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渡佛成妻+番外 作者:艳如歌(晋江vip2013-08-11完结)-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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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和孩子的情况。
一点一滴的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殿外夜色无声中渐渐由漆黑变成了灰青色,又随着轻轻仿如吹拂的晨风继续变化着。
良久后,东方天际骤射万丈橘红色光芒,蓬勃铺展开一层层耀眼云霞。
一片晨光的安宁静谧中,
“哇……”的骤响一声清脆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等待了许久的四人腾得全站起了身子,满眼激动喜色看着卧房,终于生了!
鬼邪暗暗松了口气,按着腰腹的手轻颤着垂下按在桌子上支撑着刚经历和劫尘般极致痛楚的身子,双眸不由离开卧房转向旭日明媚的天际,定定恍惚看着,轻启了双唇,卯时三刻,四元之命,终于成了。
天之佛收回视线,无意见鬼邪神色,诧异笑问出声:“鬼邪,你怎么了?”
鬼邪幕然回神,对上她视线,欢喜笑了笑:“一时激动,让你见笑了!”
天之佛笑笑,转眸又看向了卧房门口,等着主祭和四名女祭司出来后进去。
缎君衡看鬼邪情形,暗暗皱了皱眉头,缓步靠近静立在他身后,鬼邪察觉回眸笑看了他一眼,挑眉示意,恐怕你今日不能得偿所愿了,缎君衡看了他一眼,淡淡收回视线,能不能半个时辰后便知。
卧房内,生了将近两天的劫尘精疲力竭强撑着精神靠在咎殃怀里,等主祭给她收拾妥当换身干净衣物穿好,又歇息半晌睁开眼望去,却见咎殃双眸发红紧紧盯着她,挤出丝疲累至极的淡笑,请抬手去摸他眼睛,沙哑低语:“怎么了?” 咎殃募得紧紧搂住了她的上身,埋首在她汗湿的脖颈间,嗓音暗哑低涩道:“没事!”他是高兴又害怕的!
不远处一名女祭司正在收拾包襁褓的的孩子还在“哇哇……”哭着。
劫尘轻搭着头在咎殃颈间轻叹一声后,缓缓转眸望去,红眸满是疲惫的关心,低哑问道:“孩子可还好?”
咎殃这才回神,忘了这事,急用袖口抹了抹眼角,扶着劫尘靠坐好在自己怀里,看向女祭司道:“把孩子抱过来吧!”
女祭司将正好包好的孩子小心抱起,走到二人身边,放到了劫尘怀里,笑语:“恭喜两位部主,是个小公主。”
孩子一到劫尘怀里,哭声倏然顿住,突得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小眼睛,一双遗传至咎殃的的澄澈蓝眸迷茫又困惑地看了二人一眼,骤然紧闭住,咧开粉嫩的小嘴,“哇哇”得又开始放声大哭。
咎殃看着孩子怔了一怔,刷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女祭司,强抑激动再三确认:“是女儿?”
女祭司笑着颔首:“嗯!” 咎殃急看向劫尘,手激动得直颤,望进她眼底,强压着嗓门一字一字涩喜出声 :“是女儿!是女儿啊!“ 劫尘听他嗓音高兴地发涩,红眸露出丝从未有过的激动波澜,深深点了点头:“是女儿!”
咎殃一把将她们母女二人小心搂在了怀里。
劫尘对上他激动难抑泛红的蓝眸笑了笑,随即垂眸静静凝视着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的孩子,也不哄,只拿着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任由她哭着。
咎殃好不容易压下心底汹涌得狂喜波涛后才松开了二人,重新坐到劫尘身后,忍不住伸手轻轻覆在一丁点儿大的孩子身上,满眼波澜喜色,怕吓着孩子低低出声:“好女儿!真是爹娘的好女儿!……”还没出世就这么懂爹娘的心思!
主祭笑笑吩咐其他祭司和伺人收拾好了房内一切,转身离开了卧房。
天之厉、天之佛、鬼邪和缎君衡才笑着缓步进入。
咎殃和劫尘抬眸,诧异唤了声:“大哥大嫂!”咎殃急起身欢喜向四人走去。
天之厉、鬼邪和缎君衡缓步走近停在床不远处和咎殃说笑。
天之佛则走近床头坐下,前倾身子看去,狐疑笑看劫尘:“怎么让孩子一直哭着?”
