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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恋爱的烦恼 之三盛夏的果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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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喊那麽大声,这里是楼道!你快回自己的教室去吧!我还要准备下节课的测验呢!”他把润唇膏放在左边胸前的口袋里,转身走回教室。那一整天,他的心都感觉暖暖的。
…………
下雨了吗?脸上湿湿的。他伸出手,感觉到的只有阳光的灼热。
“呵呵……我才是笨蛋……”
学长不要每次都逃跑嘛!他想起东的话。他又想逃跑了。自己怎麽逃得过自己呢?
他站起来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冲去脸上的眼泪。是的,他在流泪,因爲想念他而流泪。母亲去世时他没有流泪,只是冷眼看著那个人如何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悲痛欲绝的丈夫,因爲他的泪早在小时侯就流光了,男人不需要眼泪,只需要坚强!他一直坚持著这条真理,与那个人对抗,不管他如何伤害他,他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他流泪了,他想痛痛快快的流泪,他真的不想离开他!
裴氏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裴一酆坐在高大的落地窗前问。
“是的。各地的分公司都没有消息,飞机、铁路系统也都疏通过了,没有少爷离开的记录。”穿著黑色西装的手下恭敬的说。
“已经快2个月了,怎麽一点破绽也没有呢?这家夥学狡猾了啊……哼哼……有趣啊!你以爲消失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不过这样也好,我到可以确定你是真的很喜欢那个野小子呢!”他背著手在屋里踱了几圈,“东家那边呢?”
“东家的防范非常严密,除了知道他们也在寻找少爷之外,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是这样啊……既然他们想缩在洞里跟我玩,我就来个引蛇出洞好了……去把李医生给我请来,说我要请他吃饭,中午,在本部的贵宾餐厅,给我安排好。”裴一酆回到椅子上坐下。
“是!”手下转身走出办公室。
“喂,人事部吗?我是裴一酆。恩……客气话就免了,马上给我查一下20到30岁之间的女职员中,谁的家庭状况最不好,幷且有急需用钱的地方……对……查到後马上带她来见我。”你们跑吧,跑到哪里绳子都牵在我手里!我已经想到新的游戏了,我们就一起来玩吧!
“老头子,你说什麽?再说一遍!”东雪彦抓住东聿辽的领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雪彦,快放开辽,你抓著他让他怎麽说话呀!”雪靖上前拉住儿子的手臂。
“就是嘛!你都快勒死我了,还让我说什麽?真是恩将仇报!”东聿辽抱怨著。幸亏他身体底子不错,又常年坚持锻炼,不然早就死在这个户籍上的“儿子”手里了!
“我放开你了!你快说!”雪彦放开东聿辽,但一双眼睛还是虎视耽耽的盯著他。
“我说我找到他了!你没听清吗?才16岁就开始耳背!”东聿辽趁机报仇。这家夥,下手还是那麽没轻没重。
“真的吗?真的找到他了吗?他在哪里?我要马上去找他!”雪彦几乎要跳到沙发前的茶几上。2个月了!他音信全无,而他就好象失魂落魄一般,走在路上,一看到染金发的人都要跟上去看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我已经派人过去看著了,他不会再跑不见了,你坐下听我说。他果然没离开本市,一直没找到他是因爲他没有住在旅馆,也没有租房子住,而是一直住在他母亲娘家已经废弃的老宅里。那座老宅发生过火灾,人全死了,这件轰动一时的案子也不了了之,可是那座木结构的房子却奇迹般的没有烧毁,当地的人都说那是鬼屋,因爲诅咒的存在才没有倒塌,平常根本没有人接近那里,也每人知道他会住在里面。而且他打工时也没用真名。我也是前几天整理书房时发现我做的一些大事的旧剪报,其中就有关于那场火灾的报道,我才想起那原来就是金狼他母亲的娘家。本来也没想到能找到他,只想派人去碰碰运气,结果刚才有消息说他就在那里的一间饭馆打工。”东聿辽说。他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照这样下去,他也不必当校长了,去开侦探事物所好了。
“太好了!那个地方的具体地址是什麽?我要去找他!”雪彦迫不及待的想马上见到金狼。
“在这里。我派车送你吧。”东聿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不用了,我马上回学校,我的摩托车在那里,我要自己去!”雪彦一刻也不停的跑出去。我来了,我马上就来见你了!学校宿舍离家幷不远,所以他一路往学校跑去。
“你就是东雪彦吗?”几个小混混在街道拐角处突然冒出来。
“你们是谁?老子今天没工夫陪你们玩!不想死就给我让开!”雪彦象红了眼的公牛,此时此刻,阻他路者——死!
“好呀,我们也没工夫和你罗嗦!大家一起上!”一个看似头目的家夥一声令下,小混混们一拥而上,和东雪彦对打起来。
“妈的,混蛋!谁派你们来的?”雪彦一拳一腿都只奔要害,边打边駡。打得小混混们惨叫连连。
“你们给我缠住他!”看光靠人多打不过雪彦,头目小声吩咐,然後退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只针筒……
“接招吧!”
