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番外 作者:艳如歌(晋江vip2013-08-11完结)-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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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天之佛唇舌间的紧绷僵硬才全部放松下来,双臂一紧,仰头眷恋缠绵地回应着他的强势吮/吻。
半晌后,天之厉见她气息有些凌乱,喉间溢着低低难耐不适的呻/吟,担忧黯然的眸色才散去,低沉喘息着微松唇,贴着她发烫发红的唇,暗哑道:“吾想要你了!”
天之佛微睁开了带着水□动的眸,见他眸色满是想要侵占她的欲念,一丝潮热氤氲而起,无意识贴近色相已变的胸口绵软到他怀里,红面低语:“总得回去殿中。”
天之厉又吻了吻她的唇,一把将她死死压在怀里,让二人身子紧贴,骤饱提内元,风驰踏云御风而去,本还含欲的黑眸抬起望向双天宫却突然变成了满眼凝重沉忧。只是如此情形,她尚知是假已心绪波动至此,若以后那一日……他如何能放心?
微阖了阖眸,天之厉凝神聚力费力压下心底汹涌波澜,满眼不容出意外的绝然。他必须安排好一切,有鬼邪和缎君衡,还有质辛、昙儿腹中这个孩子,她会无事的,他们会照顾好她……不论如何,现在绝不能让她知晓,拖到不能拖时再言。她方才心绪分明已是生了疑,等她问方才异状时,必须想办法彻底打消她所有顾虑。
咎殃和劫尘大婚五日后,下午,双天寝殿殿门轻响过后,断灭阐提和净无幻收到天之厉和天之佛传话如时而至。在伺人引导下,直向处理异诞之脉事务的书房走去,见天之厉正凝神翻看手札不时与旁边的天之佛低语两句,遂轻步站立。
天之佛抬眸,见是他们笑道:“快坐下吧。”
天之厉落定最后一字,置笔合上手札,看向他们,微皱眉:“你们明日要回天阎魔城?”
断灭阐提和净无幻一怔,不想他们会知晓,点了点头:“本来打算用晚膳时再和爷爷奶奶魔父辞行。”
天之佛让伺人离开,诧异凝向他们:“为何如此急,比你们原先计划提早了五日。可是天阎魔城出了事?而且这次大婚他化也未至,吾和天之厉忙于劫尘婚事前后诸事,一直未曾细问,他是不是也有事?这次提前可和他有关?”
天之厉端起身前茶杯,轻啜一口,抬眸道:“若有事不要隐瞒,实在棘手难以处理,吾和楼至可以从旁协助你们。”
断灭阐提见他们关心隐忧,叹息一声,微微笑了笑:“兄长格外嘱咐吾不要将他的事说出,省得爷爷奶奶担心,不想还是让你们担心,是吾和兄长的不是。其实也非大事,我们收到姑奶奶喜帖时,刚知晓花魁怀了兄长孩子,她之功体特殊,有孕间身体会极度虚弱,不能离床半步,每日早晨必须躺在刚出之日下半个时辰,饭食之物也与常人不同,需要清晨花露佐以花瓣为食,此花瓣需要特殊功力摘取,必须葆持刚摘下之鲜活,花魁传授此功,派了三四名功力造诣甚高的伺人一同学,却只有兄长学得,他只好留下亲自照顾。昨日收到他来信,花魁身体好些,竟悄然留信离开,兄长欲要去寻。”
天之佛眸色一诧,若有所思道:“可知她为何离开?”树魁之义妹,那日给无幻当媵者之女子,那一日和她相处,她之性情并非拘泥俗法之人,与他化生出这么多纠葛定是他们走后,只是会怀着孩子不让人知晓悄然离开,必想是彻底断了和他化关系,只怕她从未想过要和他有何牵扯。
断灭阐提摇了摇头:“兄长未言,只是吾觉此并非易事。”
净无幻想了想,看向天之佛道:“吾偶然见她和兄长在一起时,二人相处有些怪异。她似乎毫不在意兄长想法,她有孕时会言与吾言孩子如何,能看得出她喜欢腹中孩子,可却丝毫不曾提及兄长,所言未来皆与兄长无关,似乎只喜孩子却对兄长无心。难道这是她离开原因?”