劫尘不好意思笑了笑,凝视孩子,低语:“吾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孩子哭一哭也好。”
天之佛笑了笑:”这孩子嗓门儿比佛儿厉儿当初还大!”
劫尘见她眸色喜欢看着孩子,抬眸看她笑语:”大嫂要不要抱一抱?”
天之佛急摇头,凝视她淡笑道:“切不可,孩子刚生下本对外界极为陌生,一直哭有种可能是害怕,对你最熟悉,能安心些。吾等以后她大点儿再抱。”
似是为了验证她的话,劫尘怀里的孩子哭声渐渐变小,襁褓中的小身子还主动向她怀里滚了滚,蠕动了下小嘴唇,安安入睡。
劫尘见此笑了笑,对上天之佛的视线低语:“她居然还会配合大嫂。”
天之佛伸出手指轻摸摸她的额心,孩子小脑袋陡然无意识蹭了蹭她的指腹,见她那可爱模样,天之佛和劫尘皆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劫尘募得想起名字之事,看向天之佛淡笑问道:“大嫂名字想得如何?”
正说话的天之厉、鬼邪、缎君衡和咎殃骤停下了话音,全部看向天之佛期待笑道:“不知是何名字?” 天之佛扫过四人看向劫尘笑道,“吾想了两个,如今这是个女孩儿,为男孩儿所取的名字便无用了。”
咎殃几步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眼劫尘,蓝眸暗含期待,急不可耐盯着天之佛笑道:“大嫂可别卖关子,快说吧!不论什么我们都喜欢!吾和劫尘可是自晓得有孩子就等上了。”
179名字喜忧
天之佛扫过安睡的孩子;才凝向咎殃和劫尘笑着详细道:“那些时日与你们闲话,吾听得出你们寄予这孩子的期望。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你们的期望也只是你们的期望;两者不相背;但也不相融,在这尘世中各自有其独立于自己的世界;若以后因缘合和,两者或便可融而为一。”
顿了顿;下意识望向天之厉;对上他深沉专注笑看她的视线;想起二人诸事,心头微动,相视一笑才收回视线,抬手轻抚了抚襁褓中的孩子,继续道:“尘世之中,万物各自独立存世,但又彼此相关,因缘互生。一花为一小世界,一叶亦是一小世界,以千为一计,集一千小世界,为一小千世界;集一千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集一千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诸大千世界相融,万物葱荣,生生不息,最终成就三千大千世界,亦或别称三千世界。”
咎殃和劫尘眸色一紧,身子不由绷紧憋住了气一眨不眨眼地紧紧盯着她,心头控制不住的一点儿一点儿加快了跳动。已经说到这里,大嫂要取的名字……
天之佛抚着孩子的手一顿,抬眸对上咎殃和劫尘紧绷压抑着狂喜的眸子,一字一字笑道:“‘三千’;吾为孩子取名‘三千’。茫茫世界,三千为数,旷达天地,纵横古今。孩子本身是三千世界,亦是三千世界中一小世界。此种真意,吾不明言,还须孩子自己以后体悟。吾之私心,愿孩子悟得后,能以此胸怀对己对人。”
话音落后,整个卧房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众人微不可闻交织的呼吸声。
天之佛怔住,耐心等了半晌,可几人仍是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一笑,抬眸扫过几人,狐疑问道:“这名字可是不妥?若是不合适,立即再改。你们为何却一言不发?”