“诶?你……”雪彦措不及防,挨了一针,“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好了,把他送到老板那边,我去东家送信。”头目吩咐道。
“是,大哥。”小混混们把昏睡的东雪彦擡上路边的吉普车,迅速绝尘而去
(10)
樱花学院·校长办公室
“东校长,您的信。”一个警卫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交给东聿辽一个白色的信封。
“哦,谢谢。怎麽满头大汗的?不用那麽著急……恩?怎麽没有邮戳?谁送来的?”东聿辽皱起眉头问。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谁会给他写信呢?家人或是和学校事物有关的人都是电话联系的。
“我在学校门口站岗,一个骑机车的男人送来的,他戴著头盔,所以不知道是什麽人。他只说一定要立刻交到您手上。”警卫说。
“谢谢,你先回去工作吧。”
警卫走後,东聿辽拿出裁纸刀,小心翼翼的裁开那个信封。东家曾收到过许多这种古怪的匿名信,大部分是想诈骗钱财,不过自从他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以後,这到是头一次。信封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东聿辽把信纸摊开来,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
东聿辽先生:
近日可好?
无他事叨扰,只是告知阁下,贵俯公子在寒舍作客,不日即归。如东先生可转告裴家逆子司文,劝其归家则不胜感激。
裴一酆敬上
“该死!这老混蛋!”东聿辽捏住那张信纸皱道。想了想,他拨通了裴一酆的电话。“裴先生吗?我是东聿辽。”
“东先生,您好,好久不见啊。”裴一酆不紧不慢的说著客套话。
“裴先生,我就有话之说了,我已经接到了你的信,我想知道您请雪彦到俯上到底有何贵干。”东聿辽不愿和他多罗嗦,直接问道。
“呵呵~~~东先生客气了!东雪彦公子和我家司文关系斐浅,承蒙他长久以来的照顾,故请他到寒舍喝杯茶,聊聊天,另外就是想念司文,想托您请他回趟家而已。”裴一酆仍是一派悠闲的语调。
“裴先生,如果你有什麽要求请直接提出来,我想你很清楚他目前幷不在本校,而且俱我所知他几个月前就已经和裴家脱离了关系。希望你尽快放雪彦回来,他虽然只是养子,但仍是东家的人,我不希望把我们两家的关系搞僵。”东聿辽警告道。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司文一直在贵校上学,虽然脱离了家族关系,但我们的血缘关系还在,贵校应对学生的行踪负责。还有,我不希望这件事有外人插手。对不起,我还很忙。再见。”裴一酆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喂!你……妈的!”东聿辽气愤的把电话丢在桌上。“可恶!可恶!这个卑鄙小人!”他拿起车钥匙,急速奔下楼去。“喂,我东聿辽,给我派人过来,随时待命!对……别问那麽多,听我的命令再行动!”东聿辽一边开车急驶向郊区,一边安排万一需要动武时所需的人手。“小高吗?金狼现在在哪里?……在工作?马上给我带他出来,就跟他说雪彦有事,对,马上!我在T路,正往过开。”
又开了大约30分钟,远远的看到了小高的车,东聿辽连忙按响喇叭,提醒他。对面的车停了下来,金狼推开车门跑过来。
“东校长,他,出什麽事了?”金狼焦急的问。
“没时间解释了,你先上车,咱们边走边说!”东聿辽推开车门让金狼上来,然後立刻掉了个头,加大油门,向前开去。“我不知道该怎麽和你说,总之我们一直在找你,你走以後,雪彦那家夥就不思茶饭,一天到晚只想著找你,也不肯去学校……昨天我终于接到消息,说找到你了,那家夥知道了以後就说要马上过去找你回来,可是,我刚才接到了这个。”他把那封信拿出来,递给金狼。
“这混蛋!他到底要怎样!我离开就是不惜望他对他下手,可他还是……”金狼恨不得一刀捅死裴一酆,“我要去杀了他,就算陪上我的命,以免他继续害人!”