一直听几人言语的天之厉放下茶杯,突然出声:“她和他化有子可是自愿?”
净无幻微一细思她曾和她所言之事,点了点头:“吾听她言过,吾和断灭大婚那日,她一眼认定了兄长,该是自愿。”
天之厉看向断灭阐提:“临行前去魈瑶寝殿一问树魁,他们既是义兄妹,他该知晓她之去处。”
断灭阐提一怔,募得才想起,惊喜道:“幸亏爷爷提醒,吾险些忘了树魁。”
天之佛微皱了皱眉看向三人:“只怕他化去了也会无功而返,还碰得一鼻子灰。”
天之厉见她一副担心孙子娶不到媳妇儿的神色,才第一次觉得她纯粹只是他的妻子,剥离了一切其他事的纯粹,心头一动,不由抬手将她的手紧紧一握,轻笑了一声:“世事多磨,没有一蹴而就之理,他们之事并不比你吾当初情形复杂。他化能为,只要其心在花魁身上,假以时日,她和孩子自然都是他的。”
天之佛见他一脸内敛的沉稳得色,意味不明扫了他眼,哼笑道:“你对他很有信心?”
天之厉笑了笑,不假思索颔首:“嗯!”
断灭阐提见二人间气氛透着一丝丝说不出的诡异,急出声笑着插话道:“奶奶千万不要在此事上劳心,你的身体现在需要静养。吾和无幻这次回去便全权负责天阎魔城诸事,让兄长全心放在大嫂和侄子身上便可。兄长一次不行,多试几次,一年不成,多年也好,总有办法的,你们只需等着吾传喜讯。”
天之佛笑了笑,颔首:“嗯!”
净无幻看向二人道:“除了此事,不知爷爷奶奶还有何事吩咐?”
天之厉意有所指扫过天之佛,看向二人道:“吾想让你们带质辛去天阎魔城住些时日。”
断灭阐提难以置信一震,惊喜出声:“只要魔父愿意,吾当然求之不得!爷爷奶奶放心,吾和无幻一定照顾好魔父。”
天之厉继续笑道:“质辛有你们照顾,吾很放心。到那时魈瑶和树魁也已大婚,厉族纪日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你们一同回来过中秋带着他便可。绝不能提前把他送回。”
“嗯!”断灭阐提和净无幻含笑点头。到八月十五左右,奶奶腹中孩子已经稳下,功力重回,魔父再回来便不怕折腾了。而且所有人都在,该是人最全的一次中秋。
天之厉扶着天之佛起身笑道:“我们去告诉质辛,你们回去收拾吧。”
断灭阐提和净无幻笑着起身告辞。
目送他们离开后,天之佛转眸斜挑眉看向天之厉:“你方才说他化之事,什么假以时日便成他的,你分明不完全是说他化。”
天之厉低沉笑了笑,伸手将她身子一转背靠在书桌边,双手搂着她的身子亲密贴在他怀里,靠近她耳边缓慢道:“你所言不差,方才疏忽间想起往事,尚有一半再言吾。一千多年前与天佛原乡对抗,对天之佛楼至韦驮这个宿敌,要么亲手处死,要么她从宿敌二字上抹去。假以时日,不论何种结果,你都是属于吾天之厉的。”
天之佛听了,脑袋在他心口死劲儿一顶,哼哼一声:“你果然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
天之厉咬了咬她绵软的耳垂,低笑:“吾是你之敌人,居心若良反倒不正常了。”
天之佛耳根一痒,急歪头避开,不料他曲解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无奈睨了一眼,伸手环住他腰身:“走吧,吾要见儿子!得有许久见不上了。”
天之厉笑抱着她化光,掌心同时非出一道气劲儿打开殿门,疾驰穿过,光影掠空直往缎君衡寝殿而去。
天之佛本怕他舍不得离开,若无法说服便继续留下,却不料刚一说,质辛双眼陡然泛亮,想都不想就猛点头应承,生怕他们反悔,天阎魔城上此还没玩儿够,而且没有爹娘和义父管束,他化和断灭都听他的,他就可以肆无忌惮,想何时睡何时睡,想何时起何时起,想吃多少鸡腿儿就吃多少……
天之佛看出他心底所想,嘴角抽了抽,好笑和天之厉对视一眼,看来必须给他化去信一封。