咎殃死死压下心底的颤抖激动,力持冷静些了,才看向天之佛似乎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蓝眸泛亮惊喜呵呵不好意思笑道:“大嫂见谅,这名字太好了,吾听完有点儿激动,忍不住便去想‘三千’这两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倒忘了和大嫂说话。”
劫尘亦慢慢平复了波澜翻涌的心绪,抬眸凝向天之佛斩钉截铁道:“就用这个名字。三千到底真意如何,以后吾和孩子再一起领悟。”
咎殃急点头,兴奋哈哈笑道:“当然少不了吾。”
天之佛看着二人激动的眸子,松了口气,喜欢就好,心满意足一笑:“顺其自然便可。”
床不远处的鬼邪和缎君衡若有所思对视一眼,又各自收回视线凝向劫尘怀里的孩子身上,但愿这真的只是巧合,剑布衣和三千,不过是名字与未来那两人相同却并无关系的孩子。
天之佛说罢起身走向天之厉笑道:“我们先离开吧,劫尘和孩子需要休息。改日再来看她。”
天之厉颔首后望向咎殃凝眸道:“好好照顾劫尘和三千,若出纰漏,唯你是问。教授两个孩子之事这四个月全部交给魑岳他们,你不必去。过了四个月后再开始。”
咎殃见他刻意嘱咐,蓝眸僵硬一闪,大哥,吾有这么不靠谱吗?起身走近他们无奈笑语:“嗯,吾送你和大嫂离开。”
天之厉和天之佛异口同声淡笑拒绝:“不必了。”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冰尘宫外时,天之佛便要提功化光离开,天之厉眉头一皱,翻掌一按内转骤将身子往怀里一拽,俯身便将她横抱在怀,天之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天之厉垂眸凝视她皱眉,无奈沉笑道:“七年了,你还是记不住,吾说过要抱你,就必然次次不落。”
天之佛倚在他怀中对视他双眸温柔一笑,轻叹出声:“下次记住。走吧,厉儿、佛儿要醒了!”
天之厉暗哼一声,抱着她凝功飞身而走,一路上双眸都盯着她不放:“你已经说了七年的下次。”
天之佛一噎,眼底笑意僵了僵,随即呵呵一笑,满眼浓笑定定凝视他,微蹙了蹙眉狐疑嘀咕:“有七年了吗?”
天之厉黑眸一拧,手臂死死一箍,啊的一声惊呼,天之佛胸口骤被压紧贴在了他胸膛上动弹不得,天之厉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低沉道:“吾一日一日数得清清楚楚。”
天之佛蹙着眉头松手,无奈一手笑推他胸膛,一手揉了揉胸口:“撞得吾生疼。”随即状似无意看着他笑道:“吾不觉得过了七年,似乎与你如此一日都未过而已,并不觉时间流逝。”
天之厉手臂这才微松,眉头松开,黑眸底涌出浓重笑意,抬眸望向远处的双天寝殿宫檐,淡淡出声:“那便永远停留在这一日。”
天之佛见他脸上掩都掩饰不住的心满意足喜悦,双眸一闪,倚在他心口无声笑了半晌:“嗯。”
二人无声片刻后,天之佛才想起一事未问,急又抬眸看向他的侧脸笑问:“方才在房内吾说了三千名字,为何你们都突然噤声?”
天之厉听了沉声一笑,对上她狐疑视线提醒道:“与布衣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可还记得剑布衣的他那个小师妹的名字?”
天之佛怔住,蹙了蹙眉,就那个长得像劫尘的小姑娘,她的名字,募得反应过来,扶额好笑出声:“吾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又起了一个相同的名字!”
天之厉凝视她笑笑:“相同便相同吧,咎殃和劫尘也喜欢,无妨。而且三千这名字确实很好。”
天之佛笑了笑,靠着他不再说话。
冰尘宫内,鬼邪和缎君衡目送二人离开后,才走近床边看向劫尘笑着告辞:“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劫尘见鬼邪直盯盯笑凝视孩子的甚是喜欢的神色,红眸一闪,突然移动身子将孩子抱起放进他俯下的胸口,抬眸郑重道:“抱过后再离开吧。”
鬼邪微怔,垂眸看了眼孩子睡颜,呵呵一笑,不假思索摇头:“方才天之佛所言,吾记得清清楚楚,好歹吾是她的亲舅舅,对她不好的这种事可绝对不能干。
劫尘眸色诧异一闪,微蹙了蹙眉,对上他的视线:“她已经睡着了,无妨。”
站在旁边的咎殃一伸手拍在他俯□子的肩膀上,笑着出声:“兄长好不容易生了次孩子,既然体验,还是全部过程都经为好,生完孩子哪有不抱之理。”
鬼邪身子在他掌下微不可见的轻晃了晃,咎殃也没察觉,鬼邪眸色一闪,哈哈笑着轻避开他的手,退离孩子一步:“吾的体验没有孩子安心重要,让她安安稳稳睡吧,三日后吾再来抱她也不迟。”说罢,也不理咎殃和劫尘神色,笑转向缎君衡:“我们走吧!两日没睡,回去好生睡一觉。”
缎君衡淡淡一笑,转向咎殃和劫尘告辞,随即与他并行离开。
劫尘等他们离开卧房门关闭后,才抱着孩子小心放回床内,咎殃扶着她躺下休息,将薄被盖好,坐在床边凝视她意有所指怀疑道:“兄长方才似乎有些异常。”
劫尘皱了皱眉,轻嗯一声:“若是往常,依他性情,定然方才情形下会抱孩子。”她抱着孩子靠近他暗凝功力探查,同受的生子之痛对他并无影响,与未牵血引魂前一模一样,可他为何不抱呢?难道真是大嫂所言原因?
