蝶君两人一眼,道:“我黄药师虽然不能说自己五花八门无一不精,但自认为这见识比之其他人还是要多那么一点点,这以死人肉白骨而长成的花,倒是闻所未闻。”一边说着,青衣大袖一抖,忽然将一朵拳头大小的白色之物丢在了桌上。
在座众人凝眼看去,之间那细密剔透的丝线里密密的裹着一白色的花朵,那花茎叶若海澡柔软细长,花瓣状若曼珠沙华,只那花蕊中间处是裹着一颗珠子模样的黑色球囊,在柔软莹白而细密的花瓣包裹下,似闪着若有若无的荧光,妖谲诡异异常。
慕少艾等人静静的瞧着这花朵,个个缄默不言,梅超风陆乘风与欧阳克等人早已瞪大了眼睛,慕少艾手指漫不经心敲击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间,缓慢而悠寂的韵律,声声轻响,就似叩在了众人的心上。
隔了好一会儿,阴川蝴蝶君理了理自己的金发,道:“不认识。”
丹枫公孙月垂下眼睛:“没见过。”
欧阳克黄蓉各自摇头,“不知道是何物。”
疏楼龙宿凝了一眼慕少艾,见他也是一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