第二日上午,天之厉、天之佛和缎君衡、黑色十九、魅生私服亲送质辛和断灭阐提、净无幻到异诞之脉王都出口,
质辛掀起马车帘帷,雀跃看向众人挥挥手,毫无离家的不舍,笑眯眯道:“你们回去吧!不要再送了!我会想你们的,你们也要想我啊!”这马车怎么还不走?都等了老半天了。
天之厉睨了眼他,你现在模样是恨不得立刻奔到天阎魔城。
质辛见他神色,嘿嘿一笑,急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又楼了搂他的脖子:“爹,质辛不在,你要照顾好娘亲,就跟你不在时我照顾娘亲一样,要记得提醒娘用膳,穿衣服,不要让娘生病,不要和娘玩儿的时间太长把娘累着,不要让娘抱你,要多陪娘亲出去散步……”呃,还有什么?爹好像以前就这么嘱咐他的,应该没有了。
天之厉抬手一揪他的衣物,强力将他塞回车内:“路上不得探出脑袋!你娘吾会看得好好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质辛忙不迭点头,笑眯眯应承。
天之佛走近亲了亲他趴在车窗的小脸,笑道:“听断灭和无幻的话,不得任性。”
质辛点着小脑袋,伸出小手捧住她的脸,啪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黑眸晶亮:“我听断灭和无幻的话,娘你要听爹的话。”
天之佛颔首笑了笑:“嗯!”
质辛转向缎君衡,嘿嘿笑道:“义父,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缎君衡一笑,轻咳了咳,眼神示意黑色十九,十九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淡笑,将手中不大不小的包袱从车前递入车内,让断灭阐提和净无幻保管好。
缎君衡笑看向质辛:“里面是这段时间你需熟读能诵之书,还有一套剑法口诀,亦要熟记,回来后吾查验,若满意,便立即教你此剑法。”
质辛满眼笑意一僵,愕然傻在了车窗口。平日就没有休息之日,没想到义父连这都不放过他,想着越发沮丧,耷拉着脑袋无力点点头:“哦!”好在还有套剑诀,回来又能学义父的新剑法,算是欢喜之事,这书他就勉为其难小背一下了。
天之厉淡笑扫过缎君衡看向他:“若你义父对你这段时间所学满意,为父教你鬼潮怒焰最初式。”
缎君衡看着他笑声补充道:“这套剑法便是你那日偷看时义父所舞,剑诀定要牢记,一字不可错。”
质辛难以置信瞪亮了眼睛,刷的挺直身子惊喜出声:“你们真的教我?”他都央求过他们多少次了!
天之厉和缎君衡笑着颔首:“绝无虚言。”他现在练就的功体根基,回来便可学这两部武学了。
质辛霎时欢喜,激动看向二人一拍胸脯:“我定背得一字不差,你们准备教我武功吧!”
“嗯!”天之厉和缎君衡笑笑颔首。这小子,非得如此才能认真熟记经史之策。
断灭阐提和净无幻看看天色,微探出马车含笑告辞:“爷爷,奶奶、缎爷爷,十九伯父,魅生姑姑,我们走了!你们回去吧。”
“一路照顾好自己。”五人笑了笑,退离马车方圆一丈。
啪的一声,鞭落声起,断灭阐提最后看了眼五人,抱稳质辛,放下帘帷。一声震耳长嘶,两匹黑鬃神驹八蹄齐飞,扬尘而去。
五人静静抬眸遥望,直到看不到马车影子时才收回视线。
天之厉先扶着天之佛上了马车,扶着车边转向缎君衡:“你先回去,吾与楼至有事待办,黄昏再回,若有事你全权处置。”
缎君衡知他所言何时,因是厉族不传之秘,会意颔首,转身和黑色十九、魅生腾空化光,一同先回宫殿。
天之厉和天之佛马车则出了威严王都城门,径直驰向东方郊外。不到片刻,马车已在夏末初秋的日下失了影子,只剩下两道蜿蜒逶迤的车撤。
平稳奔驰的车内,天之佛抬眸看向天之厉不解问道:“你打算去何处为质辛寻影?”