咎殃见她敛眉略带疲倦凝思,蓝眸懊恼一闪,暗咒自己一声,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现在问,急抬手掖了掖她脖颈间薄被,宽慰笑语:“莫再想了,兄长不抱自有他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定然是听了大嫂的话才改了性子。你好好休息一刻,过会儿还要喂孩子。”
劫尘看了眼不时抿着吮动小嘴唇的孩子,莫名暗叹一声,从他脸上收回视线点了点头,阖眸静神歇息。
咎殃随后放下了床头帘帷,暂时先离开了卧房,吩咐伺人到膳食坊传膳,自己亲自到后苑内取灵兽之血,为劫尘补养身子之用。
冰尘宫外不远处的路径上,离开的鬼邪和缎君衡缓步而行,并未走出多远。
一直不说话的缎君衡走到回廊拐角处,恰好能遮挡住冰尘宫视线的所在,突然出声问:“你方才为何不抱三千?”
鬼邪已料到他会问,只是迟了许多,呵呵轻笑一声,不看他继续缓步走着:“吾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不过,问也一样,吾已说过答案。”
缎君衡似是料到他会这么说,听后面色平静如常,仅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体现在如何?”
鬼邪步子倏然一顿,斜眸对上他的眸子哈哈大笑出声:“到现在还惦记着。从这里走回你缎君衡寝殿没有丝毫问题,你可以省下你力气了。”
“哦?”缎君衡直直望进他流光溢彩的眸底缓慢低沉问道:“当真没有任何问题吗?”
鬼邪不假思索笑着颔首:“毫无疑问。”
话音尚未落尽,缎君衡突然暗卷袖袍,乘他不注意一记手刀斜劈落在他命门。鬼邪眸色震惊一变,本已忍痛到极限的身子失了控制一软,骤清醒倒向地上,咬牙切齿吼了一声:“缎君衡!你!卑鄙!”
缎君衡皱眉,伸手一托他身子,急往怀里一带,同时俯身,另一只手穿过膝弯下俯身将他横抱在怀,腾空化光急往自己寝殿。见鬼邪还满眼莫名恼怒,缎君衡垂眸看他平静出声:“吾卑不卑鄙,你认识第一日便了然在心,不必说违心之言。而且吾也并未说过,非得等你倒下才能抱你回去。”
顿了顿,冷静凝视着他双眸继续道:“即使说过也无妨,只要能让你倒下去,吾亲自动手也可以。而且这一到你必然沉睡两日不醒。”
“你!”鬼邪暗恼狠狠盯着他还要继续说话,奇经八脉却倏然逆转,陡爆发的内创逼得喉间一阵气血翻涌,刷的白了面色,急爆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震耳揪心。
缎君衡手臂无意识一紧,将他已受创的身子紧往怀里一扣,冷静眸色中微闪过丝波澜,让他靠在怀中。
鬼邪咳得胸口生疼,也忘了计较此事,紧接着一股血气喷溢至喉间,控制不住,急转身向外呕了一口骇目惊心的鲜血,却又引发喉间咳嗽越发厉害,一声声嘶哑剧响,震得身子也失禁的跟着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