“你们这些小鬼怎麽都是这种急噪脾气?遇事要冷静才能想到解决办法!随随便便就说要拼命,你们的命不知是你们自己的,还是那些爱你们的人的!如果你有什麽三长两短,就算那小子获救,他也会把整个地球都翻过来!”东聿辽冲他吼道。
“对,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他……这都是因爲我,如果他不是和我在一起也不会……”金狼把头埋进膝盖。
“这幷能怪你。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尤其是一个成年人,更不能要求别人对他的行爲负责,更何况你已经和裴家完全没有关系了。你根本用不著自责,雪彦心甘情愿的选择了你,这是他自愿爲你付出和承受的,我想他要的只是你同样的心,这就足够了。”东聿辽拍拍他的肩说。
汽车开进市区後,很快就来到了裴家的院门外。东聿辽和金狼下了车,两个黑衣男人守在门口拦住他们。
“爲什麽不让我进去?不是那个人请我回来的吗?”金狼沈下脸问。
“老爷叫少爷一个人进去,这位先生请在门口等候。”其中一个男人说。
“什麽?可是……”
“没关系,我自己进去,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也没有什麽可怕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他出来的。”金狼拦住想上前理论的东聿辽。
“好吧。你带上这个,万一需要,只要一按电钮,我立刻带人冲进去。”东聿辽把一个东西塞进他兜里,在他耳边低声说。
“恩,我知道了。”金狼看了他一眼,然後转身走进他曾想再也不踏进一步的地方。顺著石板路,一步一步往内院走,这个地方还是那麽令人厌恶。偌大的院子里没有一草一木,明明身在太阳底下,却感觉阴森得象地狱一样。走进内院,穿过走廊,来到巨大的开放式客厅,那个人端坐在中央,还是一副平静中透著阴狠的笑容。
“来得好快啊,担心他象你的狗一样吗?”裴一酆叼著烟,欣赏著金狼眼中的憎恶与恨意。
“把他还给我!”金狼盯住裴一酆的眼睛。
“不错啊,竟然敢正视我了。还给你?对了,他是你的人嘛……呵呵~~~没想到啊……早知道你这麽喜欢被男人上,我应该从小就培养你才对,那样你也许能凭藉你的 ‘本领’成爲生意场上的一朵奇葩呢……而且他是男人,又是东家的人,我就不能对他做其他事了,真是遗憾啊……不过你的眼光不错,挑男人也会挑个家财万贯又好色的,这样只要你动动身体,财源就会滚滚而来,相比之下,裴家这点小钱实在算不上什麽!哈哈哈!但是要小心啊,小心他哪天玩腻了你,把你一脚踢开!”裴一酆说这些话时脸上始终带著笑容。
这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下来,接著雷声隆隆而起。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快把人交出来!” 金狼仍是冷冰冰的眼神和语气。他恨这个人,他加诸给他的伤口早已麻木了,所以他说的话现在已伤不了他。他之所以不能完全摆脱他、战胜他,是因爲他做不到象他一样冷血无情,这也造成了他一再对他心爱的人或物下手,那会比直接伤害他更令他痛苦。
“别急嘛,我没有把他怎麽样,他好好的躺在後面睡觉,如果你愿意,可以回去数一数,他绝对一根汗毛也没少。”裴一酆享受的看著雨点自天而降,打在金狼身上。积攒了一个月的暴雨倾盆而下,不一会他的全身就都湿透了。“呵呵~~多漂亮的雨景,我们就一起欣赏一会吧。雨一停,我立刻就把他还给你,让你们回去。”
“哼!”金狼瞪住他,挺直身子,站在大雨中。
雨一直持续著,直到晚上天色渐暗,发泄够了的老天爷才止住了雨势。
“好了,把那小子擡出来还给他。”裴一酆命令。
“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把东从里屋抗出来,金狼默默的上前撑住他。
“那麽我就不远送了。”裴一酆起身,消失在客厅的屏风後。
金狼架著东,移动著发软的双腿往外走,好重!这家夥的身体真的好重!不过他的身体也好温暖,让他被淋得冷透了的身体逐渐变热、发烫起来。没想到他会这麽轻易把他还给他,他总觉得他又在耍什麽花招。
“金狼!”一直等在门口的东聿辽看到他们出现在门口,连忙三步幷做两步迎上去。
“东校长,我带他回来了……”放松下来的金狼看到东聿辽,身体一软,就失去知觉了。
“学长,你醒了?”
“恩?”金狼张开眼睛,东正焦急的望著他。他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
“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我没事……你,你的身体,他没有对你怎麽样吧?”金狼不放心的问。
“没有,他们用的只是普通的麻醉剂,我今天早上就醒了。可是你从昨晚就一直在发高烧,老头子叫医生来帮你打过针了,你好点了吗?”东摸摸他的额头。
“已经没事了。”金狼握住他的手,“东。”
“恩?”
“扶我起来,抱我。”
“啊?不行,学长你还在生病呢!”
“笨蛋!我又不是那种意思!只是让你抱我一下而已!”
“哦,这样啊!没问题!其实我真的好想抱你!不要再消失不见了,我想你,非常想你!”东爬上床,靠在墙上,让金狼趴在他的胸前。
“我也想你。我爱你。”他倾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自然而然的说出口。他不会再离开他了。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东抱著金狼大笑起来。
“笑,笑什麽?”
“我太高兴了嘛!你终于对我说了!哈哈哈……”
“不许再笑了!再笑我就把刚才的话收回!”
“啊,不要啊!”
…………
…………
“学长真的不打算继续上学了吗?”
“恩。反正临走前我也参加了毕业考,毕业证也拿到了。这几年打工存了一些钱,母亲去世前也留了一笔钱给我,我想自己开一间店。”
“要开什麽店呢?”
“我还没想好。”
“不如开游戏机房吧!我会叫阿森他们都去光顾的!”
“游戏机房?开什麽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啊!店名就叫GOLD WOOF吧!”
下部
(1)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回忆里寂寞的想起
我要试著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幷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因爲没把握,别用沈默再去掩饰什麽
当结果是那麽赤裸裸,以爲你会说什麽才会离开我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
当看清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不过证明没把握,不用难过,不用掩饰什麽
当结果是那麽赤裸裸,其实不必说什麽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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