天之厉左手拉起薄毯遮住腿盖至她腰腹间,右手搂她入怀,一笑:“何必着急,耐心等等,去了便知。”
天之佛从昨夜问到现在,他仍然不说,无奈垂眸,一手抬起轻抚在了腹上,叹息连连:“吾儿,你爹不告诉你,娘也没办法,你爹让你再耐心等等”
她自从有了这个孩子越发孩子气,以前有昙儿时也未觉如此,天之厉知她无忧无惧毫无顾虑才显露此性,心头一软,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垂眸轻笑,将手罩住她的手轻按在她腹上,沉稳缓慢道:“原来是你想知晓,既是吾儿,自不能与你娘一般待遇。”
见天之佛暗瞪他直翻白眼,天之厉黑眸精光闪过,骤俯首袭击她耳边,含住轻轻一吮,天之佛耳边不受控制一红,本能一偏头,天之厉低沉笑了笑,一手凝出浩然结界之气,隔绝马车内外,双唇轻滑过她耳缘移到中央凝笑低语:“东郊八百里外有一嗣才苑,其内皆是厉族各部失去父母之孤,你该大概听闻过。此由鬼邪另外负责,选派良师,因材施教,悉心教导,为厉族培养堪用之才,其中所出,必为厉族精英,质辛之影在其中挑选。”
天之佛一怔,诧异侧眸问:“鬼邪是从元种之厉中所选,吾还以为影必须从他们几人孩子间挑选。”
天之厉笑道:“本该如此,但质辛已到选影之时。魑岳和无封只有小四一子,尚须承继山部,其他人纵使有消息,也同小四情形一般,不能再耽搁。”
天之佛微想了想,抬眸看他:“既然所选是无父母之孤,你吾不妨认其为义子。”
天之厉颔首一笑:“吾正有此意。”多个人牵制你,吾便能更放心些。
天之佛想起什么,急又不解问道:“质辛之影你打算如何挑选?挑选影可有何准则?”
天之厉笑了笑,拉了拉滑落的薄被胳膊一压:“既要认义子,影之首要条件,须能承受吾厉族洗体之功。此为凝聚他原有根骨血脉融吾一滴心血塑成厉元,如此方能初改其体质,日后他再修炼功力,褪去普通凡人之身,相助质辛。”
天之佛不解,骤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如何确认是否能经受?”
天之厉道:“一滴吾血,点入心脉,人若一切如常,便可选。若现假死,则不可,吾取出此血,假死之像便会褪去,人安然无事。”
天之佛微觉有些疲倦,问到这儿,靠在他肩头的身子微松,阖上了眸:“到了叫吾!其他问题见人后再说。”
“嗯!”天之厉拉起薄被彻底盖到了她肩头,微动身子让她更舒服靠在身上。
马车又走了许久,突然驾车之司鞭沉喝一声,绕转缰绳,虽骤然停下看似仓促,却异常平稳,其中缰绳所赞之功力非寻常可言。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挖土声传入,夹杂着男女老少攘攘私语的议论之声,听口音,四处皆有,该是到一四道交错望来商旅的村落边缘。
天之厉身子微动,欲要如普通人般挑起帘帷去看,动作虽小心,仍是惊醒了天之佛,
“发生了何事?马车停下,到了吗?”
天之厉凝向她朦胧的视线低语:“安心睡吧,吾看看外面是何事,你吾伪装寻常客旅出行,不能动用功力。”
天之佛闻言却募得清醒,轻一揉眼,淡淡笑道:“吾陪你下车看吧!刚睡了会儿好些了。许久未曾观览过异诞之脉。”
天之厉见她对此红尘诸事多了好奇,一丝微不可见的安然笑意闪过,随即小心扶着她走出往马车,先自走下,转身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村民中有人注意到路径上动静,抬眸看了看又收回视线。
天之佛望了望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